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11、12
环球芭蕾舞团, 是亚洲最领先的芭蕾舞团之一，曾培养了众多芭蕾舞人才，并使得韩国芭蕾开始走向世界。
环球, 意为艺术超越国境。
舞团现任团长是世界知名的芭蕾舞蹈艺术家金仙贞, 艺术总监是中国芭蕾编舞大师刘贤，除此之外，还拥有来自十多个国家的七十多名优秀的舞者。
舞团首席, 可以理解为“主演”。
他们不仅要有良好的个人控制力、协调力和平衡力等, 还要在双人舞方面有高超的技术, 是一个舞团中最顶尖的存在。
大舞团表演盛大频繁, 尤其是像环球这样的国际性舞团，约有十多位首席舞者分担演出任务。
新一代的首席竞选定在六月末举行。
有资格参赛的舞者一共有四名, 比赛分为两个部分, 古典芭蕾独舞与现代芭蕾双人舞。
因着环球的名头, 这场比赛吸引了不少芭蕾舞专业人士和多家主流媒体前来围观。
崔泰熙也撑着来到了现场, 跟其他团员坐在一起。
“泰熙前辈好。”
“泰熙前辈，你的身体还好吗？”
后辈们与她礼貌问好, 同期亲切关心。
崔泰熙维持着微笑，轻声轻语地回答着。
被徐善美狗血淋头地骂了好几天, 虽然她对渣男还余情未了，但总算明白自己犯了蠢。
等了十几分钟，竞选正式开始。
沈茹真第三个出场, 一身白裙，不仅发挥稳定，表情也很好。
反观自己, 憔悴干瘦, 哪里还有半点芭蕾舞者的样子。
崔泰熙的眼睛一瞬不眨, 死死地盯着她，心里微微期盼着她可以摔倒。
但如此重要的赛事，想要专业的舞者失误，几乎不太可能。
她眼睁睁地看着沈茹真完美地完成了表演，收获全场掌声。
崔泰熙很想将理智抛在脑后，冲上台大声质问她为什么要那样做，但是……将沈茹真当成好朋友的是自己，脑子发昏听信鬼话的也是自己。
怎么可以怪别人？
崔泰熙心脏皱缩，呼吸陡然变得急促，额头上渗出了不少冷汗。
“前辈，你没事吧？”
身边的小舞者见她脸色不好，担忧地询问。
崔泰熙摇摇头，勉强地笑了笑。
她最近很容易心慌紧张。
“哦？是幼荔前辈！”小舞者的声调突然提高了些，“她今天穿得好鲜艳啊！我要是能长成这样……”
崔泰熙向台上望去。
裴幼荔一身娇红色的拼盘tutu裙，长腿笔直纤瘦，背部白皙光滑，耳侧别着朵同色山茶，容貌比花还耀眼夺目。
她拿着铃鼓，绕着舞台轻盈地转了一圈。
音乐响起，是欢快的《艾丝美拉达女变奏》，难度在于舞步和铃鼓的结合。
裴幼荔基本功很扎实，每一个动作都精准地卡到了点。
她的定点旋转极其平稳，脚底的位置几乎没变过，像用尺子量过一般。
裴幼荔甚至还在原舞的基础上进行了改编，将难度提高了不少，旋转几圈踢上铃鼓的一幕让人忍不住尖叫连连。
“叮铃铃”的响声和明媚的笑靥混合在一起，就是最强的灵魂摄取器。
“轴心好稳！”
“高抬腿也太绝了，干净利落。”
“不愧是幼荔前辈啊啊啊啊！”
“太准了，是天才吧……”
“天才？昨天我被老师罚转圈，十点才走，那个时候幼荔前辈还在舞蹈室。”
“比什么啊，没开始我就知道幼荔前辈一定会赢！”
……
一曲结束，金仙贞笑得十分满意，徐善美眼底也不自觉流露出赞赏。
不只是古典芭蕾，双人舞明明是两个人的表演，却好像变成了裴幼荔的个人秀。
并且，她对现代芭蕾的体会比古典芭蕾更深，发挥更好，动作行云流水，对观众来说是极致舒适的美学享受。
崔泰熙隐隐有种感觉，裴幼荔似乎不是来比赛的，而是来炫技的。
这让她更加沮丧。
就算自己没有流产，就一定能够超过裴幼荔吗？
首席竞选的结果毫无悬念，虽然金仙贞故意卖了会儿关子，但大家都知道获胜者是谁。
裴幼荔拿到了三分之二的投票和超高的评委分数，成功晋级首席之位。
【环球新晋男女首席诞生！】
【音乐盒上的芭蕾女神——裴幼荔！】
【中韩混血芭蕾舞女首席！每一秒都美到窒息！】
【yolee：优雅精准的人体艺术。】
新闻稿陆续发出，环球还为裴幼荔专门制作了宣传视频。
视频截取了她竞选首席时的表演片段，用放慢或是定格技术抓取了一些高光时刻，并放上了裴幼荔的自我介绍，最后还用黑底白字告知她将站上今年的环球巡演舞台。
播放量持续上涨。
【好熟悉的名字，好熟悉的脸。】
【我还在想为什么给我推芭蕾，原来是幼荔姐姐！】
【simond，来点赞。】
【几个月不见，姐姐居然成为首席了！】
【去围观了比赛视频，虽然看不懂，但感觉很灵巧。】
【听说动作和技巧难度很高，实至名归。】
【你们是来看芭蕾的？我都不忍心戳穿你们。】
【不说别的，单单控制力就让其他人望尘莫及了。】
【笑死，环球还不忘记宣传一波巡演。】
【票价肯定没有爱豆演唱会贵吧？首尔肯定有场次吧？蹲蹲！】
【为了幼荔姐姐，看不懂也冲！】
……
除了官方和公众，静仁舞校的家长们也在群里纷纷发来贺讯。
老师有更高的成就，代表她的实力强，教孩子就更放心。
裴幼荔划动屏幕，发现了熟悉的名字。
【郑基祏：恭喜裴老师！】
文案队形跟上一名家长保持一致，不知道是不是复制的。
她在群里回复了句简单的“谢谢”。
竞选结束后的第二个周末，舞团安排首席们一起去看望崔泰熙。
她躺在床上，似乎刚刚睡醒，精神不太好。
裴幼荔年纪小，没往前凑，将带来的礼物放在桌子上，就退到了后面，听其他人与她聊天。
应该是已经和男朋友彻底分手了，正在接受精神药物治疗。
崔泰熙对裴幼荔的礼物最感兴趣，待所有人离开后，第一时间拆开查看。
一双芭蕾舞鞋和一张照片。
芭蕾舞鞋是新的，码数刚刚好。
照片是裴幼荔刚进舞团时与她的合照，背面还写着一串数字——
明年首席竞选的日期。
环球改了规则，从后年开始，竞选不再一年一度进行，而是会根据现有首席数量灵活举办，并且采取推荐制，包括团员举荐、总监举荐和其他首席举荐三种方式。
也就是说，明年的首席竞选更加激烈，如果没选上，就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在环球出头了。
舞鞋代表初心，日期则是警示。
裴幼荔想告诉她，不应该被男人和怨怼影响，拾起对芭蕾的执念，抓住最后的机会，才是她现阶段该做的事。
崔泰熙将舞鞋收好，放进了床边的小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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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新任首席裴幼荔上涨的影响力，环球舞团2021年的巡演售票情况比以往要可观。
首场演出在首尔国立剧院，郑基祏提前买了中间位置的两张票，带李星河去看。
演出场地不仅设置了舞台和观众席，还给管弦乐队留了位置，宽敞气派。
可能是听hiphop的粉丝和看芭蕾的观众有壁，没多少共通之处，穿着正装的郑基祏和李星河没被认出来。
至少无人跟他们打招呼。
“哥……为什么大好的夜晚要浪费在这里？”
“什么叫浪费？我们这是欣赏艺术。”
李星河无语凝噎。
叫他一个搞hiphop的人来欣赏古典美学，这合理吗？
李星河侧头看了一眼郑基祏。
他的眼睛又黑又亮，显然十分期待，甚至有点紧张。
明明人家看不到他，也不知道在紧张什么。
李星河无奈地转回头，整理了一下领夹。
一部芭蕾舞剧的时间很长，他可以当成电影来看。
今天环球要表演的剧目是《胡桃夹子》，分为两幕七场，裴幼荔是主演之一。
和以往那些独舞节目不太一样，篇幅很长的芭蕾舞剧有很丰富的剧情，不仅需要舞蹈技术，还必须有表演能力。
裴幼荔换了好几套衣服，有的是厚厚的披风，有的是西式长裙礼服，有的是经典芭蕾tutu裙。
台下与台上存在较远的距离，为了让观众看到神态，她的表情做得比较大，非常生动。
再加上，《胡桃夹子》的表演本就诙谐有趣，裴幼荔看起来格外可爱。
郑基祏杵着下巴，视线紧紧跟随着不断踮起脚尖的她，眼底满满都是笑意。
甚至，原本不对表演抱有什么期待的李星河也觉得很有趣，看得很入迷。
《胡桃夹子》中也不乏一些很华丽、具有美感的场景，比如男女主的双人舞。
背景有的时候是寥寥繁星的夜晚，有的时候是热闹欢腾的人群，有的时候是银装素裹的雪地。
身着紫色纱裙的裴幼荔自信美丽，牢牢地掌控着舞台，像一簇风信子，淡雅、恬静又迷人，成为了郑基祏眼中独一无二的焦点。
他就这样注视着她，度过了之前从未体验过的人生三小时。
一曲结束后，意犹未尽的郑基祏询问李星河：“怎么样？”
语气中带了点刻意压制着的炫耀意味。
“嗯……”后者沉吟一会儿，“还挺有意思的。”
郑基祏纠正：“我问的是幼荔，你觉得她跳得怎么样？”
“很好啊，”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李星河憋笑，“我不是专业的，不敢评判她的动作，但是很有感染力。”
“那是，”郑基祏唇角上扬，站起身，“走吧，回去了。”
李星河：？？？
他有点发懵：“哥，你不去和她见个面？”
“见面做什么？”郑基祏淡定地回，“我是来欣赏艺术的。”
李星河：……看来这两人之间的问题挺严重。
不过，偷偷地看完表演就走，不告诉对方，真的明智吗？
裴幼荔xi……怎么会知道他还喜欢她呢？
放心不下的李星河决定助攻一次。
他订了束雪山玫瑰，要求店家以最快的速度送到首尔国立剧场。
于是——
“您好，请问裴幼荔小姐是哪位？”
“嗯？裴幼荔？”
“对，是这个名字。”
“幼荔姐！叫你的！”
正戴着耳机卸妆的裴幼荔迷茫地顺着后辈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这是有人送您的花，请您签收。”
花？
听到这个字眼，屋内的舞者们都八卦地竖起了耳朵。
“嗯？”裴幼荔自己也很懵，向外卖员又确认了一遍姓名，“好，谢谢您。”
她抱着包装精美的盒子转过身，舞者们立即起哄。
“哦！幼荔姐快拆开看看！”
“是追求者吧？熟人和粉丝的花束都统一在通道那边摆着呢。”
“还得是我们幼荔前辈！”
……
裴幼荔渐渐有些不好意思，慢慢打开盖子。
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纯洁的雪山白玫瑰映入眼帘。
“哇！”
四周响起惊叹声。
“是玫瑰哎！”
“白玫瑰，我想想代表什么来着……啊！暗恋！”
“一定是幼荔姐的追求者。”
“前辈，你知道是谁吗？”
……
裴幼荔发着愣，脑子里隐隐有了答案。
最近一段时间内，好像只有他公开说过喜欢她。
“不知道，”白玫瑰没署名，裴幼荔也不敢下结论，“我怎么知道，可能是粉丝吧。”
“哎咦……”离得最近的女孩子打趣她，“粉丝肯定会说自己是粉丝。”
其余人立即附和。
裴幼荔的脸颊温度渐渐提升。
她连忙合上盖子：“快点收拾东西回家了！今天累死了！明天还要上台呢！”
明显是害羞了。
舞者们忍俊不禁，不再闹她。
“前辈，那边还有几束你的花，记得一起拿上哦！”
裴幼荔点点头，“嗯”了一声。
有些花是芭蕾舞界的朋友送来的，有些花是陪伴着的粉丝送来的。
很多。
舞团的男孩子们帮忙把花束搬上出租车，裴幼荔就回了家。
在车上，她打开了sns。
有粉丝私信来一篇博文。
【因为幼荔姐姐第一次去看芭蕾舞剧，结果在现场遇到了3d和山花……他们看得特别认真！另外！幼荔姐姐美翻了！首尔还有三场表演！大家有机会一定要去看！】
配了四张图，两张裴幼荔的表演现场，一张管弦乐队，以及一张李星河和郑基祏的侧脸照。
评论区——
【咳咳，两位最近要学习古典文化？】
【山花（李星河）一定是被3d带过去的。】
【穿了西装？好正式。】
【幼荔在原相机还这么好看。】
【哎西，我的古典女神要被黑泡那帮人发现啦！】
【已经发现了，你还是担心会不会被拐跑吧。】
……
他真的去看表演了。
裴幼荔找到郑基祏的聊天框。
消息还是那几条，她昨天没点进去。
裴幼荔又看看身旁的雪山玫瑰，纠结半晌，没把它扔下去。
而另一边，习惯性刷着kakaotalk的郑基祏惊喜地发现，他发给裴幼荔的消息被已读了。
这代表什么？
代表她现在正在想他。
郑基祏立即从沙发上坐起来，精神瞬间振奋。
他犹豫几秒，发了消息过去。
【郑基祏：你回家了吗？】
又被已读了！
郑基祏摩挲着手指。
片刻后，弹出一条回复。
【裴幼荔：谢谢你的花，以后不要再送了。】
郑基祏：？？？
谁给她送花了？
她身边果然有其他男人。
郑基祏心底拉响警报。
但是，傻子才会直接问出来。
他盯着黑色的字看了好一会儿，没敢回复。
“送花”这个问题，一直让郑基祏纠结到了后半夜。
始作俑者李星河却睡得格外香，还梦到了郑基祏和裴幼荔结婚，他去当伴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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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球芭蕾舞团在首尔站的演出一共有四场，三场类似《胡桃夹子》的芭蕾舞剧，一场独舞表演。
裴幼荔有三场演出，场场爆满，尤其是独舞表演。
相对于冗长的芭蕾舞剧来说，这种形式更容易被大众接受。
知道郑基祏来看了她的第一场表演，后几场谢幕时，裴幼荔总是会不自觉地用眼神扫观众席，可是人太多了，她看不过来。
不过，naver和ins很“贴心”。
郑基祏第二场带了loco，第三场带了金希徹，每次都被路人拍了下来。
【3d是要把幼荔姐姐安利给所有朋友吗？】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是真的喜欢芭蕾。】
【啊哈哈哈哈哈哈。】
【个人认为没有这种可能，幼荔缺席的那一场，他没去。】
【幼荔姐姐你快看看他吧，他好死忠啊！】
【还挺乖的，每次看了表演就走。】
【3d：理性追星，我不是私生饭。】
慢慢地，全网都知道了郑基祏对裴幼荔好像不是一时兴起，而是真的有点特别。
【虽然我不太相信3d这几年没搞过对象，但如此大张旗鼓很少见。】
【挺有勇气……我如果是艺人，应该不会这么明显地表露自己的心意。】
【怕掉粉？】
【3d怕掉粉？笑死。】
【主要是，你不知道对方到底喜不喜欢你啊，要是被拒绝了，岂不是很丢人？】
【艺人的话，还有可能会被贬低或者遭受黑评，比如……倒贴。】
【那看来3d是真的喜欢。】
粉丝们嗑cp嗑得飞起，但跟随环球舞团巡演、目前远在法国巴黎的裴幼荔对此一无所知。
她更新了一条新视频。
原创芭蕾编舞《fool》，原唱是winner。
长方形的舞台，中间全是水，背景一片深蓝。
裴幼荔身着嵌着羽毛的白色芭蕾舞裙，在其中翩然起舞。
笔直的长腿偶尔踢荡出泛开的涟漪，偶尔挑起弧度漂亮的水花，她身上像是晕上了清白的光芒，宛如神祇，美不胜收。
小提琴的声音婉转低沉，让原本就很悲伤的曲子越发凄凉，搭配上独舞中的生动演绎，整个表演非常具有层次感。
裴幼荔这期视频上了油管热门，首日播放量好几百万，不仅吸引到了许多现代芭蕾爱好者，还圈粉了不少路人。
同时，为了预热和暗示合作，yg官方也分享了她的独舞表演。
【我们在嗑3d和幼荔，结果姐姐扔来了一颗土豆？】
【3d彻底心碎。】
【我以为那个在水中摔倒是意外，结果发现是故意的设计？！】
【为了表达曲子中对爱人的挽留。】
【原词是“只会考虑自己，将你推开的人是我”。】
【再一次被幼荔姐姐的表演惊到！】
【她的表情……我要心碎了！】
【谁敢让姐姐伤心，我第一个提刀过去啊啊！】
【winner粉丝在这里，感谢小姐姐的编舞。】
【真的好漂亮，想学芭蕾了！】
【这个是现代芭蕾，不是古典芭蕾。】
【可以给姐姐推荐曲子来改编吗？】
裴幼荔点赞了最后这条评论。
数不清的私信涌入她的油管后台，连带着粉丝数也冲上了两百万。
于是，忙碌的环球世界巡演中，裴幼荔不停挤压着空闲时间，进行编舞和视频录制。
她雇了一个团队，将音乐改编、摄影和后期制作都交给了他们，以此保证视频质量。
《fool》开了个好头，加上每周的稳定更新，裴幼荔的油管粉丝量在慢慢同步增长。
12月，环球芭蕾舞团巡演正式结束。
裴幼荔回到家中。
《单身即地狱》刚刚播出不久，话题量围绕着中心人物“宋植雅”成指数型函数剧增，可以说彻底爆火了。
裴幼荔没时间看节目，单看讨论度隐隐有些后悔。
要是知道这档节目会火，还不如去参加这个了。
不过，在家休息几天，看了一点已播出的剧集，她的后悔便彻底消失不见。
节目组太想要热度了，剧情线过于明显，还时不时地搞些女性竞争。
裴幼荔安心地拖着箱子，去了拍摄《heart signal》的小屋。
首期素人录制在12月下旬，首期艺人录制也在12月下旬，只相隔几天。
为了了解节目模式，郑基祏提前补过上一季的《heart signal》。
他与别的嘉宾一起说说笑笑地进入演播室，随意地看向会议桌前的小黑板。
小黑板上会粘贴参与录制的素人照片，方便艺人预测连线。
位于最顶端的女生，气质柔和出众，长相漂亮……熟悉。
郑基祏彻底僵在了原地。
裴……幼荔？！
他眼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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