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家
香港警校坐落于香港岛上,附近就是著名的深水湾浅水湾别墅区。终于到了警校放假的时候,李志文等三人相携走出了学校。
李志文看着附近坐落的别墅等,暗下决心,就算老豆不同意他当演员,他也要偷偷的去,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李志文三人家都在九龙,他们乘坐巴士,看着两边的风景,李志文心里荡漾,这就是80年代的香港啊,遍地黄金的香港。
随着离家越来越近,他的心里越来越紧张起来,毕竟这关系到自己以后的前途。
巴士停在石硖尾附近,三人下了车,看着高高耸立的大厦,李志文想,这就是著名的公租屋吧。
香港公屋是有香港房屋委员会行健的公共租房,需要付租金居住,只有居住权,没有产权。
1953年圣诞夜深水涉发生石硖尾寮屋区大火,让五万多灾民无家可归。港府为了尽快为灾民安排住所,便火速在原址附近修建徙置大厦,而李志文家就在这里。
老豆也是刚升的助理警务处长,一个人的工资供养着全家六口人。没错,老豆有两个老婆。
在内地,这是不可思议的事情,但是在香港,这个是合法的,香港于1971年才废除一夫多妻制,那时候老豆已经娶了老妈和小妈。
李志文三个人家都住在附近的公租屋,但是不是一幢楼,三人打了一个招呼,约好明天一起回学校,就各回各家了。
凭着记忆找到了家门,取出钥匙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两室一厅的房子。虽然已经有了准备,但是还是有些许失望。
毕竟是助理警察处长的家,不期待有100多平米,但是八九十十平的房子也是可以的,结果却是一个只有五六十左右的房子。
“阿文回来了。”一个中年妇女说的。
“对,妈咪,我回来了,”李志文回道,顺便抬头望了一眼,只见映入眼帘的是一个40左右,体态丰腴,面容姣好的半老徐娘。这是李志文的老妈,叫邹芳。他大哥和他都是邹芳所生。
“小妈去哪了”我问道。
“楼下王阿姨叫着去打麻将了,三缺一,她就过去了,你先坐会,饭得等一会。”老妈说道。
“我老豆和我哥什么时候回来”李志文问道。
“你老豆最近刚升职,警队工作忙,应该得等一会。你大哥那边有个案子,不知道忙到什么时候了。”老妈边收拾家边回答道。
我和老妈一问一答的说着话,外面传开了钥匙的声音,我急忙把门给打开了。
李志文以为是小妈回来了,结果一打开门进来一个穿着警服的年轻小伙。
我赶忙迎上去,叫了声“大哥”
“小文回来了,在学校怎么样,”李志武边说话边把警帽脱下来挂在了衣服架上。
“都挺好的,马上就要会操结业了,学校最近的训练强度上去了”我答道。
“都这样,我在学校的时候也是最后几周的训练强度特别大,不过你们现在没我们那时候厉害,我在学校的时候会还是第一名嘞,想好要到哪里了吗,回头让黄叔给你安排”。李志武笑着说道。
我讨好的回答道“那是,那是,现在学校里还流传着大哥的传说,大哥,你过来一下,我有点事想和你说。”说着我往卧室走去。
大哥笑骂着也跟着我来到了我是说道“你个混小子,就会编排我,说吧,找我什么事。”
“大哥,我不想当警察了,我想当演员。”我哆哆嗦嗦的说道。
大哥面容怒道:“你不当警察当什么戏子,咱们家庭是那样的,你哪怕做点别的我都支持你,你竟然当戏子。”
香港不同于后世的内地,把演员当成女神男神那样看待,80年代的香港,演员就是戏子,取悦大众的。
“大哥,就算我也当了警察,对你,对老豆,对这个家有什么好处。老豆已经是警务处长了,再往上升也上不去了,上面都是鬼佬压着,压根没他的份。你现在是CID的高级督察了,只要这几年有所作为,往上升升就可以帮助老豆。你想想我,学校出来我只是个普通警员,哪怕有你们的帮助,五年之后最多升到你这个位置,对咱们这个家有什么帮助。再说我根本不想当警察。”李志文嗫嚅道。
“难道你当演员对这个家就有好处?”大哥反问道。
“那当然,现在演员片酬多高,稍微有点名气的演员一部戏片酬就有好几万,就那个成龙一部戏片酬500万。”我又把忽悠朱耀飞、黄庭耀的说法再说了一遍。“再说你看看咱们这个家,老豆都成警务处长了,咱们还窝在这个不到600尺(约60平方)的房子里,咱们两个人自从小妹大了都得住在客厅,难道靠着警察那点工资买得起房子吗。再说我们家也要多元化发展,不能在一个树上吊死,谁知道几年后是什么样的光景。”
大哥沉吟道,“也是,成龙的片酬真到了500万?”
我面露喜色,“当然是啊,大哥这是答应了。”
大哥说道:“我答不答应不要紧,老豆答应才算答应。”
这时门外传来叫声,“你们两出来吃饭吧,你老豆他们回来了。”
我急忙和大哥说道,“大哥你得帮我劝说老豆”,说着就往房门外走去。
只见餐桌前已经坐着两男两女了,只见主桌上坐着一个满脸威严,留着八字胡的长条脸男人,这就是李君夏。
旁边坐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年轻女子,身材有些瘦小,长得不丑,但是下巴有点尖,从面相上看生的是有点刻薄寡恩,这个就是李志文的小妈周慧了。小妈原先是做会计的,是从内地逃难来的,老豆在外巡街的时候碰到被社团欺负的她救下来的,她也就顺势做了老豆的小妾。接触多了,就知道小妈虽然有些市侩,但是是个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再旁边坐的就是小妹李雨晴了,他是老豆和小妈的孩子,今年16岁,正在读高中,马上就要上大学了。
我和大哥也就找了地方坐下。饭菜是四菜一汤,这也是我回家才有的待遇,平常都是两三个菜随便吃,由此可知虽然老豆是高级警务人员,但我们的生活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
作为警察世家,秉持着“食不言卿不语”的规矩,饭桌上全程没有什么交流,只留下吧唧吧唧嘴的声音。过了大概20分钟,大家都吃完了,妈咪和小妈收拾下饭桌,小妹则拿起书包向卧室走去。
“你们两个过来一下。”老豆指着我和大哥,朝大卧室走去。
过了几分钟,卧室里传来了一声怒吼“不行,我不同意,你这样让我怎么在同事面前抬起头来。你要这样这样做,就从这个家里面滚出去”
“走就走,我还不稀罕呢。”只听我说了这样一句话,摔门而出。
这时妈咪和小妈从厨房探出了脑袋,而小妹也从卧室出来了,看到我往门外走,急忙问我怎么了。
“阿弟,阿弟”大哥在后面焦急的喊着,赶忙追上我,对我说道“老豆正在气头上,你先拿着这些钱,出去找个酒店先休息这个周末,等你警校毕业了咱们再说这件事。”说着就从身上所有的钱放在了我的手上,细看一下大概有500元的样子。
李志文浑浑噩噩的走在大街上,茫然的飘荡着,出师未捷生先死,说的就是自己现在的处境吧。怎么办才好呢,说到底李志文前后是加起来都是个将近四十岁的lsp吧,但是归根结底,他还是个孩子,遇到大事惊慌失措的,没有自己的主见。
虽然在学校就想好了即时老豆不同意,自己也要偷偷的干,但是也没想到闹得这么僵,不知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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