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名冠京城女仵作(13)审问
三人接下来就这样一路沉默着到了县衙, 汪知县下车后看都没看他们两个一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进了大。
府出来就一直远远缀在他们身后的那个人则是借着大街上人群来往的热闹景象,立在了一个摊前, 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县衙内的情况。而就在这人准备去复命之时, 付绵绵却又穿着那身衙役的衣裳走了出来, 在大处来晃『荡』,脸上的表情像是在苦苦思索着什么,显得有些摇摆不定。
跟踪之人瞬间就收了迈出去的那条腿,缩了缩身子愈发隐蔽了自己的身形, 期间还有一个人在县衙大内同外的付绵绵闲聊,只是来者面目隐藏在阴影中, 看不真切。
只不过跟踪的人眼尖的辨别出了对方穿着的正是不久前顾轩的玄『色』长袍,是以他这会儿恨不得能够穿过嘈杂的来往人群, 上前将二人的言语听个清清楚楚。
是乎在接下来的一个多时辰里, 摊前站着的男子就看这不知名的衙役及顾县尉来的折腾,二人情绪均有些激动,甚至中途还互相吵嚷了两句。那声音恍恍惚惚的穿过街道飘进了他的耳朵,里面隐约夹杂着‘府’的字样, 这无疑更让他来了精, 恨不得将眼睛瞪到最大,生怕错过了什么了不得的消息。
而就在男子觉得眼睛都要盯得冒金星了的时候, 忽街道的尽头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 行人们始纷纷避让, 几匹高头大马溅起了一阵又一阵的灰尘,使得眼前变得灰蒙蒙一片。
他低下头连连吐了吐猝不及防吃进口中的灰尘,透过飘扬的尘土,看清了为首那匹马上坐着的人。
竟是尉迟王爷!
男子心下一惊, 复又像马队的后面看去,只见那几匹马上的人均手里扯着一根结实的铁链,而铁链的另一头竟汇聚在了同一个人身上!那人明显是被一路拖拽着跑过来的,若不是身上带着点功夫,这会子可就不仅仅是只受了点轻伤那么简单了。不仅被人用铁链束缚住了上半身,嘴巴还诡异的大张着,一眼看过去显得十分的诡异。
“索恒?”男子喃喃,盖因对方身上的府护卫服实在过显眼了,他反应过来后顿时心下一惊,急忙转身就要往来时的方向跑。
可还没等跑出去两步,就有一人天而降挡在了他的身前,二人叮叮当当过了数十招,最终男子还是不敌对手,脸部被狠狠地按在了地面上,粗粝的砂石咯的他脸颊生疼。
马背上的尉迟王爷见状冷笑了一声,缓缓地抬了抬手,后面的护卫很快就将二人扭送进了县衙内。
这边的动静自是引起了周围百姓的围观,可惜大家伙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出对官家的敬畏,也只敢站在远处,冲着这里指指点点的议论起来。
时付绵绵及刚刚赶来的顾轩正恭敬的立在县衙外,汪知县在听到动静后也是忙不迭的提着袍子跑了来,冲着经下马的尉迟王爷点头哈腰:“王爷,这种粗活只管吩咐微臣去做,至劳烦您这尊贵之人亲自出手呢?”
而尉迟王爷并未搭理他,只是大跨步的往前走了两步,旋即停在了付绵绵身前,垂眸注视了她许久这才暗哑着声音了口:“顾县尉说,这块属允儿玉佩是你在歹人房中找到的?”
“确是。”付绵绵福身应,在验尸的时候她就觉得奇怪,勋贵人家,即便是孩童也会在腰间缀满许多寓意美好的件,不论死者身上还是案发现场竟都无半点踪迹,这种现象十分的可疑。
尉迟允身为尉迟王府的独苗苗,身上带着的必定都是价值连城的好玩意儿,所以并不排除凶手忽起贪意的可能『性』。在府的时候,她的确在撞上了一个丫鬟,假意让对方帮她引路去茅房的同时,也套出了府中护卫居所的方位。
在她的刻意引导下,丫鬟很是善解人意的将她带到了护卫居所附近的茅房,她便另一侧翻墙而出,『摸』进了府中护卫所共同居住的大厢房。内里是两排长炕,她没怎么费力就依靠着墙上悬挂着的链子镖找到了凶手的位置,并功其包裹中翻出了这块『色』极品的玉佩。
青『色』的穗子,看着和死者死亡时身上穿着的布料颜『色』很是相配。
“很好,若真是人所为,本世子再赏你千两银!”尉迟王爷豪气的许诺道:“或是你还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来!”
“草民别无所求,只希望能够在这凶人断气之前见他一面,望王爷恩应允。”付绵绵膝盖又弯了些,态度恳切:“王爷有所不知,王家沟月余前曾发生过一起凶案,草民怀疑也与这人相关。”
她这番话使得在场众人愕,尉迟王爷在仔细打量了她两眼后终微微颔首:“既是如,本世子便答应了。”
扔下这句话,男人便犹如一阵风一样的走进了县衙的大,汪知县见状自又是屁颠屁颠的跟在了对方身后,一边跑着一边扯着嗓子嚎叫:“来人呐,还不快给王爷上茶!”
时依旧站在县衙外的付绵绵轻轻的蹙了蹙眉,语气担忧:“人对南疆等蛮夷之地的手段如感兴趣,万一留了后手……”
“我将情况告知了尉迟王爷,放心吧,尉迟家族底蕴深厚,肯定能够应付的了。”顾轩出声解释道。
“闹出这么大动静,府那边?”
“尉迟家在京中又岂曾惧怕过谁?王爷更是跋扈惯了,现下城经被尉迟府上的家兵守了住,府更是被密切监视,凡员外有点脑子也不会要轻举妄动。”顾轩喃喃。
即便府在这青河县称霸久,可说来到底是乡绅而,尉迟王爷可是执掌过军队的实权异姓王,府上的私兵都是军队里出来的,怎是府上那些乌合之众能够抵抗的了的?
“如便好。”付绵绵说完就和顾轩一起走进了县衙内,之后那大便缓缓关闭了上,阻隔了外界探查的视线。
时尉迟王爷及汪知县经带着尉迟府的私兵进了县衙的正堂,听外面站着等候的师爷说,方才汪知县经命人将全部刑具都抬了进去,来那名名为‘索恒’的护卫这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就在他们说话的功夫,正堂内忽传来了隐忍的痛呼声,起先受刑之人还算倔强,随着时间的推移,声音便愈发的大了起来。直接惊起了原本站在屋顶瓦片上晒太阳的鸟儿,呼啦啦的挥舞着翅膀朝着县衙外飞去。
渐渐地,嚎叫声又了去,看来里面的人应该经被折磨到失去了力气。
顾轩抬头望了一眼天边经快要落下的太阳,淡淡的口道:“这人骨头倒是挺硬,都这样了还是不肯交代吗?”
“他心知肚明难逃一死。”付绵绵扯了扯唇角,说完这句话后继续垂眼盯着自己的脚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几息后,始料不及的,正堂里传出了比之方才更加凄厉的尖叫,就像是将死之人光返照,重新恢复了些力气一般可怖,令人顿时汗『毛』竖起,后背生凉。
“行军打仗多俘虏,你们说这凶手能有那些当兵的骨头硬吗?”师爷摇头晃脑。
当是没有,因为没过多久就听到了里面那气若游丝的求死之声,之后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尉迟王爷带着几名私兵速度极快的冲出了正堂,去往大之外飞身上马。
伴随着一声‘去府’,几匹骏马再次嚣张的穿过街道,消失不见了。
而汪知县也带着几名衙役紧随其后,嘴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完蛋了,完蛋了,这真的完蛋了!”
瞧着那慌里慌张的模样,显尉迟允的身亡同青河县大善人员外脱不了干系,不存在什么劫财杀人。来也知道,一个员外府上的护卫,又哪里生出来的胆子去伤害一名衣着光鲜的孩童。
话又说话来,员外又怎会明知道尉迟允的身份,还执意出手呢?他是觉得在杀害了世子后,尉迟府能既往不咎吗?
收敛了思绪,付绵绵缓步走进了正堂里,时两侧还有两名尉迟府的私兵看守,见她进来只是抬了抬眼皮,并未出手阻拦。这尉迟王爷是不是好人她说不清,不过目前看来倒还是挺注重承诺的。
顾轩似乎是担心她的安危,本是紧跟在她身后的,突像是起了什么,立在正堂之外不曾再前进半步。只是垂在身侧的手慢悠悠的搭在了刀柄上,确保发生意外能够第一时间出手。
时的索恒仿若一个血人,正侧躺在冰凉的青砖地面上,像是一条脱水的鱼,拼尽全力的在呼吸着。丝丝暗红『色』的『液』体正他大张的嘴角留下,那双比之中原人要深邃许多的双目失去了正常人该有的焦距。
“索恒护卫?”付绵绵半蹲在其身前,语气轻柔的唤道。
地上之人眼珠子动了动,躯体出走的意识始逐渐笼,缓缓地看清了眼前那张如玉般的脸。
“索恒护卫许是对我没什么印象,不如我给你提个醒儿?月余前,王家沟村口外的野地里……”付绵绵说着解了身上衙役服脖颈处的盘扣,向下轻轻一拉『露』出了脖颈上那道依旧清晰的疤痕。
男人躺在那里一愣,随后好像瞬间忆起了什么,双眸瞬间瞠大,喉咙里发出了破风箱一般的‘呼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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