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三十七章朋友的正确相处模式
“!”
姜南书顾不上太多, 猛地一推。
两人的体质相差太,往常打闹的时候,姜南书从来没能对纪风眠造成任何伤害, 甚至推都没能推动过。
这一次, 他只是在肩膀上一力,纪风眠就向后倒去。
他的姿态太过狼狈, 双勉强撑着地, 低着头,头发遮住眼睛,迟迟没有动静。
“呼——”
姜南书站来,靠在石桌上喘气。
院子面很寂静, 除去远去昆虫的鸣叫,姜南书能听到的只有己的呼吸和心跳。
不是因为害羞,而是震惊。
刚刚, 那是一个吻?
姜南书再怎么没有相关经历, 再怎么没有朋友,也能明白,这个动作远远超过朋友之间交往的限度。
纪风眠这是,完全喝醉?
“纪风眠?”
没有反应。
“纪风眠!”姜南书又喊一。
坐在地上的人抬头过来, “回来我吗?”
“……”
纪风眠似乎也不需要回答,就这么痴痴地仰头着姜南书,“我第一次梦到, 死后都不愿意入梦我一眼,为什么?”
“……”
姜南书放心下来,来这人是彻底喝醉,丧失理智之后,错误的记忆再次占领脑。
他没说话, 和醉鬼争论没有意义。
姜南书走过去,弯腰,拉纪风眠的臂,“来。”
“,碰我,我怕我又发疯……”
“闭嘴。”姜南书冷打断,“老实来。”
坐在地上的醉鬼被训斥一句,反而老实来,配合身。
直到被带到床边躺下,感觉到姜南书要离开,他才再次有反应。
“走,陪我一下好不好,就一下。”
姜南书垂眼,着对方拉住己腕的,正想说些什么,又听纪风眠补一句。
“就坐一会儿,我不会,不会强迫睡在这。”
他忍无忍,挣开,“我不睡这,是要让我去院子打地铺吗?好像就收出这么个房间?”
“……”
纪风眠被酒精浸染的迟钝脑,还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就到姜南书身离开。
又是背影。
他抬,挡住眼睛,扯着嘴角笑笑。
即使在梦中,姜南书也还是这么不留情面。
没关系。
过不知多久,还沉浸在伤感中的纪风眠,忽然觉得脸上一阵冰凉。
他眼皮沉重,却还是强撑着睁开,然后便愣住。
“,怎么回来。”
姜南书没理他,随便『毛』巾在纪风眠脸上和脖子几个地方擦一下。
他的指尖很凉,还带着些湿意。
纪风眠只觉得天旋地转,不明白这个梦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南书在他擦脸?
那这个梦,未免太过美好。
下一刻,美好的事发生。
姜南书推推他,“睡进去点。”
“啊?”
“准备让我睡地板?”姜南书问一句。
这个地方,毕竟很长时间没住人,临时只收拾出来一间房。
这几天他都是住在一的。
床挺,完全足够两个男生睡在一。
只是姜南书知道纪风眠的『毛』病,通常都是己睡面,贴着墙,量的空间让纪风眠。
今天却不太合适。
一个醉鬼,放他睡在外面不安全。
姜南书见人没反应,索直接推一,坐上床。
“!”
纪风眠下意识往面一让,滚进去。
此时时间已经不早。
姜南书觉得挺累,很快就睡过去。他身边的纪风眠却是久久没能入睡。
明明身体在疯狂发出睡觉的信号,却还是撑着睁眼,痴痴着旁边的人。
不能睡。
睡着,梦就醒。
然而,他的意识还是慢慢陷入黑暗中。
翌日清晨。
姜南书醒得早,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就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他的腰腹处很重,似乎被什么东西压住。
他『揉』『揉』鼻梁,微微抬头一,发现重物是纪风眠的臂。
除此之外,他还感觉到薄被下传来的热度。
明明是两床被子,纪风眠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他的被子。
即便是昨天情况特殊,没有脱外裤就临时睡在床上,也有些离谱。
何况,还有那个落在嘴角的吻。
姜南书昨天晚上也喝一杯酒。
他酒量着实不好,虽然没有到醉酒的地步,但思维能力明显下降很多。
很多事情都是直线式思维。
比如昨天那个类似于亲吻的意外,和纪风眠一堆不明所以的话,姜南书都只归于是对方喝醉。
之后又一心这人弄到床上去,然后睡觉。
他根本没来得及多想其他。
一夜过去,酒精已经完全代谢掉。
姜南书又不抑制地开始多想,关于昨天的事情。
酒后虽然很多人会做出离谱的事情来,但多都是基于平日的潜意识。
如这么分析的话,昨天的事情就必须慎重对待。
在他划下的那道警戒线上,纪风眠对己有超乎友情的感情,是绝对不能接受的。
一旦接受,姜南书担心,未来是否会不控制地滑向未知的方向。
码,就如那小说中,他最终选择法学专业,成为律师那样的未来。
那是姜南书绝对无法接受的。
还是,试探一下好。
如纪风眠依旧恐同,那便继续这样相处下去。
他没有动,就这么睁着眼睛等纪风眠醒来。
“唔——头痛。”
姜南书听到身边的动静。
随后,他感觉到放在己腰间的迅速缩回去,两人紧紧贴在一的身体也顿时分开。
嗯,是正常反应。
姜南书决定再试探一次。
他翻个身,装作没有睡醒的样子。随即,一扬,顺着就碰到旁边的人。
房间安静得怕,姜南书甚至没能听到纪风眠的呼吸,对方没有任何动静。
如不是掌心贴着的躯体是温热的,他几乎都要怀疑旁边躺着的是一具人偶。
来,纪风眠已经要开始犯症状。
姜南书一点也不心软,继续按计划试探。
他的指,装作在睡梦中不经意的滑动,直接顺着t恤的下摆『露』出的空隙伸进入。
然后,就这么停在纪风眠的腹部。
“唔——”
他皱皱眉,发出一模糊不清的音,然后指重重地动一。
“……”
隔几分钟,毫无动静。
姜南书微微睁开一点眼睛,然发现身旁的人已经闭上眼睛。
来晕过去。
恐同症状还是一样的严重。
反正过一会就会醒过来,没关系的。
姜南书毫不愧疚地身,正要下床,视线微微一动。
愣一下。
这人身体还真是好,昨天醉成那样,现在还晕过去,居然还能如此精神百倍地打招呼。
他只是随意一眼,之后便直接下床。
反正,纪风眠这种情况也不少见,姜南书也不会觉得奇怪。
高中男生的正常生理现象而已。
当天上午,两人按照计划返回醴州市。
高考成绩第二天就要出来,之后还要填志愿谢师宴一系列的事情,他必须在今天回去。
路上,纪风眠颇为恋恋不舍,“下次清明节我再来清水河吧?”
“嗯。”姜南书明白他的意思,来清水河纪『奶』『奶』扫墓。
这一次,他只是简单的去上香,没有准备太多扫墓的东西。
“对。”纪风眠似乎想什么,忽然凑过来。
两人的距离,猛地拉近,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
姜南书向后一退,微微皱眉。
这样的距离,对于他和纪风眠来说,其实算不得什么。
他关系好,纪风眠又粘人,在这一年多的时间,比这亲近的距离远有得是。
然而,这一次,姜南书觉得有些不在。
明明理智知道昨晚不过是因为喝醉酒,纪风眠神智不清楚的意外罢。
他凑近的时候,姜南书不避免的想昨天唇角的触感,和两人视线交错呼吸交缠时的暧昧感。
距离,似乎有些太近。
“没事,头有点痛。”姜南书随意敷衍一句。
纪风眠很紧张,“怎么怎么?是不是昨天着凉?”
“嗯,昨天嚷嚷着要走直线,走两步就往地上一倒,我怕才刚修好的脑子摔坏,就去扶。”
“然,然后呢?”
“然后就被压在地上动弹不得,只得做半个小时等己醒过来。”
纪风眠越听越心虚,又觉得记忆中似乎晃过什么画面。那个画面应该很重要,如不问清楚的话,他会后悔一辈子。
于是,他坚持问下去,“那,再然后呢?”
姜南书瞥他一眼,“然后醒,醒过来问我不是死吗?”
“啊?”纪风眠眨眨眼,觉得好像哪不对。
“再然后,就像见鬼一样,跑回屋子去。”
纪风眠点点头,又皱眉,“我好像觉得哪不对,和我的记忆有点对不上。”
“哪不对?的记忆我还死呢。”姜南书冷漠回应。
一提这事,纪风眠就心虚,毕竟他在安平市的朋友,不少都知道这个“早逝”的竹马。姜南书如此轻而易举地揭过这件事,他完全没有想到。
他干笑一下,转移话题,“我,我进房间,在干什么呢?”
“的蠢样录下来,放到班级群去。”
“真,真的?”
晴天霹雳,纪风眠不敢相信,他维持整整两年的帅气形象,就这么被毁。
换成任何一个人,他都会当场让那人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这是姜南书录的。
他只能委屈巴巴地说一句,“唔,我的形象。”
“假的。”姜南书一脸淡然吐出两个字,“好,我要睡,吵我。”
说完,他靠回座椅,闭上眼睛睡觉。
纪风眠不敢多问,小心翼翼掏出机,打开班级群,发现面一片祥和无事发生。
所有人都讨论出成绩和志愿的事情。
还好还好。
来姜姜还是疼他的,不至于那么狠心。
纪风眠到群有人问他,准备报考什么学。
【纪风眠:当然是和我家姜姜一考b,我准备读法学。】
【姜南书也报这个专业,还挺合适的。】
【不是。】
【那这对连体婴儿要分开,风哥会不会不习惯啊。】
到这句话的时候,纪风眠愣一下,意识到一个眼中的问题。
一的话,多数学校是强制要求住宿的,那就意味着,他要和姜南书分开整整一年?
而且,姜南书还要跟其他不知名的三个人住一间寝室?
不行,绝对不行。
纪风眠生出慢慢的危机感来,且立刻打个电话李律师。
他怕吵醒姜南书,音压得很低,“李叔叔,b有没有办法让不同专业的学生住在同一间宿舍?”
电话那边的人似乎被他这地下接头般的语气惊一下,“那边,不方便说话?这事我去问问教务处的人。”
“好的,谢谢李叔叔。”
纪风眠心满意足地挂断电话,既然李律师没有一口拒绝,就证明这事有过例,是以『操』作的。
“高考成绩出来?”
身边的人忽然开口。
纪风眠反应过来,姜南书还没睡着。
“明天才出啊。”
姜南书:“那不如等高考成绩出来再说。”
纪风眠不服气,“我是教出来的,之后也对过答案,b绝对没问题,我这不是未雨绸缪吗?万一到时候不能在一个寝室怎么办?”
“学住一个宿舍,很重要?”
“那当然,我是最好的朋友,怎么能分开住。”纪风眠说得理所当然。
姜南书没再说话,却意识到一个问题。
他和纪风眠的相处模式,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毕竟再好的朋友,似乎也没有读学都一定要同一个寝室的道理。
纪风眠又不是那种离不开人照顾的“妈宝男”,何况,两人的相处中,除去学习之外的事情,反而是纪风眠照顾他多。
还是找个人,问一下好。
问问正常好朋友的相处模式,究竟是怎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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