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第五十一章开窍
姜南书关上了门, 垂眼，静静站了一会。
刚才，纪风眠抱过来的时候, 他心跳又加速了。
这状态不对, 从刚才个外的吻之后，他就识到, 两人之间的相处过界了。
他回到沙发上, 看到丢在一旁的手机亮了一下。
帆子回信了。
【刚好有人录视频了，有点吵，不过还是能看清的。】
姜南书点开了视频。
录视频的人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反正也不重要。
视频开始于张舒坐在纪风眠身边, 他试探的看了一会，见纪风眠没有反应，这才慢慢凑了过去。
没到, 纪风眠忽然醒了过来, 一把将人推开。
“干什么！”
直到这里，都和纪风眠说的一模一样。
他脸『色』不太好看，却没有动手，只是坐了回去, “说过对没兴趣，不喜欢和男的离这么近，下次再凑上来小心动手。”
张舒却没有离开, 而是问了一句，“姜南书呢？”
纪风眠拿桌子上的水喝了一口，“关屁事。”
姜南书发现，纪风眠在他不在场的时候，完全是另一个样子。他认识的纪风眠, 黏人又幼稚。
视频里的纪风眠，却完全是成年人的样子，还带着戾气，看来就不好惹。
张舒被骂了一句，却还是没有动，“姜南书以碰，是仗着发小的身份吗？”
“什么思。”
“如果不喜欢男生，还是不要给人这种机会比较好。是看到和姜南书的相处，才误以为能接受同，现在看来，只是有人仗着自己的好友身份给人这种错觉罢了。”
纪风眠的脸『色』已经黑沉得不像样子，换成了解他的赵森或是方晓在此，大概都会扑上去阻止眼前这个不知活的人。
张舒不了解纪风眠，加上喝了酒，有破罐子破摔，说话愈发难听。
“看姜南书就是看来冷冷淡淡，心里喜欢，借好友的身份钓着，表面高冷，指不定心里着怎么在床上勾引艹他……啊！”
纪风眠猛地扑了过去，一把扯下张舒就重重一拳。
再后来，录视频的人应该是扑过去劝架，手机滚落到地面，只录到了天花板和混『乱』不已的声音。
“特么弄！”
张舒似乎也疯了，还在骂：“说得有错吗！他就是喜欢还装！钓着的婊一子！唔——”
后，纪风眠似乎是被拉开了，“不要侮辱和姜南书的友情，不是这种人能理解的。”
“……”
姜南书垂下眼睛，盯着已经暗下来的屏幕发愣。
他不在辱骂的言语，不过是别人的看法和无义的情绪宣泄而已，对他的生活造成不了任何影响。
姜南书在的是另外一句话。
他喜欢纪风眠？
这一句话，让这日子里杂『乱』无章的情绪，被抽出了线头。随即，便是清晰无比。
姜南书识到了，他被自己欺骗了。被所谓的朋友相处规范和纪风眠口中的“好友”欺骗了。
他只以为，好朋友就应当是这么相处的，却忽视了心底真正的法。
他……不是个喜欢亲密关系的人，旁人离得太近，介入他的生活，他都会不适。唯独纪风眠，即便是已经离谱到了互相帮助，帮忙搓背，甚至是刚才个吻。
姜南书都没有任何反感的感觉，这的确不正常。
一时之间，姜南书有恍惚，在他的人生规划中，并没有喜欢上一个人这个安排。只是，在纪风眠出现之前，他也没有规划会有一个朋友。
事情已经发生，他只能接受，并相应地调整计划。
只是关于喜欢这件事情，并不是单方面的，他不知纪风眠的法。
“姜姜。”
温热的身体从身后覆了上来，还带着水汽。
姜南书没动，“现在完全清醒了？”
“嗯。”
他看不到身后人的表情，正说什么，却觉得脖子微微有痒。
“别蹭。”姜南书皱眉。这个动作现在来，的确是暧昧。
之前即便是在校里，纪风眠做来也不避着人，即便是在人来人往的教室门口，他也能一把抱上来随后开始蹭。
“补充能量。”
又是熟悉的理由。
姜南书垂眼，看着搂在自己肩上的手，“，记不记得刚刚做了什么？”
“刚才？说在ktv吗？收着力了，没打出问题来。”
姜南书：“不是这个，说的是进这个房间之后的事情。”
他的语气平静，像是随口问上一句。纪风眠却本能地紧张来，一瞬间了多。
他能记住一点外，关于一片混『乱』中压到了姜南书，似乎还磕到了哪里。
是，紧接着他就晕了过去，另一个人格上线了，也不知个老混蛋做了什么，让姜南书现在的情绪不太对劲。
纪风眠觉得，这个问题应该十分关键。不管怎样，都不能认。
“刚才完全断片了，什么都不记得了。”说完，纪风眠紧张地等着姜南书的回应。
骗子。
姜南书垂下眼睛。纪风眠曾经说过，他酒量好，喝醉了也不会断片。
而且，刚才分明是清醒的眼。
只有一个解释，纪风眠不承认个吻，不因此……
破坏了两人之间的朋友关系。
“嗯，好，去洗澡了。”
姜南书身，进了浴室。
他打开淋浴，调成冷水，然后站了进去，兜头的冰水自头顶淋了下来，让他慢慢冷静下来。
问清楚了，以后应该怎么做他便知了。
喜欢一个人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姜南书并不准备追求或者是表白，如今的关系足够稳定，不会打『乱』未来的规划，也不会像小说中的剧情样，因为太过混『乱』的关系导致惨烈结局。
好朋友的关系，是好的，恰到好处。
只是，在识到自己喜欢纪风眠之后，姜南书觉得他无法在像之前样，心无芥蒂地接受超过朋友的亲密关系。
了十分钟，姜南书理清楚所思所，便穿上衣服了出去。
外面的灯已经关了，只留下床头一盏昏暗的灯。
他们开的是双人间，纪风眠躺在其中一张床上，却只占了一半的位置。
见姜南书出来，他拍了拍旁边的空位，“姜姜，过来，都帮暖好被窝了。”
他掀开被子，一脸热切。
姜南书过去，无视纪风眠渴望的眼，掀开另一张床上的被子，躺了进去。
“姜姜？”纪风眠一脸不解。
他看过去，解释：“没换衣服，不一睡。”
“嫌弃！”
“是的。”
姜南书冷酷地甩下两个字，关了床头灯。
一周之后。周末。
某清吧。
“风哥，喝点？”
纪风眠靠在角落的位置上，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不喝，没心情。”
“嘿，都回来快半年了，好不容易有时间跟兄弟们聚聚，都不喝一杯，这……”
一句话没说完，人就被纪风眠抬眼看过来的眼吓得后退一步。
“来来来，这边来。”赵森身，拉着人往另一个方。
今天他们包场了，来的都是认识的人，他倒是没到，这人这么不长眼。
“特么是找啊，风哥今天心情不好，就别过去触他眉头了。”赵森小声说。
人回头看了一眼，“哪知啊，前段时间见他还春风满面的啊，怎么，被女朋友甩了？”
“胡咧咧什么呢，风哥哪来的女朋友。”
“上次去b大接人，遇见风哥看他在等人，春心『荡』漾的样子一看就是等女朋友啊。”
“行了行了，就别去找了。”
赵森把人带到另一个卡座，这才转身回到纪风眠边。
“这是怎么了？”
纪风眠端桌上的杯子，正准备喝，闻到是酒，一脸不耐烦地扔回桌上，换了杯乐。
“心情不好怎么不喝点。”
“喝酒误事，要不是这破酒，姜姜也不会跟闹矛盾了。”
赵森一听，一点也不奇怪，心里反倒觉得果然如此。能让纪风眠烦成这样的，也只有姜南书了。
纪风眠喝完水，叹气，“不知。”
“不知？南哥不搭理了？冷战了？”
说实话，赵森觉得姜南书能忍到现在真的是脾气好。他和方晓都见识过纪风眠对姜南书的黏人程度，简直就是块……狗皮膏『药』。
恨不得时时刻刻黏在人身上。
“没有。”纪风眠抬手，『摸』了下鼻子，“还是每天一吃饭，一会宿舍，打球他也会去看。”
赵森莫名其妙，“怎么说南哥生气了？”
纪风眠：“他不跟一睡了。”
“啊？”赵森一时之间，没理解其中的思。他记得，他们现在还住宿舍吧，大一是不能外住的。
就宿舍一米二宽的床，能挤两个一米八几的男人？不一睡才是正常『操』作吧？
“他还不跟一洗澡，邀请他互帮互助也被拒绝了！”
赵森听傻了，下识问了一句，“互帮互助？说什么？”
“就朋友之间的互帮互助，看片的时候帮忙一下。跟方晓也有过吧？”
“没有！”赵森差点没惊呼出声，“跟方晓从来没有过！”
纪风眠皱眉，“之前方晓不是说们经常一看片，还互相交流吗？”
赵森：“们是一看过片，也是各忙各的，顶多交流一句哪个片好看，怎么能会帮对方啊，又不是基佬……基佬？”
他忽然识到什么，不置信地看纪风眠，“风哥，不会是弯了吧？”
“啊？弯？”
赵森深呼吸几口，整理一下语言，“和南哥互相帮助是……谁主动的？”
“啊。”
“……”赵森继续问，“是喝了？”
纪风眠摇头，“没喝，姜姜有点醉。”
赵森屏住呼吸，问出后一句，“，风哥没觉得恶心反感？”
砰……
纪风眠手中的杯子重重放在了茶几上，凶狠地瞪了过来，“胡说八什么呢，家姜姜怎么会恶心！恨不得一天帮他八百遍……”
说到这里，他又沮丧来，“惜他不知怎么的生气了，根本不让碰他。”
赵森抬手，拍了拍纪风眠的肩，“风哥，都弯成蚊香了，还觉得这是纯友谊呢。”
“？”
见眼前这人还是有疑『惑』，赵森索挑明，“这是喜欢姜南书，跟他结婚睡觉，过一辈子的种喜欢。”
“喜欢……姜南书？”
纪风眠只愣了三秒钟，恍然大悟，“对！是喜欢姜南书！这才对啊！”
原来，这段时间的焦躁不安和不满足，都是因为喜欢，喜欢到不知如何是好。
他才会一直靠近，靠近到两人之间再没有半点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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