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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8章 第一百六十八章


第一百六十八章

        飞机在南非的首都机场降落,  然后再经历转机,他们足足花费了38个小时,才抵达缇芬德尔南非滑雪场。

        从飞机上下来,余乐并没有感觉到了冬天的温度,  和利智的时候差距太大了。

        温度应该也就勉强达到零度以下,  而且应该高海拔的原因,  太阳在头顶上照的相当猛烈,  机场外修建了很多具有非洲特色的雕像,其中还有原始的非洲人脚踩树皮滑雪的特色雕塑。

        余乐走出机场的时候,四处观察了一下,发现这里一片雪花都没有,四周的大山也多是光秃秃的黑色山石,连绵的山峦上,并没有想象中的落雪。

        当余乐他们坐了三个小时的大巴车,  抵达缇芬德尔滑雪场,  余乐才知道自己一路过来,那种违和的感觉来自于哪里。

        温度这么高,又位于非洲高原,降雪量是相当地少,  所以在他们看见滑雪场的时候,第一眼看见竟然是遍布整个雪场的降雪机。

        黑色的像拖拉机大小的物体被架在托架上,  那正是造雪机,正向天空喷出雪花,纷纷扬扬地落在雪道上。一个个穿着鲜艳衣服的滑雪者,  正从山顶往下滑。

        值得一提的是除了雪道以外的其他地方,  已经露出了大片的山体,  甚至已经有些碧绿的青草在阳光下招展铺开。

        “这雪看着好薄,  确定能滑吗?”程文海咂舌。

        “像雪季快结束的雪。”白一鸣想了想,说道,“再过一个月,白山也要下雪了,开了造雪机,滑雪公园就可以训练。”

        “那下个月去你家呗?”程文海说。

        “要看队里安排。”往年国家队也经常去他们家训练,但今年突然跑出国训练,就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合作,但他还从没有这么期待过。

        “选房间了。”王云龙突然开口,他一直记着这件事,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和余乐他们住在一个屋里。

        “走走走。”程文海拎着行李,抢先一步冲了出去。

        但是房间的安排比他们预计的快,哪怕余乐他们下车后基本没有耽搁,余乐过去的时候就听孙毅说:“这房间叶玺他们先进去了,我们直接去第二房间。”

        男生们像是奔涌的潮水,哄的一声通通撞进了第二个房间,余乐被裹挟在人群里往前走,但进屋的时候还是晚了一步。

        “没啦!十个人满了!”

        “那个,咳,再出去一个,我给孙毅占一个。”卓伟说。

        周晓阳嘴角一抿:“那我还给乐哥、程文海、白一鸣和石河占了呢,出去五个啊。”

        卓伟眉毛立了起来。

        周晓阳倒是不怕卓伟,下巴也扬了起来。

        气氛一时间有点儿紧张。

        孙毅回头看了余乐一眼,说道:“卓伟你住着这屋吧,我和余乐他们过去隔壁。”

        于是队伍再次移动,往第三个房子走去。

        这里需要说的是,这里的建筑风格相当有趣,不像一个度假村,至少和余乐见过的任何一个度假村不同,更像是到了农村。

        都是一层的平房,建设在离地半米的位置,进屋有一个回风口,再走进去,就是床,拉通的床铺是水泥砌成,再铺上床垫。床背面的墙壁连着餐厅的厨房,类似于华国北方大炕的设计,让余乐这个没睡过炕的人还觉得挺新鲜。

        一栋房子一个大炕,所以他们要去第三个房子,就要去第三个屋,还有点儿远,足足走过了两个被女生占了的房间,才来到男生的屋里。

        然后站在门口往里面一看,就看见教练员们已经脱了鞋,盘腿在炕上聊天了。

        余乐:“……”

        路未方跳下来,看一眼:“这么多人?没屋了?这边还有四个位置,自己进来吧。”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余乐和白一鸣先放下行李,推到了墙边上,再回头王云龙也站在了身边儿,剩下程文海、孙毅和石河,犹豫不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是石河留下了。

        程文海别看社交能力天花板,但他这套本事到了教练面前就是负数,就像所有的学渣都怕老师一样,他在教练面前连句多的话都不敢说,不说话简直就是对话痨人士最残忍的惩罚,所以哪怕是因此独自“远游”,他也坚持到了最后。

        这样一来,剩下的人,就只能和叶玺那几个新队员挤一起,而且屋里还多了一个人。

        后来这些人又换来换去换成了什么样,余乐就不知道了,他踏实的在教练屋里住下,收拾完了行李往床上一躺,嘿,还真暖和。

        这里又是不一样的感受。

        木屋里也不是只有床,在床对面的墙上还挂着投影幕布,路未方和斐清河就一直在鼓捣投影仪,这会儿电视也能看了。

        墙上也有很多的装饰品,妆点出当地的独特风情,墙壁厚实干燥还保暖,大通铺说是睡十人,但一人也能捞到150左右的独自空间,崭新的厚被往身上一盖,闻过那干爽的草木香气,别提多舒服。

        当然这里最棒的还是下了床,到对面墙,中间那大片的空地,白色的雪映在窗户上,将屋子照的一片通明,没一点冬季因为云层太厚导致的压抑感。

        这片空地还铺着厚厚的地毯,在墙角摆放了一些抱枕靠椅,可以让住在屋里的人随便坐在地上,聊聊天,玩玩游戏,这是国内住在小隔间房子里,绝对感受不到的乐趣。

        就是,挺好嘛。

        余乐除了对外面那片雪场的雪,还有小小的担忧外,对生活方面的条件已经感觉到了满足。

        盘腿坐在暖和的炕上,怀里抱着穿不住的厚外套,不错眼地看着忙碌的路未方和斐清河。当投影幕布上出现画面,余乐拍手捧场:“出来了!可以看了!路教斐老师威武!!”

        两位青壮年得鼓励,高兴的又去忙叨别的。

        余乐等人在这里,就像家庭结构里最小的孩子,反而什么都不用做,只要享受长辈的照顾就好。他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竟然也能看懂。南非作为非洲最富裕,并且经济构架最稳定的国家,在文化娱乐方面与国际高度接轨,即便他们听不懂语言,也能够理解电视里节目的梗,就差捧一捧瓜子儿边吃边看。

        当然,这里又有不太方便的地方,就是wifi死难用,连了和没连基本没差,开什么网站都是一片空白,后来余乐用机场买的国际电话卡给家里去了一条短信,就将手机丢到了一边儿。

        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又回来的王云龙说:“厕所在房子外面,靠近食堂的地方有洗澡堂很大,全开放没隔间的那种,我就小时候在我姥家住的时候去洗过一次,一生难忘。”

        “真的?”余乐从床上跳下来,“走,小白,石河,我们去看看。”

        穿着鞋子时,朱明就在旁边和柴明唠嗑:“现在的孩子是什么都没见过啊,我记得才工作那会儿也是洗洗澡堂,一边洗澡一边合唱的场面才过瘾呢。你猜那时候我们唱什么歌?”

        余乐嘴快:“我是一只小小鸟。”

        “滚犊子!”朱明都要跳起来抽余乐了,但人没起来,自己先笑的合不拢嘴。

        柴明也在笑,胸口一震一震的直不起腰来,眼圈都没那么黑了。

        余乐一行四人先去厕所视察了一圈,路过食堂的时候又去看了一眼,然后就到了澡堂子。

        余乐是他们中最大的那个,也是个“00后”,碰上华国经济大发展,老百姓的生活水平一年一个样的提高,还真就没见过什么叫做没有隔间儿的公共澡堂。

        进去一看,不枉此生,余乐指着洗澡堂,意气风发地说:“等我们洗澡,我们也唱歌,轮着来,开个演唱会,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

        “……”没人附和他。

        就问羞耻不?

        余乐不觉得羞耻,反而很激动,只想拉更多的人响应自己,第一个肯定是程文海。

        一起出来看环境,竟然没想着叫上程文海,罪过。

        余乐从洗澡堂出来,兴冲冲地去找程文海,虚掩的门是推开,满心的热血就被眼前的画面给冷下来了。

        程文海一群人和叶玺四人在床前的空地上,泾渭分明地站在两边,中间隔着个楚河汉界,就像是下一秒就要动手了似的。

        屋里的窗帘拉的死死的,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余乐推门进去带来的动静,像是向屋里送进去了一道光。

        “怎么了?”余乐收了笑,警惕地看着叶玺,走到了程文海身边儿。

        “乐哥。”先说话的是周晓阳,像个小孩儿一样地告状,“也没人招他们,就跟吃了火药似的,话也不让说,路也不让走,连气喘大点儿都说是噪音,就说过分不!”

        余乐看见周晓阳,分了一下神,发现孙毅没在人群里,这小子果然是被换过来了吗?

        默默同情一秒。

        周晓阳是被孙毅欺压惯了,根本就没觉得这是欺负,两人也摸清了彼此的临界点,算是相安无事,但如今换了叶玺这群人,就是一点儿都不能忍。说这话的周晓阳一副气鼓鼓的表情,还一直瞪眼去挑衅叶玺,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字——“我老大来了!老大替我出气!”

        余乐:“……”

        转头去看叶玺,说:“人多就是这样,住不惯可以和我们换。”

        叶玺这人看着不太好接近,但好在没有“狂犬病”,所以余乐这么说了,他就淡声问:“你们住在教练屋里?”

        “对。”

        “那算了。”

        “不换就只能克服忍忍。”

        “好,你告诉他们别闹我,我神经衰弱。”

        “什么程度你说说。”

        “别打打闹闹的,烦。”

        “高兴了才说笑打闹,情绪来了还得忍着,不如你屋外等等?”

        叶玺沉了脸,余乐也没了笑地看他。

        又不是小孩儿,故意挑刺是看不出来吗?好好说话不接受,非得再把火气点起来怎么的?

        余乐不喜欢把事儿闹大,最好都轻拿轻放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是也得有个度,新人过来还嚣张,在他们国家队的团体里还想说一不二,可能吗?

        我们各自生活、训练,井水不犯河水就得了。

        叶玺阴沉地盯着余乐看了好一会儿,最后嘴角一勾,笑着说:“行,记住了,你们人多你们有理,走,我们出去转一圈。”

        那四个人一走,屋里的气氛缓和了过来,余乐一口气才徐徐吐出来,借着去拉窗户帘的动作,掩藏自己其实一点也不擅长强出头的紧张。

        然后剩下的人就围了过来,不用余乐问,前因后果就全部的,详详细细地出来了。

        说来说去,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因为双方都戴着“有色眼镜”看对方,所以才会出现这种一言不合就要动手的局面。

        余乐听着,就觉得因为这件事儿,把战火往自己身上引太不理智了,简直就是个傻逼,没听见叶玺最后说的话吗?完全就是认准了要“锤”他的意思啊。

        但余乐能怎么办?他既不是教练,也不是法官,他是自由式滑雪国家队的一员,有天然的不能动摇的立场。

        “那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要不换出去几个人,我过来?”余乐有点儿担心,这屋里住着的大部分都是国家队的“孤独儿童”,如同周晓阳那样缺少话语权和核心集体的边缘人物,程文海在这里面都是能张罗事儿的。

        但就是因为这样,余乐更担心。

        余乐是小事儿不在乎,大事不马虎,程文海和他正好相反,小事记心里,大事儿就糊涂。

        每次遇见什么事,程文海都是最能拱火的那个,然后又被余乐给压下来,这大概也是为什么程文海明明是社交上最主动,人缘很好的那个,但大家都更信服余乐的原因,程文海也爱黏糊余乐的原因。

        和叶玺他们的争端,要是让程文海拿下话语权,最后如果不是闹得不可开交,甚至打起来,余乐的头能摘下来当球踢。

        他难得的很想插手,主要是不放心程文海,怕他闹大了事儿。

        但是余乐这么一问,刚刚还烦叶玺他们不行的众人,瞬间沉默了。

        不是不想余乐过来,而是不想住进教练的屋里。

        学渣们对老师的恐惧,是如何做到全球统一?

        没人换,余乐也不能硬挤,这屋都住11个人了,再住也不像话,教练会不问吗?

        那大家的“底线”就很关键了,余乐只能提醒:“这里不是我们一个训练队,再加上又要举办洲际比赛,估计还有媒体住进来,他要不是折腾的狠了,就先这样吧。”

        大家想想,也只能这样儿,撵又撵不走,自己也不想搬,还能怎么办,忍呗。

        来的当天和第二天,因为要倒时差,就都没有训练。

        等到了第三天,终于要修炼了。

        作息调整的都还没到位,所以上午的训练安排在九点钟,到了集合的时候,大家往屋前一站,都是一副神态萎靡不振,东倒西歪的模样。

        也就余乐、白一鸣他们好一点。

        和教练住也有好处,“老年人”调整作息那叫一个凶猛,困极了打个小盹,十多二十分钟就起来,硬生生撑到晚上睡下一觉到天亮,早上六点钟还能起来跑两圈。屋里有动静睡觉就不踏实,余乐他们的作息简直就是强硬的被调整了过来。

        四个“被迫”和教练们住一个屋的队员,在身边儿一群“烂菜叶子”似的衬托下,精神挺拔的就跟一颗颗小白菜似的。

        所以领队的任务也就交给了他们。

        教练让余乐他们跑步去雪场,为了提气振神,边跑还得边喊口号,余乐不习惯,其他人也尴尬,乱七八糟地喊了几句,被柴明说了一句,这才整齐了起来。

        嘿,还别说,挺提劲。

        反正余乐跑在前面,身后整齐划一的大喊声像打雷似的口号声响起,脑袋里的一点儿睡意就全给喊没了。

        他们一路往雪场跑去,路边的绿化相当一般,冬日里的花草本就不耐活,在别的高寒地带长势喜人的松柏树,在非洲大陆的夏季也讨不了好,所以沿路过来,路边花坛全都是枯黄的草。

        抬头再往远处眺望,除了山顶和背阴面,铺着一层不算厚的白雪,山也是黄的,裸露出黄褐色的岩石泥土,苍凉辽阔,和余乐见惯了的冬天不一样,别有一番质朴原始的气派。

        雪场就设在背阴面,凹陷下去的山谷集聚着冷空气,所以形成了一片独有的气候,天上的云层很厚,完全看不见太阳,冷空气在这里积蓄着,虽然不下雪,但也持续保温,让积雪没有那么容易融化。

        雪场度假村就建在山的侧面,一个非常绝妙的位置。

        这里距离雪场比较近,步行大概半个小时就能到,坐车不用五分钟,不过三四公里的路程,就完全脱离了云层笼罩的范围内,日升日落,阳光普照,是个很好的居住环境。

        但越是往前跑,就越冷,气温降的很快,大概十来分钟,迎面刮在脸上的风,就变成了锋利的“小刀”,寒气凛冽。

        他们是跑步过去的。

        就像余乐去年第一次外训,去奥国滑雪的时候,柴明带训练向来不急着把队员往雪场送,他每次都会让队员先跑步、越野滑雪,既锻炼了身体,也熟悉了当地的气候和环境。

        前进的速度不快,慢慢的往前跑,熟悉这种温度逐渐降低,但身体却一点点被点燃,热起来的感觉。

        期间有游览车拉着一车的人,从他们的后面追上来,看服装和装备,就知道是来着某个国家的训练队。

        夏天能滑雪的地方就那么多,今年又是奥运年,再加上这里会有一场“洲际赛”,这个雪场别看不怎么样,实际上却是个抢手的“香饽饽”,要不是华国队今年财大气粗,就连这里都来不了。

        车上的训练队队员大概是被口号声吸引,所有人都将目光落在华国队身上,在对方观察他们的时候,余乐也观察对方。

        下一秒,余乐的眼就和人群里一双褐色的双眼对上,两人都是一愣。

        紧接着,那人刷一下站起来,大喊:“停车!停车!”

        车停下,余乐已经笑开了牙齿,热情地迎上去,叫道:“安格尔!!”

        “余!!哦,这世界真是太小了!”安格尔从车上跳了下来,和余乐大力地拥抱在了一起。

        “是啊,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余乐哈哈地大笑了起来。

        愉快的巧遇之后,双方都将自己的教练介绍给了对方,同时也知道了他们会在这里巧合的原因。

        安格尔是加国的运动员,就像瑞国和奥国喜欢在夏季去利智劳恩的雪场训练一样,在这个季节来南非训练,也是加国训练队,持续了很多年的传统。

        加国就像其他大部分西方国家一样,完全资本化的运作,体育运动员也都是以俱乐部的形式在训练,比赛。

        安格尔所在的俱乐部,是加国最大最好的公园滑雪俱乐部,除了他们的教练,安格尔还为他介绍了俱乐部里的其他著名运动员。

        “霍尔曼·卡罗尔,我们最出色的障碍追逐选手,他拿到过世界杯的冠军,我的障碍追逐就是他教导的。

        “雅克·库伯,别说你没有印象,他在坡面障碍技巧上曾经拿到过世界杯的第三名,去年你们有在好几场世界杯上见过,他的世界排名大部分时间可以进入前十名。”

        “还有巴尼,我最爱的巴尼,他可是我们俱乐部的大明星,去年他的雪上技巧拿下了总积分第二的排名,就差6分,哪怕多参加一场洲际杯,他都会成为我们俱乐部的历史,他的功绩会被挂在墙上,让所有人都知道!”

        安格尔介绍自己队友的时候,是骄傲的。

        那与有荣焉的表情和语气,简直就像是在向余乐炫耀。

        这不奇怪,炫耀自己的骄傲是人之常情,更何况余乐在“大奖赛”上赢了他,拿走了大奖。

        输赢并不会影响他们的友情,但不服气是肯定的。真正垫定余乐拿下冠军的比赛是那场大跳台,华国队在空中技巧上的能力全球闻名,余乐在空中部分的技巧控制太强了,几乎是凌驾于所有人,拿下的冠军。但大跳台和坡面障碍技巧是兼项的,换句话说,余乐是用两个主项去和其他人的一个主项比拼,他有着很大的优势。

        但比赛已经结束了,再去讨论这些没有意义,因而这次的巧合,就变成了对自己队友的炫耀。

        余乐转头,去看自己的队友。

        除了大师兄,好像其他人安格尔都认识啊……不行,这个时候输人不输阵!

        余乐手比划到大师兄何宇齐身上:“这是我的师兄何宇齐,空中技巧的世界杯亚军,去年他在分站赛排名第三。他旁边的是张佳,空中技巧的金牌得主。”

        “谭婷,相信大家应该都认识她,坡面障碍技巧、大跳台和u型池都很厉害,冠军实力。就差一点点,如果不是比赛的时候发生意外,她在大奖赛就能拿到冠军了。”

        “至于白一鸣,我最喜欢的小白,和你一个项目,还需要我介绍吗?”余乐嘴里这样问着,却接着又说,“小白从15岁起,就一直是u型池的世界青少冠军,今年他会升上成年组,希望你们能有一场精彩的对抗。”

        简直就像一场卡牌游戏。

        双方手里握着各种排面的卡,余乐有sr卡的白一鸣、谭婷、张佳和何宇齐,还有a卡的孙毅、周晓阳等人。

        与对面的“卡牌”,一经碰撞,就发出四射的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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