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一本万利

　　这一碰面就是天雷地火的两人，平时看着对方都是极为不习惯的吹胡子瞪眼的二人，居然可以在薛蟠的劝说下一起干这个事儿？饶是安福海见识甚多，都觉得很是不可思议，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儿，倒是给你给完成了，薛蟠笑道，“我哪里有这样的力量？天下能让两位中堂一起和衷共济的也就只有是圣上，还有圣后了吧？其余的人只怕是不成的。”

　　“你少和公主搅在一起，对你没好处，”安福海告诫薛蟠，“你这小子该不会是生了尚主的心思吧？我告诉你，这事儿可不好顽！”

　　薛蟠忙解释，“公公瞎说什么呢？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我自己个几斤几两还不知道呢？这奢求的事儿自然是不会去做的，”安福海挑眉有些不信，薛蟠小意道，“这也是不是我想的事儿。”

　　“那你的意思，”薛蟠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还带着一丝温柔，安福海笑道，“瞧你的样子，你有意中人了？是谁？说出来让我听听，你若是有什么不好意思开口提亲的，我去帮着你说如何？”薛蟠忸怩，“急什么不着急，等着先把贤德妃的胎相照顾妥当了，恩，也到了下半年，到时候再忙乎这事儿，若是有什么要公公帮忙的，我怎么会客气，自然是要求你来了。”

　　“你这小子倒是也不客气，”安福海看着薛蟠，露出了一丝追忆过去的神情，“没想到你这个小子，也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龄了，时间真的过得好快啊。”

　　这边说了几句话，薛蟠见到安福海似乎有些惆怅莫名，谈性也不高，于是就起身准备回去了，“这边没事儿我就先回了？冰天雪地的，坐在可还真的有些冷。”

　　安福海回过神来，对着薛蟠说道，“我告诉你的话儿，你有没有听进去？那惠庆公主不是好相与的，少和她搅在一块，日后只怕是没有你的好处。”

　　“知道了知道了，”薛蟠的脸上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安福海是不是也知道一些惠庆公主不为人知的事儿，这等皇家私密知道了，按照安福海对着自己关心照顾的架势，只怕是还真的知道惠庆公主的事儿，故此要出言警告。

　　既然是安福海这么说，薛蟠也就再问几句，“公公你知道公主多少事儿啊？你也和我说说呗，我觉得公主似乎很有城府，我算起来也不是笨的人，却很多时候也不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事儿。”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她何所求，”安福海叹气，一脸的无奈，“你不知道她何所求，自然是不清楚她想要做什么，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若是知道，也不会说要你如此敬而远之了。”

　　既然是安福海说不出什么来，薛蟠也就是准备走人了，安福海又叫住了薛蟠，“你昨个在养心殿闹了这么一出来，我倒是听着新鲜！什么西北的债券什么的，感觉这倒是很有生意可以做的，你且告诉我一句实话，这生意赚的来赚不来！？”

　　说到这事儿，薛蟠自然是不会瞒着安福海，“哎哟！我的公公，您这外头还好意思说自己个是财神呢？这样大的好事儿都瞧不见？还好意思问我，这生意能不能做？”薛蟠复又坐下来，对着安福海鄙夷的看着说道，“这灭国之战，朝廷亏不亏的我不知道，可这跟过去的商人们，还有不赚的道理？这天下的生意，无论是哪一种，都是要成本的不是？可若是这西极国真的打下来，这漫山遍野的牛羊，矿山，皮毛，还有其余的出产，可都是不要钱就能源源不断的拿来的。”

　　“这话骗骗别人还好，可骗不了我，”安福海不为所动，“这西征的债券发出去，日后怎么还，还是要看着你那西征引来解决的，这个不是要砸钱？那里来说的不要成本？”

　　“一国之利，才砸一些银子，这银子的本钱，简直可以忽略不计，这样的好事儿，可别说我不照顾自己人，”薛蟠摇头晃脑，“我也已经叫家里头预备着银子了，一些买债券，算是支持朝廷，另外这西北西极国征战诸事引，这一刚开始的时候必然很多人不相信，以为朝廷又来骗钱了，起初趁着天下的富商们还没反应过来，或者是有些犹豫的时候，就先砸一笔银子出来，把西极国的某些行业给一次性的垄断下来，日后西极国的这些生意，就只能我做，这独家的生意，简直是一本万利了，您老还担心什么？对了，我预备着想要西极国的这个皮毛还有宝石、香料的生意，您老可别和我抢。”

　　薛蟠起身离去，安福海笑骂道，“偏生你这小子乖觉！”这个事儿是必须要做的，安福海当这个内务府的家，为皇家赚钱，给皇家提供日常开销这是不假，但更多的还是要维护皇家的体面，若是皇帝决意要西征，内务府出钱自然是应该的，而且还要在皇帝下达的命令之中更加的拥护，比如薛蟠提出来的这个主意，就算是不赚钱亏本的买卖，安福海也要赔本赚吆喝去。

　　“老祖宗，”小亮问安福海，“今个养心殿的这事儿，薛大爷和公主殿下商议的这事儿，要不要禀告圣后。”

　　“自然是要禀告的，”安福海淡然说道，“圣后没有说过什么事儿不必告诉她，自然就要什么事儿都禀告，何况圣后最关心公主殿下，对着薛蟠也是青眼有加，觉得这个小家伙很是不错，再者，这两人今日搞的这样的大事儿，若是不及时禀告，难道我们宣礼处，都是聋子瞎子了不成？”

　　小亮答应下去，安福海又吩咐，“内务府的事儿，其余的不必多管了，就让圣上安排老庞去做吧，咱们先把贤德妃的肚子照顾好，再者把西北的事儿也看看，看看咱们内务府有什么合适的，若是胡光墉操办此事儿，咱们一来也要照顾他的辛苦，二来更是要谋一谋这里头的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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