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五章 证人重击
8月24日,当天距全运会开幕只有三天,首都运动员代表团队开赴T市备战全运会,因乐同学在赵家谋杀案中是位极为重要的关健人物,官方批准她延迟到她本人项目赛前两天报道。
这一天也是赵家谋杀案正式庭审的第三天,当天贺家人在京人的人一致告假,大清早的就赶至法院,部分人等法院允许人进法庭时早早进法庭先在旁听席入座,留出最前排的部分座。
贺家老爷子老太太们等到晁家人和小医生到了才一起入法庭入席,贺家人将前几排占满,再加上晁家老少们,前四排都没别人的份儿。
柳老腾老陪着燕鸣也早早到法院,当看到贺家整整齐齐的几十号人,柳老差点想爆粗口,那些家伙是想吓人吗?!
诚如柳老所想,贺家人举家出动的阵势真的吓到了不少人,贺家老少加上姻亲家族共有二百来人。
最令人胆寒的还是贺家本身,那一溜儿排坐的男女当中有贺氏血缘的皆有一双龙目,那代表着正义与威武之名的龙目如一把利剑,威严冷冽,散发着寒光。
而贺家人当中还有从军从政之人,皆是不惑之年或知天命之年以上,正值人生最沉稳最阳刚风华气度最茂的旺相之年,气势之盛可想而知。
贺家的阵容不仅仗势浩大,其气势就让人感觉头皮发炸。
知情人士们无比……憋屈的望天撇嘴,贺家想干啥想干啥?这样让他们都感觉有压力,更莫说赵家人和燕鸣继妻那批人渣了。
燕鸣被老友搀扶着坐下,心如死灰,眼神枯寂。
即将开庭前公诉方和委托双理人,犯罪嫌疑人的代理律师等人入席,之后犯罪嫌疑人被带进内庭。
赵家一家六口和贾铃昨晚几乎没睡,他们一旦合上眼,半睡半醒间就噩梦不断,被恶梦吓破了胆,哪还敢合眼儿。
没有好的睡眠,七人神情萎蔫,当被法警押至法庭,赫然发现贺家人当中又多出一些神似的脸,赵立赵益雄赵老太太贾铃郭芙蓉又一次因惊吓过度而晕死。
这一次是五人同时吓晕,让法警和不知情的旁听人员也愕然。
知情人士默默的抽嘴角,就知道会这样!
“……”乐韵想……想问候赵家人渣和贾老妖婆他们家妈妈和祖宗十八代,一群人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吓晕?当年谋财害命时的勇气哪去了?
七个犯罪嫌疑人晕了五个,内庭内一阵小乱,医生做急救,那几个家伙晕倒已成惯性,医生们急救也有经验,掐人中压胸,三下五除二,轻轻松松的将人一个接一个的弄醒,果断的给打镇定剂,也没遗漏两个年青的家伙,赏剂镇定针,免得赵家兄妹晕了又要他们再跑出来救。
犯罪嫌疑人晕倒也拖延开庭的时间,原九点开庭延迟到九点八分才正式开庭庭审,仍然是庭审中的法庭调查,也到最后一步,即是贾铃和赵家人几年来侵占转移燕家财产,也包括其中指控贾铃以非法手段故意限制燕鸣人身自由的罪名的法庭调查。
侵占转移燕家财产的人主要是贾铃和赵丹萱,还有赵宗泽也有份,贾铃将燕家的钱转移给两个外孙,她为了不让燕鸣察觉她转移财产给赵家兄妹,故意用小手段让燕鸣的朋友们都不愿到燕家玩耍,燕鸣外出时也寸步不离的跟随,杜绝了燕鸣听到小道消息或者去银行查帐。
在贾铃交待自己罪行时,赵丹萱惊恐得缩成一团,根本不敢偷看贺家人和燕行的表情。
燕鸣获悉贾铃背着自己所做的种种,整个人都是麻木的,他是有多蠢,以致二十几年都没发现贾铃的险恶用心,生怕小龙宝欺负无依无靠的贾铃,还处处维护她。
旁听人员也听得一脑门子的冷汗,姓贾的也太……狠了,不论以前怎样,她与燕鸣好歹也是二十几年的夫妻,然而她心中只有外孙,根本没有思及半点夫妻情感。
燕鸣、贺子琼有为贾铃提供工作,出资让她救丈夫,给她父母治病,后来给她干女儿安排工作,将她视为一家人,她没念半点情份,毫不犹豫的就跟赵家合谋谋杀贺子琼和燕飞霞。
之后成功上位,燕鸣二十几年来让她掌管着经济大权不问,唯一的孙子也交给她看管,处处维护她女主人的地位,不说之前的种种,就凭燕鸣二十几年对她的好,哪怕是块石头也被焐热了,贾铃却是焐不热的那块冰铁,那样的狠女人与武则天慈禧一样的狠毒。
遇上贾铃,是燕鸣一生最大的不幸,无论是谁遇上贾铃那样的女人,都是男人的最大不幸。
法官们将庭审调查到的罪犯嫌疑人的口供一一记录在案,转移燕家财产和涉嫌非法控制燕鸣人身自由的细节庭审调查完毕,庭审调查也结束,余下的就是法律答辩,主要是由犯罪嫌疑人的辩护律师和赵家私人请的委托代理律师们答辩。
正常步骤是针对原告或公诉人所指控的罪状逐条来答辩,前提是必须有法律依据,不能歪曲事实,不能脱离现实。
赵家众人与贾铃犯之罪就摆在那里,有实有据,根本无法洗脱,辩护律师要做辩护的根据是赵立带老婆儿媳孙女自首,贾铃虽然没有自首,但在逮捕归案后也主动交待了罪行,可以视为自首,他们只能凭犯罪嫌疑人自首,有悔过的表现来为犯罪嫌疑人争取不判死刑,争取判无期徒刑。
赵家的委托人积极为赵宗泽和赵丹萱脱罪,赵家兄弟没有参与谋杀,只是侵占转移财产罪,赵宗泽侵占的是飞霞集团的财物,赵丹萱侵占的是燕家的财物,赵丹萱自首主动上交房产和钱款,有悔过表现。
受贺家和燕行委托的代理人律师和公诉方律师与被告的代理人和辩护律师拉开了答辩大战,相互辩驳对方的主张,争辩的最大论点就是犯罪嫌疑人现在有无悔过,犯罪途中有无中止或悔过行为。
原告代理律师坚持犯罪嫌疑人没有悔过表现,因为二十几年来每天都是机会,可他们从没有自首,直到赵益雄赵宗泽因偷税漏税案被也仍然没有自首,如果有悔过表现就不会不间断的侵占飞霞集团和燕家财产,会自首是因为在查证赵家和贾铃转移财产时查到了些赵家谋害贺子琼燕飞霞的证据,赵家害怕事情败露才自首。
被告律师们坚持赵家自首是因为忏悔了,犯罪嫌疑人在法庭上坦白招供时也声俱泪下的承认自己错了,是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过,真心悔过。
双方争来争去,各有各的证据。
律师们在辩证,非法律行内人听得云里雾里,法律界的人士最是认真。
律师们各执一词,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原告委托代理人和公诉方申请请证人作证自己一方的主张。
审判长同意证人出庭作。
原告委托人与公诉人望向旁听席,贺家人望向小医生,满眼感恩与感激,他们原本说好如果不到必须要小医生作证的时候,他们不会请小医生出庭作证,尽量保护她不受太多外界关注,因为不想让赵宗泽洗脱与谋杀案无关的罪名,只能请小医生出马。
需要自己闪亮登场,乐韵也没推辞,镇定自若的站起,背着自己的家当背包,晃悠着自燕帅哥面前经过,走向内庭栅栏门。
需要证人作证,旁听人员一致望向内庭的那个供内部人员走的门,然而那边门没开,没有谁出来,反而是贺家人所坐第一排站出个小不点儿,背着个斜肩背包走向从旁听席去内庭的那扇门。
不知情的旁听人员愣住,知情人士恍然大悟,就说嘛,赵家谋杀贺子琼燕飞霞的事会曝光,必定跟晁家小义孙有联系,果然如此。
赵家众人和贾铃也望着法庭一侧的小门,那边没动静,发现原告委托代理人望向旁听席,几乎下意识的扭头后望,当看到从第一排座上站起来的小姑娘,赵立赵益雄贾铃吓得魂飞魄散,当时就瘫坐下去。
法警看到小姑娘,打开隔离内庭与旁听席的栅栏的门,让小姑娘通过,再关上。
证人从旁听席走进内庭,旁听人员也终于能看清,证人穿短袖、七分裤的白色休闲衫,留着男生一样的短发,穿一双白色运动鞋,个子小小的。
乐韵进内庭,先站着向前方躹了个躬,再走向证人席位,当绕过赵家人时看到那些渣渣们惊恐的望着自己瑟瑟发抖,心情美极了,叫那些渣渣丧尽天良,这下快遭报应了。
心里美,也不能表达出来,顶着一张无时无刻都保持着笑意的阳光笑脸,走到证人证席上,原本想坐下,测量桌子高度,如果坐下后会被证人席的桌沿挡住下巴以下的部位,只好轻轻的将椅子移到一边,站着。
书记员们依惯例问证人姓名、性别、职业、住址等。
乐韵如实回答,报了姓名、性别和年龄,再答:“现在身份是青华学园医学部医学生,户口在青华学园,属集体户口。”
不知情听众:“?”15岁的医学生?虽然说现在连小孩子的话也可成证词,只是这个证人是不是太小了点儿。
合议庭成员问证人如何证明原告的犯罪嫌疑人没有悔过表现。
“回答法官的问题,我的理由有二,”乐韵看看全场:“我所说内容涉及到医学秘密,并且是绝不能外传的秘密,所以在举证之前,我希望审判长和法官们允许我在涉及到医学秘密的地方和个人隐私的地方做模糊处理,如果必须要详细的细节,我再以文字说明,并且文字内容必须严格保密,一旦外传,所造成的后果由泄秘之人自主承担。”
法庭突的静宓,唯有医学界的人眼冒绿光。
审判长和合议庭成员们低声做了一下交流:“同意证人提出的合理要求。证人请说。”
“谢谢。”乐韵礼貌的感谢法官们的理解,安安静静的陈述:“犯罪嫌疑人辩护人说犯罪嫌疑人这些年人他们其实有后悔的表现,这一点我本人执反对意见,我以医学知识来证犯罪嫌疑人从二十几年前至今从没有停止过犯罪行为,事实一,是犯罪嫌疑人多年来持续在给燕行大校下各种有毒药物……”
她还没说完,贾铃惊恐的大叫:“我没有,你血口喷人……”
赵立瘫坐在板凳上,汗如雨落。
“犯罪嫌疑人肃静!”犯罪嫌疑人大吼大叫打断证人说话,审判长执起审判锤敲了一下台面,看向证人:“证人继续。”
被审判长叫安静,贾铃声音嘎然而止,望着证人,浑身发抖。
“谢谢法官,”乐韵瞟了一眼贾铃,继续接着自己的话:“犯罪嫌疑人多年来持续给燕行大校下有毒药物,我不能说出犯罪嫌疑人具体给燕大校用了哪些有毒物,因为那几种药很常见,农村五六十岁的人大部分人认识,药店也有售,如何用能让中毒的细节我更加不能说,防止被心灵黑暗的人知道了照本宣科的用药害人。
燕行大校之所以并未死亡,一部分原因是燕行大校从小被下慢性毒,身体形成了一定的免疫能力,能自动排除部分毒素,另外,他本人也一直在吃排毒去毒的药物以解毒。
没有被自动排除的部分毒素在燕行大校体内累积过程中又因他被下另外的毒,旧毒与新毒相遇有部分自我中和,有部分又积累下来或再次与其他新吸收到的毒素相互隔合,相互抵消;
有部分残毒与新毒则形成其他种类的毒素,各种毒素暂时性达到平衡状态,并不会发作,一旦遇上另外的物质随时有可能催化暴发,也有可能是发生新的化学化应,如果没有其他药物中和或平衡,仍然会暴发,毒性暴发后上医院检查化验基本会呈食物中毒现象。
燕行大校去年七月份受过伤,并且也是毒发期间,是我为燕行大校处理的伤,燕行大校受的伤很重,回京后有住院休养,医院有记录。
我帮燕行大校医治伤时为他排除部分毒素,并且帮他压制住身体内潜伏的毒素,按理来说他身上的毒能保持平衡三五年,实质上他在八月末再次毒发。
燕行大校之所以再次毒发时因为犯罪嫌疑人又给他下了一种新毒,新毒是杀人树的毒,杀人树就是见血封喉树,树汁在遇到人或物身上的伤口时可使人或物心脏麻痹,血管封闭,血液凝固,导至窒息死亡。
犯罪嫌疑人用的不是单一的杀人树毒,是和另外几种有毒药材合成的混合毒,另外几种有毒植物比较常见,毒药配制方法也不难,我不能说名字,说出来被万一被有心人知晓了用那几种药自己研究也能研究出害人药物。
犯罪嫌疑人精通药理和中药植物,多年来给燕行大校下的有毒药物都是当时不会发作的药物,去年八月给燕行大校下的药物也是如此,犯罪嫌疑人用杀人树毒汁和另几种剧毒药材混合下在吃的东西里,在燕行大校住院期间将吃的送至他手里,意图让燕行大校死在医院。
犯罪嫌疑人在燕大校住院里给他下毒的吃食是一道有莲藕的菜肴……”
燕鸣一直安静的听,待听到小龙宝住院期间曾遭人下毒,整个人都在发抖,当听到“有莲藕的菜肴”,当时人如发羊癫疯似的抽搐,嘴里大叫了一声:“贾……贾铃……你好毒!”
他发出愤怒的大吼后,人像抽干了力气,仰倒在座位里,一张脸血色全无,白如宣纸,眼中泪流不止,嘴唇直哆嗦,喘了一口气,又一次痛苦的抓着胸,全身都在痉挛。
柳老金婶吓得不轻,两人和金婶按着燕老,一个喂药,一个掐他手心和后劲窝位置。
贾铃眼着狠瞪着证人,如见厉鬼般的惊恐,瞳孔暴睁,眼珠子几乎要挤出眼眶;
赵家众人也如被扼住脖子的鸭子,快不能呼吸。
审判长并没有宣布休庭,看向旁听席,书记员也看着旁听席上的受害人家属,维持秩序的法警去问了一下情况,老人并没有晕倒,只是气得有心脏病发的征兆,被他身边的人一顿摁,呼吸又恢复顺畅,只是却举起了手,似乎有话要对法官讲。
书记员看到了,向审判长报告说受害人家属申请陈述发言,审判长同意。
燕鸣踉踉跄跄的站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两口气,从喉咙挤出嘶哑的声音:“审……审判长,法官,证人……说的是事实,去年八月,我孙子住院,贾铃……煲了个排骨炖莲藕给我带去医院送给我孙子燕行吃,我孙子……跟贾铃的关系不太好,不吃贾铃做的饭菜,贾铃说要改善关系,总是做吃的让我给我孙子,让我说是我家保姆做的,我……以为贾铃是真的对我孙子好,从没怀疑,为了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我也瞒着说是保姆做的……贾铃好歹毒的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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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哒,亲爱的小仙女们,偶奋起来个二更,求给个鼓励的爱的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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