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二合一
被分到B组后, 冯可心仍端正骄傲地坐在B组的位置上。
其他B组练习生，也不觉得冯可心会一直待在B组的位置。
很快, 所有练习生全部表演完。
有几处亮点, 但亮点不多。
许倚寒倒是在某个练习生自我介绍时，讶异地发现，她竟然是唐氏娱乐的人。
唐氏娱乐不是主打网剧和网综吗？居然会派练习生来？
许倚寒注意了下唐氏娱乐的练习生, 发现她的评分是B。
等到所有人都评级结束后，就开始了battle部分。
B级练习生，纷纷向A组练习生发起挑战。
不少B组练习生跃跃欲试, 争先恐后地提出battle请求。
但没有人挑战许倚寒。
可能是许倚寒和冯可心battle时的实力太过优秀, 让她们深切地知道，挑战许倚寒，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最后一个向上挑战的B组练习生, 是冯可心。
冯可心站直身子，眼神缓慢地从所有A组练习生的脸上掠过。
因为知道冯可心完全有A组的实力，不少实力较弱的A组练习生，都紧张地迎接冯可心的目光。
害怕自己从A掉到B。
这可比最开始就在B组难受多了。
甚至有几个A组练习生默默祈祷, 希望冯可心能再次挑战许倚寒, 打个不死不休。
可惜冯可心没那么傻，她虽然盯着许倚寒看了很久，但最后, 还是伸手指了一位角落里的A组练习生。
这位练习生的综合实力都比不上冯可心, 被冯可心轻易ko掉。
苍昊宣布了冯可心升到A组的消息后, 冯可心便大步上前。
她在向上走时, 不住地盯着许倚寒, 试图靠眼神, 把心底的战意传递给许倚寒。
但许倚寒没有迎战, 而是笑着为她鼓掌。
还非常有主人翁意识地欢迎她：“你又回到A组了，太好了。”
冯可心面容稍有扭曲。
可她很快调整好态度，伸手把A组的贴纸，贴在衣服上。
听导师和助理们讲一些鼓励大家的话，初舞台就结束了。
接下来要拍摄的是分寝室。
《元气少女101》的寝室，并非自由分配。
而是按照A、B、C、D、F的等级划分。
寝室很大，能容纳所有A组成员。
不过寝室的环境不错，每个成员都配备了柜子，床也是全新的，很结实。
空调就挂在门上，吹出来的冷风，不会落到任何一个成员的头上。
去寝室时，许倚寒和司琪、杜巧，一起走。
司琪和杜巧，也在A组。
温柔去了B组。
冯可心的队友刘纯，去了B组。
杜巧蹦蹦跳跳地跑到许倚寒身边，抱住许倚寒的胳膊：“我要住在你下铺！”
她说着，和许倚寒一起推开寝室门。
冯可心从许倚寒身后走进来，她拖着一个大箱子，立在寝室正中央。
环视整个寝室许久，冯可心有些嫌弃地撇撇嘴。
不过她很快调整好心态，问许倚寒：“你住在哪儿？”
怎么突然问她要住哪张床？
许倚寒以为冯可心想离她远点，便贴心地指了贴墙的一张床：“这个上铺。”
话音刚落，冯可心就大步走到许倚寒指的床前，把自己的姓名条贴在下铺床头。
她这一套动作行云流水，众人还没回过神，冯可心就开始铺床了。
杜巧愣了下，才想起来抗议：“我们商量好了，我要住在倚寒下铺的……”
“没事儿，”许倚寒拦住杜巧，“你住我旁边，晚上我们头对头睡觉，不是更好？”
杜巧听进了许倚寒的劝解。
她想了下，觉得头对头睡觉，肯定是比上下铺更亲密一些。
于是她开开心心地把行李箱拉过来，爬上隔壁床，开始放东西。
冯可心弯着腰，把枕头放好。
她也听到了许倚寒的安慰，心头一阵后悔。
是啊，她也应该选择许倚寒的隔壁，这样能够更清楚地掌握许倚寒的动向。
铺完床，练习生们都很疲惫了，就结伴出去吃晚饭。
节目组安排的食堂，食物可以自选，随意取用，只要不浪费，吃什么，吃多少都没关系。
而且直到凌晨三点，食堂都处于半营业状态。
“哇，到三点都营业？”杜巧大吃一惊，“一般学校的食堂，下午七八点就关门了吧。”
冯可心面无表情地怼杜巧：“可能是因为，我们要练舞到三点。”
杜巧小小地瞪了冯可心一眼。
但随后，她就被冯可心这句话里的透露出的信息，吓了一跳。
“难道我们要训练到那么晚？”杜巧惊呼，忍不住伸手摸自己的脸，“完了完了，我一熬夜就容易水肿，到时候超级难看……”
“没事儿，”许倚寒宽慰杜巧，“只要你效率够快，不熬夜也能完成任务。”
想到许倚寒在公司练习室时，每天早早休息，第二天早起去练习。
不仅能成功完成任务，还容光焕发。
杜巧便立刻抓住许倚寒的胳膊：“倚寒，你要是去训练，一定记得叫我啊！”
冯可心跟在二人身后，听到杜巧的叮嘱，她的手指微微蜷缩。
要是她和许倚寒熟悉，或者是自来熟的性格，她也想和杜巧那样，抱着许倚寒，让许倚寒去训练的时候，记得叫她。
她一定要搞清楚，许倚寒训练的“效率”究竟有多快、多好。
能让不是专业学习唱跳的她，能成为技术超群的大师。
许倚寒进入食堂，挑选了合适的食物。
吃完后，回寝室休息片刻，便从上铺下来，去健身房。
冯可心躺在下铺。
寝室里都安装了摄像头，但为了保证隐私，很多练习生都管工作人员要了床帘，挂在床头。
需要的时候，就把床帘拉下来，不需要的时候，就把床帘掀开，让摄像机拍到床上的情况。
此时，冯可心把床帘放下，正在偷偷玩手机，和朋友聊天。
突然，她感觉到一阵晃动声，看向床帘，也透出逐渐向下爬的人影。
今天拍摄了一下午，已经很累了。
天色也很晚了。
她要去哪儿？
冯可心心头一惊，连忙把手机塞到枕头下来，随后一把撩开帘子，看向许倚寒。
她还没开口，杜巧就迷茫地探头，询问许倚寒：“倚寒，你要去哪儿啊？”
正好，省了她询问的尴尬。
冯可心暗暗松了口气，竖起耳朵听许倚寒的回答。
许倚寒将双脚落在地面，开始换外套。
“我去健身，”许倚寒侧头，邀请杜巧，“一起吗？”
杜巧一下子想到许倚寒的高强度健身。
就算她练舞好几年，也受不了许倚寒的训练量。
“不了不了。”杜巧连忙摇头，“我今天太累了，先歇会儿，明天再和你一起去。”
“好。”许倚寒也不强求，得到杜巧的推拒后，她自顾自地换衣服。
冯可心缩在帘子里，做了十几秒的内心斗争。
最后，她从床上跳下来，尽量若无其事地开口：“我也要去健身房锻炼，就一起走吧。”
她控制着语气，想证明自己并非想和许倚寒一起去。
她不过是也要去健身，正好能搭伴走而已。
说着，她迅速地换上健身服，小跑着跟上许倚寒，往健身房走去。
冯可心常年健身，家里放着健身设备，更是多次参加各种业余健身比赛。
还拿过两次奖。
冯可心自信满满地走进健身房，想要在这方面打败许倚寒。
她要告诉许倚寒，自己也是有强大的地方的！
想到这里，冯可心紧盯着许倚寒，见许倚寒上了某个器材，就连忙快步走到隔壁，使用同样的器材。
不仅模仿许倚寒的训练内容，冯可心还要主动和许倚寒打招呼，说一句“好巧哦”。
让许倚寒注意到她就在旁边训练。
这样，许倚寒就会意识到冯可心多么厉害，从而对她产生敬佩……
就在冯可心胡思乱想时，她觉得双臂愈发撑不起力量。
看了眼表，冯可心难以置信地开口：“怎么这么久了？”
不管是她自己训练，还是和健身爱好者伙伴们一起训练。
都没有在这个项目，训练这么久的。
冯可心不敢再硬撑，怕身体无法负担，导致后续选秀训练难以进行。
放下手上的力量，冯可心抬起头，打量隔壁。
许倚寒仍在锻炼上肢。
她虽然动作略有些缓慢，但十分沉稳，能够稳妥地将重量举起再落下。
仔细盯着许倚寒的脸颊，虽然有一层汗，但并未因过度用力，而面颊通红。
“真好看。”冯可心看了一会儿许倚寒的五官，突然吐出一句完全无关的话，“就连流汗，都这么好看。”
感慨完，冯可心扭头，看到镜中的自己。
头发散乱，脸颊憋红，脸上的汗水就像是雨一样哗啦啦往下流。
虽然说不上丑，但和“美”这个字，是绝缘的。
冯可心胡思乱想着，就见许倚寒停下了当前项目的训练。
她终于觉得累了，是吗！
冯可心大喜，伸手捶着腿，希望许倚寒能快点结束训练，回到寝室休息。
然而，许倚寒又换了个健身器材，继续开始锻炼。
冯可心坐在椅子上，看着许倚寒的一举一动，直接呆滞住了。
她不累吗？不需要休息吗？
明天还能起得来床吗？
冯可心盯着许倚寒，发现许倚寒虽然略有些疲累，但精神状态很轻松，并不艰难。
“我……”冯可心茫然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掌。
在路上，她信誓旦旦地想着，不管许倚寒做什么训练，她都要比许倚寒做得更多！
就算初评级时，许倚寒的表现比她好，等到以后，她也一定能打败许倚寒！
但眼前的一切，都让冯可心难以言语。
又休息了五分钟，冯可心咬着牙站起身。
评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后，冯可心选了个合适的健身器材。
她也要继续训练。
一个小时后，许倚寒回到寝室。
冯可心跟在许倚寒身后，身上全是汗，衣服都被浸湿了。
匆匆忙忙地冲了个热水澡，冯可心躺在床上休息。
她咬牙训练到一半时，许倚寒转身，提醒她，让她注意全面锻炼，不要总是锻炼某个肢体，这样不仅会让身体更难以负荷，还容易出现其他问题。
冯可心注意观察着许倚寒的表情，发现她是真的在指导她。
“你……你不讨厌我吗？”冯可心拉伸四肢，同时小心地抬起头，询问许倚寒，“我这么挑衅你……”
“啊？”许倚寒愣了下，似乎是没想到冯可心会问出这个问题。
几秒后，许倚寒反问：“你挑战我，不是给我带话题和热度吗？我为什么要讨厌你？”
“呃……”冯可心之所以挑战许倚寒，是有私心的，她想要在大众面前打败许倚寒，让大家看到，她身为柏子明的粉丝，比柏子明喜欢的许倚寒更优秀，更值得被喜爱。
但她没料到许倚寒这么厉害，结果一切都变成了给许倚寒做的嫁衣。
从许倚寒的角度看，冯可心做的这一切，都是给她带热度的行为。
冯可心也理解。
可她仍觉得心里有点不爽。
“你别得意，”冯可心握紧拳头，仰视着许倚寒，“我会比你更勤奋、更努力，一定能彻底打败你的！”
望着冯可心昂然的样子，许倚寒忍不住笑了。
笑完，她眼神逐渐平静，上下观察冯可心。
冯可心长得很好看，是那种略带几分可爱的好看，气呼呼时，还挺萌的。
而冯可心的态度……
上辈子，狠狠浸淫了一番选秀节目的许倚寒，瞬间想到了四个字。
“相爱相杀”。
她们两个的对抗，是节目的一个长期看点，甚至是cp嗑点。
所以，许倚寒要配合着冯可心，把这“相爱相杀”的剧本走下去。
想到这里，许倚寒露出个略有些小嚣张的笑容。
她居高临下地俯视冯可心：“好啊，等着你打败我的那天。”
冯可心回忆起许倚寒那时的眼神，仍忍不住心脏乱跳。
她把床帘拉下，躲在被子里玩手机。
点开备忘录，冯可心犹豫了下，偷偷打了一句话。
“我一定要打败她！”
许倚寒洗完澡，护肤结束，上床休息。
就在她躺在床上时，旁边的杜巧伸手戳戳她。
“许倚寒，”杜巧叫她，“网上有人发了评级结果，好多人都在骂你……你需要反驳下吗？”
许倚寒抬了下眼睛：“没必要。”
不就是黑红吗。
等到初舞台播出的时候，这些人都会自己被打脸的。
“可是……”杜巧垂下头，看到微博上的评论。
“？？？许倚寒？她A？和冯可心battle，还赢了？我的天，剧本能不能别这么明显？”
“我知道冯可心，她是练舞很久的练习生，之前去国外参加过节目，虽然没出道，但是水平在的，给你们看图。”
“我是冯可心粉丝，她是被外国选手都夸赞的唱跳双绝，我想象不到，能把可心拉下来的，是多强的选手。”
“哈哈，强？国内的综艺都这样，恨不得把剧本拍到你脸上。”
“呜呜呜我的可心，好可怜，给皇族做陪衬了”
“皇族不得house”
有关《元气少女101》的爆料，迅速转发开来。
既然爆料已然出现，节目组就不再遮遮掩掩，而是直接开始买营销号，发布初评级结果。
一是方便路人入股。
毕竟A组的选手，出道几率肯定比F组的高无数倍。
二是制造话题。
比如，许倚寒和冯可心的话题。
冯可心之前参加过国外的选秀节目，有一定的人气。
她的粉丝看到冯可心battle环节输给许倚寒，都难以置信，纷纷到微博评论区刷“黑幕”“皇族”。
不管怎么样，把热度炒起来了。
身为邢朝羽的经纪人，唐经济也在努力，试图把邢朝羽和《元气少女101》联系到一起，蹭一波热度。
可他绞尽脑汁，也没想到合适的话题。
就连三位导师，都找不到合适的关联内容。
更别说存在感更低的助理了。
就在唐经济快要挠破脑袋时，他刷新主页，发现不少人都转发了有关许倚寒的内容。
更有人质问《元气少女101》的公正，怀疑节目组公然给皇族写剧本，这个节目处处都是黑幕。
唐经济跟着邢朝羽，看完了初评级全程。
自然知道许倚寒是真有实力。
后续舆论肯定会大反转。
因此，看到许倚寒现在被质疑、被嘲讽、甚至被谩骂，唐经纪人反复叹气。
“话题度真高啊。”他酸溜溜地搜索“许倚寒”关键词，一刷实时，都是在讨论的路人。
再搜索“邢朝羽”，实时都是一些铁粉，和买的刷热度水军。
“要是能把她签到我手下，再送她去参加选秀……”唐经纪人看到高热度，忍不住开始幻想。
到时候，就算不靠唐远楼的照顾，他应该也能成为金牌经纪人。
越想心里越酸，唐经纪人忍不住在公司群里发言：“《元气少女101》还没开播，营销就这么多啊。”
“不过，导师助理，该怎么营销，比较好？”
此言一出，不少经纪人和管理层都跳了出来。
有感慨《元气少女101》赶上了选秀热度，不知道公司能不能尽快出一档选秀节目，吃波流量的；
有想巴结唐经纪人，帮他出谋划策，思索着如何给邢朝羽营销的；
还有几个对工作相关没兴趣，认真讨论节目内容的。
而她们一共聊了二十几句，一半内容，都是“许倚寒”。
“据说许倚寒初评级特别好，导师都表示，给双A不够，应该给双S。”
“啊？为什么我吃到的瓜，说许倚寒初评级特别差，惨不忍睹，但导师们都成了聋子瞎子，非要让许倚寒上A组，冯可心看不惯，觉得节目组太黑了，就主动挑战许倚寒，结果自己直接掉到B组。”
“没有吧，冯可心后续不是回到A了吗？”
“你们在这里吵，还不如问问唐哥，”中途有人插话，“唐哥，你告诉我们，许倚寒初评级表现怎么样？”
唐经纪人暗骂群里的这群人，不好好研究工作，跟普通网民一样八卦。
但他仍稳稳地打字，解答众人的疑惑。
“挺好的。”
发完这条评价，下一秒，唐经纪人收到一条私聊。
是唐远楼发来的。
“叔，许倚寒真去参加选秀节目了？而且表现很好？”唐远楼难以置信地询问。
许倚寒在大学时，一无是处，身体肥硕成那个样子，提什么跳舞。
至于唱歌……因为许倚寒声音好听，有次学校活动，院里有人找到许倚寒，让她帮忙唱两句。
据说唱得挺一般。
唐经纪人收到唐远楼疑问，连忙恭敬秒回：“是的。表现很不错。”
唐远楼想到许倚寒，眼前一会儿浮现出许倚寒冷冰冰望着他的样子，一会儿又想起许倚寒顶着一张肥脸，仰头望着他的模样。
他心情有些复杂，于是吩咐唐经纪人：“你管节目组要来初评级的录像带，我要看。”
“这……”唐经纪人没想到唐远楼一开口，就是这个要求，他有些为难，“我和导演组关系一般，肯定是拿不到录像带的。”
“废物。”唐远楼低声骂了一句。
不过他没再为难唐经纪人，换了个要求：“这样吧，你写个报告，把这档选秀节目的流量、未来发展什么的，都写清楚，发给我。”
“我带给我哥看看，如果他觉得有道理，你就能被重用了。”唐远楼画大饼。
唐经济眼睛一亮。
唐氏娱乐的网综、网剧十分强劲。
但也因此，养成了目中无尘的性格，看不起别家公司制作的节目。
对《元气少女101》并不看好。
唐经纪人之前帮邢朝羽拉《元气少女101》的导师位，为此放弃了不少其他资源，被公司里的部分经纪人嘲讽了很久。
现在，唐经纪人就要写个报告，让唐总看出这档节目的潜力，进行投资！
到时候，邢朝羽在节目里的存在感和人设线，也会因此变好。
等到邢朝羽因为参加节目爆火，看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经纪人，还敢不敢嘲讽他！
唐经纪人熬夜写了一份报告，交给唐远楼。
唐远楼迫不及待地带着报告，去敲他哥哥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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