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三合一
唐远楼的哥哥, 是唐氏娱乐的老总，名叫唐远茂。
唐远楼兴冲冲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唐远茂正在认真地看文件。
“哥！”唐远楼小跑到唐远茂面前, 期待地望着他, “我最近发现了一个新综艺！”
没等唐远茂回应，唐远楼就一股脑地将想要说的话都说出来。
“就是最近很火的那个《元气少女101》, 我们公司的邢朝羽去当了节目的助理，她的经纪人也写了不少相关的分析内容, 我觉得很有道理, 就拿来给哥哥你看看！”唐远楼说着，邀功般将打印出来的分析结果, 恭敬地放到唐远茂桌上。
唐父唐母对唐远楼恨铁不成钢，想把唐远楼送来，给亲哥哥教导一番。
可他们找错人了。
唐远茂对唐远楼更为疼宠，唐远楼被送到唐远茂身边后，去上了一周的学。
装了一周的样子，给唐父看。
后续唐远楼便生活在唐氏娱乐附近, 每天和帅哥美女聊天，甚至唐远茂还找了两个经纪人, 商量着如何把唐远楼营造成小明星。
唐远茂听到唐远楼的话，便停下手中的工作：“拿来，给我看看。”
《元气少女101》是兔牙视频的S+重磅综艺, 唐远茂自然知道。
可经过大家讨论，面对全新的综艺风格，不确定这次选秀, 能否再复刻nx7的成功。
恰巧唐氏娱乐手头还有其他项目。
于是对《元气少女101》的研讨, 便被搁置。
现在, 唐远楼主动将文件拿来，唐远茂便打开文档，一一看起来。
“这个经纪人说得没错，”唐远茂查了下相关数据，承认了选秀的高关注度，“我们可以适当投资，给我们的选手买剧情线，借此获得更高的流量。”
唐氏娱乐公司，目前还没有知名偶像。
公司里的一线明星，基本都是综艺咖。
的确应该培养出几个流量爱豆。
想到这里，唐远茂给相关工作人员打了个电话，让他们趁早投资《元气少女101》，和他们达成合作，在节目中获得尽量多的话语权。
员工被连夜叫醒，却不敢反抗老板。
他们立刻联系兔牙视频的相关人员，表示想要对节目进行投资，借此获得一些“曝光量”。
所谓的“曝光量”，就是镜头、剧本和故事线。
兔牙娱乐觉得《元气少女101》目前的热度趋势很不错，不想贸然达成合作。
然而唐氏娱乐的相关人员，在询问了老板意见后，表示可以将公司的部分演员合约和网剧合作资源分享给兔牙视频。
长期以来，唐氏娱乐把控着大部分的网综网剧资源。
如今，唐氏娱乐愿意让渡部分资源，这对兔牙视频来说，是个极大的诱惑。
在双方谈判时，唐氏娱乐管节目组要初评级视频。
节目组以为唐氏娱乐索要视频，是想对节目整体进行评估，便没多想，把半成品原片发给唐氏娱乐。
唐远楼拿到视频后，立刻快进播放，直到许倚寒部分，才停下。
屏幕里的许倚寒，让唐远楼有些陌生。
用四个字形容，就是“光芒四射”。
唐远楼印象中的许倚寒，是冰冷的、是淡漠的。
而此刻的许倚寒，性感大方、魅力十足，脸上时刻挂着让人心动的笑容。
她的气质深处，却还藏着让人畏惧的冷酷，唐远楼盯着许倚寒的眼睛多看了会儿，觉得她就像一柄出鞘的宝剑。
“这还是你吗？”唐远楼喃喃自语。
唐远茂见他一直盯着屏幕，便好奇地凑过来：“远楼，在看什么？”
他凑过来的瞬间，正巧看到许倚寒头发散开，优美旋转的一幕。
“这个练习生很漂亮啊，”唐远茂评价，“就靠着这几秒，人气都不会很差。”
“嗯……”唐远楼点点头，“她是我同学。”
“同学？”唐远茂诧异地低头，敏锐地发觉唐远楼表情的怪异，“你喜欢的同学？”
“……是。”犹豫了下，唐远楼老实承认，“我喜欢她。”
唐远茂不清楚唐远楼和许倚寒以前的故事。
他慈爱地拍打唐远楼的肩膀，鼓励他：“喜欢就去追呗！追到手，就好了。”
屏幕里，许倚寒站直身子，用发圈把头发系起来。
她的手臂纤细修长，整个人都充斥着力与美的结合。
“我追过，她没同意。”唐远楼含混开口，没直说，“就没追了。”
唐远茂对唐远楼的滤镜，比唐父唐母更大。
他倒竖起眉毛，难以置信般望着屏幕，“她居然拒绝你了？那应该是给的好处还不够多。”
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唐远楼好奇地转身，望着唐远茂，等待接下来的教诲。
唐远楼谆谆教导：“女人都是物质的，你只要够有钱，不管什么样的女人，都能得到。”
说到这里，唐远茂轻哼一声：“她拒绝你，只能是因为你给的钱不够多。”
镜头给了许倚寒一个特写，她的五官在镜头前蓦地放大。
精致美艳，毫无瑕疵。
唐远茂顿了下：“她的确够好看，有拿乔的资格。按照你以前的作风，追不到是正常的。”
“而且吧，她现在还当了明星，身价变高了，更值钱了。”唐远茂伸手拍着唐远楼的肩膀，“远楼，你想搞到她，得继续努力。”
唐远茂的分析，唐远楼听着，觉得颇有道理。
于是他求救地望向唐远茂，“哥，你说我该怎么办？”
唐远茂冷笑一声，开始出谋划策：“很简单，从两方面下手。”
他站直身子，成熟的五官里，带着几分过分老练的狠辣：“第一方面，打压这个小姑娘，让她评级差，爬不高，降低镜头量，得不到出道位；第二方面，抬高你的身价，帮你做营销，让你成为娱乐圈知名‘高富帅’。”
“我之前就考虑过，你外在条件优秀，很适合去娱乐圈玩玩。”
没等唐远楼担忧，唐远茂就自然地说出计划：“有我给你兜底，只要你不出大问题，完全可以在娱乐圈游刃有余。”
“到时候，你有了名气，大大小小的女明星，都恨不得倒在你身上。”
见唐远楼面露踌躇，唐远茂恨铁不成钢地开口。
“你喜欢的小姑娘，你说不定未来根本看不上。”
“就算看上了，也唾手可得。”
唐远茂勾勒的未来图景，实在很诱人。
身为普通男人，唐远楼无法说出拒绝。
电脑屏幕里，冯可心昂然举手，要求和许倚寒battle歌曲演唱。
突然的挑衅，让剧情再次掀起波澜。
“嚯，还挺有意思。”唐远茂停下脚步，拉椅子坐在唐远楼身边，认真看battle内容，“估计第一期，用它当大噱头。”
冯可心演唱完，唐远茂不住点头：“叫可心是吧？实力很强劲。”
“你的小女朋友，怕是要不好过了。”他促狭开口。
“她不是……”唐远楼脸颊被憋得微微发红。
他想说“她不是我女朋友”。
但想到唐远茂的计划，又觉得成功率很高。
便临时改了用词，“她声音蛮好听，问题应该不大。”
“哦，是吗？”唐远茂质疑。
一分钟后，他打脸自己：“我说错了，你喜欢的小姑娘，比我想象的强很多。”
许倚寒的嗓音空灵唯美，就算唐远茂无比挑剔，竟也找不到什么问题。
他扭头，发现唐远楼更是呆呆地望着许倚寒，整个人无比呆傻。
“挺强的，”唐远茂沉吟片刻，抓起电话，吩咐下属，“可以再投入一些资源，一定要拿到足够的话语权。”
下属虽然不知道老板为什么突然追加资源。
但这能让谈判更顺利，他们自然都松了口气。
而兔牙视频方，看到唐氏娱乐拿出了如此多的诚意，逐渐心动。
不过就是加重唐氏娱乐练习生的剧情线和镜头吗？
具体能不能获得热度，还要看练习生自己。
稍作拉扯，兔牙娱乐很快应下交易要求。
不过在听到唐氏娱乐暗示，想要让自家练习生成为主题曲C位时。
《元气少女101》的导演组并未立刻同意。
C位不同于普通的加故事线和镜头，C位基本是节目前期的代表，是节目的最强者。
选秀的势头很猛，他们不想自毁招牌。
唐远茂得知节目组的想法后，也没多纠结，只让下属继续跟进情况，同时在网上做营销，尽量把自家练习生的热度拉高，同时把许倚寒等相关热门练习生的热度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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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唐氏娱乐能这么快，就在选秀节目中拥有话事权。
唐经纪人喜出望外，连忙开始替邢朝羽联系营销号，等话题一出现，就全网热搜。
唐氏娱乐发生的一切，邢朝羽都不知道。
她待在岛上，正在勤恳地做助理的工作。
说是助理，但她不像柏子明，有专业的唱跳技能，便只能跟着刷刷脸，做做所谓的“心理疏导”。
就在她胡思乱想着，不知道能做什么时，她发现自己走到了A组教室门外。
教室里，宗磊正在带着大家拆分主题曲舞蹈。
许倚寒抱膝坐在最前面，仰头看着屏幕。
宗磊示范了一遍：“大概就是这样，有些细节部分，等后续再告诉你们。”
他说完，示意许倚寒起身：“许倚寒，你来跳一遍。”
“好。”许倚寒立刻站起身，稍微回忆屏幕上的示例，轻松地把这段跳了出来。
宗磊脸上又露出了赞叹的表情。
“许倚寒的学习能力真的很强，”他忍不住和众多A组练习生感慨，“很多我看了两遍才发现的细节，她竟然在第一遍就跳了出来。”
等到许倚寒跳完，宗磊更是毫不吝惜溢美之词。
邢朝羽站在门外，听了会儿，怀疑宗磊眼中的许倚寒，和她认识的许倚寒，完全不是一个人。
就在邢朝羽不爽地皱眉时。
柏子明讶异的声音突然出现：“邢朝羽，你怎么在这儿？”
他的声音并未收敛，隔着木门，传到教室内。
宗磊上前一步，推开房门。
和柏子明对视。
二人虽然曾经是队友，但如今变成了对手，再次私下见面，彼此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顾忌到周围有旁人，宗磊还是露出个笑容：“子明，好久不见。”
说完，他侧过身，再和邢朝羽打招呼：“小羽，你来我们教室，是有什么事吗？”
邢朝羽轻咳一声，自然地微笑：“我来看看训练进度。”
柏子明跟着点头：“我也是。”
听到柏子明妇唱夫随一样的话语，邢朝羽心头一喜。
cp感应该出来了吧？
话音一落，柏子明就挤进教室里。
“倚寒，觉得岛上环境如何？”柏子明低声询问许倚寒，“吃得还习惯吗？觉得主题曲难吗？”
“要是有什么不习惯的，就和我说，我是你的师兄，可以帮你带点需要的东西。”柏子明十分关切。
面对柏子明还算温和的询问，许倚寒的回答也很礼貌。
“谢谢师兄，不过暂时没有需要的。”
宗磊带着邢朝羽走进来，他十分得意地夸赞许倚寒。
“我和你说，许倚寒的学习能力真的特别特别快，那么难的主题曲，她随便看两遍就会跳了。”
“许倚寒，”宗磊说着，还不忘照顾她，“我和两位助理多聊两句，你带着其他人训练。”
三人很快坐到练习室侧面的椅子上。
而许倚寒则拿起遥控器，带着练习生的众人，开始练习。
练习室里的都是A组练习生，唱跳水平都很优秀。
因此，许倚寒没有刻意教导，她们也能跟着大概把舞蹈跳下来。
冯可心站在许倚寒身后，她不时将余光落到不远处的柏子明身上。
没想到有朝一日，柏子明能看她跳舞……
冯可心心里有点小激动，她胡思乱想着，不知道如何才能让偶像注意到她。
可她十分钟内，连续打量了柏子明五次。
五次里，柏子明一直都盯着许倚寒。
“……”冯可心咬住下唇，有些不甘心。
许倚寒究竟有什么好的！许倚寒能做到的，她冯可心也一定能做到！
A组的练习生们，跟着许倚寒跳了半个小时的舞，纷纷坐在地上休息。
“有点累，先让我歇歇。”
“这舞好难啊，感觉强度太高了，要一直跳来跳去。”
“符合节目名字，比较‘元气’吧。”
“不行了，我也要休息，否则腿要跳抽筋。”
周围的练习生们，接连支撑不住，坐在地上回复体力。
冯可心心头一喜，连忙死死盯着许倚寒。
许倚寒之前被宗磊叫出来，给大家跳了好几次示范。
肯定很累。
她赶快坐下休息，这样全场就只有冯可心仍站着跳舞。
柏子明就能看到她了。
就在冯可心不断在心里祈祷，想把许倚寒的体力瞬间抽走时。
许倚寒稳稳地跳完一遍，又弯腰按下播放键，重新跳了一遍主题曲。
这次，她竟然开始搭配哼唱了！
冯可心诧异地调转身体，忍不住看了眼窗外。
天光大亮，才中午。
主题曲今早才发放到每个教室。
不过半天，许倚寒都能简单唱跳了？
要是一天下来，她岂不是能完整地唱跳？
想到这里，冯可心一阵颓然。
她和许倚寒的差距，真的有这么大吗？
就在冯可心丧气时，许倚寒转过身，扫视整个练习室。
只有冯可心和她一起站着跳舞。
“冯可心，”她开口，“我手里没有曲谱，你能过来和我一起研究下调吗？”
“啊……好的。”冯可心犹豫了下，小跑到许倚寒身边。
看，许倚寒就算多强大，还是需要人帮助。
而整个A组，唯一能帮助她的人，或许只有我吧。
冯可心顿觉骄傲，心头原本的不满，也消失一空。
二人凑在屏幕前，开始闲聊着思考问题。
而冯可心紧跟着许倚寒的步调，许倚寒跳舞她就跳舞，许倚寒唱歌她也唱歌。
绝不能输给许倚寒！
“倚寒，你练了很久，”柏子明突然起身，提醒许倚寒，“先停下休息吧，喝口水。”
他说着，从旁边桌子上抓过一瓶赞助商准备的功能饮料。
对于柏子明的好意，许倚寒并未推拒。
她笑着道谢，拧开瓶盖，喝了口水。
“我刚才一直在看你，没想到你短短半小时，就掌握了主题曲。”柏子明面露十分的赞赏，“真的是特别厉害。”
面对柏子明的夸赞，许倚寒的表情十分平静：“谢谢师兄。”
和许倚寒说完话，柏子明注意到旁边的冯可心。
想起冯可心是他的狂热粉丝，柏子明神色渐缓，也称赞她几句。
邢朝羽看着柏子明主动凑到许倚寒面前，有点心烦。
“柏子明和练习生的关系真好啊，对她的滤镜也大，”她语气怪异地开口，“把许倚寒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一样。”
邢朝羽说这句话，本意是想嘲讽。
但正在玩手机的宗磊听到，随口应答：“是啊，许倚寒的确厉害。”
“如果我是她亲师兄，我肯定也和她关系好。”
“……”邢朝羽难以置信地转过头，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
宗磊竟然也对许倚寒的评价这么高？
凭什么？
邢朝羽恨恨地咬牙，抬起头，看向许倚寒。
许倚寒素颜，穿着统一的A组练习生服装，头发被发圈随意扎在脑后。
即便如此，邢朝羽也不得不承认，许倚寒该死的好看。
她侧过头，望向练习室里的大镜子。
镜子里，清楚地映出她的容貌。
邢朝羽起床后，专门换了一条漂亮的碎花裙子，脸上精心画了伪素颜妆，看起来清纯无比。
她的全妆，也比不上许倚寒素颜亮眼。
“男人。”邢朝羽小声咕哝了一句。
都是看脸的男人。
宗磊没听到邢朝羽说了什么，他疑惑地询问：“你刚才说什么？”
“没，”邢朝羽摇头，站起身，“我去别的练习室看看。”
走出A组练习室，邢朝羽漫无目的地顺着走廊前进。
不远处，是B组练习室，苍昊正在指点练习生们发声。
看到屋里的不是孟一谨，邢朝羽松了口气，推门进去。
迎着苍昊的眼神，邢朝羽笑着解释：“我过来看看。”
说完，她坐在旁边的椅子上休息。
大家训练时，邢朝羽打量众人胸前的牌子。
成功在第一排中央，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
姚可。
她的胸章前，“姚可”二字下面，是“唐氏娱乐”四个小字。
是同公司的师妹。
看到同公司的人，邢朝羽倍觉亲切。
就像一家人般。
她脸上挂着笑容，一直望着姚可。
姚可练习得很认真，等到大家都休息了，还抓着谱子，找苍昊请教问题。
邢朝羽更加满意。
苍昊对姚可评价很高，她又是B组实力最强的练习生……肯定能获得不少镜头，不菲人气。
“姚可！”见姚可坐在地上，打算休息，邢朝羽立刻招手，让她过去。
姚可长得很利落，听到邢朝羽的声音，她疑惑地小跑过来。
“邢老师，”姚可和她打招呼，“您找我有事吗？”
面对姚可的拘谨，邢朝羽很放松：“我们都是同公司的人，找你聊聊天而已。”
“我刚从A组练习室过来，柏子明留在那边，我就来B组看看，主要是想见见我的亲师妹。”邢朝羽主动和姚可套近乎。
姚可眼睛一亮。
邢朝羽暗喜。
看起来，姚可很吃亲师姐亲师妹这一套啊。
就在邢朝羽努力控制住表情，不让嘴角翘起时。
姚可询问：“老师，你去A组练习室，看到许倚寒了吗？”
“……许倚寒？”姚可的话说得太突兀，邢朝羽第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看到了啊……”
“太好了！”姚可眼睛更加明亮，她活跃地踮起脚，很期待地望着邢朝羽，“许倚寒是不是一直在训练啊？她的进度快吗？”
邢朝羽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姚可的开心，不是冲着她来的。
而是因为想知道许倚寒的消息。
许倚寒究竟有什么魔力？
宗磊和柏子明就算了，男人都只看脸，见许倚寒长得好看，就喜欢上，很正常。
姚可到底喜欢她什么？
邢朝羽根本想不出来。
她歪着头，像是在看外星人一样，盯着姚可看了很久。
突然，邢朝羽的手机响了。
她打开手机，发现是经纪人发给她的消息。
“我听说唐氏娱乐和兔牙视频达成了合作，要给唐氏娱乐的练习生，增加剧情线和闪光点。”唐经纪人思索了下，“我记得B组有个初评级效果不错的练习生，好像叫姚可。你如果有时间，多和她接触下。”
邢朝羽抬起头。
姚可就站在她面前。
姚可疑惑地望着邢朝羽，不知道助理导师如此奇怪的表情，到底因为什么。
“我和你说，”邢朝羽心思一动，主动开口，“节目组原本打算把很多高光镜头都给你。”
“但是，你的这些高光都被许倚寒抢走了，如果不是她，你能得到更多的镜头、更多的粉丝。”
邢朝羽低声开口，她的嗓音，就像是吐着信子的毒蛇。
“你不讨厌她吗？”最后，邢朝羽询问。
姚可愣了下：“节目组打算给我高光？”
她先是惊喜了一刹。
听到邢朝羽的询问，姚可露出不解表情，凝视着邢朝羽。
“邢老师，许倚寒比我强，所以能得到更多的镜头，这是理所应当的啊。”她抿着唇思索，好像在绞尽脑汁，想搞懂邢朝羽的想法，“我应该做的，是自己努力，争取到更多镜头，而非去嫉妒许倚寒。”
“世界上比我优秀的人那么多，真要说起来，整个A组的练习生，都比我优秀。”
姚可笑着，露出一口雪白的牙。
她摊手：“难道我要把整个A组的练习生，都搞下去吗？”
饶是邢朝羽再如何思考，都没想到姚可，居然是这么想的。
剩下来的话语被她憋在嘴里，不知道再如何说出口。
“算了。”邢朝羽叹口气，“反正我提醒你下，节目组会多给你镜头，多给你剪剧情线，你记得自己准备下。”
说完，她不想再看姚可的脸，便挥手让她回去训练。
离开B组练习生的训练室，邢朝羽烦躁地去别的训练室转了几圈。
收获了一堆练习生的吹捧和谄媚。
她总算淡定下来，回寝室休息。
上午，许倚寒练完了主题曲舞蹈。
中午，她们坐车回寝室楼。
吃午饭，睡午觉，等到下午再去上班练习。
从大巴车上下来，许倚寒注意到，寝室楼外，被消防带扯开的一片栏杆外，站着一堆站哥站姐。
里面有几个站哥站姐，不停地喊着“许倚寒”。
许倚寒扫了眼，记住他们的脸。
这是她的站哥站姐。
岛上的环境并不好，看起来鸟语花香，遍地绿荫。
但处处都是蚊虫，站在户外，更是闷热无比，稍不注意，就会中暑晕厥。
许倚寒从大巴车上下来，往寝室楼走的时候，都觉得热辣的阳光，晒得她脑袋疼。
更别提这群人，在阳光下等了至少一个小时。
思索着，许倚寒逐渐放慢脚步。
有个站姐让许倚寒看她：“许倚寒！许倚寒！看我！看我！”
许倚寒侧过头，朝着站姐笑了下。
站姐在安静几秒后，爆发出一阵急促的尖叫。
许倚寒伸手揉揉耳朵，快步走进寝室楼。
下午，她出门去上班。
苍昊来教导她们主题曲的演唱部分。
而苍昊，对许倚寒也赞赏有加，更是主动cue许倚寒，说她是“小老师”。
让众多练习生，有不懂的内容，可以请教“小老师”。
许倚寒其实不太喜欢麻烦，特别是要反复教导她人。
但想到这个标签，能给她带来的特点和热度。
以及镜头。
许倚寒便忍耐下来，笑着附和：“大家可以和我一起练习。”
下午的课程结束，许倚寒坐上大巴车。
车上，冯可心突然伸手，戳戳她的后背。
“嗯？”许倚寒疲倦地打个哈欠，偏头看向冯可心，“有事？”
练习了一整天，许倚寒有些累了，表情便有些倦怠，看起来懒洋洋的。
没了攻击性，柔和不少。
冯可心面对这样的许倚寒，没了畏惧。
她鼓起勇气，询问：“你真的能教导大家吗？有什么难题，都能问你？”
许倚寒睁大双眼，注意到周围不少人都在看她。
犹豫了下，许倚寒列出条件：“我愿意答疑解惑，但我也需要自己训练……你们跟着我训练，偶尔提问，这样的话，我随时都可以。”
大家都理解，于是纷纷点头。
车上的都是A组的练习生，许倚寒随意回答完问题，就没再管。
在她看来，这段话也传不到哪儿去。
可是她到了寝室，刚洗完澡，就有个D组的练习生，拘谨地站在她的床前。
“许倚寒，你好，我……”D组的练习生断断续续地说明来意，“我主题曲的舞蹈跳得特别差，听说你能指点下，我就过来了，希望你能告诉我，哪里问题最大，要怎么更改。”
见许倚寒头发还湿着，披头散发地茫然望着她，D组练习生分外不好意思。
她连忙接过许倚寒手里的电吹风：“我帮你把头发吹干吧。”
没等许倚寒拒绝，练习生就迅速地抽出她手中的电吹风，熟练地开始给许倚寒吹头发。
等到吹干了头发，许倚寒也不好意思拒绝这位练习生。
于是让练习生把舞蹈跳了一遍，点出几个问题。
许倚寒几个月前，还是舞蹈零基础。
因此，面对跳舞无比僵硬、总是找不到节拍的练习生，她十分理解。
能够代入她们的角度，去思考问题，找出最合适的解决方法。
甚至比各位导师和助理，更加贴合练习生们的心理。
跟着许倚寒的指导做了一遍，D组练习生脸上露出喜色。
“感觉动作顺滑了不少！”她自己都能感觉到巨大的变化。
许倚寒下铺的冯可心，更是看完了全程。
“感觉你就像突然进化了一样。”冯可心忍不住感慨。
说完，她抬头看了上铺一眼。
可惜，她只能看到许倚寒垂落下来的一缕头发。
等D组练习生离开，冯可心躺回到床上，拉起床帘。
她将双手平放在胸前，眼望着头顶的床板，忍不住思索。
许倚寒为什么这么强呢？
D组练习生得了许倚寒的指点，进步飞快。
其余各组练习生得知消息，都忍不住往许倚寒身前凑，想要得到一两句点评，也能大大进步。
晚上，许倚寒在训练室练舞，想将唱跳完美融合到一起。
训练室很大，练习生们也各自训练，并不互相干扰。
就在许倚寒再次跳了一遍舞蹈，觉得掌握了九成的主题曲内容时。
一道略显羞涩的声音，在许倚寒身后响起。
“你好。”
许倚寒扭过头，隐约记起对方的身份。
是B组很优秀的一名练习生，叫姚可。
她被评到B组后，因为不服气，挑战了一名A组练习生。
可惜差了一点，没有挑战成功。
公布挑战结果时，苍昊还表扬了姚可，说她的水平离A组很近，只要她努努力，表现再好些，很有可能上A组。
收回思绪，许倚寒笑着点头：“你好。”
姚可已经偷看许倚寒训练很久了。
今晚的训练室，人很少，一百多平的房间里，只有四五个人。
姚可在训练时，一直心不在焉地偷窥许倚寒，很想和她搭讪。
但她又觉得自己还不够强，没资格和许倚寒说话。
反复纠结许久，姚可终于鼓起勇气，走到许倚寒身后，和她打招呼。
没想到许倚寒性格这么好，温和地回应了她的话。
姚可紧张地连续吞咽唾沫：“许倚寒，我叫姚可……”
她顿了下，继续，“我想让你帮我看下我的问题，行吗？”
许倚寒抖抖身上的衣服，把满身的汗珠风干。
还不忘去角落的架子上抓一瓶水，拧开大口喝下去。
见姚可无比拘谨，她想了下，又从架子上拿了一瓶水，递给姚可：“先喝口水缓缓。”
“哦哦，好的。”姚可手脚几乎同步，她僵硬地拧开瓶盖，咕噜噜地灌了半瓶水。
“等你准备好了，就跳给我看吧。”许倚寒一屁股坐到地上，靠着墙，等姚可开始跳舞。
迎着许倚寒带笑的眼神，姚可紧张得不行，反复呼吸几次，她才努力放松下来。
静心屏气，开始跳舞。
姚可的确是无比接近A组的实力。
许倚寒看了下，发现她已经能够掌握大部分技巧，将唱跳融合在一起。
如果能再进一步，主题曲评级为A，问题不大。
伸手摸摸下巴，许倚寒跳起来，伸手按住姚可的胳膊。
“你需要注意的，是很多舞蹈的细节部分，姿势还不够有力，不够标准。”
她说着，站在姚可身后，抓住她的胳膊，帮她矫正位置：“比如副歌部分，你的手臂应该抬到这么高。”
许倚寒反复跳了几次舞，身上冒着热气。
热源就在姚可身后，她吸吸鼻子，闻到一股浅浅的冷香味。
应该是许倚寒身上的。
姚可脸颊瞬间红了，她咬咬牙，把思维抓回来，认真记住手臂的位置。
“好的，我明白了。”她说着，往前走一步，把这段舞蹈，重新跳了一遍。
她对着镜子，能看到自己的表现。
看起来，更为有力。
姚可松了口气，嘴角露出笑容。
目光瞥到镜子里，映出许倚寒抱胸点头的样子。
姚可又低下头，和许倚寒道谢：“谢谢你。”
她和其他组的练习生不同，很有举一反三的潜质。
“我发现很多地方，细节都很差。”姚可双手紧张地交叠，缓慢分析，“不够直、不够用力……我先去自己练一练，等晚上，我再来找你，让你帮我看下，练得行不行。”
“可以吗？”
姚可期盼地望着许倚寒。
许倚寒自然不会拒绝：“当然可以。”
她们两个聊天时，没注意到角落里的摄像头，轻巧地转动了下。
剪辑组把这段内容剪辑下来，放到素材文件夹里。
“这段是什么？”组长看到电脑里多了新内容。
成员连忙讲解：“是练习生们的互动。”
“谁和谁的互动？”组长好奇询问。
一般来说，节目组剪辑互动，是有要求的。
或是两个热门之间搞cp。
或是给某个选手搞人设。
或是体现节目的正能量和友爱。
两个人气低的选手，凑在一起练歌练舞，是无法得到剪辑偏爱的。
剪辑组成员见组长面露质疑，立刻点开视频。
视频里的两个人，有点眼熟。
组长第一时间没分辨出来，只看出是A组和B组的练习生。
A组和B组，可以剪互动。
“是许倚寒和姚可。”见组长认真看视频，组员连忙解释，“之前老板让我们给姚可加剧情线，我想了下，觉得可以加个cp线。”
“和许倚寒的cp线？”组长挑眉，面露赞赏，“可以啊。”
许倚寒是大热选手，能和许倚寒组cp，对许倚寒、姚可和节目组都是好事。
组长前脚同意组员剪辑cp相关。
后脚又担忧地给唐氏娱乐打电话。
询问是否愿意给姚可剪辑感情线。
有些练习生的公司，提前和节目组商讨过，希望节目组不要给练习生设置cp线，如果cp火起来，会误导性取向，不方便该练习生营造bg感，阻碍后续拍剧。
唐氏娱乐有大量网剧。
组长斟酌着，试探询问：“如果姚可后续拍网剧，可能cp粉会给她造成一些……舆论上的小障碍。”
唐氏娱乐的员工沉吟了下。
想到唐远茂的吩咐，说要把姚可塑造成“经典爱豆”。
员工立刻稳定心态：“剪。”
挂断节目组打来的电话，员工思索片刻，给唐远茂发去消息。
“老板，《元气少女101》的剪辑组来电，问我们的练习生，可以剪cp线吗？”
唐远茂想了下，cp线应该就是暧昧线？
他无所谓地点头：“可以，以后这种小事，你们自己决定就好。”
等到员工答应完，唐远茂追问。
“许倚寒，你们打压得怎么样了？”
听到老板直白的询问，员工抿紧嘴唇，觉得心里发苦。
唐远茂能直接说“打压许倚寒”，但他们是下属，和节目组是平等的合作关系。
怎么能直白说“减少许倚寒的镜头”？
只能尽量要求减少竞争者们的存在感，多给姚可争取高光。
员工深吸一口气：“正在争取，但许倚寒赛前人气很高，又是兔牙娱乐自己人……难度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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