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大夫莎莎(撅屁屁,打针针~)
林婉晴气得够呛, 又忍不住自怨自艾一番,林苏叶却爽得很,丝毫没有被败坏好心情。
买完毛线和雪花膏, 林苏叶又买了几根红头绳,还买了几个老太太兜发髻的小网兜, 拿回去给薛老婆子,她还能送人。
这些东西都不贵,也花不了多少钱。
护士长给莎莎买了一块红纱巾,能扎头花能围脖子, 这是城里孩子的时髦装备。
尽管林苏叶说自己有她还是非送不可。
时间差不多, 林苏叶和小姑就跟着护士长回医院。
如果不是霍主任拦着, 护士长能把医院一个小型号的骨头架子模型送给林苏叶拿回去给莎莎, 因为当时莎莎跟她玩的时候真的什么都不怕, 而且一学就会。
她又把两张人体挂图卷吧卷吧送给林苏叶,“拿回去贴着, 见天瞅瞅, 也知道该保护什么内脏。”
林苏叶:“……”
那一图的器官,看着都有点惊悚,不过既然护士长送那就拿着, 回家既可以学识字还能学人体结构呢。
甭管吓不吓人, 它也是幅画啊。
一般人花钱都买不来呢。
护士长听林苏叶说小姑力气大, 又给收拾几个打点滴的药瓶子,这是熟玻璃的装开水不会炸裂, 冬天可以暖被窝, 是城里很多人家的标配。
她还收拾几个没有针头的针管, 送给莎莎当玩具,好大夫就得从小朋友兴趣。
林苏叶也不知道她为啥送这些, 既然送就拿着吧,乡下也没什么玩具。就不知道谁会遭殃,被莎莎整天逮着打针玩儿了。
护士长还翻腾柜子找出两块自己的牛角刮痧板,也让林苏叶拿回去,说哪里不舒服就刮刮痧。
嗯,她还给林苏叶收拾一个小急救箱,里面有纱布、紫药水、酒精棉之类的,还有常见的头疼脑热的药。
林苏叶:“这个我们付钱。”
这个还真有用,小岭那调皮劲儿,整天磕着碰着的,家里需要备着药水儿。
护士长:“不用,不用,这是我们下乡宣传的东西,都不花钱的。”
给谁宣传不是宣传?
霍主任瞧着就笑:“小林啊,回去好好培养莎莎,长大了让她早点来省城医学院读书,给我当学生。”
他现在是省城医学院的教授,只可惜好好的医科大学这会儿没有正儿八经的学生,都是举荐来的工农兵学员,没有点基础怎么能当大夫呢,眼瞅着国内的大夫都要青黄不接了。
哎,愁人。
赤脚大夫和专业大夫那是天差地远的,尤其拿手术刀的,只能从基础开始培养,工农兵学员几乎没有可以胜任的。
林苏叶有点懵,莎莎才多大啊,霍主任他们就这样,这是后继无人,还是莎莎展露了她惊人的手术刀天赋?
她也没看出来啊。
难道手术台上需要一个“刀刀,缝缝,疼疼……”的外科小大夫?
这是来搞笑的吧,是为了给霍主任和段大夫他们解闷的吧?
看看时间,她们回家还能赶上吃晚饭呢,林苏叶和小姑就告辞。
霍主任已经打发小护士从食堂买了一兜大包子回来,全是肉馅儿的!
他笑道:“回去给家里改善伙食。”
他们都知道乡下口粮紧张,虽然农民种麦子,可农民一年到头吃不上两顿白/面馒头和包子,顶多过年过大节的时候改善一下。
省城重点单位,伙食总归好得多。
林苏叶推辞不掉,只能连声道谢,寻思着回头可得给薛明翊写信好好夸夸霍主任和劳护士长,还寻思到时候给人家弄点什么回礼。
要不就腌上坛子咸鸭蛋送过来?
大姑姐他们村有一大片水泊子,养鸭养鹅,到时候悄悄买些来让婆婆腌起来。
她们挎着个包来的省医院,回去却拎了几个兜子。
好在小姑力气大,只要工具够结实她就没问题。
只是坐车的时候又被围观了。
林苏叶和小姑虽然衣着朴素,可两人外形打眼啊。
林苏叶身材窈窕,皮肤雪白细腻,五官精致清丽,小姑个子瘦高,给人第一印象就是飒爽英姿,只要见过基本就会过目不忘。
空手来,满载归,怎么能不打眼?
售票员忍不住和她们打招呼,问是不是来走亲戚的。
这亲戚家估计是当官的,看给这么些好东西,又是毛线又是大包子的,真是馋人!
林苏叶笑着应付几句,却也不细说,大家更觉得她这亲戚来头不小。
两人在石门县换车,正好遇到下班的杨翠花。
杨翠花拎着一个口袋,看到林苏叶很是高兴,大嗓门吆喝:“嫂子!明春!”
林苏叶忙示意她小点声,三人上车会合。
杨翠花看着她们那堆东西直咋舌。
林苏叶就说去省城一趟,没解释去干啥。
杨翠花有分寸,自然也不瞎打听,她献宝一样对林苏叶道:“瞧,我给你带了什么?”
林苏叶往口袋里看了一眼,竟然都是些白线手套!
她惊喜道:“这么多呢?”
因为毛线紧缺,先是城里流行手套拆线织毛衣,后来县城也学起来,乡下现在还没学上,会织毛衣的人太少。
林苏叶之前让杨翠花帮忙买,但是数量很少,到现在攒了也没有三双。
今儿这一袋子怕不是得二十几双?
这样就可以拆开拼粗线也给小姑织毛衣啦。
真是发了!
杨翠花真是好姐妹儿!
她一高兴就笑得眉眼弯弯,脸颊晕红,美得让人目眩。
杨翠花都看呆了!
小姑咳嗽一声,提醒杨翠花适可而止。
杨翠花不好意思起来,妈呀,看女人看直了眼,自己也是没谁了。
等客车抵达大杨湾,她们一起下车。
这已经傍晚,有小姑拎东西杨翠花也不用送过去。
她道:“过两天有人做衣服,我晚上去找你哈。”
林苏叶:“行,尺寸你量好,千万别错了啊。”
林苏叶已经教过杨翠花,什么尺寸必须要量对,什么适合紧一点,什么适合松一点,要是错了做的衣服差别很大。
杨翠花:“我办事,你放心。”
林苏叶看时候不早,先让小姑给顾知青送几个包子,然后她们回薛家屯。
刚进村,却碰上推着木制独轮车的刘贺岩。
林苏叶惊讶道:“刘贺岩?”
刘贺岩正推着小车要离开呢,见状忙停下,和她们招呼一声,解释道:“冬天农闲,我就推着车挨公社走,一冬天基本能走一遍。”
这两天他都在大杨湾这边转悠,卖点针头线脑、蛤蜊油等小东西。
林苏叶叮嘱他道:“你可小心点,有些大队会抓。”
刘贺岩见她关心自己,笑道:“哪个大队什么情况,我门清呢。”
他看小姑拎着那么多东西,惊讶地挑挑眉,“薛明春同志好大的力气。”
小姑一直盯着他呢,“应该比你大点。”
刘贺岩:“……”
林苏叶:“这么晚了,你回家来不及吧,有地方住吗?”
刘贺岩心咕咚一跳,虽然知道不可能却还是忍不住想歪一下,他道:“就走到哪里算哪里,找个村投宿也行,找人家的场屋子待一宿也行。”
林苏叶想着林成才说有些村的混子专门劫道儿,这么晚他走夜路肯定不安全,便道:“我们老三自己住一个屋,你去他家吧。”
她就把薛大哥家的位置告诉他,第几排第几个门就是,让他直接上门,就说是她娘家村的,薛老三会招待的。
刘贺岩听得十分感激,连声道谢,说实话他自己走夜路的确有风险,毕竟一个人精力总有不济的时候。
林苏叶也不和他一起走,就让他自己推着车过去,她和小姑直接回家。
一到家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孩子们叽里呱啦的声音。
大冬天一般都关着门窗,声音这么大看来是小岭凑够学习班儿了。
林苏叶和小姑进屋,就发现大嫂家小娣、三娣,还有大奶奶家六岁的小孙女绿柳也在呢。
她们都坐得规规矩矩地听小岭讲课,跟着他朗读背诵。
看见林苏叶和小姑回来,学习班下课休息。
薛老婆子:“时候不早了,放学吧。”
她让三娣领着俩妹妹,顺道给大奶奶家的送回去。
林苏叶拿了护士长给的鸡蛋糕,一个孩子发一个,她笑道:“没的多,只能给你们,不能多拿回去分其他人了。”
绿柳拿到鸡蛋糕自己立刻吃掉。
小娣看她吃,也要往嘴里塞,却被三娣制止了。
三娣:“回家再吃吧。”
她领着俩妹妹离开,先把绿柳送回家,然后带着小娣回自己家。
路上小娣开始抹泪,抽抽搭搭的,“三姐,我也要吃。”
她和绿柳一样大,都是6岁,不明白凭啥绿柳可以吃,自己不能吃。
三娣:“那大姐二姐捞不着吃啦,回家我们分一下。”
小娣瘪着嘴,却也同意了。
她们回家,发现院子里停着一辆独轮车,三叔家好像来客人了?
刘贺岩因为是林家屯的人,受到薛大哥和大嫂的招待,给他倒碗热水,端一碟子咸菜泡他自己带的窝头吃。
薛老三在二房和老娘吃的晚饭,这会儿就蹲在凳子上问刘贺岩是干啥的,赚钱不。
刘贺岩一一回答,当然他把赚钱数目往少里说的。
薛老三:“听着还挺赚钱呢。”
对于乡下人来说,除非年底结算工分分红,一年到头也就鸡蛋能换几分钱,要想看到现钱着实不容易。
一天如果能额外赚一毛钱,他都觉得那是非常了不起的收入。
一个月三块钱,去哪里赚呢。
刘贺岩瞅他很心动的样子,问道:“你要是想试试,咱俩可以合伙儿。”
自己一个人单打独斗的确不行,容易被劫道儿,也应付不过来这么多村庄。
他之前在县城之间活动,虽然赚钱多,却也容易被城里的混子盯上,闹开来自己不是对手,所以他现在想往乡下扩展一下。
这年头不让做生意,但是去乡下换点针头线脑不犯法,也没人管,毕竟妇女们有需要呢。
就现在公社农贸集市,也让卖这些小东西,并不禁止。
总共没多少钱,能解决妇女们的大问题,公社也不傻自然不会禁止的。
他也想找几个能合伙的人,这样以后去县城自己也有势力,就不怕那些地头蛇。
他不需要太聪明的人,只需要听话愿意配合的就好。
他瞅着薛老三和自己一样人高马大的,肯定有一把子力气,倒是愿意带着试试。
薛老三虽然意动,却不敢做主,他道:“那我可得问问我娘和二嫂。”
刘贺岩:“成啊。我明后天就在东边几个村里转悠,你到时候可以去找我。”
薛老三寻思冬天自己也没事,不如跟着试试,一冬天能赚个几块钱那过年也宽裕很多啊。
他让刘贺岩跟大哥说话,他跑去二房找薛老婆子和林苏叶。
林苏叶和小姑正吃饭呢。
听了薛老三的话,薛老婆子骂道:“你快消停的吧,整天就想些不着调的事儿。”
薛老三被骂得有点委屈,“我平时也不干,就冬天没事的时候跟着溜达溜达,万一赚两块钱呢?”
他也想多吃两斤猪肉不是?有毒没毒的,那也是猪肉啊!
他就看林苏叶。
林苏叶道:“也不是不行,你可以跟着试试。”
薛老三和薛明翊已经分家,他干啥与薛明翊无关,所以不像林苏叶和薛老婆子那么受限。
林苏叶这几次进城也发现个问题,城里有红袖箍抓投机倒把,但是城里投机倒把的人特别多,他们走街串巷动作非常灵敏,消息非常灵通。乡下其实没什么人抓,毕竟村里人自己也会互通有无,但是也没什么人来卖,可能因为乡下人没钱。
既然薛老三想试试,那就让他试试呗,总比闲得发懒赌钱强。
一到冬天,乡下有些男人没事儿干就喜欢聚众赌博。
没钱有没钱的赌法,正经人只玩儿不赌实物,可总有赌徒觉得不过瘾就要赌旱烟卷、家里的口粮、工分等,反正不管多穷多苦的年代,赌博总是屡禁不止的。
就薛大哥有时候还去玩两把呢,薛老三这种以前好吃懒做的能不玩儿?
让他跟着刘贺岩,说不定也改改毛病。
林苏叶觉得刘贺岩是个狠角色,单看他眼神都让人害怕,绝对能压住薛老三。
如果真不让做这种小生意,大队干部也会上门提醒的。
薛老三听见二嫂同意,就高兴起来,“那我可跟着试试了啊。”
反正刘贺岩不用他出本钱,就跟着帮忙卖东西纯分钱,多好啊。
等他走后,薛老婆子撇嘴,“又显得你大度,等他被人抓……”
林苏叶:“他顶多做块了八毛的小生意,谁会抓他呢,都不值当。”
城里那些都是大生意,动辄十几、几十、几百的生意,人家肯定抓。其实就城郊社员挎着自己家鸡蛋去城里换粮票,红袖箍都睁只眼闭着眼,活命的事儿能叫投机倒把吗?那叫想尽办法地活着!
就在这时小岭和大军争先从屋里炕上跑下来,躲到院子里去。
后面紧追出来的莎莎脸上围着护士长送的红纱巾,左手拿着木锤子,右手拿着针管,嘴里奶声奶气地说着:“打针针~打针针~”
那架势绝对不是个小大夫,倒像个小强盗。
林苏叶笑得不行,赶紧给女儿把纱巾拿下来围在脖子上,本来软萌娇嫩的小闺女要变成小霸王了。
莎莎看看妈妈和小姑,又看看薛老婆子,甜甜地一笑,“奶奶,打针针。”
薛老婆子哄孩子玩儿已经习惯,下意识就接话,“来,给我打吧。”
小岭瞪大了眼睛,劝阻道:“奶,你考虑好!”
薛老婆子:“大惊小怪,能怎么的?”
莎莎瞅瞅她的胳膊,细瘦的不够粗壮,就示意,“屁屁撅。”
薛老婆子:“你大夫不大事儿还怪多的,那叫撅屁股!”
她就歪了歪身子,把屁股歪给莎莎。
小岭不忍看,赶紧捂住了眼睛。
莎莎把薛老婆子的衣服撩开,故意把棉裤的裤腰往下扒拉一下,隔着衣服那能叫打针么?
她先用小锤子蹭蹭薛老婆子的屁屁,当做上药棉,右手攒着针管,嘴里还配音,“嗤~”,手起针落,就打上了。
“嗷——”薛老婆子疼得叫起来,“怎么这么疼!”
这孩子,力气这么大的?
莎莎仰着肉嘟嘟的小嫩脸,笑得口水都流出来,“哈哈。”她赶紧扯过挂着肩膀上的手帕擦擦口水。
薛老婆子伸手抢她的针管,“来,我给你打了。”
莎莎立刻摇头,小锤子轻轻敲敲自己的胸口,“大大夫!”
只负责给人打针的。
薛老婆子瞪了林苏叶一眼,“就随你,只想占便宜。”
林苏叶吃完饭,就把带回来的东西归置一下,零嘴分一半给薛老婆子,她和大孙子吃,另一半她放在自己房间,给小姑和莎莎吃。
薛老婆子就觉得大孙子吃亏,人家都是男孩子多吃点,在他们家就别想,林苏叶总想抢大孙子的给小姑和莎莎吃,欺负人。
林苏叶拿出那两幅人体器官挂图的时候给薛老婆子吓得不轻,赶紧说快收起来。
大军和小岭却看得津津有味。
莎莎瞅着挂图,又开始用小木槌当听诊器给家里人听听,肺部、心脏、肠子她都分得清楚。
小岭盯着胆囊的地方,惊讶得不行,“原来胆真的这么小啊。那我姥爷和小舅的不是得更小?”
都说你好大的胆子!
大军瞅了他一眼,“你的肯定大。”
小岭摸摸自己胆囊的部位,“你怎么知道?”
大军:“不大能欠揍吗?”
小岭嘿嘿笑起来,“大军你这个说法不对,挨揍不是我的错,是打人者的错。伟大领袖说过,打人不能解决问题的,要讲道理。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更不是打人……”
小宝书到底多少内容,多少条,林苏叶等人是背不清的,但是她一听就知道小岭在乱说。
她作势要摸炕上笤帚。
小岭立刻道:“对不起,我记得不准确,我回头好好背背。”
不敢乱说了,生怕真挨揍。
小岭要把那两幅人体图挂在他们房间,这样自己可以天天看,却被薛老婆子拒绝。
她道:“忒吓人,这要是迷迷糊糊醒了,不得吓掉魂儿?”
小岭:“奶,你现在胆囊也变小了。”
莎莎就示意挂自己屋。
小姑是无所谓的,她什么都不怕。
林苏叶却有点直咯噔,这冷不丁瞅着,的确有点瘆人。
大军还安慰她,“妈,没事的,外国人为了学解剖,还把骷髅藏在自己的衣柜里呢。”
林苏叶:“!!”
头皮都要炸起来了。
最后她和莎莎商量,这画不用挂在墙上,就卷在桌上,想看她就自己扒拉开看看。
莎莎点点头:“妈妈对。”
她又开始用小手摸索林苏叶的身体,摸到心脏那里,她就吃吃笑,很想凑上去像小时候那样吃奶。
林苏叶就轻轻捏她脸蛋,“宝宝大了,不能吃奶了。”
莎莎想起来,指着下面,“泡奶奶,泡奶奶!”
薛老婆子已经去东间躺下,听见就喊道:“泡我也没用!我要困觉了。”
林苏叶知道莎莎这是犯困突然想撒娇,小孩子断奶以后有段时间总是还想吃,吃不到就会急躁。
她去冲奶粉,莎莎还要奶瓶,就换奶瓶。
莎莎自己抱着奶瓶,躺在被子上,翘着二郎腿,小脚丫一晃一晃的,喝得格外享受。
喝完奶粉,林苏叶给她漱漱口。
莎莎就自己脱衣服钻进被窝,刚碰到自己的小枕头,一秒钟呼呼睡着了。
林苏叶有点犯愁,这一瓶子奶粉下去,晚上不得尿炕?
她赶紧把莎莎的夜壶拿过来放在旁边,又把莎莎上下炕踩着的东西给弄稳当点,这样莎莎自己会起夜。
第二天吃过早饭,林苏叶带着莎莎去学校陪读,打算下午回来做毛衣针,开始研究织毛衣,同时还得拆线手套呢。
莎莎把自己的针管带去,课间要给学生们打防疫针。
她给孩子们打针,听话的不闹腾的就打胳膊,用小细手指轻轻地揉轻轻地打,打完还给呼呼两下,那些不听话好闹腾的,就打屁股,用小木槌重重地揉,再重重地怼,疼得他们吱哇乱叫,她就哈哈大笑。
王铁顺抗议:“莎莎,你怎么不给薛远征和薛磅礴打?”
小岭:“我叫薛云岭,你榆木脑袋不记事儿?”
王铁顺:“好,你不叫我叫,以后我叫王磅礴!这名字多好听呢。”
小岭:“你应该叫王有病。”
林苏叶:“薛云岭你不许骂同学,人家王铁顺就是忘记了。”
王铁顺笑道:“婶子你真好,你说我改名叫王铁岭行不?听着比薛云岭霸气吧!”
林苏叶:“……”你是真欠骂。
大课间的时候林苏叶让大军带着莎莎,她去大杨湾大队问问公社招公安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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