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你到底想要什么
4月19日，周二。
昨晚应酬各大报纸行业工会高层直到很晚，威廉·赫斯特三世清晨依旧七点钟不到就起床。
最近实在是没有任何睡意。
来到书房，威廉三世压抑着某种来自心底的本能抗拒打开书桌上的一台IBM电脑，伊格瑞特门户主页，西蒙·维斯特洛将以个人名义制止卢旺达大屠杀的新闻依旧处在头条最醒目位置。
维斯特洛体系不久前还在拿赫斯特家族当年煽动美西战争说项，现在竟然开始亲自参与战争。
真是虚伪啊。
不过，刚刚升起一些道德上的平衡杆，威廉·赫斯特三世转眼又颓丧起来。
上周五，威廉·赫斯特三世抱着一种壮士断腕的决心关闭了赫斯特集团旗下三家正在遭遇诉讼的报纸，然后开始鼓动集团员工、行业工会和联邦政府一起反制维斯特洛体系针对赫斯特集团的诉讼轰炸。
然而，这件事的风头却几乎全被上周同一天发生的伍德菲尔德庄园爆炸案所掩盖。
通过家族根深蒂固的政界渠道，威廉三世隐约打听到这件事可能与西蒙·维斯特洛有关，可惜他没能获得任何确定性的消息和证据，只能当做传闻。
关停了三家价值总价值超过7000万美元的报纸，许诺了行业工会一堆好处，动用了家族最根底的一些政界人脉，原本想要在这一周重新把事情炒作起来，结果却是，就在昨天，那个可恶的暴发户突然炮制出了卢旺达大屠杀的惊天新闻，然后摆出一副圣人姿态打算在非洲维护世界和平。
这是……根本就没把赫斯特家族的事情放在心上啊。
2000亿对25亿。
即使一百个不愿意，现在的威廉·赫斯特三世也不得不承认，赫斯特家族与西蒙·维斯特洛的实力差距确实很大，大到关系到赫斯特家族生死存亡的一连串对决，几乎没有对维斯特洛体系的扩张产生什么影响。
如果当初……
如果能够和解……
现在的威廉三世内心深处最多的就是后悔。
然而，西蒙·维斯特洛却已经完全是一幅誓不罢休的做派，赫斯特家族连续几次直接或间接转达的和解请求，都被对方毫不留情地拒绝。
上周五关闭了三家报纸，原本以为能争取到一些主动，结果，明显是作为回应，就在昨天，卢旺达大屠杀事件曝光的同时，维斯特洛体系再次挑起了针对赫斯特家族的另外三家报纸的三起诉讼，最新的三起诉讼案索赔总金额没有第一批那么高，却也达到1.2亿美元。
威廉·赫斯特三世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出了一个昏招。
赫斯特集团不可能再关闭这三家最新遭遇起诉的报纸，因为其中一家名叫《旧金山纪事报》，这家发行量达到百万级别的西海岸重量级日报营收体量是第一批三家报纸总和的十倍，报纸本身的价值也超过8亿美元，只此这一家报纸就相当于赫斯特集团总市值的三分之一。
现在，六起诉讼，索赔总金额达到3.7亿美元，且不说最后结果如何，只是律师费，根据赫斯特集团法务部门评估，每年至少都需要三千万美元，这笔钱可能只相当于维斯特洛体系支出的一半，对于赫斯特集团来说却是一笔很大的负担，而且不可能再缩减，否则就等于彻底放弃胜诉的可能性。
再加上整个维斯特洛体系对赫斯特集团的全方位封杀，可以说，如果不能尽快解决所有争端，赫斯特集团将会在未来短短几年内迅速走向衰落。
威廉·赫斯特三世心情复杂地考虑着这些事情，手指无意识地点入卢旺达大屠杀专题。
最新的几则重要消息中，首先是卢旺达代总统西奥多的公开声明。
西奥多全盘否认了伊格瑞特门户关于卢旺达国内发生种族主义大屠杀的指控，表示卢旺达军队只是在清缴反政府武装。
这位代总统同时还指责西蒙·维斯特洛的行为是在严重干涉卢旺达内政，是一种赤裸裸的侵略性为，因此要求维斯特洛立刻撤出基伍湖畔的军队，否则将率军对基伍湖畔的维斯特洛难民营发起进攻。
声明最后，西奥多还将矛头转向美国政府，指责这次事件是美国政府在幕后操纵，并表示如果美国政府一意孤行，卢旺达人民将会让美军重新品尝到去年索马里黑鹰坠落的苦果。
蠢货！
这是威廉·赫斯特三世看完卢旺达代总统声明后的第一反应。
在威廉三世看来，卢旺达政府现阶段的唯一出路就是立刻停止屠杀，并且尽可能地湮灭证据，然后申请习惯于和稀泥的联合国介入，而不是与一个疯子针锋相对。
而且，那个蠢货竟然还敢要挟美国。
去年索马里的黑鹰坠落，主要原因在于美国顾及到国际舆论的压力不敢采取大规模军事行动，并且碍于平民缘故没有投入重型火力。即使如此，美军也以区区百人的兵力对抗超过6000索马里民兵长达12个小时，并且击毙上千人，本身仅损失了19名士兵。
单从军事角度而言，无论如何这都不算一次失败。
现在，某个无法无天的混小子召集了多达5000人的雇佣军，配备了不下于美军的精锐武器，同时还占据了绝对的道德制高点，怎么可能还会像去年美军一样因为顾忌各种条条框框而让一群非洲野猴子占便宜？
莫名愤怒起来的威廉三世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失控，连忙做了个深呼吸，关掉卢旺达代总统的声明页面，重新看到专题主页。
联合国在昨夜美国东部时间晚上九点钟左右也发布了一则声明，再次呼吁卢旺达政府军立刻停止屠杀平民的行为，同时直接点名要求西蒙·维斯特洛保持克制。
在非洲势力盘根错节的法国也参与进来。
法国外交部发言人在几个小时前的当地时间周二早上九点钟发布了一则声明，同样呼吁卢旺达政府军停止对平民的屠杀，不过却也将矛头指向西蒙·维斯特洛，批评这位超级富豪的行为近乎于侵略，要求对方不得擅自向卢旺达政府军发起进攻，避免地区局势进一步复杂化。
另一方面，反而是美国政府在昨天上午卢旺达大屠杀新闻曝光后例行表态一番就没了下文。
琢磨了片刻，威廉·赫斯特三世觉得，这可能是一个契机。
西蒙·维斯特洛的擅自行动已经让太多人感到被动，联合国颜面尽失，其他自诩文明正义的大国也脸上无光，更何况，那小子避开了自己的祖国，反而聚集了3000名曾经是美国宿敌的前苏联士兵，这简直就是挑衅。
伟大的美利坚可容不得一个无法无天的混小子整天胡作非为。无论如何，都该是所有人联合起来狠狠限制一下维斯特洛体系扩张的时候了。
打定主意，威廉·赫斯特三世拿起电话，吩咐助理帮他准备早餐后飞往华盛顿的飞机。
差不多的清晨时间，西蒙已经在华盛顿。
既然处在美国这个国家，维斯特洛体系的根基也在于此，西蒙从来没有想过完全摆脱周围的所有规则肆意妄为，这样只会让他成为所有人的敌人。
这次对卢旺达大屠杀的报道意外地转移了美国国内对上周各种恶性事件特别是那起震惊全国的伍德菲尔德庄园爆炸案的注意力，不过，西蒙此前其实并没有想过要达到这种目的，因为他从很早就已经开始布局。
雷蒙德·约翰斯顿此前提醒过西蒙，插手非洲事务很可能会偷鸡不成蚀把米。对于卢旺达大屠杀，西蒙原本也考虑过如同很多国家一样冷眼旁观，只是最终没有这么选择。
不是出于同情，或者其他什么。
两世为人，西蒙现在的心肠可以冷硬到坐看世界毁灭，更勿论远在数千里之外某个非洲小国的屠杀动乱。
只是想这么做了，就去执行。
而且既然要做，那就干脆利落轰轰烈烈一些。
提前当然也有过权衡。
西蒙可不打算为了这件事损害自身利益，更不会让自己陷入无可回转的泥淖。
对于卢旺达，这是一个国土面积只有两万多平方公里仅相当于它邻居刚果金百分之一的撮尔小国，而且并没有任何拿得出手的自然资源可以让他人觊觎，唯一的一点优势，大概就是战略地位比较重要，特别是对法国这个国家来说有着非常重要的战略意义。
法国在非洲的核心利益主要集中在西非和北非，无论是历史沿革还是当下时期，东非各国都是英国的势力范围，以卢旺达为界，非洲西侧主要是法语区国家，以东就是英语区国家，与卢旺达接壤或临近的乌干达、坦桑尼亚、肯尼亚等国，直到现在都还是英联邦成员国。
可以说，控制了卢旺达，法国就能觊觎俯瞰英国在非洲的传统势力范围。
因此，干涉卢旺达的这次种族屠杀，维斯特洛体系实际上只会真正得罪法国这一个国家，一旦卢旺达的胡图族政权毁灭，法国过往十多年的投入就毁于一旦，这个传统欧洲列强继续向非洲以东扩张的野心也将破灭。
除此之外，西蒙以个人名义阻止种族屠杀或许会让很多自诩正义的国家和组织脸面无光，却不会真正与这些势力产生敌对。
至于现在的卢旺达政府，西蒙从来没有放在眼中。
既然制造了完全违背人道伦理的种族屠杀惨剧，现任政府不可能再被容忍存续下去。
更何况，哪怕真的继续存续，一群非洲野猴子，西蒙其实也不在乎。
不过，突然召集大批佣兵在非洲大动干戈，总要给明面上的政府当局一个交代，因此西蒙昨天下午就飞来了华盛顿，今天早上应邀与现任国务卿沃伦·克里斯托弗共进早餐。
沃伦·克里斯托弗今年已经年近七十，外形清瘦，精神矍铄。
提前准备的资料中，克里斯托弗是一个温和派民主党人，外交态度倾向于尽可能维护美国在全球范围内的国际声誉，限制美国‘世界警察’的霸权思想，缓和美国与全球其他国家之间的潜在矛盾。
克林顿政府选择沃伦·克里斯托弗担任国务卿，是在苏联解体和海湾战争结束后美国需要改变以往对抗和扩张姿态的一种缓冲结果。
美国去年在索马里的行动遭遇挫折后果断选择了撤出地区争端，就有着沃伦·克里斯托弗的外交政策影响在其中。
虽然是民主党温和派，却绝不意味着沃伦·克里斯托弗性格软弱，早餐刚刚开始，这位美国政要就毫不客气地质问道：“西蒙，你到底想要什么？”
西蒙仿佛丝毫没有感受到这位从卡特总统时代就已经身居高位的老牌政客身上散发的威压，慢条斯理地切着餐盘里的煎蛋，说道：“沃伦，你觉得对于一个穷到连裤子都不够每人一条的国家，我能得到什么？”
除了对西蒙来说毫无意义的所谓战略地位，他是真的不可能从卢旺达的得到什么。
当然，这次行动，西蒙也不是真的跑去充当救世主，不过维斯特洛体系追求的并非单纯物质上的收获。即使非洲有着让很多国家都眼馋觊觎的丰厚自然资源，对于西蒙而言吸引力也不大，如果只是为了赚钱，他有着更多更加安全且回报丰厚的投资渠道。
沃伦·克里斯托弗打量着对面青年，眼神中潜藏了一些迟暮老人对年轻俊彦的羡慕，语气却没有缓和：“你知不知道，从昨天开始，白宫和国会就在承受来自各方的压力，他们都认为这件事是美国政府在幕后操纵。”
西蒙耸肩：“对此我只能说遗憾。”
这件事确实根本解释不清。
即使西蒙完全抛开了美国国内，从南非和东欧雇佣军事力量，但在很多人看来也只是欲盖弥彰。
毕竟，对于美国来说，如果能够控制卢旺达，其实也相当于控制了一个无论是向东还是向西都足以闪转腾挪的战略要地。
美国在去年的索马里行动失败后，其实短期内并不打算再插手非洲事务，将非洲当做自己后花园的诸多欧洲国家却不这么认为，他们只会觉得美国这是不甘心索马里的失败，打算通过西蒙之手在卢旺达卷土重来。
只要占领卢旺达这块地处非洲腹地的战略要冲，美国就可以一次性觊觎英国、法国、比利时、西班牙、葡萄牙这些国家在非洲的传统利益范围。
其实，这也是西蒙通过这次行动给予联邦政府的一个潜在选择。
这次的卢旺达行动，西蒙并没有打算直接获得物质上的回报，不过，如果美国政府愿意接收后续事务，他也不介意顺水推舟。
现在看来，当局显然已经做出了决定。
如果联邦政府打算重新插手非洲事务，今天与西蒙会面的应该是国防部长威廉·佩里，而不是国务卿沃伦·克里斯托弗。
沃伦·克里斯托弗没有再继续与西蒙做口舌之争，说道：“白宫昨晚得到情报，你的驻军已经与卢旺达爱国阵线取得了联系？”
西蒙点头。
卢旺达爱国阵线是曾经一度掌握卢旺达政权的图西族势力控制的反政府武装组织，幕后有着乌干达政府的支持，而乌干达政府背后站着英国，英国和美国又是最铁杆的盟友。
从1990年开始，卢旺达爱国阵线不甘心继续保持流亡乌干达的状态，与卢旺达胡图族政府展开内战，试图重新夺取国家控制权，双方去年年底刚刚在联合国的调停下达成和解。只可惜，还没有更进一步，就发生了前总统朱韦纳尔遭遇刺杀和卢旺达种族屠杀暴乱。
其中缘由，除了当事人，旁观者很难彻底理清到底谁是谁非。
西蒙也没有扯开这团乱麻的心思，不过，与卢旺达爱国阵线取得联系，也是这次计划的重要一步，双方达成合作，其实就等于获得了英美当局的认可。
到时候，卢旺达爱国阵线取得国家控制权，维斯特洛体系的这次行动也能从新政府手中获得法律和道义上的认可，彻底消弭某些潜在隐患。
至于在这次战争之后将会彻底失去卢旺达地区话语权的法国，就不在西蒙的考虑范围。
沃伦·克里斯托弗见西蒙承认，接着道：“这样很好，西蒙，白宫的意思，接下来你只需要守护好你建立的那座难民营即可，后续的事情会有人安排。还有，尽快把你从东欧召集的那些雇佣兵全部送回去，这件事让大家都很尴尬。”
西蒙这次却是毫不犹豫地摇头：“很遗憾，沃伦，我不是一个喜欢半途而废的人，也不是一个喜欢当配角的人。”
沃伦·克里斯托弗目光犀利起来：“听着，西蒙，你知道你是在做什么吗？这是侵略，不要一意孤行，否则，无论是联邦政府还是联合国都有权对你进行制裁，甚至将你送上军事法庭。”
西蒙依旧不为所动，只是目光同样锐利地望向沃伦·克里斯托弗：“沃伦，如果我因为出面制止一场可能涉及百万平民遇难的种族主义大屠杀而被送上军事法庭，那么，整个世界大概都会对你所谓的军事法庭感到失望，而我个人会更加失望。”
沃伦·克里斯托弗一时语塞。
美军去年灰溜溜地撤出索马里，主要就是因为在当地的军事行动完全站不住道义上的制高点。
而这一次，伊格瑞特门户展示的种种卢旺达大屠杀惨状，已经完全激起了全球范围内针对卢旺达现任政府的强烈愤慨，这种情况下，无论对面的年轻人怎么做，都会获得社会舆论的普遍支持。
这就是差距。
而且，无论是从西蒙·维斯特洛先通过媒体平台占据道德制高点，还是悄然联系卢旺达爱国阵线的潜在布局，都证明这年轻人并非头脑发热地一意孤行，对方显然对所有事情都有着完善考量。
除了从东欧聚集雇佣兵这一项。
就在大西洋对岸欧洲当地的上午时分，正与西方处在蜜月期的俄罗斯外交部发言人在面对记者针对西蒙雇佣东欧士兵进驻卢旺达的行为进行提问时，都忍不住语带嘲讽地表示当一些地区发生人道主义灾难，被人想到出面制止恶行的是曾经的前苏联红军，而不是西方的‘正义之师’，这确实是一件值得全世界人民认真思考的问题。
因为国内经济崩溃而注定将在今年换届选举中下台的乌克兰第一任总统列昂·克拉夫丘克面对一些西方媒体对乌克兰向个人势力进行不当军售的指责，也少有地硬气了一回，表示乌克兰不认为这次军售行为有任何错失之处，还当场反击那位质疑的记者，难道对方希望非洲的种族屠杀惨剧一直持续？
沃伦·克里斯托弗本就不怎么期待这次早餐的谈话能让西蒙·维斯特洛顺从当局的意向，如果是一个唯唯诺诺缺少坚定个人意志的应声虫，西蒙·维斯特洛根本不可能取得现在的成就。
这小子能够在当局召唤下赶来华盛顿，已经算是给了联邦政府一个台阶。
“好吧，西蒙，但我，还有总统先生，都希望你知道什么时候该适可而止，”最后无奈地告诫了一句，沃伦·克里斯托弗又道：“不过，这次行动，无论如何不该缺少美利坚的身影。白宫已经紧急调拨了2000万美元的救援物质和500名维和士兵，今天上午就会飞往非洲。”
西蒙不等沃伦继续，就微笑着点头：“我会让维斯特洛难民营那边做好接待工作，还有，一定会给予我们的士兵足够的直播镜头。”
沃伦·克里斯托弗被对面青年的笑意搞得有点尴尬，却还是继续道：“不过，西蒙，我们的士兵这一次只负责难民营内部的维和工作，不会参与任何军事行动。”
西蒙本就不希望美军插手自己的行动，再次点了点头。
其实按照白宫和国会的想法，如果能完全置身事外自然是最好。
不过，这件事美国却根本不能置身事外。
归根结底，还是为了选票。
就在昨天卢旺达大屠杀新闻曝光后，美国很多城市的大批非裔美国人就第一时间走上街头，要求联邦政府立刻采取措施制止卢旺达的种族屠杀惨剧。
而今天，此时还是早餐时间，根据沃伦·克里斯托弗起床后得到的消息，白宫和国会大厦附近就已经聚集了上万人，其中也已经远不只是黑人，还包括美国各个种族的和平人士，同样要求联邦政府尽快采取干涉措施。
全球范围内的主流媒体今天的新闻头条几乎全部都是关于卢旺达的种族主义大屠杀。各国政府如果还像前些天那样冷眼旁观，必然会遭遇媒体一边倒的责难。
因此，如果美国当局真的敢对卢旺达大屠杀置之不理，今年的中期选举，民主党在自身的非裔美国人基本盘上绝对将会大失分数，甚至会影响到国内其他很多选民。
可以说，因为眼前这年轻人折腾出来的事情，昨晚白宫和国会很多人几乎是一夜未眠。
初步拟定的折中方案就是美国将会提供物质援助，但不会进行军事干涉。
这样既可以给公众一个交代，又不会再出现去年索马里的那种损兵折将的被动局面。
此外，在媒体方面，还必须得到眼前西蒙控制的伊格瑞特门户的支持。
虽然全球各国主流媒体都已经纷纷派遣记者涌向卢旺达，提前布局的伊格瑞特门户还是在很大程度上掌握了这次事件的新闻舆论主导权，特别是伊格瑞特门户的网络直播，依靠遍及全球的数千万观众，这次直播的影响力甚至已经超过很多主流电视媒体。
即将前往非洲的美军不打算采取军事行动，但镜头前的美国大兵形象还是一定要有，而且必须足够正面。
想要做到这一点，伊格瑞特门户的配合就至关重要。
待西蒙再次点头，沃伦·克里斯托弗又补充道：“最后一点，西蒙，你要清楚自己的立场，所以，最好不要让那些乌克兰雇佣兵太出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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