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培养野心&再回h市
醒来后的第二天, TAO工作室举家搬来了海市。
为了庆祝新电影大卖，陶萄请客，到海市有名的米其林餐厅大吃一顿。
陶萄为大家安排好了住所, 是离工作室所在地很近的一个小区。
出门陶萄全副武装，带上了口罩眼镜和帽子，初见时大家并没有发现什么端倪。
由于《帷幄》在国庆档夺魁, 现在TAO工作室的成员们仍旧处在极度的兴奋中还没有冷静下来, 感觉浑身有用不完的劲, 好像随时能大干一场。
一见面钱芬直接朝着陶萄扑过来，给了陶萄一个大大的拥抱。
“老大！你太厉害了！”以前大家都叫陶萄老板，现在关系亲近了许多, 便改口叫老大了。
陶萄笑着道：“别光夸我，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比起众人显而易见的激动申请，女孩显得沉静许多。
“说真的, 老大，你是不是早就料到有今天？”陈铁林眼巴巴地看着陶萄，“你早就知道《帷幄》能爆红对不对？”
钱芬：“你这话说得，好像怪老大没提前告诉你似的, 堵上你在京影读了四年书的专业素养，你看完片子觉得咱们能扑街么？”钱芬笑着骂陈铁林, 不难看出她心情非常之好。
陈铁林摸了摸鼻子，有些无辜道：“我当然知道我们片子好, 不是半路杀出个江汉谋吗？我能不担心吗……不过好在我们的大儿子顺利挺了过去，嘿嘿嘿……”
大儿子是指《帷幄》, 自己拍出来的作品, 有时候还真像自己生下来的宝贝一样，阵痛过后才能看到彩虹。
“呸, 儿子都来了呢？”
江恒在一边接话道：“不过我们的《帷幄》能超过《骑虎问风》，确实也不仅仅因为我们片子本身好，当然了，片子本身好占绝大部分因素。”
就连平常不怎么说话的周嘉意，此刻也开玩笑道：“江哥，你下句是不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哈哈哈哈……”
大家一齐笑起来，团队的氛围更欢乐了。
笑完了之后，陈铁林才正色道：“江汉谋前几天不是才在一个采访里说什么有的人把电影票的底价定得很低搞什么倾销模式么……不就是说我们？”
“定价低怎么了？”
“我们定价低赚得也比他多，评分比他高啊。”
“他也不看看自己电影的反响，两部电影的差距是十块钱决定的么？”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俨然忘记江汉谋也曾是出现在他们大学课本上的人。
如今他们已经结结实实把自己和陶萄捆绑在了一起，江汉谋是陶萄的敌人，便也是他们的敌人。
如果没有陶萄的带领，他们这些刚毕业的学生不可能成长得这么快，也不可能在毕业后短短一年时间内，名字光明正大地就出现在屠档电影片尾的制作人一栏里，在同龄人还在为自己的未来而迷茫的时候，他们却能够截取电影片尾自己的名字发在朋友圈并且艾特自己，告诉同学师长家人，这可不是重名。
钱芬就这么做了，那个曾经在招聘会上看不起陶萄的女孩即钱芬的室友，如今在得知陶萄的新片大火，纯素人女主角陈雨也因此一炮而红广受观众喜爱的时候，她悔得肠子都青了，“莫欺少年穷”这话应验得比任何时候都快。
“定价我想了很久，最后决定底价放到最低。”
一部影片的底价，导演可以自行决定，但是有一个区间范围，即15-40，江汉谋的定价是25，这属于不高也不低的程度，而陶萄做得很绝，她直接定了最低价15，如果不是江汉谋故意和她撞档期，她不会将价格定得这么低。
定价越低，那么影院房获益的空间也就越大，如果两部作品受欢迎的程度相当，在利益的驱使下，影院必定会安排底价更低的影片更多的档期，因为这样他们赚得更多。
“我是新人导演，院方轻视我很正常。”“江汉谋在首播的那天排挡一定会比我多，我第一天争不过他，所以我用宣传去笼络观众，用利益去笼络院方。”
“这样一来，观众想看我的电影，而院方也知道拍我的电影，他们能赚得盆满钵满。”
“于是结果就像我们看到的那样，虽然我的底价比江汉谋低了将近一半，可是我最后比他赚得多很多倍，我赢了。”
陶萄微笑了一下。
“说我倾销也无可厚非，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
“我说我不在意结果，但我不会坐以待毙。”
她的话的话没有什么吹嘘和傲气的成分，只在述说事实。
可是在这之前，最低的底票也是17，哪怕是再只重量而不重质的快餐型商业片导演，也还要顾及一点自己的面子，不至于吃相太难看，被人抓住这点诟病。
陶萄不在意这点世俗的目光。
“第一部电影，我需要把底价放到最低，以换取院方的期待。”
“这样的情况只会出现一次。”
“如果下一步电影再碰到一个江汉谋，甚至更多个江汉谋，我的目标是就算和他们一样的底价，也要处于绝对优势地位。”
“江汉谋大可以怨恨我玩不起。”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我的第一次资本积累已经超额完成了。”
精致的菜肴被送到每一个人面前。
成员们脑袋里回想着陶萄的话，只觉得自己格局还是小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陶萄不是一个只会拍电影的呆子，她懂策略，懂营销，也懂以退为进。
“老大就是牛，是我们格局小了。”陈铁林笑嘻嘻地拍马屁。
“说起来我好几个专业老师都发了朋友圈说咱们的《帷幄》拍得好，看我发了炫耀的动态，还都给我评价了。”
“同一个世界，同一个老师……我也有……一串问号扣过来……”
“我就不一样了，我们班群里全骂我我走了狗屎运的。”陈铁林捂着嘴一副得意的样子。
“还问咱们这缺不缺人？”
正儿八经的庆功宴，气氛非常轻松，只是说到缺不缺人的话题时，大家齐齐看向陶萄。
陶萄说了句“不缺人，也不考虑继续招人”，大家好像松了口气似的，眼神还泛起了点感动。
“陈雨那边怎么样？”
陶萄顺口问道。
“她还得在学校上课，周虹姐那边派了个经纪人负责她的发展，暂时不能跟咱们来海市。”
陈雨也就是之前周虹帮她物色到的模特，一双单眼皮，长相清秀，气质很独特，陶萄一眼就看中了她，也就是这一眼，让陈雨的命运不再局限于平面模特领域，她在戏里所有的表现，基本上都是陶萄一步步引导的，正因为此前没有在镜头前表演过，没有太多的经验，所以极有灵气，在饰演女主李帷的时候，身上天然带着一种野性的生命力，相貌不是太具有攻击性，但是却很有存在感，穿旗袍的时候，也有一种非常特别的气质。
陶萄选择了陈雨，而陈雨演活了李帷。
在片场的时候，陈雨就像钱芬一样，很喜欢这个比自己还小一些女孩，陈雨很有个性，也很有主见，说话却总是冷不丁的幽默风趣，是个很有魅力的女孩，几个月的相处中，她和陶萄既是老板和员工的关系，也是好朋友关系。
在陈雨以及片场的其他演员眼里，奇妙的一点在于，陶萄绝不是那种随便散发善意的人，工作时多数时候是不苟言笑的，但却依旧吸引她人前赴后继与她建立友谊。
“刚刚宣传片出来的时候还有人说陈雨不好看。”
“现在主动联系陈雨进娱乐圈的人多得数不过来了。”
“陈雨怎么打算？”
“她说现在先读书，她不大想进娱乐圈，如果有再拍戏的机会会考虑。”
陶萄与周虹也都不希望陈雨直接就进娱乐圈或者荤素不忌的接广告，太轻易的出现在大众面前轻率消耗自己的名气不是一件好事，反而保持神秘感和距离感，才能最大程度的扩大自己的价值。
“她能这么想挺好。”
影片的主演除了陈雨之外，也基本都是与TAO工作室签约的。如果说锦鲤传媒是陶萄间接管理的网红孵化地，那么TAO工作室的艺人们则就都是由陶萄亲自管理的直系接班人。
他们大概率会出现在她的各类宣传片里，在博得了观众缘之后，陶萄便会让他们利用的社交账号，快速积累粉丝。
一开始这些宣传片都是由葡萄的账号发布和宣传，但是随着找她的人越来越多，陶萄也就设定了门槛，有些广告她只负责制作，而不再继续发在自己的微博上，这样一来推广费用也会少一些，由于陶萄不肯松口，越来越多的品牌接受了与陶萄的协议。相当于广告业务外包，他们只负责制作，不再负责宣传，尽管如此，一条广告的拍摄费用依旧高的吓人。
可是这对于刚刚因为《帷幄》的成功而赚得盆满钵满的陶萄而言，不过是九牛一毛。
陶萄却不打算因此放弃这一条获利的途径。
因为这种方式，能够为她工作室的艺人提供与市场对接的途径。
她可以源源不断地通过拍摄此类广告，增加自家艺人的曝光度和知名度，要知道找的起陶萄合作的品牌都是非常知名的品牌，其中不乏高端的奢侈品和电子产品，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在看过《帷幄》过后看陈雨总觉得在哪见过她，仔细调查了陈雨才发现她曾经出现在几个大牌的宣传视频中。
能这么做的一个主要原因是，陶萄在与品牌方合作之前，便把自己的要求摆得明明白白，其中一条赫然是不接受品牌方塞人，出镜者都必须由她自己决定。
品牌方当然想要让自己的代言人出现在陶萄的视频当中，但是如果代价是失去与陶萄合作的机会，便显得有些得不偿失。
要知道让陶萄为其制作宣传广告的品牌，没有扑街的，有的销量甚至都能因此提高几个档次，原本陶萄的视频只在网上流传，如今很多实体店的宣传屏幕里，播放的也是陶萄为他们拍摄的广告，且每一次广告出现，就算不是陶萄亲自宣传，发出去也总会引起一阵热潮，除了非常独特的风格之外，由陶萄拍摄的广告片头和片尾都有标志性的水印——TAO。
这个TAO是工作室的标志，同样又和葡萄的萄同音，
所以在外界看来，TAO的标志也代表“摘葡萄啊”，原本这些品牌联系的就是网红陶萄，所以上面有水印完全合理。
陶萄和工作室的人谈论起了最近的几个找上门来的品牌，很快，摆盘精美的菜肴被送到了每个人面前，这时陶萄才摘下了口罩和帽子。
成员们朝她看来，瞬间只觉得自己被闪瞎了狗眼！
草，怎么感觉老大又变好看了，还不止一星半点！
那皮肤，那眉眼，那唇色红润面若桃花的样子，就算什么表情也不做，都看得人心神荡漾，该说不说，摆个相框在那直接就是幅画了。
“咳咳……老大，最近有用什么面膜保养品之类的吗，我感觉我最近脸有点干。”陈铁林拐着弯套陶萄的话，引来了成员们的一致白眼。
“我的意思是，要是什么时候老大你出现在电影里，甭管内容怎么样，就算让我来导演，我也保管能成为票房屠夫。”
陈铁林话糙理不糙，在场的人越看陶萄，越觉得他说的对。
只是陶萄淡淡睨了几人一眼，他们窥探的心思就瞬间消了下去。
祸水啊祸水！
要是真的进了娱乐圈，怕是勾一勾手，都有人给她大把大把送上资源来，可惜做的是幕后，但是这样的相貌，话题度永远也不会少。
然而在此时，陶萄问了他们一个灵魂问题。
“演员能随心所欲么？”
“不能。”
“做人连自己的喜怒哀乐都控制不了，活着有什么意义？”
“曾经我喜欢表演，而现在我更喜欢导演。”
“我不用他人来评价我的品行相貌，我自己决定我的一切，并且制造新的标准。”
“这不好吗？”
这不好吗？
在场的人因为《帷幄》大获全胜而产生的兴奋仿佛被冲淡了一些，再看陶萄，她的美貌脱离了庸俗的境地，他们却依旧用庸俗的眼光在制约她，在她所擅长的领域，她不需要用自己的长相为自己博取什么。
就像这一次，她创造了一种写满了陶萄名字的影视美学，而这对她而言只是一个开始。
如同心门轻轻被叩了一下
他们忽然觉得这一刻陶萄如此耀眼不单是因为她的长相，还有她那从不后退的野心。
“和我在一起工作，我不喜欢推着别人进步。”
陶萄这话里蕴含深意。
她当然不会随意在半路抛下他们，但是他们不能没有长进。
比如——不能老是对自己要求太低，也不要总是认为自己配不上当下的成功，或者一点点的成功便让他们心满意足，甚至认为导演的出众和演员的出众是同样的性质。
这样的话，如此努力的意义在哪里？
“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看得太远，会很累，也不要总认为只有我有改变局势的能力。”
“比如说，我的目标是成为世界一流的导演，而你们却满足于当下，陷入暂时的舆论奖赏当中，或者觉得他人对我的议论很重要，这样一来……我想你们得好好思考一下未来的路。”
“我要得到的，不是那么庸俗的东西。”
“不仅仅是钱。”
陶萄面容平静地喝了一口水。
“掌握自己人生的感觉是无可比拟的。”
“我希望你们也能感受到这点。”
“为什么不能做世界一流的灯光师。”
“不想成为世界一流的编剧么？”
“顶级的服化道设计者呢？”
每说一句话，就有一位成员眼睛明亮起来。
她在牵着他们的鼻子，一步一步让他们变成和她一样的野心家。
一个团队，如果只有她一个人野心勃勃，很累。
至于演员，陈雨也可以试着成为世界一流的演员，可那不是她的志向。
*
徐记胭脂铺在《帷幄》播出后不久，全线产品被抢售一空。
而锦荣衣阁最近生意也是火爆至极。
【锦荣衣阁的旗袍对于我一个学生党来说价格太贵了，本来想如徐记的东西，但是打开淘宝发现库存全是预售，预计半个月后发货！】
【我买到了！虽然只抢到了一只冷门色号的口脂！但是质地真的超级绝！】
【我老婆推广的这两个品牌，导演陶萄又让这两样品牌出现在了电影里，这样真的让我很难不怀疑什么】
只是对于陶萄而言，这些捕风捉影的怀疑暂时不可能得到她的回复。
刚下机场，陶萄便接到了徐平的电话。
“嗯，徐叔叔，我到了……好。”
徐平叫了秘书亲自来接她。
再次踏入h市，陶萄为的是徐记胭脂铺的事情。
陶萄的住处还是原来徐家的隔壁，晚饭是在徐家吃的，徐平和徐正都在，陶萄简单的和两人寒暄了一下，便开始和徐福韦聊胭脂铺的事，在来之前，陶萄就和徐福韦多次在电话里沟通过批量生产的事。
半年之前，陶萄刚刚宣传胭脂铺的时候，工厂也发生过一次供货不足的情况，只不过那次还没有现在这么严重。
作为网红的陶萄宣传的覆盖能力最多也只有那么多，但是作为导演，陶萄将产品放在了电影当中，这个时候受众就成了全国百姓。这几天，徐记胭脂铺的热度一直挂在微博热搜上没下去过，徐福韦在电话里心有余而力不足地告诉陶萄，几乎所有工厂都在连夜赶工了，可是这库存一发出去，就好像泥牛入海一样，瞬间被抢售一空，几乎没给他和员工们任何喘息的时间。徐福韦被这阵仗吓得不轻，他半年以前就为自家的产品被很多人认可感到满足，可比起现在，当时关注胭脂铺的人只能算九牛一毛。
“我从没想过我还真的有卖老徐家的东西卖到手软的时候。”
“现在怎么办呢？”
“明天您带我去工厂看看。”
“按照最近的库存数量，限制每天发售的数量，在生产问题解决之前，基本保证每天都有产品可售就行了。”
“还有那两味不能公开的原料，您得加把劲培育了，或者找点帮手。”
“要大批量培育。”
陶萄是真的过来处理问题的，所以在饭桌上，她聊公司的事情聊得很认真。
这半年来，徐平和徐正也帮徐福韦物色了一些人才，辅助徐福韦管理公司的事务。
然而这次民众对于公司的关注，却带来了徐平和徐正亲自物色的精英也暂时无法解决的压力。
可陶萄的话笃定有力，让徐福韦悬在空中的心忽然就落了地。
徐福韦也没觉得自己一个老人家把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孩当做主心骨的状态有什么问题，陶萄认真起来说事的时候，总是让人忽略她的年龄性别乃至长相。
尽管一路奔波，刚下飞机，她脸上还带着厚厚的黑框眼镜，却也不显疲态。
在上次坐在这个餐桌上的时候，她多少还因为徐家姐弟的审视显得不安，但是如今这种不安已经消失。
“对了啊，小陶啊，你怎么又去拍电影去了，如果不是你打电话给我，我真的不敢相信你还是个导演。”
在公司的事聊得差不多以后，徐福韦总算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徐平和徐正早就吃好了，但是现在坐在桌子边上没动，两人在听他们聊天。
陶萄道：“我年初就已经在剧组实习了。”
“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啊，真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太优秀了。”
陶萄摇头：“这不算什么。”
“说到咱们胭脂铺，要是咱们老徐家的祖宗泉下有知，也一定含笑九泉了。”
“我做梦都没想过胭脂铺能有今天。”
陶萄想了想，提醒道：“徐伯伯，这话您半年前就说过了。”“我们的东西品质是好，国内国外的大牌鲜少有能超过的，我起了个推波助澜的作用罢了，说到底是产品本身好。”
“而且您要做好心理准备，现在只不过是我正式宣传徐记的第一步。”
在徐家两个理想人物面前，陶萄大言不惭：“我认为徐记成为华国的代表性化妆品牌，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陶萄在h省呆了两个星期。
这两个星期，她每天都起早贪黑，奔波到很晚。
同样，这两个星期，网友们发现徐记胭脂铺每天都会限量上新。
而陶萄走的那天，徐记胭脂铺所有缺货的产品全部恢复出售。
公告处写着：货源充足，官方正在筹备线下店铺，敬请期待。
(https://www.66kxs.net/book/2917/2917106/791190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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