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番外以后的以后
“姜老师, 再见。”
刚刚下车的青年转身，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 语气却很是温, “嗯，好好休息, 这段间辛苦了。”
他穿着可谓是简单至极, 登山靴，工装裤一件随意的长袖t恤，背上背着个黑『色』的登山包。
头略长，明显是段间没修剪过, 浑身上下都带着长途跋涉的风尘仆仆。即便如此，明眼人也能看出来这是一个长相优越得过分的青年。
他站那里，无需什么华丽的衣物, 只会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好了, 你们先回学校吧。”
汽车启动，慢慢远去。
“姜老师真的是太帅了，我们从项目上回来远看像逃荒的，就只他……”
“那是, b大这么多年的第一男神称号，可不是白喊的。”
“对了，姜老师住的地方, 设计怎么这么……独特？”
独特还是客气的说法，刚才他们看到的小楼房，这个传闻中的富豪聚居小区格格不入。
那是两栋二层小楼，甚至中间还围墙隔着的，老式的建筑, 仿佛是从几十年前的回忆中走出。
“这不会是初建这个小区没拆迁的房吧？”
“怎么可能啦，而且这个式也不是安平这边的民居式。那是姜老师的爱人特意给他建的，是爱情的见证。”
“得了吧，你可别老忽悠我，这小区的房风格都是统一的，怎么可能是特意建的。”
“然是因姜老师的爱人是开商的老板啊。”
“啊？不是，这家开商的大老板不是男的吗？怎么会是姜老师的爱人？”
“你这思想不够开明啊，同『性』婚姻都合法了，这什么奇怪的……”
汽车载着学生们远去，姜南书见车辆消失道路尽头，这才转身向着院内走进去。
这一次，回来得实是太过仓促，项目一结束，没来得及好好休息，也没来得及地玩两天，他就带着学生们赶了回来。
过两天，还是请学生们好好吃一顿作补偿好了。
姜南书推开院，现屋内一片漆黑。
很安静。
纪风眠还没回来？
还是，气还没消？
这段间掘项目收尾，他忙得天昏地暗的，纪风眠电话过来的候，也没意识到特殊纪念日就要到了。
不过，紧赶慢赶的，倒也是掐着点回来了。
然而，纪风眠却没来接机，说是临会议走不开。
一起这么多年，姜南书并不意这小细节，毕竟两人能长久相处需要互相包容。
放好行李后，就去他司看一下好了。
一阵微风拂过，树叶出窸窸窣窣的轻响。
姜南书抬头，微微眯眼，看到路灯的光芒期间投下细碎的光影。
一阵恍惚。
他甚至觉得自或许还梦中。
回安平市的飞机上，姜南书做了一个梦，一个真实到令人害怕的梦。
他停了下来，索『性』没进屋，而是院里的藤椅坐了下来。目及的一草一木，都是按照醴州的旧居复制下来。
这两个院，对于姜南书，对于纪风眠都着特殊的意义，承载着他们的成长，他们的重逢。
不一的人生。
姜南书出神，梦里那画面又浮现出来。
碎片化的，却能拼凑出一个完整的故事。
关于他纪风眠。
梦里的姜南书，眼前人生的分岔生高二那年。
同五中就读，同两点一线的人生，唯一不同的地方于纪风眠。
高二那年，并没一个叫纪风眠的转学生到来。
于是，那一次姜建斌成功了，成功地把他以二十万的价格卖给了范平。讽刺的是，因他的监护人是潘春花，加上他的手印，合同效。
再然后，他的志愿被改了，读了法学，而纪风眠，则是作他的同班同学室友出现的。
后的一切，便纪风眠曾经坦白的那一般无二。
这个梦如此真实，仿佛是真切经历过那般，这中恍惚的感觉，让姜南书不禁怀疑，这是不是也是他经历过的世界。
他叹了口气，『迷』茫，那记忆中已经渐渐模糊的谓小说，又是怎么回事？
究竟，什么才是真实的世界。
姜南书垂下眼睛，看见自的手，手指修长，皮肤却称不上细腻。常年待掘项目上，他的手指上覆着一层薄茧。
他轻轻摩挲手指，略微粗糙的触感，却让人感觉到到踩地面的踏实感。
姜南书把思绪从混『乱』的画面中剥离，是啊，眼前的一切才是真实的世界。
最近大概是太累了，才会胡思『乱』想起来，又或者是更简单的原因。
他想纪风眠了。
姜南书很轻地笑了一下，起身，准备放下行李就去找人。
才推开门，眼睛还没适应屋内的一片黑暗，姜南书就猛地被人从后面捂住了嘴。
突然的袭击，像是不怀好意的歹徒。
姜南书却只是微微一愣，手里拎着的书包顺势扔地上，“你家啊。”
灯，亮了起来。
姜南书微微向后一靠，果然落入熟悉的怀抱。
“姜姜，你这一点警惕心都没不行的，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纪风眠放下手，揽上他的腰。
“我知道是你，一靠近就知道了。”姜南书轻声说了一句。
话没说完，他便觉得指间一凉，低头就看到一枚戒指出现无名指上。
“结婚纪念日快乐。”纪风眠他耳侧一吻，说道。
这是他们结婚的第五年，同『性』婚姻合法的第一天，他们就去登记了。后的每一年，纪风眠都会送一枚自亲手涉及制作的戒指给他。
一个小小的仪式，印证着他们间的感情历久弥新。
“结婚纪念日快乐。”
姜南书转身，吻上纪风眠。
几小后。
卧室。
今天一早，姜南书就从掘现场坐车赶到机场，一路奔波才赶晚饭前回到家。
再加上特殊日，许久没见，两人总是情难自禁。
等到一切结束，洗过澡后，姜南书几乎是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他睡得很沉，完全不知道纪风眠只眯了一下，便睁开了眼睛。
直到姜南书感觉到脸颊微痒，睁开眼睛，对上一双候没见过的眼睛。
这个纪风眠，出现的次数并不多，或者说，两个人格的融合程度越来越深，只会某候才会显出不一的地方来。
比如现。
“你怎么醒了？”姜南书一眼就分辨出来眼前人的不一。
纪风眠见已经把人吵醒，索『性』直接问道：“你今天点不一，院里的候，想什么？”
他的出现，只会察觉到姜南书情绪不对劲。纪风眠不能再忍受两人间出现任何问题，绝对不能。
姜南书很了解他，便将飞机上的那个梦，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我只是分不清楚，自是不是也经历过那一段人生。”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今后的人生，都会携手一同走过。”
姜南书看着窗出神，“我……其实并不意那的结局，不正确的间，遇见正确的人，即便是努力过了，还是无法幸福。”
纪风眠怔怔出神，不知想什么。
他觉得心中微微痛，却不知是了曾经，还是了这句话。
本来已经慢慢淡去的记忆，此此刻又浮现出来。
“我机场看到了你，我回头过，只是那你没看我。”
姜南书忽然冒出一句话来。
纪风眠傻了。
初，姜南书出国，他虽然说着不会去送，却还是偷偷守机场，看着最爱的人离开。
姜南书离开的候，没任何留恋情，大概是恨透了这个地方，厌烦透了他纪风眠。
他一直是这么认的。
“我……其实想过要不要回去。”姜南书轻声说，“不过那是我的心理状态，却让我无法动上一下。不过，如果是现的我……”
纪风眠抬头，对上他的眼睛，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他也不知道自期待，紧张什么。
“我会回头，会转回去找你。”
听到这句话的候，纪风眠只觉得鼻腔酸，张口想说什么，却又无法成句，“我，你……”
即便如此，姜南书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接着说了下去，“现的我，梦中的那个我，或许不太一，经历过的事不一，但个地方是一的。”
纪风眠已经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会鹦鹉学舌般重复问：“什么一？”
“我爱着你，无论是现，还是……曾经。”
余下的话，吞没唇齿间。
轻风卷起纱帘，月光悄悄钻入房间。
无论是现，还是曾经，我都爱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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