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演习中止/演习重开
从警笛响起到警车到来，还有一点时间。
柳乘荫又跟“司机劫匪”聊了几句。
聊天中，柳乘荫从“司机劫匪”口中了解到，“司机劫匪”他们这支城市特战小队其实是一支“教练队”，平日里的主要任务就是到处给人当陪练，当“磨刀石”。
一年到头，一会儿当“抢银行”, 一会儿“劫机”，时不时搞点“恐怖袭击”。
扮尽了坏人，任务期间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想方设法给陪练的对象找麻烦、添堵，总体来说，就是当大魔王“虐菜”。
但众所周知, 虐菜虐多了自个也是很容易会变菜的。
为了保证战斗力不下滑，甚至还得增长, 他们平日里训练严格程度甚至要比一般的特战队还要强得多。
“虐菜”期间所感受到的“轻松”，都得在训练里加倍补回来！
此时，警笛已经响了好一会儿后，这时，警车终于抵达，并将银行门口的“小广场”围了一圈。
随后，带队的警官向“劫匪”一伙中唯一一个清醒的人以及柳乘荫一行人发起问询。
在带队警官简单的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
紧接着，柳乘荫三人被警方带离了现场，带到了警方为演习用一个个帐篷所搭建的临时“基地”。
发生这种情况，演习该到底还要不要进行下去，又该如何继续进行，这些东西都得上头花时间去商量才能得出结果。
现如今，负责抢劫任务的五名“劫匪”有四个还在晕着呢。
虽然柳乘荫对自己的“正当防卫拳法”有自信, 相信自己在打倒他们的同时，并没有对他们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但柳乘荫说了不算, 最终伤势情况，醒来后能不能继续演习，这些还得医务人员检查过才能下定义。
而“劫匪”中唯一还醒着的那个的状态也不是很好，他在刚才与张刚的“拳拳到肉”中, 虽然没有受到实质的伤害，但体力、精力上也有了很大的消耗。
这些演习数据上的变化，都需要导演组去重新平衡，想办法让状态不满，优势大减的“劫匪”们能够重新胜任“大魔王”的设定。
这段时间，有得等了。
.......
警方的演习临时基地的某个帐篷里。
先前在现场的简单问询中，警方所了解到的大概情况仅仅是：柳乘荫发现情况、报警、见警察没反应、不放心直接跑到劫匪的目的地守株待兔，最后拿下劫匪。
然而，具体过程和细节，并完全没说清。
现如今在帐篷里，柳乘荫他们又在这个帐篷里经历一轮更详尽地问询。
询问他们的人有穿警服的，也有穿军装的。
算是“两堂会审”了。
不过，对方的态度并没有“审问”感觉，更多“好奇”。
所谓“问询”，其实更多是想听柳乘荫“讲故事”。
柳乘荫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将他今天的经历，详细地说了一遍。
其中, 柳乘荫把自己之所以会听到并注意到面包车里“劫匪”说话的这件事情, 归于“听力好”。
为了证明这点, 他还特意表演了一波，让一人站在比较远的地方说话，然后柳乘荫一个“解析”过去，对方说话的内容顿时全部清清楚楚地被柳乘荫所得知。
总之，只要对方的声音能够传到柳乘荫这里，哪怕那个声音再小，柳乘荫也能“解析”出来。
之后就是怎么通过“劫匪”移动路线以及换位思考，推测劫匪的目标，然后埋伏一波......
剩下的就是靠近了打打打了。
在柳乘荫阐述完事情的详细经过后，被派来进行询问工作的警员和军官也没有多待，很快便带着记录好的东西找各自的上级回复情况去了。
这些信息对于演习的“平衡”调整有着很大的影响。
警方、军方的人走后，帐篷里就剩下了柳乘荫三人。
这时，柳乘荫说话了。
“张刚、马哥，抱歉了，因为我推理出错的缘故，导致你们跟我一起惹了麻烦，亏你们这么相信我......还有就是，谢谢你们相信我，并且愿意跟我一起冒险‘逞英雄’。”
柳乘荫的语气十分诚恳加愧疚。
实际上，张刚和马全其实是没有义务跟柳乘荫做这种危险的事情的。
虽然他们领了“保镖”的那份工资，但“保镖”的工作只是负责保护雇主，陪雇主“作死”并不属于他们的职责范围。
甚至，如果雇主故意“作死”然后成功死掉了，作为保镖，他们其实也并不算失职。
总之，他们是可以不跟柳乘荫冒险的。
而且柳乘荫也不会要求别人陪他冒险。
然而，张刚在知道柳乘荫打算后，他却根本没有提这些事，他只是和马全相互看了一眼，便自顾自地将他们两人都安排到了作战计划中......
虽然张刚和马全已经退伍好些年了，但在当兵期间所建立起的“保家卫国”的信念以及建功立业的荣誉感，却没有因为脱下了军装而就此消失。
再者说。
一来，根据他们这些日子与柳乘荫的相处，他们相信柳乘荫性格和为人。
如果他们在行动中真出了什么事，他们那个有钱的老板也会帮他解决后顾之忧。
甚至，说得“市侩”一些，以他们这次跟柳乘荫一起“扛过枪”的交情，柳乘荫未来肯定会给他们更好的待遇，他们和他们的家庭会因此而过得更好。
因此，他们可以毫无顾虑的“逞英雄”。
二来，连柳乘荫这个比他们小，而且只是个“普通群众”的年轻人都敢上，他们这两个退役士兵如果怂了，那岂不是很没面子？以后要是让他们的老班长、老领导知道了，岂不是给老部队丢人？
总之，然后......就这样了。
听完柳乘荫那些道歉的话后，张刚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说道：“老板，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像抢银行这种大案子，当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了！
假的到还好，万一是真的！
等事情发生了，我肯定是不会原谅那个当初那个明明对此有怀疑后没去理会的自己的！
再者说，‘逞英雄’什么的，又不是你一个人的想法。
说实话，我当初在部队连练了这么久格斗，我那时候就一直盼望着能有机会能施展一下辛苦练出来身手，‘逞’一次英雄试试。
每次请假外出时，我走在街上，总是到处盯着人看，恨不得能发现逮到个贼试试，然而，小贼没见着，反倒是差点别人当成贼.......
你知道吗？
军人在外出期间抓到作案的贼人，是可以那三等功的！
可惜，一直碰不上。
否则，多一个三等功，我兴许还能升个衔，然后又能在部队里多待几年，退伍后还能转业，包分配，那铁饭碗，别提多美了！
虽然，这次没有‘三等功’拿，但至少我年轻时.....不对，我现在也没老，应该说，至少我参军时一腔热血在这次行动中得到了释放。
而且这件事也给我自己一个答案。”
“答案？”柳乘荫问道。
张刚：“在参军那几年里，我曾在国旗、军旗下许下‘愿意为保护国家和人民献出生命’的誓言，然而，这么多年来，这个誓言一直没有验证的机会！
在军队里，我就是练练练.......练了几年，然后还没遇上什么事情就退伍了。
退伍后，当保镖，在给老板你工作之前的这段时间里。
可能是大多是因为我只要是负责娱乐圈名人这一块的缘故吧？
这导致，我根本也没碰上什么暴力事件，最多就是给人撑撑排面，帮明星、名人拦那些大多是花钱雇来的狂热粉丝而已.......
我有时候会好奇，真到了‘那个时候’我真的能够兑现誓言，站出来吗？
我以为我这辈子都没机会去验证这个问题了。
然而，就在今天！
虽然这只是一次演习，但一开始我不知道，因此我是真的做好了牺牲的准备的。
通过这件事情，我给了我自己一个答案——
我兑现了我的誓言！
为了保护国家和人民，我真的可以献出自己的生命！”
听完张刚的话，柳乘荫感到有些莫名的感动，但因为缺少相关经历，所以一时间柳乘荫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点评？
没有实践没有发言权，柳乘荫没当过兵，不懂得那些誓言的分量，所以他不想点评张刚这些话。
安抚情绪？
不好意思，柳乘荫不懂安慰人。
而且，柳乘荫总觉得，“安慰”是“弱者”才需要的，张刚应该不需要。
在他看来，兴许让张刚他跟人打一架比什么安慰都有用。
但......他们的那种拳拳到肉的“打架”规则，柳乘荫有些承受不来。
最后，柳乘荫似懂非懂的样子点点头，然后转头看向一直没说话的马全，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你们是“战友”，你们的“共同话题”，你来接他的话吧？
点评一下，或者你跟他打一架？
马全看到柳乘荫的眼神后，他点了点头。
看到对方的反应后，柳乘荫很欣慰，有马全负责应付张刚，他又能摆烂了。
然而......
“俺也一样！”马全点完头后，对柳乘荫这样说道。
柳乘荫：“？？？”
啥就一样？
我让你去跟张刚谈话！
柳乘荫仔细地盯着马全的表情看了好一会儿。
要不是有【完美观感】在，柳乘荫或许会真以为他是个憨憨。
再回想起，不久前他在“劫匪”面前的那些表演，柳乘荫觉得马全肯定不像其外表看上去那样“老实”。
柳乘荫突然发现，马全这家伙演技挺好的。
虽然目前为止，他只在柳乘荫面前演过“憨憨”这种角色。
但这个“憨憨”角色在柳乘荫的【完美观感】下出现的破绽比起很多一流演员都要少。
嗯，起码在塑造“憨憨”这种角色上，马全是顶级的！
改天有机会，问问马全想不想出演一个角色。
然而，似乎是柳乘荫多想了。
张刚那在各种艰苦训练下所锻炼出来的粗神经根本不需要什么“安抚”。
很快，张刚就着马全那句“俺也一样”，开始发挥出这些年所锻炼出来的能说会道的能力，开起了玩笑来。
在张刚活跃起了气氛后，很快，柳乘荫忘记了的处境，甚至还有三个人一起开黑打起了游戏来，嘻嘻哈哈地就好像这里是自己的地盘一样。
在他们打了几局游戏后。
终于，来人了。
一名警员来邀请柳乘荫，说是要带他们去“看戏”。
这个时候能有什么戏看？
很容易就猜到，是那因为柳乘荫的介入而中断了的演习，在经过导演组的一系列“平衡调整”后，终于再次开始了！
不过，开始的方式并不是像最初那样，再给“劫匪”一伙七天时间去准备。
重新开始的演习规则是这样的：
直接跳过前期的“抢劫前准备工作”和“开始抢劫”的环节。
并假设“劫匪”没能在警方抵达前安全撤离，导致被围困在银行里。
而“剧情”开始的时候，就是劫匪占据银行和警方对峙的场景。
嗯，也就是说，这一场原本是用来考验“行动力”的演习，直接变成了一场“攻防战”。
演习时间为五个小时！
下午四点开始，晚上九点结束。
五个小时内。
警方要做的就是：
第一、想办法尽可能从“劫匪”手中救下银行里的人质；
第二、阻止劫匪逃离；
第三、追回被劫走的现金。
“劫匪”则是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带上更多的钱撤离。
五个小时后，根据双方对任务目标的完成情况和具体表现得出最终的考核评分。
时限内，警方解决所有劫匪，或剩余“活着”的劫匪成功逃离，则演习提前结束。
很快，演习开始！
没有了柳乘荫这个挂逼的介入后，这些受过严格的城市战特战训练的“劫匪”们在警方面前展现出了他们的“大魔王”的姿态。
他们五个人就成功将整个银行成功封锁，一次次用枪支、用陷阱解决掉警方潜入进来的武警，看破警察伪装成给导演组所指定的“病人”看病的医生护士.......
同时，不断施压向警方施压、试探警方底线，警方或是投鼠忌器，又或是打算以退为进，引蛇出洞.......
很快，演习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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