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名冠京城女仵作(14)灭门
一秒, 索恒竟开始翻起了白眼,呼吸加的沉重了,似乎随时都能咽吊嗓子里的那口气。
这时, 付绵绵迅速的伸出了手按了对方后脖颈上的某一个『穴』位, 地上之人复又瞬用力的睁开了眼睛, 并发出了渗人的尖叫声,连带着整个身子都费力的扭动了起来。
男人的声音着甚至要比不久之前还要绝望,以致于让正堂两侧守着的尉迟府兵都『露』出了不忍心的神『色』。
眼瞧着差不多了,付绵绵这才慢吞吞的收回了手, 面上笑的十分温婉:“看来索恒护卫这是想起来了,我现想知, 那日为何要杀我?”
索恒浑身都不受控制的颤抖着,身的青砖地面已经变了颜『色』, 让人分辨不清那上面的究竟是血还是水。
“不……不知……”他的上牙齿极有规律的磕碰一起, 一阵又一阵咯哒咯哒的响声中,男人磕磕巴巴的回应着:“杀了……我吧……”
付绵绵到这话却忽笑出了声,接着云淡风轻的举起了己的手,对方眼前晃了晃:“忘了我介绍了, 我虽是个仵作, 可对人体『穴』位也是相当了解的,多的是能让索恒护卫比之方才还要生不如死的法子, 可要一一试过?”
白净的面庞这会儿隐藏了阴影中, 让地上的人看不清楚她的真正表情, 轻柔的嗓音正堂中回『荡』,落其耳中像是冤魂来索命的。
若是放以前,索恒许是不会惧怕,可他早已被尉迟小王爷的种种手段吓的破了胆, 眼是想求得一个痛快。他用力的咬了咬后槽牙,最终却能徒劳的重新张开了嘴,想来是之前尉迟小王爷给他喂食的软筋散起了作用,彻底杜绝了他戕的可能『性』。
认命般的无力的垂了眼皮,索恒又吐出了一口血水,再次断断续续的开了口:“是……是于员外吩咐的……和……和……那孩子……一样,据说……是另有……贵人的……吩咐……”
“杀了……我……咳咳……!”
“不好意思。”付绵绵站起了身,语气冷酷至极:“现的命乃是捏世子的手里,我一介平民,岂能以犯上让断了气?”
话音落,她没有丝毫留恋的抬腿从索恒的身上跨了过去,任由其发出绝望且嘶哑的哭嚎声。待到至正堂外,她还十分‘贴心’的回过身带上了那扇,将有声音尽数关了幽暗的空里。
外的顾轩同样无言,隐约得知了付绵绵的遭遇后,他竟完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她是这般聪敏机警的女子,己能够想到的,付绵绵想的到,或是想的深一些。
他是替她这么多年的付出感到不值得,或许整件事同那劳什子的柳青山没有半点关系,可他从进京后就再无声息,难付绵绵遭遇的,他这个丈夫就不用负责任了吗?
“顾县尉。”
清脆的声音使得顾轩迅速回了魂,等看到眼前那张平静无波的脸后,他试图劝解的话就这般的堵了嗓子眼,最后硬生生的吞了回去。
付绵绵则是浅笑着邀请:“我想去于府凑个热闹,顾县尉可要同?”
这案子算是二人合力侦破的,马上就要到最后一步了,不去看看总觉得亏得慌。而且不管是尉迟允的身亡还是原主的意外遭遇,现都将矛头指向了于员外,要是过去了没准还能有点意外发现。
“好。”顾轩并未拒绝。
二人从县衙后面牵了两匹马,一路上速度很快,也是因为夜『色』降临以城中的街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他们很快就看到了由一堆火照亮了的于府大,时那朱红的大四敞大开,街上却不见尉迟小王爷的身影。
伴随着马匹的嘶鸣声,付绵绵和顾轩先后落了地。
就他们打算进入到于府内的时候,尉迟小王爷就板着一张脸如风般的从里面冲了出来,后面跟着的依旧是满脸谄媚的汪知县。小王爷二话不说的飞身上马,一声冷哼过后,已夹着马腹冲了出去。
汪知县维持着拱手躬身的姿势许久,确定看不见贵人的踪迹后,才捂着腰龇牙咧嘴的直起了身。
“大人,小王爷不是要来抓人的吗?怎的这就走了?”顾轩上前疑『惑』的问。
汪知县一边摇头一边叹着气往于府内走去,经过二人身边的时候还冲着他们招了招手,示意跟上:“不久前尉迟小王爷强攻了于府大进了去,未曾想后院发现于员外及其妻妾儿女的时候,有人竟都断了气,我瞧着像是服毒尽的。”
“知己逃不过?”顾轩闻言狠狠皱眉。
“估计是吧,不过这人也忒心狠了点,己死就算了,竟连妻妾儿女也要一起带着地狱!”汪知县前面摇头晃脑的感慨。
付绵绵一直沉默不语,等到了位于于府后院的主屋后,果真透过那敞开的,看到了内里横七竖八的一大子。每个人都是面『色』铁青、七窍流血,就算不是仵作也能一眼就看出乃是中了剧毒。
汪知县似乎是有些嫌弃的廊停住了脚步,不知从哪里抽出了一方白手帕,掩住了己的口鼻。
付绵绵和顾轩踏进了主屋里,最为瞩目的便是那一桌丰盛的晚餐,付绵绵从怀中取出银针一一探过,随后挑了挑眉:“每一菜中都添加了毒『药』,看来这于员外求死之心尤为坚定。”
接着她又粗略的检查了一番屋中众人的情况:“的确都是中毒身亡,有几个人明显是被人移动过,想来小王爷见到这幅场景并不甘心,派人进来探了探虚实。”
最后,她从于员外怀中翻出了一个莹白的瓷瓶:“我父亲留的『药』经中有记载,苗鹤散,服者面青、不到半柱香便会七窍流血而亡,这一子的死状倒是符合种毒『药』的症状。”
说着,她直起身开始四处打量这主屋的情况,窗户紧闭,那扇应是被尉迟府的兵破坏的,来往人数过多,显已经看不出什么可疑的痕迹了。
就这时,刚刚消失的顾轩去而复返,凑到她的身侧轻声:“我去问了厨娘,据说这桌子菜的确是于员外亲吩咐的,期厨房并未有其他人进出,做好之后也是由着主屋伺候多年的两个丫鬟亲取过来的。”
“如……看起来倒真是畏罪杀了?”付绵绵喃喃,意识的攥紧了那瓷瓶,目光不受控制的落了被一个姨娘紧紧地搂怀里的一个小男孩身上,这男孩看起来并不比尉迟允年几岁。
“别人求死是为了护得一老小周,这于员外就连死也要带上,还真是……别致。”她话里有话的说了这么一句。
顾轩闻言眼皮微跳,抬眼看了看她。
忽,外响起了汪知县那不耐烦的催促声:“可都验完了?死因若是没有异议,便让人将他们都抬到义庄去,我也好前往尉迟府给小王爷复命!”
“是。”付绵绵扬声应,死因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现场又很干净,经过尉迟府兵及衙役的践踏后,愈发找不出什么有用的证据来了。
能选择将满屋子的死者运送回了义庄,其他事情延后再议。
第二日,于府灭一事震惊了整个青河县城。
县衙对外给出的理由是山贼给于府投了毒,但这也仅仅能欺骗一些不知情的老百姓罢了,于府那日真正发生的种种没过几就城中的街头巷尾传的沸沸扬扬,汪知县就算再怎么努力也堵不住那悠悠之口。
而尉迟府的人则是于府灭之后的转就大张旗鼓的离开了青河县城,据说归京去了。
又过了段时日,付绵绵也如约收到了三千两的银票,不过两月的功夫,她就完成了一名由一名乡村『妇』人到腰缠万贯的转变。彼时她正坐大杂院的院子里美滋滋的数着银票,耳边到的是赵婶子那一声接着一声的叹。
于员外死了,这大杂院一年到头的大半费用瞬没了着落,光是靠着城中零散商户的偶尔接济,根维持不了这十几个孩子的生计。也是通过这几和赵婶子的闲聊中她才得知,原来这里面的孩子大了大多会被于府带走,一些成了于府的人,一些则不知去向。
不过据于府的管说,那些孩子是被送去了其他富人里做工,是受不了苦的。
到这些,付绵绵不着痕迹的撇了撇嘴,如今撕了于员外那张伪善的面皮,她还真不觉得以往从大杂院出去的孩童会受到什么优待。至于顾轩为何会破荒的进入县衙,赵婶子也有解释,说是顾轩有贵人接济,之前的吃穿用度未曾受过于员外半点恩德。
无怪乎男人看到于员外横死连眼皮都没跳过半,感情是真没有任何的纠葛其中。
付绵绵趁着赵婶子回身去准备孩子们午饭的功夫,抽出了五张百两银票塞了对方常用的柜子里,这些钱财足够支撑大杂院安过上十余年。这样想来于员外真的是打的一手好算盘,精明的厉害,每年需要一点点银子就可以得到许多满怀感恩之心的孩童,又能博得善名,当真是一箭双雕的好计谋。
就她坐回院子的石桌旁发呆的功夫,大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抬眼望去,正是顾轩。
见男人快步走到了她的身前,从怀中『摸』出了一封信递了过来。
看她神情透着不解,顾轩好声好气的解释:“京中来信。”
“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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