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6章：恶趣味
下午云散雨歇，西蒙启程返回洛杉矶。
波音767的前舱书房内，约好了与陈晴的视频通话，讨论最近的一些琐碎，话题不知不觉聊到最近几年可谓蓬勃的易付宝在线支付工具。
“还记得上次我们说起的高息揽存外币那件事吗？易付宝想要开辟新业务，这其实就是一个灵感。”
“老板, 这不是灵感，这是非法揽存，”电脑屏幕里，显然精心准备的陈晴今天戴了一副黑框眼镜，没镜片那种，倒是更多了几分知性韵味, 表情却严肃：“中国这边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要坐牢的。”
“别忘了易付宝的大股东是谁，搞定了该搞定的，就不非法。”西蒙靠在皮椅上，摇头道：“中国现在还没有走出通缩周期，到处都缺钱，问题是，偏偏有超过6万亿的居民储蓄沉淀在那里得不到盘活，这就是易付宝的机会。”
陈晴脑袋瓜飞转，虽然不容易，但真要做，也不是不行，追问道：“具体怎么操作呢？”
“刚刚说了啊，”西蒙道：“高息揽存。”
陈晴一缩脖子：“还是非法揽存。”
西蒙看对面妮子模样，笑道：“你平时胆子不是很大吗，怎么突然这么瞻前顾后了？”
“因为风险与收益严重不匹配呀，老板，”陈晴道：“我们现在不缺钱, 不需要搞这种小手段。而且，易付宝本身发展也很好, 没必要游走边缘。”
西蒙明白, 对面妮子显然预想不到自己这个提议拥有多么大的商业潜力。曾经某项业务开通，巨量资金涌入，导致整个中国的银行产业都鸡飞狗跳，最后不得不再次找家长。
想了想，西蒙道：“准确说，这应该是一种面向公众的小额理财产品，让他们享受到专业基金才能够投资的国债、企债所拥有的相对较高的利息。”
“老板，你说的这项，普通人也能投资，只是麻烦一些，”对面的陈晴又道：“易付宝现在虽然拥有一定的基础，但，怎么获得公众关注并吸引他们购买这项产品呢，如果推出来了，没人买，那可就糗大了？”
“这就是关键了，”西蒙卖了个关子：“其实很好解决，你想想。”
陈晴故作娇憨地摇脑袋：“老板, 想不到啊。”
西蒙循循善诱：“理财产品，对于普通人而言，最明显的缺点是什么？”
陈晴想了下：“周期长，风险高？”
“是啊，周期长，风险高，既然你这么容易就能想到，那么，把它们解决掉，门槛不就没了。”西蒙说着，干脆给出答案：“你们可以把对普通人不友好的理财门槛压缩到极致，普通人嫌弃周期长，那就收益日结，担心投资风险，那就固定收益率，另外，还有刚刚说的投资金额，门槛也彻底抽掉，只要100元，100元就开始给他们结算。做到所有这些，我相信会有远超你们想象的海量资金涌进来。”
陈晴眨了眨眼睛，又眨了眨眼睛，眸子逐渐亮起。
这真是……
简单粗暴又好用。
都不用什么心理学分析，只是日常所见所闻，大部分人都是缺少耐性的，一款理财产品，一年结算一次收益，或者，每天结算收益，90%以上的人都会选择后者，而且，因为每日收益可见，原本对理财这件事不感兴趣的人，都难免投入一些资金进行尝试。
最简单例子，存一万到账户，5%的年息，每天一块多的收益，一个月下来，网费就够了，何乐不为？
陈晴刚刚迟疑，只是因为按照惯性思维，不觉得这件事有什么操作余地。
现在，越想越有搞头啊。
随即开始讨论更多细节，包括名字。
既然本质上是一款基金产品，当然要与‘基’相关啊，西蒙非常恶趣味地提议了一个‘好基友’的名字，连将来的产品宣传广告都想好了：好基友，一辈子。
可惜某个妮子跟在自家老板身边时间长了，学坏了，一眼看破。
却不反对。
恶趣味什么的，最有爱了。
最后真这么敲定，把这款易付宝旗下第一款小额理财产品定名为‘好基友’。
各种聊着，一个多小时转眼过去，波音767不知不觉已经来到大洛杉矶上空。
西蒙挂掉与陈晴的视频通话，刚拿起还是那份《三体》剧本翻看，通话器响起，很快，卡门·凯丝带着凯茜·希尔顿三姐妹一起过来。
三个娇小美妇进门，看向某个男人的目光都有些复杂。
昨晚……
反正，凯茜·希尔顿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处理和自家两个妮子的关系了，帕丽斯和妮基刚刚还和她顶嘴来着。
西蒙没有放下手中剧本，依旧靠在皮椅上，示意三女在旁边沙发上坐下，问道：“有什么事吗？”
凯尔·理查兹和金·理查兹都想说话，只是都没有开口，一起看向自己大姐。凯茜·希尔顿微微朝男人方向欠了欠身子，说道：“西蒙，关于我们的真人秀，你或许知道，最近正在讨论全新的协议。”
西蒙点头。
当初还是西蒙亲自提议，同样有些恶趣味的《与希尔顿一家同行》在98年夏天推出，成绩非常不错，这个月初开始的第三季，收视数据不仅没有下跌，反而出现了再一次的上涨。
按照惯例，一档真人秀，电视部门通常会与主创签署打包三季的协议。
当下第三季已经开播，成绩又这么好，接下来肯定要继续。
这么想着，西蒙大致明白，说道：“你们先和电视部门那边谈，我会帮忙打个招呼。”
三个童星出身对这个圈子相当了解的女人听男人这么说，表情都是一顿。
太可恶了。
明显的老套路啊，让她们去和电视部门谈，谁知道他会不会真得按约打招呼，又或者，打什么招呼？最终什么都不给，她们也没办法。
内心腹诽，三个女人却不敢表现出来。
毕竟即使西蒙·维斯特洛真得什么都不给，她们也无可奈何。
闹？
结果更可能是毁掉现在已经拥有的非常不错的一切。
说白了，昨晚……根本不算什么能拿捏这位超级大亨的筹码。真折腾一场，灰头土脸的只会是她们。
凯茜·希尔顿知道飞机即将降落，没有太多时间，也不再废话，说道：“西蒙，是这样的，我希望我们的真人秀能够转去秋季档，你知道，《与希尔顿一家同行》完全有这种资格，不是吗?”
女人提出直接的要求，西蒙稍微一想，也明白过来。肯定是与最近的另外一档真人秀相关，《天桥骄子》。
最新一季的《与希尔顿一家同行》在之前的6月7日周三档开播，同时，当天还作为先导，引出了另外一档同样是西蒙亲自给出灵感的时装设计类真人秀，《天桥骄子》，这是西蒙的另一个女人杰瑞·霍尔负责制片，并且由超级名模克劳迪亚·希弗担任主持的一旦全新类型真人秀节目。
说起时装设计，对普通人而言，要么是高端奢侈，要么是光怪陆离。
因此，哪怕是西蒙亲自提出，最开始，很多人也不觉得这档真人秀能够吸引太多的关注，毕竟离普通公众似乎有些远。
结果当然打脸。
同样是开播集，《与希尔顿一家同行》第三季第一期斩获了平均730万的收视观众，稳中有升。
紧接着的《天桥骄子》，USA电视台方面原本的期待是平均收视观众能够达到300万，就算是及格，续集也能做下去。没想到，凭借《与希尔顿一家同行》的先导，开播460万的收视观众人数，随后不仅没有下跌，反而一路上扬。
最终，《天桥骄子》第一季第一期，就超乎很多人预料地斩获了510万的平均收视人数。
然后是一发不可收拾。
第二期开始，《天桥骄子》转向了周二的黄金八点档，待到本周的第三期，平均收视观众人数已经高达710万，轻松追上了《与希尔顿一家同行》
按照这番趋势下去，第一季13期，《天桥骄子》冲一下平均800万的收视数据都不是没有可能。相比起来，《与希尔顿一家同行》的第三季平均收视预计在700万上下，明显被拉下一大截。
问题因此出现。
暑期档就是一个传统的试播档期，节目一旦表现出色，按理说，续集就应该转向更加热门的春秋档期，以便发挥更大的商业效益。这就像电影，同样一部影片，一二月份的坟场档期，和六七月份的热门暑期，票房表现绝对不一样。
说起来，《与希尔顿一家同行》第一季之后，这档真人秀就有资格转档，但考虑到当时USA热门档期并不缺少节目，暑期档虽然边缘，但这档真人秀的大火，也算是开发了一个全新时段，于是就留下。
限于合约，希尔顿一家也只能接受。
现在，第一批打包的三季合约完结，她们当然不想再维持现状，这件事本来板上钉钉，没想到，横空里杀出了一旦《天桥骄子》。
如果都只是在商言商，就事论事，希尔顿一家也不会太担心。
问题是，哪怕都与某个男人有着一些私密关系，但，这份关系到底还是有亲疏远近。显而易见的，保持单身状态，偶尔几乎是公开邀请维斯特洛以男主人姿态主持自家派对的杰瑞·霍尔，与某个男人的关系肯定比她们近。
另一方面，按照USA的运行策略，暑期档已经开发出来，肯定不能放弃，因此必然要留下一档热门作为收视支撑。
于是，两个节目都想转档，《天桥骄子》收视成绩还更胜一筹，还有关系的亲疏远近，谁更具优势，一目了然。
西蒙手上动作不停地翻了一页手中剧本，倒是很快理顺这些，感受到对面女人还目光期待地盯着自己，到底不能太拔X无情的，稍微斟酌，就点头道：“可以，我会亲自和USA那边招呼一下。”
两档节目，确实哪一个转向热门档期都关系不大，完全可以凭借西蒙的喜好。既然当下被三个小妇人堵在这里，当然只能选择先到先得。
见西蒙答应，凯茜·希尔顿表情又顿了下。
倒是很想得寸进尺。
不过，稍微犹豫，还是打住。
这男人……想想昨晚，显然不是那种能让她们得寸进尺的存在。
于是随意聊了一些不痛不痒的话题，扩音器里传来飞机即将降落的提示音，本打算离开的三女又顺势坐好。
波音767很快在洛杉矶国际机场专属维斯特洛体系的私人跑道上降落。
昨晚一起飞往圣卢卡斯的一群女人，只有周末还要录一些节目的希尔顿一家返回，其他都留在那边打算多玩几天，下了飞机，相互道别，大大小小五个女人赶往自家在洛城的住处，西蒙乘车返回杜梅岬庄园。
回到家，时间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
贝壳别墅内正是热闹。
安东尼·约翰斯顿的大女儿，新婚燕尔的西尔维娅·约翰斯顿和丈夫史蒂夫·艾尔沃兹一起正在进行蜜月环球旅行，顺道来访。说起来，前段时间西蒙绕地球一群，去往澳洲时，恰好参加了西尔维娅的婚礼。
不仅如此，西尔维娅还把自己小妹瑞贝卡带了过来。
正值暑假，作为老头子钦定的墨尔本的童养媳，很是投入自己身份且占有欲也挺强的某个小姑娘可不放过能与自己表哥相处的机会。
另外，南希·布里尔恰好也带着自己的亚历克斯·维斯特洛来到杜梅岬庄园，约好了周六晚上一起用餐。
西蒙进入别墅，来到面朝大海的玻璃幕墙边，这里正是一派热闹的聊天景象。
路过时抱过马上就要一岁的亚历克斯，西蒙来到珍妮特身边坐下，把孩子放在膝上扶好，问道：“在聊什么？”
恰好坐在西蒙对面沙发上的西尔维娅瞄了眼自己小姑父膝上的某个小不点，又若无其事地转开目光，笑容不变地说道：“《三体》啊，大家在讨论，当初你提起这个故事，具体想要表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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