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59
祁稚怔凝好几秒,一抹红迅速窜上她耳垂及脸颊。
空气也沉默一瞬。
她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但许纵承眼神太直白,她不敢转身对上他视线。
心底像是犹如火烧,将她心肺都烧着,似乎整个人都要起火。
但不知什么原因,许纵承到底也没有下一步动作。
祁稚等待好一会,都没有等来意料中的事情。
忽然,许纵承抬手,摸了摸她头发,接过她手中吹风机,按下按钮,将吹风机打开。
吹风机噪音充斥祁稚耳畔,将那一缕没干的头发吹干。
祁稚心脏像是有蚂蚁在挠,她忽然利落转身,将吹风机关掉,直直对上许纵承眼神。
两人视线交汇,只一秒,祁稚快速低下头,而后抬眸,攀上他脖颈。
两人距离迅速拉近,许纵承滚动下喉咙。
祁稚看着他。
许纵承慢条斯理地将腕表摘下。
祁稚咽了下喉咙,那抹红范围面积不断扩大。她一旦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脑袋就停止了运转。
祁稚穿着棉质睡裙,双腿笔直白腻,裸露肌肤都极致诱人。
像是一朵待人采摘的白玫瑰,玉莹莹。
房间里荡着股不知名的淡淡香味,四面八方地朝她鼻尖涌来,许纵承的每一个动作都踩在她心动频率上。
她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个这样的人,能让她这么喜欢。
“想什么。”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低沉声音,祁稚下意识敛了下眉。
她挠了挠自己手心:“想你。”
许纵承仍在摘着腕表,身影挺拔,在瓷砖地板上拓下一个高大背影。
祁稚抿着唇,冷不丁地说:“你刚刚说你有反应”她顿一秒,然后接道:“我也有反应。”
许纵承把腕表摘下,那双深邃漂亮的眼睛朝她看过来:“什么反应?”
“”祁稚像是慢了一拍,眨下眼,问:“你这是在和我调|情吗?”
许纵承低低笑了一声,将腕表放到桌上。
祁稚看着那腕表,舔下唇,双手援着他脖颈,而后嘴唇缓慢靠近。
顿一秒,她抬眸,睫毛掩盖住她情绪,右手搭在他衣领,问:“要我帮你把衣扣解开?”
许纵承:“可以。”
气氛缱绻到极致,他声音带着点颗粒感,性感又低沉,每个音节都让祁稚溃不成军。
一切都像是要水到渠成。
祁稚心脏狂跳不止。
几秒后,她缓慢地眨了下眼,手指却快速移动着。
原本搭在他脖颈处,现在逐渐地往下移,许纵承肌腹匀实而又力量,身体散发着一种极度勾人的意味,这让祁稚根本把持不住。
像是受到蛊惑,她手指移动速度越来越快,嘴唇忽然有点干。
于是,她抿下唇,眼尾略微往上挑,直勾勾地对上他湛深眼神。
“真要我解?”
停顿几秒,许纵承看向她:“要我教你?”
"watchthesky,"
"youknowi,likeastarshininginyoureyes"
"sometimesi,"
"wonderwhy,justwannaholdyourhands"
""
许纵承话音刚落,一道来电铃声响起来。
祁稚朝手机的方向掀了下眼皮,视线静静地在亮起的屏幕那停驻一秒,扫到来电人是苏允。
祁稚:“”
真是她的好姐妹呢。
-
祁稚坐在许纵承怀里接电话。
“快看微博,盛峪的热搜都爆了。”苏允声音带着点不可置信。
祁稚勾着许纵承头颈,听到这话,眼神顿了顿,音量变小一点:“他怎么了。”
苏允音量持续加大:“他被爆出来之前被人包养过。”
祁稚和苏允简单聊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因着这通电话,气氛像是陡然变了味。
早知道就不该在他面前接这个电话了。祁稚现在有点懵。
想到他和盛峪以前发生的那点事,她就有点为他觉得不值。
凭什么盛峪要那么揣测他。
现在盛峪之前的那点事被爆出来,祁稚甚至觉得有点痛快。
因为她舍不得任何一个人恶意揣测许纵承。
挂了电话后,祁稚手指穿过许纵承指缝,和他十指交扣。
“你低一点头。”她轻轻地说。
许纵承:“嗯?”
祁稚仰头看他,她瓷黑一样的眼,微微动了动,一瞬后,她抬高手臂,摸了摸他头发,像是带了点安抚意味。
许纵承眼神也动了动,将她的手往下带,停顿良久,他说:“你知道了?”
祁稚眼睫扑闪了下,她的手被他扣着,动弹不得。
“我可以装作不知道。”她觉得许纵承并不想让她知道这件事。
许纵承摩挲着她手心。
祁稚老实道:“是有一天,我和盛峪恰好遇到了。然后他就和我说了你们以前那点事——那些事都过去了,所以我没和你提过。但我真的很讨厌盛峪,明明你退出乐队是为了让他有资源,他反倒怪你退出,是为了报复他。”
许纵承继续摩挲着她手心。
祁稚越说越愤愤不平:“他那个时候只是个替补,哪来的脸和你叫嚣。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我真是后悔死了,之前觉得他歌唱得还不错,粉了他一段时间,”她皱眉:“真后悔,塌房塌到西伯利亚去了。”
许纵承笑了一声。
祁稚仰着脸看他,亲了亲他嘴唇,亲完后,又意犹未尽地舔了下他薄唇,含含糊糊地说:“明明你是最好的那个人。”
许纵承看着面前的人一脸维护他模样,心底有一角狠狠地陷了下去。
几年前发生的事,对他而言,早已不太重要。
上大学那会,他将音乐作为一个业余爱好。也谈不上多喜欢,当得知盛峪为了一些资源,宁愿被人包养时,他恰好要准备一个含金量高的全国比赛,五人乐队也只是凑在一起娱乐,其他几个人也都只是将这支业余乐队作为消遣。
所以他便退出了。
只是没想到后来,盛峪带动乐队其他四人,将这支乐队逐渐走上偏专业化的道路。
但那也与他无关。
“我退出乐队不是因为他,”许纵承拉着祁稚的手,第一次向人提及这件事:“只是恰好。”但确实也是发生了那样的事,他才决心退出乐队。
祁稚依旧为他打抱不平:“但你退出乐队,的确让盛峪有机会进乐队了呀,”她盯着他眉眼:“但他还觉得你是为了报复他才退出乐队,我真不知道他的脑袋是怎么运转的。”
祁稚坐在许纵承腿上,笑了下,说:“真令人费解,我真想不通盛峪这人的脑回路。”
许纵承手指划过她脸颊:“别想他了。”
祁稚攥住他划她脸颊的手指,双眸微微弯着,说了声好。
顿几秒,她说:“但还挺遗憾的。”
许纵承径直看向她。
祁稚:“我还没见过你唱歌的样子。”
许纵承笑了声。
“不过我之前想象过,”祁稚蹭了蹭他,突兀地转了个话题:“你可以亲一下我吗?”她眉梢往下挑,将声音放轻:“你亲我一下,我再接着说。”
话音刚落,她身体忽然悬在了半空中,许纵承将她抱住,往床的方向走。
祁稚勾紧他脖颈,干巴巴地说:“只是让你亲,没让你”
许纵承低头看她,下巴弧度流畅硬朗,喉咙里吐出来一个字,勾人极了:“嗯?”
“”祁稚含糊道:“没什么。”
许纵承将祁稚放到床上,附身亲了亲她额头。
祁稚学他以前的做法:“亲吻的位置不对。”
许纵承轻轻掐了下她脸颊,顿下,又附身亲了亲她唇角。
祁稚:“你再多亲下,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时间滞了一瞬。
许纵承忽然将她压在床上,用手掌抵着她头。
祁稚脑袋便轻柔地靠在床头,她眼睛直溜溜地看着他,嘴唇看起来红而柔软。
许纵承面容冷隽,拨了下她头发,将发丝揉在手心。
而后忽然凑近,轻啄了下她唇,一触即分。
祁稚静静地弯了下眉眼,手撑在柔软被套上。
忽然,意料不到地,许纵承再次凑近她,将她死死地压在床上,两人距离持续拉近,他贴近她唇。
这个吻极具侵略性,不似平时那么温柔绵长,而是带了很多分占有意味。
祁稚再一次被亲得脑袋缺氧,她整个人像是软成一滩水。
“够了”她推开许纵承。
许纵承却仍在不断加深这个吻,手掌依旧低着她脑袋。
结束时,他说:“不是你要亲的?”
祁稚抹了抹唇,强硬道:“我只是说亲一下,没让你亲这么久。”
许纵承揉揉她头发:“知道了。”
-
许纵承转身出去的时候,祁稚忽然叫住他,像是在含蓄地表达什么:“你表都摘了。”
他看向她,视线一顿:“祁稚,先别想那些。”
祁稚笑:“哪些?”
许纵承:“还没亲够?”
“”祁稚摸了摸嘴唇:“今天亲够了。”
-
第二天夜晚,雷克雅未克酒吧。
灯光迷离,酒吧氛围浓厚,不同国家的旅客聚集,热闹而欢快。
祁稚视线停在眼前那杯鸡尾酒上,身边的人凑近她右耳,声音迷人:“你之前喜欢听盛峪唱歌么?”
她乘机咬住他耳垂:“不喜欢。”
许纵承低低笑了声。
祁稚从卫生间走出来时,没注意到台上的乐队已下场。
直到熟悉低沉的音乐声传过来,她才愣一秒,直直地往台上看去。
"wonderwhy,justwannaholdyourhandsandwalkwithyousidebyside"
"iknowyouknow"
"iloveyoubabe"
""
"iloveyou,iloveyou"
是她的来电铃声,也是她很喜欢的一首歌。
台上,灯光打在男人身上,勾出一道流畅轮廓。双腿修长,稳稳地屹立在那。
恰好一束白光扫过他高挺鼻梁,唇色淡而偏白,五官立体优越,好看到极点。
祁稚忽然想起酒吧初见那晚,她冒冒失失地问他要微信,不知进退地靠近他。那时许纵承与她还只是萍水未相逢的陌生人。
而到现在,依然是喧闹酒吧,他已经变成为她唱歌的那个人。
“iknowyouknow,"
"iloveyoubabe"
"justwantyoutoknow,"
"youarehesky"
"iwillbewaitingforyoubabe"
歌声低沉清澈,不仅打在祁稚耳膜,更打在她心脏右侧。
曲毕,台下掌声热烈,祁稚才逐渐回过神来。
因为她说,她没有见过他唱歌的样子。所以今天在冰岛的酒吧,他便唱给她听。
祁稚手指绞着衣侧,缓慢地眨了下眼睛。
这个人,好像总有办法让她快乐。也总有办法,让她在无时无刻都爱上他。
走出酒吧时,天光大亮。
冰岛的夏天,阳光经久热烈,照拂在两人身上。
祁稚牵着许纵承的手,靠近他耳朵,顿一秒,忽而咬上去,眼尾挑着,语气也往上挑:“怎么办,我好喜欢你哦。”
一阵风吹过,她微弯着眼。几秒后,许纵承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来。
这道声音她听过无数遍,他嗓音裹挟着冰岛夏天的热风,带了点劲燥,但充斥着他百分百的心绪与情丝。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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