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害羞
徐初在宋祈年温暖的怀抱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宋祈年极具诱惑力的胸膛。想到昨晚发生的种种，一股羞耻感涌上心头，绯红一下子从脸颊染到了耳根。
“醒了？”宋祈年的醒得很早，一直静静地躺在那儿。
徐初闭上眼，想装个死人。
宋祈年笑了笑，一个翻身，将徐初压在身下。
原本两个人之间还存着些空隙，此刻肌肤紧紧地挨在一起。
徐初敏感的、不受控制地发颤。
“醒了，你能不能先离远点儿……”
“害羞了？”
“嗯……”
“夜里的时候不是挺主动的吗？”
徐初：“……”
为什么宋祈年不会害羞？果然有过之后，就会变得不一样。
她记得许笙跟自己抱怨过，自从她跟张皓宸有过之后，张皓宸渐渐把自己是一个老色痞的本性，脸皮越来越厚。
所以，宋祈年的反应是全球男性的统一反应么？
“没睡爽？要不……”
“宋祈年！”徐初没给他说完的机会，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徐初被宋祈年搞得有些语无伦次：“你，宋祈年，你、给我，先，起开！”
徐初此刻的反应，活脱脱一个纯情小女生。
“想什么呢？”宋祈年笑着揉了揉徐初的头发：“我的意思是，你要是没睡舒服，可以多睡一会儿。”
徐初一脸窘样，宋祈年幸灾乐祸地笑了笑。
“你故意的？”徐初才反应过来。
宋祈年没否认。
徐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脸上的表情变了变：“我就是没睡爽啊！现在还、有一点空虚。”
“呵，现在让你爽？”
徐初说不过他，偏过头，服了软：“饿了。”
徐初说完直接闭上了眼睛。
“行。”
身上的重量消失，被子掀开，徐初感到一阵凉意，随后是穿衣服的声音。
直到关门声响起，徐初才长舒一口气，睁开眼睛。
她想：重逢那天直接拉着他睡一觉，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破事发生了。
宋祈年显然对这种事情蓄谋已久。
如果徐初早知道，她昨晚打死也不会提出要宋祈年的第一次作为补偿。
她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是生与死交织的感觉。
……“等我五分钟，我去洗个澡。”
徐初看着宋祈年远去的背影，愣是一句话没说出来。
她的脑中不断冒出一个又一个问题：
“我是不是也要去洗个澡？”
“今天早上刚洗，好麻烦，要不还是算了？”
“家里是不是没有套？”
“早知道上次就不扔了。”
“万一一会儿很尴尬怎么办？”
……徐初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
宋祈年再回来的时候腰间只围了条浴巾，手中还拿着一盒套，和她上次扔的一模一样。
徐初不过大脑思考，将第一反应的想法脱口而出：“宋祈年，你变态？”
“嗯？”
“你翻垃圾桶？”
宋祈年反映了几秒，气笑了：“度假回来那天买的。”
徐初后知后觉：“你早有预谋？”
宋祈年没答她，徐初只觉得眼前一暗，宋祈年细细碎碎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颈。
徐初作死般问道：“你会么？如果……唔。”你不会的话我们可以看视频学一下。
徐初没机会说出后半句话，宋祈年堵住了徐初的嘴。
像宋祈年对徐初的爱，他的吻是炙热的，疯狂的。
问一个男人这种事，无非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可能这就是后来徐初泣不成声求宋祈年做个人，宋祈年回她人当惯了，想体验体验不当人的滋味。
最后，宋祈年房间的床已经睡不了人了，两个人去了徐初房间。
其他的细节，徐初没过多去回忆，实在是有些不堪入目。
徐初没在床上赖太久，她的确饿了。
徐初的衣品一向好到让人没话说，遗憾的是，她今天没能穿上原本给大年初一搭配好的衣服。
宋祈年得知徐初的纹身后，虽没说什么，却把后来大多数的吻都给了纹身处，以至于纹身周围全是吻痕。
纹身可以露，吻痕不可以。
徐初无奈地将手中黑色的复古日系慵懒风低龄针织衫扔到一边。
拿起了原本定好初二穿的港风吊带衬衫，混合着一点法式风格，配了条蓝色喇叭牛仔裤。
徐初看着镜子里肿起的眼眶，无奈地叹了口气。
宋祈年为了不辜负徐初的心意，将徐初准备的食物挨着吃了一口。
徐初的装饰，虽然看上去有些花里胡哨，但将屋内衬托得更热闹些，宋祈年也没再管。
徐初出了卧室，在厨房门口停了下来。
宋祈年回头看了一眼：“不睡了？”
“嗯。”
下午三点多钟的阳光斜射入如屋内，打在宋祈年的身上，徐初仿佛看到了三年前，那个饭局上灯底下的宋祈年。
耀眼、夺目。
宋祈年穿了个黑色的体恤，衣服自带一点修身效果，将宋祈年的身材比例很好地展现出来。
肩宽腰细，腿又直又长。
宋祈年的肌肉也是属于那种恰到好处，没有那种特意去将肌肉练得很发达。
稳健有力却不过去强壮。
徐初没见过比宋祈年更白净的男生，往往白净的男生总是会给人一种柔弱的感觉，甚至还会觉得有些娘。
但宋祈年不会。
他的身上总是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感觉，徐初说不出那种感觉，她无法找出一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
如果说日月星辰是世间的三种难得，那么宋祈年便是日月星辰之外的第四种难得。
“宋祈年！”徐初莫名想叫叫他。
“怎么了？”
锅中升起腾腾的热气将宋祈年笼罩。
徐初有些看不清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她从来都没有看清过宋祈年。
无论怎样，徐初知道宋祈年是一个很爱很爱自己的人，而他也是自己有过厌烦后，唯一一个一次又一次心动的人。
徐初想吻他，当然，她也那么做了。
他们在阳光的照耀下拥吻。
两个人没有过多的迷恋。
“宋祈年，你知不知道我期待这样的生活好久了。”
“嗯。”宋祈年的嘴角一直上扬着。
……
徐初一边吃着饭，一边拿手机收着红包，时不时跟宋祈年炫耀一下。
也不知道徐初有什么魔力，能收到这么多人的红包。
小到几十，大到几千。
连着不停做同样的动作，徐初几乎不需要大脑思考，当她意识到一个红包的数额不对的时候，她已经收了。
不是一个，对方发了三个，她只收了一个。
发送人是周灺。
徐初懵了。
是发错了，还是太有钱了？三个包六万？他们好像还没熟到这个地步吧？
她爸妈加起来也才给了刚不到一万，徐初低下头喝了一大口汤压了压惊。
周灺不会是想当她爹吧？
徐初被自己的想法蠢到了。
“怎么了？”
“没事！”徐初的反应有些过于激烈，她干笑了两声，心里有些虚。
徐初拒收了没领的两个红包，又将误收的两万元给转了回去。
徐初看着自己的手，感觉有些不对劲，愣了足足十秒，她才发现是美甲，断了。
右手三个，左手两个。
徐初哽住了，猜宋祈年的背没脸见人。
“我送你的礼物怎么没拆？”徐初挑了个话题，使自己不去想别的。
宋祈年回了个疑问句：“那一会儿拆？”
“好。”
徐初送的礼物是什么不用拆都能知道是什么。徐初没有用大盒子将他们装起来，包装袋就那么□□裸地暴露在空气中，一眼望去，里面装的都是衣服。
徐初料到宋祈年没时间买新的衣服，就“随便”给他选了两套。
吃过饭后，宋祈年原本是想带着徐初出去逛逛的，徐初非拉着宋祈年在家里陪她把春晚回放看了一遍。
说是往年都会完整看完，今年没看完整心里不舒服。
四个多小时的春晚快结束时，徐初下意识脱口而出：“要不要看电影？”
宋祈年有些惊讶，他好奇徐初盯着屏幕看了四个多小时不会眼部疲劳么，他却还是问道：“想看什么？”
“《致青春》”
宋祈年反应了会儿：“看吧。”
“好。”徐初没去看宋祈年的表情，他的声音不冷不热，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徐初三下两下找到电影，点击播放。
徐初故意口齿不清道：“宋祈年，给你一次机会。”“嗯？”
“看电影玩手机，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宋祈年的鼻腔中发出一声笑，低低的，很短促。
徐初觉得宋祈年的笑中尽是嘲笑之意：“你笑我？”
“嗯。”宋祈年憋着笑。
“宋祈年！”徐初为自己略显幼稚的想法红了脸。
“嗯，我在。”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生气了。”
可能是因为在一起了的缘故，徐初在宋祈年面前又可爱了三分。
“给你个礼物，能不能不气了？”
“礼物？”徐初又惊又喜。
“嗯。”宋祈年从身后摸出一个盒子。
灰色的绒布首饰盒，如果不是盒子略大点儿，徐初还想猜一下是不是戒指。
徐初小心翼翼地打开，是一条镂空的牡丹花图案的银色项链，很小众，很有设计感。
比起那些以玫瑰、郁金香为主的项链好看程度差不了多少。
在很多人看来，牡丹虽是国花，听起来却很土。
但在徐初看来，牡丹是这个世界上最浪漫的花。
没意外，徐初会感动。
“宋祈年，我好喜欢。”
“喜欢就好。”
徐初收起项链，双手捧起宋祈年的脸，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徐初贪婪地摄取着宋祈年口中的气息，笨拙地攻入宋祈年的唇腔，唇齿相碰。
接吻是件可怕的事情，会上瘾，会入迷。
直到徐初快要窒息，她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徐初的眉眼中多了几分娇媚，睫毛也染上了潮湿。
她看着宋祈年，平整着呼吸。
宋祈年的五官本就立体深邃，此刻距离近，线条更是漂亮流畅。
“再来！”没等缓过来，徐初开口道。
宋祈年低头亲了下来，这次还他主动，他细细的轻啄着徐初的两个唇瓣，如同品尝佳肴般。
仅仅是吮吸，不够，他恨不得将徐初的唇腔扫荡个遍。
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
仿佛是有一束烟花在他们的胸口绽放，将腔内的空气，一点一点挤压走。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不知道亲了多久他们才分开。
宋祈年肆无忌惮地靠在徐初的肩膀上喘息着。
“宋祈年，你太好了，好想带你回家见爸妈。”
“想家了？”
“想。”徐初回答的毫不犹豫。
“陪你回家。”宋祈年说的是肯定句。
“啊！？”
宋祈年抬头看向徐初，眼中没有半分玩笑之意。
“收拾东西？”
“现在？”徐初懵了。比收到周灺的红包还要懵。
“嗯。”
徐初更懵了，怎么搞得她不回家就活不了了一眼，赶得这么急？
徐初回过神来，连忙劝道：“不回家过年不是什么大事，我也没有很想家的，其实。宋祈年，我们两个不也挺好的么，那个……”
宋祈年一个眼神，将徐初的话悉数堵在了嗓子里：“刚刚的话是骗人的？不想让我见叔叔阿姨？”
徐初连忙推开宋祈年，站在床上，脸上隐约露着一丝慌乱，俯视着宋祈年：“才没有，我早就巴不得带你回家了。”“那就好。”宋祈年笑了笑。
其实，他对于见徐初的父母，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现在见还早一点。
只是，他不陪她，她不可能回去。
“徐初，还记得你为什么学驾照么？”
“为了、方便？”
“你之前的原话还记得么？”
徐初觉隐约有一点记忆，好像是宋祈年他们高考完不久。他们几个男生打算学驾照，她当时知道后，好像说过，等她以高考完一定要立马就去学车，有了驾照以后就可以随时随地去想去的地方了。
“想起来了吗？”
“嗯吧。”
宋祈年挑了下眉，他学车，是为了带徐初随时随地去想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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