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看来他的确还是……喜欢……
然而程澄并不知道谢洵自己睡着的候都做了些什, 只是还存着满腔的震惊回到自己房间，继续消化这个事实。
房间的陈设好像跟之前没什区别，毕竟程澄也不是一个会刻意记住位置的人。
画板还好好摆中间, 上面的第一张还是自己好几天前随便涂涂画画的草稿。
看了半天, 程澄又猛地躺回床上，被子一掀把整个人给盖住了。
咦，被子。
程澄蒙这一片狭小的空间里, 难免再一次回想起刚才的事情。
自己从水床上醒来的候, 身上是盖了一层薄被的。
而原本的地窖里好像没有这东西……
难道谢洵自己还去拿了被子？
想到刚才对方看上去不太好的脸『色』, 再一联想刚才的话……
他本来都不信的, 毕竟谢洵的演技自己也不是没见识过
怪不得谢洵让自己亲自去问刘叔，估计就这里等着他呢。
程澄已经脑补出了一幅自己酒折磨别人, 事还要让人送被子过来而自己呼呼大睡的一出大戏。
他沉痛地叹息一声：“013。”
“就是……那个……”他自己都觉得难以启齿，“原着里关谢洵被折磨这一方面，有没有, 有没有……”
“没有的, 毕竟原主不行嘛。”系统倒是不扭捏，直接出了他想知道的情节, “就是他虽然物理肉丨体上的折磨没断过，但直击心灵的那折磨, 除了妹妹，没有其他了。”
系统的一个成语把他臊得脸跟结婚念誓词的候一样红，程澄是又脱力一般往一倒。
脑子里全是完了完了完了之类的话。
他竟然！对书中龙傲天一样的主角！做出了这样的事！
然而，程澄虽然还一直处不可置信的情绪里, 但也不是没有一些其他的想。
比如之前的那个“自己行了”。
实话，他本人对这事实没有任何体验，他从小生活的环境都单纯顺利, 成熟得晚，只偶尔有几次一觉醒来的正常生理现象。大学跟自己告白的人虽然都有男有女，但他都毫无兴趣，还被人打趣过是不是决定给艺术献身。
可现，他进来了这本书之，居然就……
程澄一想到这儿就觉得头疼，他都不知道具体是怎样的，对方当又是怎样——
算了，不细想。
他赶紧打住。
程澄一个人被子里想了半天得不出什实质『性』进展，还越想越饿，没办，最还是气哼哼从床上起来，洗了个澡让自己清醒清醒。
结果洗澡的候也想着这件事，程澄淋着花洒，盯着某处怀疑人生。
毕竟是件大事，程澄走出来的候还发呆，穿了件浴袍，头发上的水都没擦，非常不讲究地滴滴答答掉着水珠就走了出来。
他埋头走得过聚精会神，没两步就发现两步开外有个人。
一抬头，发现自己站谢洵的房间外，而对方好像正打算出来，刚打开门。
程澄本人虽然也不矮，但谢洵的个头还是太显眼，遮住了百叶窗透进来的阳光。
他看着谢洵，然眯了眯眼。
自己真的……
他跟谢洵对视了两秒，然干脆地走过去，不客气地拽住谢洵的手，把他拖回了房间里。
“程——”还没等谢洵完，程澄就干脆地打断，“先别话！”
程澄其实也就只是想就近罢了，进了门之才发现这是谢洵的房间。
这是他第一次进来，其实根据书里的剧情，这间房间并不常使，毕竟原主最喜欢做的就是把主角关进地窖里，这正常的地方反而来的少。
谢洵的房间跟他本人一样十分无聊，干净整洁得像没人住过的样板间，程澄心里对比着，要不是现自己的房间每天都有人打扫，估计没两天就『乱』得跟自己原本的画室一样。
唯一不那像样板间的是一旁的柜子，一扇门关着，另一半则虚掩着，似乎刚被打开过。
察觉程澄目光下意识往那边看，谢洵不动声『色』地挣开他的手，走过去自然地把柜门关好：“以，找有什事？”
程澄也紧紧盯着谢洵：“那个，就是来，慰问你一下。”
“不觉得现的有什可慰问的。”谢洵走上前一步遮住柜子，冷冰冰地。
“确实。但是……”程澄皱起眉头。
谢洵看着他。
他知道，刚才对方醒来自己的那些话是让他误会了。
他本来没想瞒着，但那些画实是有些……奔放大胆，更何况主角还是自己。
那他刚把画藏起来程澄就醒了，一下子没有更好的辞，结果两句话下来，对方还真往其他一些地方想了过去。
谢洵心中冷冷笑了笑，真是痴心妄想。
不过现的他并不打算拆穿这个事实，因只是淡淡地跟他对视了一眼。
然而这一眼现的程澄看来就仿佛坐实了自己的猜测，但一想到被自己扔进柜子里的那几张纸……
那勉强配合一下也不是不行。
程澄斟酌了半天措辞，从嘴里蹦出几个字：“……很难受吗？”
谢洵面无表情：“忍。”
毕竟除去中途有个醉鬼强行上来扒拉自己的衣服和手，确实还是忍的。
程澄听完稍稍放下了一点心，那就好，自己应该没有太粗暴。
这一想，他看着面前的谢洵忽然产生了一点难以言明的同情。
程澄把声音放轻了一点：“那你现……”
谢洵不动声『色』：“还好。”
当模特也不做什，个把小倒也还好。
“哦……”程澄点点头，“那，昨晚喝醉以到底折腾了多久啊？”
谢洵眉『毛』跳了跳，略一思索：“两三个小？”
从昨晚自己背着他进门，到来开始发疯画画直至睡着，谢洵没太注意间，但应该是有这几个小的。
程澄心里倒吸一口气，卧槽，原来自己比自己想的还厉害！
大概是之前被系统循环往复ed太久了，程澄顿有了一“原来这行”的舒畅感——
“013，”他简直要热烈盈眶，“从现起，你要多方面让与原主割裂。”
系统：？
再跟谢洵好好聊下去就又要崩人设了，程澄就打住，不过刚才问到的信息已经足够让他兴奋：“毕竟原主是个ed，而跟他不一样！”
甩掉了某些帽子的程澄兴奋不已，推门迈出谢洵房间的步伐都变大了。
他险些要抑制不住自己的活蹦『乱』跳，下了楼。
是的，他行了！
他一边想着，随手替谢洵关上了门。
而随着这一声门响，门口人的表情却慢慢变了。
谢洵看着关得严严实实的门，一有些不清自己现的心情。
他不觉得这个误解给自己带来什损失——事实上昨晚折腾这久，自己也没太大怨言。
然而程澄的态度是他没想到的。
即使这只是一个短暂的乌龙，只要程澄去问刘叔就可以很快解开疑『惑』，可是这随口问问的不经意，以及最离开那点看上去甚至有些欢欣雀跃……
谢洵的脸『色』变得冰冷。
如果是真的呢？
他也会这样吗？
虽然他早就知道的，这个人没有心。
也许是这些天自己太过松懈，他居然会觉得程澄有了改变。
自己真是疯了。
谢洵开始觉得自己那些话就是多一举，他就应该把程澄醉酒挥斥方遒的创作直接扔掉，然也别回来看人还醒着没——不对，他就不应该背他，不应该惯着他到那里去，刘叔照顾的候自己就应该走得头都不回……
他走到刚才放画的柜子前，手握把手上，刚要往外一拉——
谢洵的脑海里又浮现出那几张画的样子。
“……”
多看一眼都是脏眼睛。
他这想着，又把柜门狠狠摔上了。
-
程澄并不知道上面那位刻正经历着什心理斗争，他本人倒是饿坏了，跟刘叔打了个招呼，大喇喇往餐桌上一坐准备吃饭。
他的心态很快从震惊转成茫然再到欣喜，而现已经冷静了不少。
毕竟事情已经发生，追着人问好像也不好，关键还会有触发违规判定的风险。
来的间长了，家里的厨师也知道了程澄改变的口味，中午喜欢吃辣，下午倒会清淡一些。
现端上来的菜他也很满意，尤其是中间的那盘水煮鱼。
滚烫的热油才刚刚淋上去，正冒着滋滋的声响，令人垂涎的香气也弥漫开来。
程澄想到什，刚夹起一块，就问旁边的人：“谢洵呢？”
“刚才已经通知过了，一会儿再下来。”
“噢……”程澄应了一声。
鱼片鲜辣诱人刺激味蕾，程澄吃了几片正满意着，忽然想起一些什。
这个午饭……
好像还挺辛辣的？
程澄猛地想到，那谢洵现是不是不吃这个啊？
这个认知让他呆了呆，怪不得他不吃，是没吃吧？
程澄的动作停顿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个原因。
可是自己折腾了这久，他要是还不吃饭，会不会受不住啊？
“嘶……”程澄虽然觉得自己的人设是很渣，但这候再渣就不是个正常人了，他想了想，还是觉得自己该做点什。
“那个——”他放下筷子。
厨房已经被收拾得很干净，厨师本人也已经把袖套什的扔到一边，见他进来，奇道：“怎了小程先生？”
“是还需要一点别的吗？”对方很礼貌地问。
“有没有什……”程澄看了一圈，半天又闭上了嘴，“算了。”
“哎？”对方还发愣。
没办，他实是不出“重给谢洵做一点对肠道好一些的东西”之类的话，先不自己了会不会有不舒服，自己一出来，对方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而且以谢洵那个臭石头的『性』格，要是真听到了，不定会直接饿也不吃。
难不成是要自己做？
程澄皱着眉。
他对自己的厨艺其实还算有信心，不过从前一直很少做，不是别的原因，主要是前期备菜和期洗碗实是又麻烦又累，但如果只是做饭的过程，他也不觉得排斥。
他看着还诚惶诚恐看着自己的人。
……算了，好像也不是不行。
“你等一下。”程澄掏出手机，开始搜索“胃肠娇弱的人可以吃的汤和菜”，记下一堆食材开始直接给人家报。
“冬瓜、乌鸡、萝卜、南瓜……”程澄了一堆，“这些都有吧？”
“……基本都有。”对方还是紧张又狐疑地看着他。
“行，有就好。”程澄大手一挥，然搜了两个菜谱，“那这样，你们再给顺手处理一下……”
正巧刘叔走过来：“小程先生，你这是？”
“没什，”程澄答得很自然，“无聊想练习做饭玩玩。”
这些日子他一会儿去画展一会儿写生，现要做饭刘叔竟也没有太大的意外：“好。”
“那全部洗干净准备好了叫。”程澄把洗菜切菜焯水腌制等等任务都布置好，毫无心理负担地回了客厅，开始喝茶。
家里厨师是专业的，处理效率也非常高，半小不到有东西就都准备齐全了，程澄看着整整齐齐码好的材料们，非常自信地自己进了厨房。
开玩笑，全是好食材，又都是半成品，随便做做都不可难吃吧。
“行，你们去休息吧。”
“一个小叫谢洵下来试菜，就做的，不拒绝。”
-
今天不去公司，谢洵不想下楼，一个人房间里继续处理公事。
等敲门声第三次响起，他的眉头皱了皱，终还是有些不耐烦：“过如果是吃饭不叫。”
“谢先生，”这次是刘叔亲自来敲门的，“知道您的意思，不过现这顿是小程先生亲自做的，是想要邀请您……”
话没完，门就打开了。
谢洵的表情终有了波动：“他做的？”
刘叔点点头：“是的。”
“他以前……”
“小程先生以前从来没有给人下过厨。”刘叔得很恭敬，“如果您实不想去——”
“……算了。”谢洵脸『色』看上去不太好，不过没拒绝，“等会儿自己下去。”
谢洵下楼的候就看见程澄刚取下围腰，头发有点『乱』，正自己把做好的东西端上桌。
他心里冷笑，这个人又要玩什把戏？
他不动声『色』地走过去，也没坐着，只看着面前的一切。
看上挺简单，量也不大。
菜『色』也偏清淡，但卖相意外的不错，冬瓜片厚薄均匀，乌鸡块也大小合适。
还冒着热气的汤颜『色』清亮，又不会过分油腻，看上去也很适口。
他想起程澄之前连让自己带了好几天的小龙虾外卖。
这人什候喜欢起这些了？
见他过来了程澄就开始犯懒，也怕自己端洒了，立刻皱起眉：“你站那儿愣着干嘛？”
谢洵：“……”
“你没手吗？会不会自己抬，怎还要伺候你喂到你嘴边是吗？”
“……”
“哦，别拿的碗筷，自己吃过了。”
谢洵的手僵了僵。
自己都吃过了什还要做饭？
“别看了！看什看！”程澄有点紧张，也更怕自己温和点就要被判定成对主角好了，恶狠狠地吼回去。
“之前不是了不吃饭。”谢洵坐下道。
“那你是跟别人的，跟没。”程澄守着他，“快吃！”
毕竟他试过一点，好像还挺不错的。
然而谢洵还看着他。
程澄不满地指指点点：“怎，怕里面下毒？”
谢洵收回视线：“不敢。”
“怕也没，跟你了就里面下毒，见血封喉，”程澄凶巴巴地放狠话，“但就是要你喝，不喝不是真男人！”
大约是这次的反应还挺激烈，因谢洵没打算多什，抬起来喝了一口。
虽然不算珍馐，但也绝不难喝，汤是清甜的，里面的内容也炖得软烂，都是些非常易消化的食物。
“行了，等下你吃完自己去把碗洗了。”
程澄观察了一下谢洵的表情就判断出成效还不错，心里有点得意。
“你……”谢洵开了口。
程澄打算回房间，闻言停下脚步：“又怎了？”
“你不会不想洗碗吧？”
程澄对着谢洵指指点点，其实他当然可以让谢洵不洗碗，但既然饭都做了再不让他洗碗体现不出原主的人设，是又强硬地要求道：“那你好好想想你妹妹！”
程澄狠话放完，大摇大摆回了卧室。
只留餐桌旁的人微微发怔。
这个人怎可这好心？
会给自己做饭？
谢洵又咬了一口南瓜，炖的糯甜，软硬刚刚好。
而这些东西都很清淡，又是些易消化的……
一些不太可的想出现他的脑海中。
该不会……？
可是程澄没心没肺问完就跑了的态度还历历目。
但他自己都吃过了饭，还要特地做一些不那合自己口味的东西。
反正他也知道程澄这人『性』格古怪，反复无常……
谢洵把面前的东西吃完，拒绝了佣人的建议，自己去了厨房洗碗。
而刘叔也过，这是他第一次见到程澄下厨——对象竟然还是自己。
谢洵打开水龙头，对着冰冷流动的水柱微微晃神。
真的吗？
真的是这样吗？
他伸出手触碰，原本带着凉意的水珠已经带上了一些平缓的温暖，他的指尖潺潺流动。
谢洵抿着唇，脸上没什波动地想。
他好像……之前误会了这个疯子。
虽然他阴郁、喜怒无常、脾气极差……
他想起刚才尝过的那些。
但他会以自己灵感画画，会醉酒了下意识第一个抱着自己，会别别扭扭问一些话亲手给自己下厨。
谢洵叹了口气。
看来他的确还是……喜欢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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