27、受伤


骆传名力气很大,    加上喝了酒的缘故,拖着姜梨更是没有了往常的怜香惜玉。

        姜梨只觉得自己两只手像是被一双铁钳箍着,根本挣脱不开。

        “你放开我。”姜梨不停的踢打骆传名,    但是她和骆传名的体格差距太大,她的动作对骆传名来说就和挠痒痒没什么两样。

        嘭的一声。

        骆传名一脚踢开姜梨的房间。

        姜梨的房间看起来干净整洁,    所有的物品都摆放得整整齐齐,窗口的花瓶里还插着一支盛开的梨花,    微风吹过,    整个房间里都萦绕着淡淡的花香。

        骆传名仔细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这里没有丝毫第二个人生活过的痕迹。

        床上也是只放了一个枕头,    一床被褥。

        “阿梨的房间还是和以前一样素净。”骆传名低声笑了起来,紧箍着姜梨的手也放松了一些:“不过,阿梨好像是一个人住的啊。”

        “关你什么事!”趁着骆传名手劲放松了,姜梨一把甩开骆传名手。

        这手一恢复自由,姜梨便感觉到了手腕上火辣辣的疼,    暗中一看,果然手腕上的肌肤已经红了大片。

        “阿梨还没有和那跛子圆房吧。”骆传名借着醉意,直白的问道。

        “我和阿京是夫妻,他算起来还是你表妹夫,    表哥还是别一口一个跛子的。”姜梨没有直接回答骆传名的问题,只是借着话语拖时间,一边思考着怎么才能脱身。

        “夫妻?表妹夫?呵呵,    阿梨离表哥这么远做什么,    还想跑?”骆传名直接将姜梨再次拉了过来。

        “阿梨既然不愿意回答表哥的问题,    那表哥就只能亲自验证了。”

        “啊”

        骆传名使了点劲,将姜梨一把甩到了床上。

        姜梨的床是硬木打造的,一下被甩到床上,    让她后背顿时火辣辣的疼起来。

        还不等姜梨起来,骆传名便欺身而上。

        “阿梨”看着近在咫尺的姜梨,骆传名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手不由自主的抚上了她的脸

        颊。

        年轻猎人的手上带着常年引弓射箭留下的粗茧,磨得姜梨脸颊生疼。

        “放开我!”姜梨奋力挣扎。

        她看到现在的骆传名心里只有无尽的厌恶。

        “阿梨,你乖一点,不然伤到你可不要怪表哥了。”骆传名手下微微一用力,便将姜梨压制的动弹不得。

        姜梨的挣扎在骆传名看来就像是那只叫雪团的猫儿一样,看似张牙舞爪的,但是却没什么杀伤力。

        事情怎么会演变成这样的?

        早知自己成亲会对骆传名造成这样大的影响,自己说什么也要离开东来村。

        可是现在后悔也已经晚了。

        姜梨咬住了嘴唇。

        感受到自己在骆传名手底下根本毫无抵抗之力,姜梨心中顿感无力。

        该说骆传名不愧是未来能在敌中杀个三进三出的大将军吗?

        自己这样的弱女子在体力上和骆传名的差距实在太大了。

        不过她也不是全然没有机会。

        姜梨的手碰到了因挣扎而掉落在枕边的钗子,指尖划过尖锐的钗尾,不动声色的将钗子往枕头下推了一推,接着她将视线移到骆传名的脖子上。

        骆传名是猎户,外出打猎的时候,脖子处是要害,是要好好保护好的,因此,他的脖子上围着一条厚厚的毛皮领子。

        这毛皮领子不仅能保暖,还能在一定程度上抵御住肉食猎物的反击。

        人身上的要害不多,但是脖子绝对是目前的自己最容易攻击到的。

        但是此刻,这条毛领也成了姜梨的阻碍。

        “表哥,屋里热,你要不把衣服脱了吧。”姜梨眼神一软,放弃了挣扎,垂下眼睛,娇滴滴的唤道。

        见姜梨竟然服软了,骆传名先是诧异,但很快就变成了惊喜。

        在酒精的作用下,骆传名现在的脑子完全不如平时灵活,他不仅没有察觉到姜梨的异样,反而他还在高兴,觉得阿梨心里果然还是装着自己的。

        至于之前的挣扎,那只是女子的矜持罢了。

        衣服确实有些碍事,骆

        传名不疑有他,便先把脖子上的毛领给摘了下来。

        好机会。

        此时正是骆传名放松警惕的时候,姜梨的手从枕头下伸出,手中紧握着一直钗子刺向骆传名的脖子。

        骆传名虽然疏于防备,但是身体本能还在,姜梨刺向他的时候,他下意识的用手一挡。

        锋利的钗子偏了方向,只在骆传名的脖子上划出了一道红痕,但又因为骆传名的格挡,姜梨控制不住钗子的方向,直接划破了自己纤细的脖子。

        一阵刺痛传来,接着姜梨感受到伤口处温热的液体缓缓的流了下来。

        在骆传名眼中,姜梨身上冒出大颗大颗嫣红的血珠,这些血珠几乎是瞬间就浸透了姜梨的衣襟、床褥、

        “阿梨!”

        见到姜梨受了伤,骆传名突然间就清醒了过来。

        他下意识的伸出手,想帮姜梨按住伤口。

        “滚!”姜梨怎么肯再让他碰到自己,当下便冷喝一声。

        她伤口处本就疼得厉害,又动了怒,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额间也不断冒出大颗汗珠。

        骆传名见着这样的姜梨,心里一慌,几乎是连滚带爬的爬下了床:“我这就滚,你别激动,小心伤口。”

        “嘶。”

        好痛!

        见骆传名下了床,姜梨勉强从床上坐起,一手紧紧按住脖子上的伤口,一手任然握着钗子不放。

        她现在看不清自己的伤势,但是从出血量来看,伤口应该不浅,不过万幸,按出血量来算,自己应该没有伤到大动脉,只要包扎一下就没事了。

        自己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本来是想刺骆传名的,但万万没想到,竟然误伤了自己。

        骆传名看着血珠依旧不断的从姜梨捂着脖子的指缝中流出,整个人更是心急如焚。

        “阿梨,我知道你恼了我,但是现在不是闹脾气的时候,我们先包扎伤口好不好?”

        骆传名胡乱的从衣摆下撤下一大块布条,想上前帮姜梨包扎,但是他刚往前走了几步,就看到了姜梨眼底的冰冷和厌恶,他突然想起了

        刚才对姜梨做的过分的事,他这脚就迈不出去了。

        自己刚才这是怎么了,怎么能对阿梨那样呢?

        甚至还伤了阿梨。

        看到现在姜梨看自己就像是看仇人一眼,骆传名的心无比刺痛,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姜梨也受了伤,他就算再懊悔也无济于事。

        砰。

        就在骆传名深陷自责不可自拔的时候。

        房门被一股大力踹开。

        杨京破门而入。

        屋内凌乱一片,骆传名衣衫不整,姜梨更是惨兮兮的靠在床头。

        见到屋内的场景,杨京瞳孔一缩,冲上去一拳将骆传名击倒在地。

        “畜生!”

        杨京咬牙切齿的看着骆传名,一拳远不能解恨,但看到姜梨状况不太好,他也只能先放下骆传名,快步上前扶住姜梨。

        “你”杨京是含怒出手,骆传名被杨京一拳击倒在地上好半天没爬起来,又见到杨京扶住了姜梨,心里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但是他知道,现在杨京确实是比他有资格站在姜梨的身边。

        “你没事吧?”杨京的目光触碰到姜梨染血的脖子,身体微微一震。

        “应该没事。”姜梨摇了摇头,压着伤口还是有用的,她能够感受到,出血量在变少。

        杨京的看伤经验可比姜梨丰富多了。

        只是一眼就看出姜梨并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划伤的面积比较大,看起来伤势比较吓人而已。

        意识到这一点,杨京暗中舒了口气。

        “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才只顾着揍骆传名了,都没注意到不光是姜梨,骆传名身上也有伤,他腹部被划了一道浅浅的口子,脖子上,还有耳朵上也都有血迹。

        但是这几处伤口伤的都不重,比不上姜梨脖子上的伤口触目惊心。

        姜梨自己认为出血量不大,但是在旁人看来,她伤口在不断渗血,嫣红的鲜血顺着指缝流下,染红了衣裳。

        姜梨今天穿的是一套月白衣裙,染了血,看起来更是明显。

        骆传名看着半边身子都被鲜

        血染红了的姜梨,他的心紧紧的揪在了一起。

        “是我的错,我不该强迫阿梨的。”姜梨还没开口,骆传名便充满悔意的开口承认了自己的罪行。

        “骆传名,妄你还读过几本书,连基本的做人都不会了吗?”杨京冷笑。

        虽然从杨晟口中,还有两人身上的痕迹能推测出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骆传名亲口承认下来,杨京心底还是生出了杀心。

        进门时候,骆传名衣衫不整,姜梨身受重伤衣衫凌乱的坐在床上,这分明就是骆传名想要强迫姜梨,姜梨不从,以死相逼。

        若不是杨晟听到院子里的动静,机灵得跑出来找自己,这要是晚了一步,他都不敢猜测会发生什么事。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骆传名恨透了杨京,这会听到他骂自己不配做人,更是心底生出戾气。

        要不是因为这跛子,自己怎么会做出这等事,还因此伤了阿梨。

        杨京怎么看自己,骆传名根本不在乎,但是当他看到姜梨眼底的厌恶,他突然就生出了恐惧。

        “阿梨,我错了,我喝醉了,一时糊涂,你打我吧,骂我吧,只要你能解恨,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知道,做下这种事的自己,恐怕永远不能得到姜梨的原谅了。

        果不其然,他听到姜梨开口了:“骆传名,你说做什么都行,我要你的命,你也给我吗?”

        “好,只要是阿梨要的,这条命给了阿梨又何妨。”说着,骆传名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递到了姜梨手中。

        “阿梨,只要你愿意原谅我,你要我的命,我都给你。”

        匕首是骆传名的随身之物,锋利无比,此时的刀尖正对着骆传名的胸口,只要往前一递,就能收下他的命。

        苦肉计?

        你以为我是原主那包子,会轻易的原谅你吗?

        眼前的场景何等熟悉,之前原主那猫儿被打死后,原主生了骆传名好几天的气,那个时候,骆传名也是用出了苦肉计,哄得原主原谅了他,只不过那时候的骆传名拿的是棍子,

        而今天拿到眼前的却是匕首。

        姜梨冷冷一笑,握住手中匕首往前一推,锋利的刀尖瞬间刺破皮肤,鲜血瞬间染红了骆传名的胸膛。

        骆传名闷哼一声,却是没躲。

        姜梨眼底露出一丝诧异。

        竟然没躲?

        姜梨没有停手,匕首继续扎了下去,直到只剩一个刀把露在外面。

        骆传名此时已经是面如金纸,整个人都成了一个血人。

        “骆传名,你走吧,你若是不死,以后也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姜梨也不知道骆传名到底会不会死,她是对着骆传名的心口扎的,若是他没死,算他命大。

        姜梨可不会对一个企图□□自己的人心慈手软,别说她和骆传名感情不深,就算是有交情,她也绝不会放过他。

        听到姜梨的话,骆传名的脸色更白了,他深深的望了姜梨一眼,转身踉跄着出了杨家的门。

        骆传名走后,姜梨也终于腾出空来处理自己的伤势了。

        她小心地移开手,就算早有了准备,但杨京看到伤势的时候还是控制不住的瞳孔一缩。

        虽然伤口于性命无碍,但是这伤口却很深,只差一点,就会伤到要害。他现在只能庆幸姜梨没有伤到动脉,不然,现在他就只能给姜梨收尸了。

        取了干净的纱布和水,杨京小心的将血污擦拭干净,然后敷上止血的药粉,再给小心的裹上纱布。

        “伤口不能碰水,这几天你好好休息吧。”杨京看着脖子被包了一大圈纱布的姜梨忍不住责备:“你和那骆传名反抗什么,你可知道,这伤口再深那么一分,你今天就没命了!”

        杨京有些生气。

        他气姜梨这么不爱惜自己。

        今天要是姜梨真的就死在了自己面前,他怎么和他那在地下的老师、师母交代?

        “难不成我就要任人鱼肉?”姜梨刚经历一场暴行,本就心情不好,又被杨家责备一番,她心情更差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很担心你。

        杨家看着姜梨说不

        出话来。

        “我累了,让我好好休息下。”

        说着,姜梨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她是真的累了,和骆传名打斗一番可是体力活,后面又受了伤,失血过多,身体因失血更是有些犯困。

        杨家看着摆出送客模样的姜梨叹息一声,带着杨晟离去了。

        “以后这种事情,早点出来找我。”出了门的杨京对着杨晟说道。

        杨晟:???

        我发现不对就立刻跑出去找你了好吗?一刻都没有耽误啊!

        你还要我怎么早?

        杨晟只能在心底悱恻几句,脸上还是乖巧的点头应下。

        杨京闭了闭眼,他知道这不管杨晟的事,但是他现在眼前全是姜梨倒在血泊中的场面,想到这里,他就控制不住情绪。

        “对不起,我失控了。我们回来的时候,路上没有遇到人吧?”

        为了救姜梨,杨京连伪装都顾不上,用最快的速度赶回来的,平日里他都是一瘸一拐的走路,突然健步如飞的奔跑,谁都能察觉到不对。

        “应该没有,这会正是春忙,就算是女人,也会下地帮忙,回来的时候我也有注意周边,没有发现有人。”杨晟摇了摇头。

        “不过,你刚才打骆传名那一拳,有些重了。”杨晟眼底隐隐有担忧。

        “无碍,情急之下气力变大也是正常,而且,骆传名的伤势,能不能活下来还是两说。”

        姜梨那一刀扎的,真是狠,他还真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姜梨,竟然能这么果决的刺骆传名一刀,似乎以往的情分也都随着这一刀消失无踪了似的。

        想到姜梨那一刀,杨京竟然觉得心情神奇的好了一些。

        “我把阿寺叫回来保护姜梨,你在家里看着点她,我去胡郎中那边看看。”

        阿寺是杨京身边的暗卫,平日里是贴身保护杨京的,也只听杨京一人的吩咐,但是自从姜梨嫁过来之后,阿寺就被杨京支了出去。不过,离得不远,发信号,很快就能赶到。

        发生了这样的事,杨京也不

        放心把姜梨一个人放在家里。

        姜梨的伤口很深,虽然没有伤到要害,但是这样的伤势很容易留下疤痕。

        刚在屋里,杨京也只是敷上了一些止血的药粉。东来村靠着大山,猎户多,村医那边常备的就是止血药,杨家也有药备着,这会刚好就派上了用场

        只是村医王顺的医疗水平不高,平时也就是能看个跌打损伤的水平,这药粉止血还行,可是要想祛疤,那药效就差的有些远了。

        杨京出身显赫,虽然国破的时候他年纪不大,但是后宫里的女人对自己的身体非常看重,别说疤痕了,就算是长了个小疙瘩,都要大呼小叫半天。

        杨京也不希望姜梨的身上留下疤痕。

        为了节约时间,杨京还花钱雇了一辆牛车,一路快牛加鞭的赶到了镇上。

        胡郎中只是挂名在医馆里,七天内只出诊三次,今天不凑巧,正好不是他出诊的日子。

        杨京也顾不上提前联系他,便直接去了胡郎中的家里。

        胡郎中也是出身大户,原名胡熠,只是在东津镇上当大夫久了,大家便都喊他为胡郎中,真名反而没几个人叫了。

        胡郎中说起来和杨京的母族还有些关系,本也该是个饱读诗书的文人,但是他也不知道怎么的,技能点给点歪了,对诗书全无兴趣,反而成了个医术出众的大夫。

        显赫世家的嫡系子孙竟然学了医,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景国还在的时候,为了学医的事,胡郎中没少和家里争执,可景国一朝国破,皇室没了,覆巢之下无完卵,胡家作为景国皇室的姻亲,自然也没得个好,这胡郎中便也跟着姜承一起护着杨京来到了这偏远的东夷。

        也正是因为胡郎中和杨京有一层亲戚关系在,这两人的关系亲近得多。

        作为曾经的贵族子弟,胡郎中的小日子过得倒也舒服。

        在镇上有一间二进的宅院,每日养养花喝喝茶,别提多惬意了。

        杨京找到胡家的时候,胡郎中正在给他那株宝贝芍药修建花枝。

        见到

        杨京气息不稳的推门而入,胡郎中吓得剪子都掉到了地上。

        “殿下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莫不是出现了变故?”胡郎中健步上前,观察四周没有可疑的人后,紧紧关上大门,低声问着。

        杨京在不是碰头的时间点来找自己,这显然是出事了。

        “胡郎中,不用紧张,这次来我是为了向你讨要一样东西。”杨京压住胡郎中的肩膀,说道。

        原来讨要东西,不是东窗事发了啊。

        胡郎中长舒了一口气。

        “殿下想要讨要何物?”

        “紫玉膏。”

        紫玉膏是景国皇室秘药,由多种珍贵药材制作而成,效果是祛疤美肤,景国还在的时候,后宫里那些女人,都以能得到一罐紫玉膏为荣。

        “紫玉膏啊”胡郎中抚着他每日都要精心护理的美髯看着杨京的眼中满是好奇。

        “紫玉膏,老夫这里是有那么几罐,不知殿下要这紫玉膏何用?”

        紫玉膏虽然珍贵,但是这也得是看谁用了,对于那些身居高位的贵女,这药就是无价之宝,可是要是对一个糙汉子来说,这药还不如止血药粉实在。

        杨京是娇滴滴的贵女吗?

        他当然不是,别说他了,就算是自己这伙人里都没娇滴滴的贵女。

        这紫玉膏自家殿下到底是想给谁用呢?

        “给我。”

        杨京淡淡的扫了胡郎中一眼,伸出了手。

        胡郎中抚着胡子的手一顿,他没好气的瞪了杨京一眼,进了屋子。

        一阵阵翻箱倒柜后,胡郎中灰头土脸的拿着两罐子白瓷药盒出来了。

        “这紫玉膏,放了都十多年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药效,你先拿去用用,不行我给再配几罐出来。”胡郎中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美髯。

        今天才擦上了百草精油护理过得美髯啊,为了找这两罐破药,现在又得重新护理了。

        杨京接过紫玉膏,打开闻了闻。

        药力正常的紫玉膏的药味带着点甜香,但闻起来并不腻,反而很是清新。

        反之若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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