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第 68 章
"雄父坏,不要挠维安痒痒。"洗漱间里软绵绵的声音响起。
艾尔罕德拉坏笑着戳了戳他软软的肚子,"不行呀,这么可爱的维安就是想欺负。"
维安肉乎乎的手抓住他作坏的手,仰着湛蓝的眼睛看着他,急切又认真道,"不可爱了,不可爱了,维安不可爱了。"
""真的"他好笑的挑眉问。
"真的。"维安用力的点着小脑袋,企图让他快速相信自己说的话。
"好吧。"艾尔罕德拉弯腰用浴巾将重新洗得香香的他抱起擦干,还掂了掂怀里的重量,"嗯,重了不少。"
"维安重是因为长高高,不是长胖。"听见雄父说自己重了不少,维安手脚比划着解释。
"胖了才好,抱起来软乎乎的。"艾尔罕德拉抱着他朝外走去。
"雄父你看。"待在他怀里的维安突然迫不及待的将手举高,"你看,刀刀。"
艾尔罕德拉低头看去,肉乎乎的手掌上有一把极小的刀,刀通身漆黑,只刀柄是白色,丝丝白纹随着刀柄蔓延至刀身,勾勒出神秘的花纹,和权辞送的那把木刀当真一模一样。
他心里惊奇不已,虽然常听维安将刀刀这两个字挂在嘴边,也知道他精神海里有这么一把刀,但是见到还是第一次。
"可以摸吗"他问。
"可以。"维安说着还将手往他面前递了递。
得到同意的艾尔罕德拉伸手向他手里悬空的刀摸去,手指却从刀身上穿过去。
没有实体的刀
艾尔罕德拉想着再次尝试了下,确定无法摸到后就放弃了,担心这东西突然出现对维安会不会有影响,抬手摸了摸他的头,"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维安摇头,皱着小眉头看着手里不让雄父摸的刀,尝试着主动驱使这个刀。
小刀身上银色的花纹缓缓动起来,维安眨了眨眼,再度将刀刀递到雄父面前,"雄父可以摸摸。"
看着刀身出现的变化,艾尔罕德拉尝试的伸手摸了摸银色的花纹,瞬间,一股尖锐的疼痛从头部传来。
他紧蹙眉头忍住这股疼痛,企图辨别这疼痛的来源,当他发现这把刀在吞噬他庞大的精神力后,心里骇然炸开的是维安的安危。
精神力这三个字对任何雄虫来说都是禁区,出现任何不在掌握中的变化都能让他们胆战心惊。
几乎是顷刻间艾尔罕德拉就把手从小刀上移开,目光立即看向怀里的维安,发现他恹恹的趴在他怀里小口小口的喘着气后,来不及多想就抱着他转身向医楼奔去。
"极度疲惫造成的身体反应。"一番检查下来,乔松做下了判断。
得出的结论和乔松一样的权枭点了点头,泛力,反应迟钝,恹恹欲睡,种种迹象都表明维安很疲惫,至少在精神力上是处于累极了的状态。
他很好奇短短的时间里,维安怎么会出现这种极度疲惫的状态。
艾尔罕德拉悬在空中的心脏落回胸腔,心疼的摸了摸维安恹恹的脸,眼中各种情绪剧烈翻滚却又在瞬息转为更为深处的晦暗。
那把刀对维安有不好的一面
它最好仅此而
想到一半的他被收到消息狂奔而来的安格斯打断,"站后面去,站后面去,别挡着我。"
安格斯嫌弃的把不知道正在想什么的艾尔罕德拉撅开,拿着手上特制的仪器对着维安一阵扫描,"你现在对唔唔唔唔"
被他撅开的艾尔罕德拉面无表情地捂住他的嘴,"别打扰我家维安休息。"
"你这个分不清轻重的唔唔唔"费劲扯开他手的安格斯,一句话都还没说完又被捂住了。
最后被赶出门的他一脸兴奋的蹲坐在门口,手速飞快的在虚拟键盘上舞动,结合刚刚他从艾尔罕德拉那里得到的数据和以往的数据,脑海里飞快的进行各种天马行空的猜测与演算。
对于维安的种种特殊和不同,安格斯还专门建立了一个庞大的数据库,里面记录了维安不同时段不同年龄的精神力变化与增涨,和每次进行虫源安抚,虫蛋引导后的数据。
当然,这些都是经过艾尔罕德拉和听懂他们反复解释后的维安同意过的。
身为雄虫的他们本身就非常讨厌其他种族收集他们的资料,整天在暗网上妄想着拿他们做实验,自然不会对维安做出他们自身都不愿意的事。
安格斯现在满心都是迫不及待的期待,期待着维安休息好缓过来后好好的聊聊。
他这一等就等了许久,等到维安缓过来后玩闹了一整天,直到吃晚饭的时候都没得到靠近维安。
安格斯一脸死样的看着艾尔罕德拉,试图用目光和语言让他清醒点。
对于他的话艾尔罕德拉一律给予无视。
和商酉他们玩得开心的维安,时不时的用惊奇的眼神看向安格斯,心里惊叹着他不停歇的说这么久的话都不口干。
晚上吃饭时,维安抱着碗眼睛弯弯的围着桌子绕,一边给哥哥姐姐们夹菜,一边兴奋的晃动着小脑袋。那高兴的小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到了什么好处。
权扉没忍住将维安抱进怀里,指使着他给自己夹菜,"我要那道芙蓉肉。"
坐在哥哥怀里的维安撑着桌子站在他腿上,伸长了手夹了一块芙蓉肉小心翼翼的放到他碗里。
见哥哥吃了后,他高兴得露出小米牙,"哥哥还要吃什么,维安给夹。"
权扉捏了捏他手感非常好的脸,满足的眯着眼睛,按理说这个年纪的虫患都皮得惹虫厌,怎么他就越长越招虫稀罕了
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权褚一进门就看见权扉指使维安夹菜这一幕,他走上前声音冷淡,"你这手是废了"
看见他餐桌上的权闫,权宴,权枭,权律等虫纷纷站起来,"雌父。","父雌。"
看见雌父,维安直接在哥哥怀里蹦跳起来,张开手往他怀里钻,"雌父抱。"
权褚后退一步避开他,"我身上脏,待会再抱。"
"好,雌父洗干净后抱维安。"
那期待的小模样看得刚从战场上下来就赶来的权褚整颗心都软了,他走到主位半低着头和雄主打过招呼后就上楼洗漱。
这一晚维安整个黏着雌父,连睡觉的时候都黏在一起,这让一直在找机会和他搭话的安格斯难受不已。
深夜的晚风充满了凉意和寂静,偶尔也会让心绪得到平复,坐在栏杆上看着星幕,心情平复下来的安格斯笑了笑,感叹着自己有点太着急。
不过,维安的出现和奇特真的就像是虫神对虫族的眷顾。
他看着星空,琥珀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光彩,虫神
"你这是想不开准备自寻短见了"
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寻着声音看去。
难得深夜睡不着起来诱风的艾尔罕德拉,诧异的隔壁坐在栏杆上摇摇欲坠的他,"你这是还犹豫不决呢要不要我帮你"
说着他转身往房间走去,就在安格斯疑惑他要怎么帮他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整了根非常长的棍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他从阳台上戳了下去。
骤然的失重感传遍全身,安格斯利落的几个借力,成功的落在草地上翻了个滚。
"嗯,看来身手没落下。"居高临下的艾尔罕德拉满意的评价。
"艾尔罕德拉"安格斯彻底炸毛。
清晨的阳光才洒向地面,离别就来临了。
面对着哥哥们和雌父的离开,维安眼巴巴的抱着他们的大腿,湛蓝的眼眸里满满的不舍叫虫看得心里发软。
"抱歉。"权褚蹲下摸了摸他的头,心里汹涌着歉意。
维安摇了摇头,虽然不舍但还是认真道,"不用抱歉,我知道雌父和哥哥们都有事要忙,以后等维安长大了维安去找你们。"
这乖巧的模样看得他们心越发软。
权律忍不住弯腰抱起他,琥珀色的眼眸里十分理性,他也没什么想说的,就是想抱抱他。
维安抬起小肉手圈住他的脖子依恋的蹭了蹭,"在维安长大之前,雌父和哥哥们也要经常回来看我哦。"
权律那颗理智至极的心脏颤了蹭,他很少抱维安,这个小小软软的身子总有种奇怪的能力,让他暂时性的失去理智。
按理说他应该离这种能搅扰他绝对理智的存在远点,但总是忍不住。
他的大手轻轻拍在怀里小小的脊背上,低低的做下承诺,"嗯。"
权霏他们挨个和维安做了道别后,转身离开。
"雌父,哥哥,姐姐你们要平平安安的。"他们身后的维安垫着脚挥手,湛蓝的眼睛里全是期盼,"要早点回来看维安哦。"
稚嫩的声音带着不舍的情感,专攻虫的理智和情感,好在当初在军校的时候锻炼过意志,不然他们当真扛不住要举手投降了。
直到看不见雌父他们的身影后,维安才转身投进一旁的权枭怀里,黏糊糊的缠着他,"哥哥"
"嗯。
权枭这次没走,身为在整个星际都数得上号的虫医,他这次来就没打算走。
他天性喜欢研究各种疑难杂症,这些年走过了许多种族,接触过许多奇奇怪怪的病。
ey物质造成的病症除了雄虫外是无解的,他其实一直对这点感到奇怪,花了十数年走访了星际大部分星球,见证了ey物质导致的各种病症。
虫族体现的病症是虫源暴动,树人族的是像植物一样快速枯萎失去生机,每个种族因为ey物质导致的症状都不同。
它们唯一的统一就是无法医治,只能等待死亡。
现在得知了雄虫安抚虫源,自身也会受到伤害。
权枭很好奇他们是如何安抚虫源的安抚虫源后自身会出现那些变化他们受到的伤害是否无法逆转无法医治他们理解的ey和星际现有的理解有什么不同
这些权枭很久之前就迫不及待的想去探寻,只是以前没有机会,现在得知了一些所谓的真相也有了可以窥探的机会。
当然他留下来的原因中还要增加一条,那就是艾尔罕德拉病了。
他并不是因为雄父生病了留下来的,而是因为导致艾尔罕德拉这个雄虫病了的原因是安抚虫源,而他给他安抚过虫源,所以他得留下来医好他。
权枭抱着维安往回走去,半路上冒出来个雄虫试图从他怀里抱走维安。
权枭认得眼前这个雄虫,安格斯,虫族现有历史中智商最高的虫,对于他昨天出现在艾尔罕庄园他就已经很惊讶了,没想到现在又见面了。
待在哥哥怀里的维安看了看安格斯又看了看哥哥,才想起他昨天都没给哥哥介绍安格斯叔叔,"哥哥,这个是以前打过雄父的安格斯叔叔。"
对于这个打过自己雄父的安格斯叔叔维安记忆深刻,每次向小伙伴们介绍的时候,都是这样说的。
正巧走过来听见这句话的艾尔罕德拉停下了脚步,脸上的表情缓缓收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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