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二合一
唐远楼略有几分心虚。
他连忙凑到许倚寒身边, 解释：“倚寒，我的经纪人一直不让我帮你说话，但我还是帮忙发了澄清。”
“后续, 我也会让经纪人联系营销号，帮你压热度的。”
许倚寒扫了眼唐远楼略带心虚的表情。
“那就谢谢唐老师了。”她虚伪地笑了下，“先看下舞台走位吧。”
许倚寒举起手中未联网的平板电脑。
“舞台的样式是这样的, ”她伸手清点屏幕, “我给你安排的, 是从这边走到那边，再和练习生进行互动……”
唐远楼仍在揣摩着许倚寒“谢谢唐老师”五字中的深意。
没听许倚寒的介绍。
等他回过神，发现许倚寒正在看他。
“老师, 你觉得我的想法有问题吗？需要改进吗？”
“没问题没问题, 特别好。”唐远楼不假思索。
帮许倚寒澄清的事情，因外力所限，他做不到。
舞台走位，他就要按着许倚寒的心意来, 不再让许倚寒失望。
想到这里, 唐远楼再度重重点头：“就这样吧。”
许倚寒将眼神, 从唐远楼略微失神的脸上抽回。
她嘴角挂起一个笑容。
“好的, 明天就要上舞台排练，大后天就要开始一公演出了。”
许倚寒说着, 又看了江静怡一眼：“到舞台上，再开始排练唐老师的部分吧。”
下午的训练结束, 几人去食堂吃饭。
唐远楼没跟来。
江静怡坐在旁边休息，耳清目明, 听到了唐远楼和许倚寒有关“澄清”的全部内容。
她心生好奇, 吃饭前, 打开手机，搜索“唐远楼”。
就看到了迟来的转发。
“唐远楼还真是……”她挠挠头，眼前浮现出唐远楼腆着笑脸的样子。
她思忖许久，选中了一个词，来描绘唐远楼。
“奇葩。”
晚饭时，注意到唐远楼不在，江静怡蹭到许倚寒身边。
“唐老师买了个帮你澄清的热搜。”即便想要和唐远楼炒cp，江静怡仍觉得唐远楼的行为分外无语，“可惜是马后炮，被人骂惨了。”
“哦？”许倚寒只看出唐远楼笑容里的勉强。
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经过。
知道唐远楼倒霉被骂，许倚寒的心情好了不少。
多吃了好几口饭。
江静怡打量着许倚寒，见许倚寒心情不错。
就好奇地继续询问。
“还有，倚寒，你和Z大是什么关系？”
此言一出，埋头吃饭的队员们，都跟着投来好奇的眼神。
“什么Z大啊？”
“是写词的Z大吗？”
“我记得有几个主播，还是什么来着，名字也是Z开头的。”
她们忙着训练，都没看手机。
江静怡得意地扬起头，分享新消息。
“Z大，肯定是写词的Z啊。别的Z，在我们圈子里，也当不了大大。”
“下午，Z大转发了许倚寒的爆料微博，帮她说话。”
她砸着嘴，竖起两根手指头。
“只说了两个字，超级霸气。”
“造谣。”
江静怡说得信誓旦旦。
众人却不太相信。
“不能吧？Z大很有名气的，怎么会替小练习生说话。”
“许倚寒，你和Z大认识吗？我没听你说过啊。”
“Z大或许是隐约知道点内幕消息，所以才会说这些话。”
听着江静怡的复述，许倚寒有些吃惊。
顾清阳就这么爆马了？
顾清阳和她，只是高中同学。
他根本不了解许倚寒大学的情况。
却能够如此坚定地站出来，赌上名声，帮她澄清。
咽下口中的一口饭，许倚寒轻叹了一声。
真是个好人。
吃完饭，许倚寒去健身房。
锻炼完，她回到寝室。
刚推开寝室门，许倚寒就撞上出门的冯可心。
冯可心瞪她一眼，扔下狠话。
“我一定会超过你的！”
说完，她和许倚寒擦身而过，离开寝室。
许倚寒：“？”
莫名其妙。
从床上探头出来的杜巧，注意到冯可心和许倚寒的碰撞。
她笑了两声。
“冯可心不服气。”她安慰许倚寒，“别理她。”
在床铺前站定，许倚寒脱掉外套，带着睡衣上床更换。
她随意询问：“怎么不服气了？”
“昨天，比赛的投票渠道就开了。”杜巧解释，“到现在，过去了二十四小时。你的票数第一，遥遥领先第二。”
“冯可心是第二名。”
“原来如此。”许倚寒不以为意地点头，换好衣服。
她在心底暗暗想着。
自己和冯可心的人设，似乎，还挺好嗑的。
是有点“缺德”的好嗑。
当然，这个“缺德”，针对的不是第一名许倚寒，而是永远被许倚寒压一头的冯可心。
初评级里，冯可心不服气的眼神。
情绪激烈的宣战言论。
和出排名后，被许倚寒吊打的票数。
放在一起，就足够有戏剧感。
许倚寒想得没错。
网上，真的有网友在搞这种缺德梗，并且得到了大量转发。
“hhhh万年老二，怜爱了”
“可心啊可心，都怪许倚寒实力太强”
“可心，我告诉你，既然无法在事业上打败她，就在感情上征服她！”
在无数次转发中，冯可心的热度得到进一步扩散。
但与此同时，许倚寒的存在感也更强。
并且进一步加深了许倚寒“美强”的人设。
许倚寒换好睡衣，把之前穿的贴身衣服扔到换洗盆里。
揣着手机回到床上。
许倚寒思索片刻，想到江静怡和她说的话。
点开微博，搜索“Z”。
Z是个粉丝近千万的优秀作词人，他的最新一条微博，是数小时前的转发。
转发内容，和江静怡所说不差分毫。
的确是“造谣”二字。
而这条微博，已经有近十万转发，七八万评论。
上百万点赞。
许倚寒勾起嘴角笑了下。
再往前翻看Z以前的微博。
发现网络上“Z大”的风格，和顾清阳完全不同。
顾清阳是个好脾气、小唠叨、有点老妈子性格的害羞男孩。
而Z却高冷无比，惜字如金。
退出Z的主页，许倚寒刷了下首页。
发现不少人都在转发一条抽奖博。
“霜太太：抵制不实谣言、抵制网络暴力！为老公@许倚寒抽奖，去去晦气！转发此条微博，关注@许倚寒 ，祝福许倚寒事业顺利，没嘴过许倚寒的，抽取100个人，平分20w！”
后面带了九张美图。
“霜太太？”看到这条微博，许倚寒有些小诧异。
这条微博，转发数量已超过十万。
想了下，许倚寒随手点了个赞。
退出微博，许倚寒打开Q/Q。
找到顾清阳。
“阳哥，谢谢你了。”许倚寒敲了几个字，发过去。
过了几分钟，顾清阳回复。
顾清阳：“没什么，我知道你不是她说得那种人，所以帮你解释下而已。”
望着顾清阳的这句话，许倚寒心思微动。
她回问：“如果说，我是那种人呢？”
顾清阳：“我知道你的性格。你一直没变。”
顾清阳：“如果你真变成那副样子。我会帮你找到原因。你自己来判定，你是对的、还是错的。”
顾清阳：“我会站在你那边。”
许倚寒默了一瞬。
二人的聊天，突兀地中断。
就在许倚寒思索着，能不能劝说顾清阳，借着Z的名头，帮她在主题曲期间，再营销一波热度时。
顾清阳：“我有个想法……”
顾清阳：“我能告诉别人，我是你的朋友吗？”
真是瞌睡时送枕头。
许倚寒立刻回复。
“可以啊，不过你能不能等下，等主题曲视频出来，再公开我们的关系？”
许倚寒这话说得毫无杂念。
可顾清阳望着屏幕上“公开我们的关系”，脸颊却悄悄红了。
这话乍一看，就像是他和许倚寒有什么。
他连忙站起身来，深呼吸数次。
才冷静下来。
坐回到椅子上，回答“可以。”
结束和顾清阳对话。
许倚寒没什么睡意。
便戴上耳机，点开B站，刷了几个视频。
网站像是监控了她的生活一样，发现她手机里大量出现“许倚寒”三字，便在她刷新主页时，推送了一堆关键词含“许倚寒”的视频给她。
随手刷了两个和她相关的视频。
质量和热度都不错。
只发布了一天，就有至少十万观看量。
再次刷新主页，许倚寒看到一个新的视频。
也是剪辑视频。
封面的配色她很喜欢，便点进去，看完这一分半钟的剪辑。
看完视频，饶是许倚寒眼光很高，也不得不感慨一句。
“技术也太好了。”
怪不得能有近百万的播放量。
她退出视频播放界面，看了眼up主的名字。
“一根火柴”。
这名字有点眼熟。
许倚寒犹豫着点开他的主页，发现之前，他剪辑的都是《帝王荣耀》的游戏操作视频。
原来是，被夏饱饱抄袭的可怜up主。
她还和一根火柴私聊过，建议他剪辑时，选择更为动感的音乐。
而现在，一根火柴给她剪辑视频，用的就是极其动感热烈的音乐。
剪辑视频的评论区，也妙趣横生。
“我以为我眼花了，帝王荣耀主播，怎么开始给选秀爱豆剪视频了？”
“霜霜算什么选秀爱豆？不过是给同行主播剪视频罢了！”
“给恩人剪个视频怎么了？美女恩人，和不知道怎么报恩，只能卖技术的火柴，谁不嗑？”
“已投票，再来点再来点！”
其实许倚寒当初帮他，主要是为了打夏饱饱。
不过现在……
看着播放量极高的剪辑视频。
许倚寒想。
这或许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退出B站的前一刻，许倚寒回忆着一根火柴的剪辑技术。
想着，这种剪辑大佬，要是能一直帮她剪视频，就好了。
很多明星，都是靠质量极高的剪辑视频出圈。
当许倚寒沉思时，唐氏娱乐的工作人员，也在日常查看B站热门榜时。
发现了一根火柴的剪辑视频。
他满怀赞叹地看完视频，被剪辑技术，和许倚寒的美貌所折服。
挪动鼠标，点开up主首页。
他惊奇地发现，up主以前竟是《帝王荣耀》的主播。
“估计他就是心血来潮，给许倚寒剪个视频吧。”工作人员想着，将视频分享给上司，“组长，我在B站看到了这位剪刀手，我们能不能和他达成合作，让他后续剪辑姚可的视频？”
给明星剪辑视频的，大多被称为“剪刀手”。
技术差的剪刀手，需要靠蹭热度，剪辑热门明星视频，来获得关注。
但技术好的剪刀手，甚至可以靠着高超的技术，让不为人知的小明星，成为观众熟知的人物。
有一位剪刀手，帮自己喜欢的明星，剪辑了一个贴合某书中角色的视频。
该视频大火。
后续，书改编，这位明星，靠着视频引荐，入了导演的眼，最后竟然真的拿下角色，一夜爆火。
组长很快看完视频，给一根火柴的技术给予肯定。
“你去私聊联系下他，问下剪辑的价钱，看能不能长期合作。”
“我们会联系B站官方，对他进行流量加持。”
“好的。”工作人员精神一振，立刻私聊一根火柴。
一根火柴是全职up主，大部分时间都在线。
因此，几分钟后，他就给出回复。
“许倚寒的视频的确是我剪辑的。有什么问题吗？”
工作人员看到回答，连忙噼里啪啦地敲字。
“我是唐氏娱乐剪辑部的工作人员。贸然联系您，是想问问，剪辑明星视频，会收多少钱？我们能否达成长期合作？”
他怕一根火柴把他当成骚扰私信。
连忙扔出价格。
“剪辑视频，可以按照时长和质量，一次性结算。均价在2000到10000不等。”
“也可以在发布后，按照播放量结算。”
一根火柴的确打算关掉私信。
可在看到工作人员给出的价格后。
他的动作，顿了下来。
一个剪辑视频，就能挣至少几千块钱。
对他的诱惑力不小。
稍作沉吟，一根火柴问出两个问题。
“你们旗下的练习生，有谁？”
“如果给你们剪辑视频，那我还能给许倚寒剪辑吗？”
工作人员看到一根火柴的第一条提问，露出喜悦笑容。
可在扫到第二个问题后，面色一沉。
他抿着嘴，不爽地敲键盘。
“我们旗下的练习生，有四个，但你只需要帮姚可剪辑视频。”
“而你既然选择帮姚可剪辑，就不能再给竞品许倚寒剪视频了。”
思索几秒，工作人员又补充一句。
“如果你决定和我们合作，以后就是半个唐氏娱乐的员工。希望你不要喜欢别家竞争者，否则我们很难继续合作下去。”
这段话，他说得趾高气昂。
在他心中，一根火柴不过是个小小的新人剪辑up主，肯定没见过这么多钱。
为了挣钱，也要强行抛掉对许倚寒的喜爱。
可他没注意到，一根火柴，是个帝王荣耀的主播。
虽然人气没有许倚寒、秦飞文那么高。
但长期在B站直播的他，挣得也不算少。
至少不需要去为了钱，强行摒弃爱好，被别人指着脑袋训斥。
就在唐氏娱乐的工作人员，等着一根火柴同意他的要求时。
一根火柴只回复了一句“我拒绝”。
“啊？”工作人员大吃一惊。
他发了个“？”过去，却发现自己被一根火柴拉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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