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还有救
黄药师刚一到中都，随意转转，就见到了完颜康和他一群跟班。
他虽然没见到黄蓉，但他自己研究出的东西，他会认不出来？
黄老邪一见他闺女不但扮作男装，还成了纨绔少爷的跟班帮闲，跟在那少爷身后狐假虎威，作威作福的样子，他脑袋瓜子就嗡一下子。
堂堂东邪之女，去给人家做跟班……好吧，林平之信上跟黄老邪说过情况，而且两人这十年间不断讨论计划，安排实施，他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但知道是一回事，看到又是一回事。
所以黄药师见了林平之，心里其实挺高兴，但也有点小小的怨念。
林平之却暗叫冤枉，黄老邪你是不知道你闺女，玩得是有多开心。
其实黄药师看到他闺女没事，过得很好，玩得很开心，这就行了，他是东邪，本身就邪性的很。
他生气的原因，只是林平之和黄蓉一年都没说见见他。
“你将那功法给那赵王了？”
“正是，所以才来和陆掌柜的说一声，很快完颜洪烈就能看到那功法的效果，也就是这一两年，大漠铁骑便会逐鹿中原，到时候药材要给完颜洪烈备齐，顺便狠捞他一笔，也好有更多的资金，招收流民，到海岛和南洋安居。”
“十年前，即便老夫，也觉得你说的略显夸大，却没想到，仿佛转眼间，那些话就都一一应验了……可惜你生在江湖，而不是朝堂，若不然……”
“若不然，我也得挂印而去，远离朝堂纷争，在江湖上自在逍遥。”
“皇帝老儿，衮衮诸公，嘿。”
黄老邪却是比完颜洪烈还嘴上不饶人，却也难怪，比起金国朝廷，南宋朝堂，只能加个更字，这天下势力，除了大漠，全都在比谁更烂。
“那六王爷倒是个有本事的，给老毒悟的侄子都招来了。”
“或许是那位欧阳老先生也动了心思吧，毕竟铁木真兵临西辽，后面可就是西域了。”
“那老毒悟直接投了铁木真岂不更好？”
“大漠远离江湖，多半看不上眼吧。”
“你小子之前说想要领教天下五绝的神功，这次说不定便有机会了。”
“肯定是有的。”
“嗯？……你小子看那欧阳克不顺眼？”
“那厮就是个小银，来中都短短数月，就抢夺了三个女子，说实话，我忍他忍得很辛苦的。”
“嗯。”
黄药师点点头，他是邪，却不是下三滥，听了林平之的话，他也跟吃了馊了的隔夜饭似的，心里也腻歪的不行，欧阳锋竟然教出这么个东西来，他东邪羞于西毒并列五绝。
“但先天却不是那么好斗的，尤其是欧阳锋，一身剧毒和武功，心性狠辣，即便能胜，也是难除，一个不择手段的先天，你我也要头疼万分。”
“西毒的毒虽厉害，却不是真正绝顶的用毒高手，而是玩蛇高手，说起用毒，我也未必怕了他。”
“他毕竟是先天，老夫以为你会先与他做过一场。”
“这是自然，我是说，那小银虫也不会甚么药理医术，给他下点清热败火的药，让他清心寡欲，养养身体，也算我对欧阳老先生的一点敬意了。”
“哈。”
黄老邪轻声一笑，他觉得林平之就是这点最合他脾性，没有满口仁义道德，传统礼教，也不拘于手段，只求心安理得，念头通达。
可惜，这是将来要与他东邪齐名，甚至超过他的人，却是不能继承东邪的名号。
于是，这几天里，欧阳克总觉得精神异常健旺，而且体力十足。
啥都没吃，都能力战三位英雌。
吃了，更是过五关斩六将，七进七出，杀得风云变色，声连连。
然而就在欧阳克因此得意洋洋的时候，却突然在连连征战了数日后，突然盛极转衰，急转直下，一场鏖战，累得昏睡过去，醒来第二日，就直接疲了！
欧阳克不禁大急，但这次他再怎么吃，都没用了，除了烧得要死，怎么都支楞不起来了。
欧阳克险些吓死过去，背着人去找了几位中都名医，但那些名医却全都是一套说辞，过度劳累，开些温补的药物，将养些时日，看看效果，不行再来。
就是这个不行再来，还有那个“可以把再来去掉，换成指定，你这是指定不行了”的眼神，让欧阳克越发绝望。
直到他急病乱投医，忽然听到有人说，城东的“平一药铺”座堂的大夫不错，尤其擅长那方面的专科，便去看看。
而他在这个大夫口中，终于听到了“实话”。
“这位公子爷，小老儿不妨坦然相告，你这是伤了肾了，若不是你十余年来一直进补，只怕你现在已经躺在床上了，公子爷，你可知你最后一次，其实就差一点点，就码上风了？”
喀嚓！
欧阳克闻听，脑门上豆大的冷汗哗哗的掉，一把攥碎茶杯！
这大夫一把脉，就给他这十几年怎么用要，生活习惯等等，说了个十之七八，越说他心里越害怕，再到一句码上风，他吓得差点背过气去。
“大夫，本公子还有救吗！？”
“公子爷，小老儿既然坦然相告，便是有法子的。”
“那太好了，你快给我治！”
欧阳克一脸的“我的病有救了”的劫后余生的表情。
大夫却表示你先少安毋躁，“公子爷现在不是看那病，而是要先把根本的问题解决，那个病，少说一年，都是治不了的。”
“……”
这小银闻听一年不能与人厮杀，就跟令狐冲听到一年不能喝酒似的，一脸“那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的表情。
“大夫，本公子若这一年里还是想……”
“那公子爷可以去大佛寺，听说经由那位方丈开光的物件，颇有神效。”
欧阳克有点尴尬，有点下不来台，但他也知道他说的有点过分，而且眼前这是能救他命的人，只好笑着忍了。
一年就一年吧，“大夫，一年之后，你可要让我好起来啊。”
那当然，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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