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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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砚闻言稍愣,随后才后知后觉的脸热,红晕漫延至耳垂,他掌心落在苏桃的头顶揉了揉:“那我下次注意。”

        苏桃轻哼了一声,漆黑的环境,她的目光自上而下,定格在少年身上的某处,她带着浓厚笑意的声音在黑暗响起:“沈同学,你真的没问题吗?”

        也许是心有灵犀,或者是她的目光过于直白,他很快就知道了她口的话是什么意思。

        羞耻心将他包围,他急忙伸出手捂住她的嘴,不自在的别过脸去,语气有些闷闷的:“你别说了。”

        苏桃被她捂着嘴说不了话,只得抱胸倚靠在墙壁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

        见他被她盯着实在受不了了,她才收回自己的视线,算是把这个话题揭了过去。

        有色心没色胆。这话简直就是为沈砚量身定制的。

        哼。

        他们二人趁着人少的时候从角落里走了出来,凭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她看到了少年通红的耳垂,像是滴了血一样。

        苏桃不懂,明明她才是被摁在那里被占尽了便宜的人,怎么到头来他还不好意思了。

        他焦急忙慌的走到拐角处,打开卫生间的门走了进去,不敢回头看她,沙哑又隐忍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你等我一会。”

        后台的人陆陆续续的都走完了,卫生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她刚刚听到了少年将卫生间门反锁着的声音。

        苏桃抿了抿唇,莫名也有点儿脸热,她轻咳了一声:“哦.....那我在出口那边等你。”

        说完她就很给面子的走开了,俯下身坐到了出口处的阶梯上,微凉的秋风卷着她滚烫的脸颊,这才将她的理智带回来了些。

        很快身后离得不远的卫生间里传来了水声,在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的明显和突兀。

        她拿起手机刷了会视频,将自己的注意力强行拉了回来。

        过了好半晌,沈砚才从卫生间里出来。

        他身上的校服外套的领口湿了些,瘦削的脸庞边沾染着水渍,水珠顺着他的脸部轮廓线往下滑,顺着锁骨没入衣服里面,他眼睫轻颤,手指攥着门把手,骨节因用力而泛白。

        他微喘着气,伸出手用手背将脸上的水珠拭去。

        苏桃听到身后的动静,急忙转过身,见他从卫生间里出来,她蹙眉,不过脑子的话脱口而出:“你怎么进去了半个多小时,课都上一半了。”

        沈砚手指一顿,他薄唇微抿,白皙的脸上刚消下去的红晕一下子又爬了上来:“.....肚子疼。”

        “哦,好吧。”她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

        临近放学的时候,校长将沈砚喊去了他的办公室,并将白天,段志鑫给他的那张让他代交给沈砚的名片拿出来,交给了他。

        苏桃知道后嘱咐:“你得好好收着,说不定他是那个改变你人生轨迹的人。”

        沈砚似懂非懂,但还是听了她的话,好好的将这张名片收在了自己的床头柜里存放着。

        校庆一过,高三就彻底进入了高考备考的阶段。

        苏桃暂时放下了周末的钢琴课,全身心的将自己沉浸在复习和备考当,上半学期的课程很快就结束,期末模拟考下来,不少高三学子们都松了一口气,他们各自拿着成绩单回家过了短暂的年。

        苏母即使是在过年期间也依旧很忙碌,顶着风雪早出晚归的,她这段时间虽然顾着公司,但也没忘记调理自己的身子,加上她现在常年在外走动,身子骨也硬朗了不少。

        大年夜天,苏桃跟着家里的厨子学做饺子,她一共煮了两份饺子,一份是给苏母的,一份是给沈砚的。

        她将两份饺子放进保温的便当盒里,给家里的司机打了电话,她先让司机将她送到公司,她轻车熟路的走到了苏母的办公室,听秘书说她现在正在开会,可能得过了半小时才能出来。

        苏桃便将便当交给了秘书,让她帮忙保管,等苏母开完会了,再给她拿过去。

        得到秘书的同意后,她才收拾了自己的东西离开公司。

        她和沈砚约在了市心的一家电影院。

        正值午时,室外却没有阳光,显得阴沉沉的,乌黑厚重的云层笼罩在上空,湖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层,有几个穿着红色棉服的小孩正拉着大人的手站在湖边,朝湖面的冰层扔着石子。

        湖面的冰层破碎开,下方冰冷的湖水溅开。

        沈砚正站在电影院的门口,他懒洋洋的斜倚在一旁的柱子上,他手机捂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奶茶,黑色的长款棉衣将他的身形衬托得修长高挑,他脖间围着一条围巾,微遮挡住了他瘦削的下巴。

        他正垂着脑袋,细腻的雪花落在他轻颤的眼睫上。

        “沈砚!”

        苏桃朝他喊道,她穿着一件长款的及膝高领毛衣,外面套着一件深棕色的针织衫,脚上踩着一双到脚踝的短靴,显得她双腿纤细,她拎着食盒站在马路的对面。

        沈砚闻声抬头,隔着马路与她的视线对上。

        绿灯亮起,她沿着斑马线走到街道的另一端,她小跑着扑进沈砚温暖的怀,她踮起脚在他的脸侧亲了一口,呵出的热气转瞬即逝,她笑问:“想我了吗?沈同学?”

        沈砚将手热烘烘的奶茶贴到她冰冷的脸侧,捏了捏她被冻得有些苍白的脸,有些心疼道:“想,今天怎么穿这么少?”

        “不少,等会进电影院就暖和了。”

        “给,你喜欢的焦糖五分甜,还热着,快喝点暖暖身子。”

        “嗯!我给你带了饺子,你一会要吃哦。”苏桃颠了颠自己身旁的食盒,无时无刻不在彰显着他的存在。

        沈砚点点头,他将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取下,裹在了她的脑袋上,将她的耳朵,下半张脸都裹的严严实实,像个粽子一样。

        苏桃觉得喘不过气,笑着和他开玩笑:“你把我裹这么紧,是怕我占你便宜吗?”

        他早已经习惯了她这副喜欢说浑话的样子,只得眉眼弯弯,无奈的笑笑:“谁都阻拦不了你。”

        他牵起她微凉的手,攥紧放入自己的口袋,他们二人肩并肩的走进了电影院。

        这次的电影是苏桃挑的,是新春档的一部喜剧片,她是个共情能力很强的人,看亲情片动不动就会被触动,哭的稀里哗啦的,感情片春节就上映了两部,评分都不太好,剩下还有一部是题材烂大街的科技片,她和沈砚都不太喜欢。

        综合下来,她还是挑了一部可以给人带来快乐的喜剧片。

        春节时期,电影院人满为患,幸亏沈砚订票订的早,她们抢到了观感体验最好的位置。

        电影刚好开场,影院内内光线较暗,他们二人就这大屏幕散发出来的微光,顺着楼梯往上走,随后走到了第七排最间的位置坐下。

        坐在两个人旁边的是两对情侣,有一对穿着情侣装,互相靠在一起,手里拿着一同爆米花,看起来恩爱的很。

        苏桃不禁有点儿眼红,她戳了戳沈砚,见对方转头看他,她凑上前,在他的耳边小声说:“我也想和你穿情侣装。”

        沈砚闻言看向坐在她身旁的那对情侣,心下明了,他笑着点头,并没有任何犹豫:“好,那我们一会去买。”

        影院内气氛安静,只有清脆的嚼薯片和爆米花的声音此起彼伏的响起,苏桃将脑袋靠在沈砚的肩膀上,与他十指相扣,他们两个人都是看电影比较专注的人,不会过多的交流,但沈砚会时不时的拿起爆米花喂到她的嘴里。

        一场电影下来,一桶爆米花刚好吃完,苏桃嘴里一股子甜到发齁的味道,觉得有点腻的慌,她出了影院后便去贩卖机那边买了瓶矿泉水漱口。

        沈砚去了卫生间,没过一会也出来了,他手里拿着一张餐巾纸,将自己湿润的双手擦干。

        “走吧,去买衣服。”他走到苏桃的身边,将她脖子上,因为刚刚在影院热,所以扯松了的围巾往上拢了拢,扯紧了些。

        苏桃嘴里含着一口水,偏头吐进身旁的垃圾桶,她点头如捣蒜:“好呀。”

        她正准备走呢,就被沈砚轻拽住手臂拉了回来,她疑惑的抬头看向眼前少年,他低垂着眉眼,裸露在外的喉结滚了滚,他眼眸漆黑,正望向她:“别急,还没吃饭呢。”

        这下她才想起自己带来的饺子还没有吃呢,等她们逛完街买完衣服,那饺子估计都凉透了。

        她让沈砚站在原地等她一会,她吭哧吭哧的跑到了一旁的物品存放处,拿出口袋里的钥匙将小柜门打开,将里面的便当盒拿了出来,她们两个人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下。

        “我做的是香菇鲜肉馅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这是苏桃在现世的时候最喜欢吃的口味,她也只会做这种口味的饺子,就是不知道沈砚喜不喜欢。

        沈砚点点头,他从小家境贫寒,连荤腥都很少沾,又何来挑食这一说呢。

        他沉默的将便当盒打开,浓郁的鲜汤的味道扑鼻而来,这便当盒的保温效果很好,里面的烫还冒着热气,白雾氤氲在上方。

        他修长的手指拿起一旁的筷子和勺子,无声夹了一块饺子塞进嘴里,他的吃相斯,都是细嚼慢咽的,可见从小家教就不错。

        苏桃满脸期待的看向他,小巧的瓜子脸凑到他跟前,她似乎想从沈砚的表情上看出破绽,但奈何他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所以她只能自己开口问:“好吃吗?”

        沈砚点头,腮帮子因塞了食物而微微鼓起:“嗯,好吃。”

        他不擅长撒谎,好吃就是好吃。

        苏桃这才心满意足的看着他,嘴角止不住的往上翘:“那你多吃一点。”

        从电影院出来后,外面的雪下得大了些,短短两个多小时的时间,外面的地面上就湿润一片,道路两旁堆积着薄薄的积雪,梅树上点缀着浅粉色的花朵,伴随着雪一起在寒冬绽放。

        苏桃和沈砚走在街道边,他早上出门前看了天气预报,提前带了伞,他将伞撑在二人的头顶,雪花落在伞边,化成透明的液体滑落。

        经过红绿灯,进入下一个街区的时候,他感觉到身边的女孩停下了脚步。

        苏桃顿足,她看向街道边的一家服装店,里面挂着各式各样的衣服,那些衣服的款式和版型刚好很合她的品位,她仰头看向沈砚,问:“我们要进这家看看吗?”

        沈砚见她想进去,顺从的点头:“好。”

        他收起伞摆放在门口的伞娄里,推开门走了进去,服装店内开了暖气,冷气和热气碰撞,她们二人的脸上都氤氲着些许潮意,眼前的视野都有些模糊了起来。

        苏桃搓了搓自己冷冰冰的手,她有目的性的直奔服装店的一处,随后在一排全是加绒连帽卫衣的架子里,娴熟的拎起两件卫衣。

        这两件卫衣的颜色都是纯黑色的,但明显一件版型大,一件版型小,款式很简约,上面只印着几个字母。

        她对衣服其实是不怎么挑的,所以在看衣服的时候,她会想挑更适合沈砚的衣服。

        她看向沈砚,眨巴着盈盈杏眼,笑问:“怎么样,好看吗?”

        这确实是他会喜欢的风格,沈砚如她意料之的点头。

        “你们是情侣吗?喜欢的话可以试穿一下哦。”后方的服务员走了过来,见苏桃和沈砚这一对高颜值的情侣组合,心里不免有些激动。

        因为过年期间,气候寒冷,外面还下着大雪,不少人都窝在家里看电视,闲聊,聚餐,所以街道上没多少人,服装店里也没有什么人,只有苏桃和沈砚两个人在。

        服装店内刚好有两个衣帽间,他们二人各自拿着各自的衣服走了进去。

        沈砚先换好走了出来,等待着的服务员见他出来,眼前一亮。

        少年肩宽腰窄,下身的双腿修长笔直,身材比例极好,一件款式简单的卫衣穿在他身上都能被穿出高级感,他眉目清秀,皮肤冷白,简直就是行走的衣架子。

        服务员心里犹豫,要不要加这两个高颜值情侣的微信,如果以后他们来店里试穿衣服,说不定还能给店多增添点人流量。

        苏桃没过几秒也从衣帽间出来了,她身上的卫衣码子有点儿大,松松垮垮的罩着她娇小纤细的身体,有一种穿着男友的衣服的既视感。

        但现在都流行这样比较宽松的衣服,所以她也没有过多的在这上面纠结。

        “好看吗?”她问坐在软垫上的沈砚。

        沈砚漆黑如墨的眼眸望着她,很认真的回答:“好看。”

        “那我们来拍张照吧?”苏桃指了指一边的落地镜。

        沈砚对她的要求几乎是百依百顺,自然同意,他直起身子站了起来,和她一起站在了落地镜前,苏桃比他矮了二十几公分,只堪堪到她的胸膛处。

        他微微弯下腰配合着她手机里的视角和镜头。

        苏桃端着手机,不停的晃来晃去找角度,她问:“等高考完了,我们就官宣好不好?”

        “好。”少年语气缱绻,低低的应了。

        他低下头,将脑袋埋在她的脖颈间轻蹭,随后又抬起胳膊,单手将她整个人搂住,他托着她的腰,姿势暧昧亲密。

        既然是要官宣,那亲密一点又怎么样呢?

        服务员见他们秀恩爱,已经提前撤离了战区,自顾自的回到收银台,翻阅着账本。

        苏桃就这这个姿势拍了一张照,随后侧过脑袋,她仰着头,寻找着少年的唇畔,对方好像知道她要做什么,早已先将自己的脑袋低下,配合她的动作,唇落了下来。

        咔擦一声,她对着眼前的镜子,将这一幕拍进了自己的手机里。

        手机刚好挡住了她们两个紧贴着的部位,但明眼人看到这张照片都能看得出来,她们在做什么。

        毕竟是外面,虽然她们两个都不是会在乎别人看法的人,但在别人的服装店里,还是得收敛一点,所以她们两个人只是嘴唇相碰了一下,一触即分。

        沈砚拿着手机想去结账,就见服务员笑着跟他说:“帅哥,你女朋友已经结过账了。”

        “就在刚刚你进衣帽间的时候,她就结过了。”她见沈砚的表情愣住,颇具耐心的解释道。

        他便也没再说什么,自己攥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他礼貌性的点点头,随后和苏桃两个人一起走出了服装店。

        苏桃主动去牵他的手,与他十指相扣,沈砚则拎着她们两个人第一套情侣衣的两个袋子,他将自己的脚步放慢,跟着苏桃的步伐走,漫步在雪的街道旁。

        她玩性大,街道上已经积起了薄薄的积雪,她脚踩下去,一步一个脚印,她故意等沈砚先走,随后自己去踩他留下的脚印。

        沈砚无奈,抓着她的手紧了些,怕她摔倒。

        “怎么不让我付钱?”他犹豫了几下,还是决定问出口。

        “啊?”苏桃看了他一眼,解释说:“我们都是情侣了,还分你的钱我的钱吗?”

        话虽如此,但沈砚心里却不这么觉得,她既然和他在一起了,那他就想把最好的给她,不想让她破费,即使这些钱在她眼里,算不上什么。

        但苏桃又何尝不知道的,她只得沈砚的家境不好,和她出去玩的钱,都是他自己攒和省下来的,她也只是不想总是让他出钱,如果沈砚不介意,她养他也不是不行。

        沈砚停了脚步,目光沉而静的望向她,盯着她挺翘的鼻梁和胶原蛋白满满的脸颊,良久,他抬头,捧起她的脸,与她对视,他的眸光是前所未有的认真:“苏桃,我们考同一所大学好不好,然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

        苏桃歪头,眉眼弯成月牙儿,嘴角处的梨涡浮现:“好呀,我们不会分开的。”

        新年一过,学校很快就开了学。

        作为高考前的最后一个学期,还有一百多天,学习压力是成倍成倍的往上增加。

        不少学生已经受不了这么大的压力和学习密度,患上了轻度的抑郁症,甚至还有几个心态稳不住的学生起了轻生的念头,被发现后及时的制止。

        学校为了不让这种情况再次发生,特地新开了一门心理咨询课,在每周礼拜四的最后一节课,用来帮助和缓解高三学子的压力。

        张町让他爸妈给他请了家教,酒吧和台球室已经见不到他的人影了,他如同变了个人一样,也全身心的扑在复习和巩固知识上面。

        沈砚和苏桃这段时间也没怎么出去玩,她们两个人经常呆在一起做卷子,买资料刷题,他暂时的辞掉了咖啡厅的工作,许晋韵倒是很理解,并且说可以让她们周末的时候来咖啡厅学习。

        苏母知道这段时间苏桃的压力大,每天都吩咐家里的厨子给她准备好补身子和补气的食材,也会在自己处理完公司的事务回到家后,走到她的房间房间和她谈心,让她减少压力。

        本来苏桃心里是没有压力的,但看苏母这紧张兮兮的样子,她免不了心里也有点紧张了起来。

        但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为什么,系统一直没出现,苏桃怎么喊,也没能把它喊出来,原本心里还有些疑惑,但想着系统那德行,肯定是跑到哪里偷懒去了,外加她现在的注意力全在备考上,也没注意太多它的不对劲。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很快就来到了月份。

        高一高二都为高三的高考让了步,整个学校就只剩下了高三年级的几百个学生,显得有些寂寥。

        高考一共持续了两天半,这两天半是,学校门口时不时就会围着一堆家长,在校门口给学生送吃的喝的和各种鼓励,电视机和新闻里也在报导着关于高考的各种资讯。

        当最后一个科目的最后一张卷子被收上去的时候,考生们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释然和轻松。

        苏桃顺着拥挤的人群走出了考场,原本寂静无声的教学楼一瞬间充斥着各种呐喊声和尖叫声,时不时有几本书和卷子自楼上落下,啪的一声砸落至地面。

        透过人群,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人堆里,显眼且出挑的少年。

        他似乎是在等她。

        苏桃一步一步的走到了沈砚的面前,以前她顾及着沈砚的名声,顾及着,如果她们两个人的感情过于高调,会不会对他产生影响,但这些想法和担忧,在她们交上考卷的那一瞬间,都通通消失了。

        是沈砚先主动将她拢入自己的怀里的,他炙热的吐息落在她的耳畔,轻抚着她的脑袋,没有理会周围人诧异又不可置信的视线,他淡笑着道:“辛苦了。”

        她莫名鼻尖发酸,名为喜悦的情绪占据她的头脑,将她残存的理智全部冲散,她紧搂着他的腰,将脑袋埋进少年的胸膛。

        四周人声鼎沸,喧闹异常,无人阻止,无人在意。

        所以苏桃也没有听见,自己脑海,一闪而过的模糊的机械声。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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