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一曲终了18人类幼崽就是这个世界
……
方清源对此一无所知。
云潆这几□□他抱怨创作遇到瓶颈, 挨了老师好一通教训,很累,心情不好。
连表情包都不怎么发了, 视频也打的少。
云潆一下飞机就致电彤女士:“宝宝到啦!”
彤女士作为整个红尖镇此次行动唯一知情者,立马汇报:“阿源在县里,你等等就不要回来了, 去实验室堵他噶!吓死他!”
真不知道是哪个教坏哪个, 阿金端着鸡汤在门口听得清清楚楚, 一脸为难。
彤妹很凶:“你敢告诉阿源试试看!晚上你自己睡!”
阿金是不可能自己睡的, 已经在琢磨要让他才个月的儿子自己睡了。
男子汉,成天赖在妈妈怀里怎么回事!
沉默阿金喂老婆喝汤, 喂完了表忠心:“我不理他噶, 晚上你等我。”
彤妹红了脸, 推推他,不让他在学校挨她那么近,阿金见她没拒绝,笑着回去后厨切菜。
另一边, 云潆雇了辆车,她轻装上阵一个小书包, 别的什么都没有,肤色是云滇人没有的白, 叫司机爹爹好奇:“阿么么, 崽, 你克哪跌?找谁?”
云潆混不吝:“找爸爸!”
“你爸在农科所?”
“是哈!”
...
下了车, 小姑娘蹲在农科所对面的马路牙子上,想了一万遍方清源见到她的表情。
那个人,从来都是很帅气的, 蹲在菜地刨泥土也帅气……她就作怪想看他吓到扭曲的样子。
一定敲可爱!!
过往的路人都会瞧一瞧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矮蘑菇,每每,哪家呢孩子,这么好看拧!
方清源从实验室出来,养成习惯先看手机,手机上没动静,他眉头锁紧,发了条消息:【囡囡,我下班了,你想聊聊天么?】
蹲在外头的小姑娘笑得很坏,噼啪两字:【不想。】
有人打招呼:“方所,晚上一块吃饭?”
方清源拒绝了,说有事。
站在那儿琢磨了一下,问云潆:【我去找彤妹,拍球球给你看好不好?】
球球是彤妹儿子的小名。
云潆就发了个语音,一点开就听到她在哭,哭的好伤心,一点不懂事,说想立刻马上见到你。
方清源一颗心揪得皱巴巴,张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
他绝对不会说你乖啊,你不要哭,忍忍就过去了。
这是什么狗屁不通的话。
因为什么都说不出来,所以很无力。
对面小姑娘啪叽啪叽扔好多语音:“你为什么不回我?你是不是烦我了?方清源你说话!你是不是觉得我无理取闹?”
周围同事多,他只能先往外走,紧紧攥着手机,觉得一定是发生了很糟糕的事,云潆才会这么难过。
他从屋檐下经过,半边肩膀晒在太阳下,浑身又冷又热,两股温度交缠在一起,让他出了一身冷汗,终于,他走出了农科所。
站在树下,想再听一遍刚刚云潆发的语音——
听见有人唤他:“方清源~”
那个声音,又软又俏,他以为自己听错了。
下一秒,又有人喊他:“傻瓜!我在这里啦!”
方清源握住手机,四处寻找,对面的马路牙子上没有人。
云潆慢慢靠近,在就要顺利吓到方清源时,他转回头。
他看见了在他身后作怪的小姑娘。
她没撑伞,没戴帽子,被晒红了脸,表情很灵动,眼里的高兴要溢出来一样。
“哎呀!”她跺了跺脚,好遗憾,“你怎么知道我在后面!”
方清源的心落在地上,脱力般看着她,忽而,露出一抹浅浅的笑。
他伸长胳膊,将小姑娘扯到跟前,牢牢抓住她,不肯松开。
云潆踮起脚尖,小声说:“喏,看到你啦,我就不哭啦,我就高兴啦!”
如果这里不是单位门口,他会狠狠吻住她。
但他忍住了,捏了捏掌心里的小爪子,沉沉看着她,看她个月来的变化,看她是不是真的在身边。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叫女孩害羞起来:“你干嘛像要吃人一样。”
方清源说话时嗓子是哑的,揩了揩她没有湿意的眼尾,问:“什么时候到的?”
“到了一下下,我想来接你下班。”云潆朝他好乖好乖地笑。
方清源立马知道:“彤妹告诉你的?”
这就不得不暴露友军了,小姑娘点点脑袋:“嗯嗯!”
“怎么不撑伞?”方清源抬手遮在她额上,手掌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几乎能遮住云潆整张脸。
“撑伞你就发现啦!”她在他单位门口也很规矩,好奇看了看,怕被当间谍抓起来,收回眼珠子,只看方清源。
方清源从头到尾想了一遍,才笑得更开一些,知道自己被耍了,无奈弯起嘴角。
“这到底是惊喜还是惊吓?”他问身边的姑娘。
他们走在晚霞漫天的县道上,小姑娘看着自己想了好久好久,梦里的彩霞,喃喃;“当然是惊喜。”
这个色调,她挑了好久都没调出来,总以为是偏橘,其实更应该偏紫多一些。
方清源的手圈在她后颈,细细摩挲,眼角眉梢都染着喜悦。
就这么一直坚持到拐进小巷,站在老屋门口,他低头说;“走吧,带你回家。”
不知道他怎么种的三角梅,开了整面墙,甚至延伸到了隔壁人家,人家也欢迎,还给做了爬藤让花长得更高,几乎要遮天。
门口的小石象,笑眯眯地,像在说:“欢迎回家,桃桃。”
云潆跟着方清源一步步踏进去,先看见了院的秋千,原木刷了清漆,一看就是方清源的风格。再看到的是葡萄藤,季节正好,上面已经结满了果子。
在最后一丝夕阳里,她置身花园,满院的绣球舒展花球,粉的紫的鸳鸯的,风一吹,沙沙作响。
一只肥橘从花盆间优雅踱过,懒懒躺在花下,被吹了一身花瓣。
一只戴着三角围巾的柴犬从后屋窜出来,围着云潆嗅嗅,记住了她的味道。
方清源说:“没经过你同意,多了两个小家伙。”
他指了指:“这只狗是被游客遗弃在路上的。”
指了指猫:“它是不请自来。”
云潆直直看着这个男人,慢慢蹭过去,垫脚抱住了他。
方清源的话音一断,自己也没想接上,反手将她抱得脚不沾地,很紧很紧。
女孩在他胸口闷闷地说话:“你好像很喜欢这里。”
“是。”
“我好高兴。”
“谢谢你。”
“那你亲我一下。”
方清源将她放在秋千上,沉沉看着,云潆一直在笑,手一直玩着他衬衫衣角,门口有小崽嘻嘻哈哈跑过,小猫喵一下跳上屋檐,小狗忠诚地盯着这对男女——
他的腰压得很弯,凑上去,准准含住她的嘴唇。
秋千轻荡,他的吻若即若离。
没有太多的激情,而是一切尘埃落定般的庆幸与感恩。
他贴着她的唇,低声问:“工作都做完了?”
“嗯嗯。”
“能留几天?”
暮色之下,女孩的脸上带着遗憾:“明天就要走,直接飞深圳。”
方清源:“……”
云潆说完,紧紧抱着他的腰。
久久,只感觉方清源抚了抚她的头,沉沉道:“好,我知道了。”
...
时间太紧了,来不及回镇上,方清源牵起她,开始计划:“先带你去吃豆花,然后吃米线,这里有家烧烤很不错,你要尝尝,隔壁就是烤豆腐,明天早晨买洋芋和饵块给你带着路上吃,这样你喜欢的东西就都能尝一遍了。”
云潆笑起来,也表现得兴冲冲,出门前还摸了摸小狗:“乖乖嗷,给你带肉骨头嗷。”
路上碰见阿吉,阿吉笑着送上自家做的野菜粑粑,看看云潆,又看看方清源,摆摆手走了,走出去很远,还想再看一看,于是站在巷子口朝两人挥挥手。
去吃饭的路上,方清源把自己是怎么突然发现了小姑娘的秘密,怎么贿赂阿吉拿钥匙的事情说了一遍,云潆这才知道,那些蝴蝶酥和兰花豆全都送给了阿吉。
他们一家接一家地吃过去,吃到最后云潆拉着方清源的手在桌下摸她的肚子。她穿得单薄,从胃开始凸出来,一直到小腹,如果不吸气,放松的状态下能折叠两层肚腩肉。
方清源在灯下淡淡笑着,在小姑娘再也吃不动后牵着她的手回家。
回他们的家。
他带她看家里的浴室和马桶,看卧室里两层的窗帘,还有他跟阿金爸爸学着打的梳妆台,夏天蚊虫多,主卧的床上挂着白色蚊帐,用两个银质的蚊帐钩撩起,仿佛是个敞开的小门。
蚊帐钩上满是彝族图腾,方清源说:“这是我妈留下来的嫁妆。”
“以前我怎么没见过?”
“我又不招蚊子,用不到这个。”
“那你现在怎么拿出来用了?”
“觉得你会喜欢。”
云潆确实非常喜欢,直勾勾看了好久,还上手摸,凉沁沁的,泛着岁月赋予的光泽。
而方清源则在灯下,看着这样的云潆。
她想试试这顶蚊帐,扭头说要洗澡,爪子扒拉粉红色小书包,翻出一个塞满防晒霜的化妆包和一套内衣裤,其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我给你拿睡衣。”方清源想了想,把以前云潆常穿的大t恤递给她,让她当睡裙。
云潆顺手放在床上,光着脚哒哒哒去浴室,也不问他要不要一起洗。
水声泠泠,方清源站在外头算了算,这又过去了快九个月。
他捧着衣服守在门口,算准了里头的人会喊:“方清源~”
细细的胳膊伸出来,嗖一下抽走自己的睡裙。
出来时,头发湿漉漉的,把背后的衣服都弄湿了。
她被方清源摁在梳妆台前,细细吹过长发,她从镜子里看他,他的手穿过她的头发,摩挲她的头皮,这是一件不怕被人看的事,却也是一件极其亲昵的事。
然后,她被他温柔地抱起来,放在床上。
卧室里已经插上电蚊香,窗也是早关了的,小姑娘坐在薄毯上,看方清源从银钩上把蚊帐拿下来,关上了这道门。
这道门,会守护着她。
她安安静静在里头等着他,全心全意等着他回来。
浴室里的水声几乎就是响了一下就停了,男人光着上身走出来,毛刺刺的头发随便甩甩就干了的样子,那么高的个头立在蚊帐前,像是古时候守护公主的将士。
当他撩开一道缝,快速踢了鞋坐进来时,小姑娘咯咯笑出声。
人软软地从后面抱住他。
t恤里什么都没穿,一动就跟水似的,泛出波纹。
他把她一提,就抱到了腿上,低头看看过于宽大的t恤,轻声问:“困不困?”
小崽揉揉眼,都揉红了:“有点点。”
“那睡吧。”
她皎洁的眼眸在灯下眨啊眨:“真睡啊?”
方清源恩了声。
云潆哦了声,乖乖收起爪子。
好像平时也没见她这么乖。
方博士觉得有点不对劲。
风扇呼呼吹,明明才洗完澡,明明什么都没干,两人就又出了点汗。
方清源低头看怀已经睡着的姑娘,知道是他把她抱得太紧了。
可这只小鸟,明天就要飞走,他怎么能不紧紧拥抱。
一夜没舍得睡,在小姑娘嘟着嘴打着小呼噜,很不安分地这边扭扭那边撅撅屁股,最后把大腿架在他腰上时,方清源只是举着一把小扇,轻轻扇着,带起微微凉风。
...
第二天一早,珍妮的电话差点吵醒熟睡的公主。
方清源手快地接起来,没说话,先看看云潆,小姑娘翻了个身,几乎要爬到他身上,哼哼唧唧嫌不够,眉心蹙着,又醒不过来,他伸手捞了一下,把她带到身上,呈一个趴趴熊叠叠乐的姿势,这下,满意了,在他胸口蹭了蹭。
方清源这才喂了声。
珍妮:“哦哟方老师!好久不见!”
方清源小声说:“桃桃还在睡。”
珍妮;“噢,不要紧,我就是跟她讲一下,我们今天赶不及,明天再过去找你们。”
方清源:“……你们要过来?”
珍妮: “是啊是啊!我们工作室团建啊!整个拉到你那边!桃子说玩一个礼拜嘞!!!”
方清源:“……”
珍妮:“她等不及自己先走啦,哦哟,两大箱行李留给我!”
方清源伸手刮了一下女孩睡得暖呼呼的小脸蛋,蓦地笑了。
...
云潆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只是醒来觉得有点不太对,为啥方清源这样看我?这个眼神……
有点piapia!
小姑娘乖兮兮的,朝他露出一抹幼崽天真无邪的笑容,软fufu的,像可口的棉花糖。
方清源哑声道:“珍妮给你打电话,我接了。”
云潆的小雷达立马咿呜咿呜发出刺耳尖叫。
男人的手从t恤钻进去,话说得一本正经:“他们明天才出发,让我跟你说一下。”
云潆心飞快盘算要怎么才能糊弄过去,蹭他:“你不要生气嘛~我……”
方清源打断她,翻身将她压在床上,逼问:“真的今天走?我现在送你去机场。”
“哎呀不要!”小爪子拽他裤腰,这人昨晚就没穿上衣,只能抓这一处,现在才看到他眼白充血,红成一片,一脸疲惫。
她就知道自己闯大祸了,什么都不说了,笑嘻嘻往人家怀里挤,拱起背捧着他脸吧唧吧唧亲的好响,脚趾头勾起来,讨好地蹭他后腰发硬的肌肉。
“到底怎么回事?”方清源问。
云潆颤着声:“我回来给你过生日……唔……”
“还有呢?”方清源低头亲她。
云潆攀着他,急急喘息,话说得断断续续:“没有了,真没有了……呜……错了……”
他感觉得到,小丫头口是心非。
云潆难耐地仰头,男人不再说话,用新生的胡渣不温柔地磨她娇嫩的脸蛋,有点疼,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口的奇异感觉,累积到了一个值,便侵入四肢百骸,如过电般,控制不住地发颤。
方清源还不放过她,低头亲吻。
他更能体会到这丫头的蓄谋已久,她的皮肤很薄,稍微啜一口,就会开始泛红。
像一朵缓缓绽开的花骨朵儿。
云潆顿觉天灵盖都是软的,只能无助地摁住胳膊能够到的东西,掌心被发茬扎得发麻,她其实想要更多。
方清源感觉到了。
停下来,抬眼看她。
女孩在晨光之目光带水,半咬着唇,抚了抚他的唇角。
方清源再次俯首亲她。
天光大亮,蚊帐钩一摇一晃,遮住了床上的春光。
最后,他将她紧紧抱住。
他心满意足亲吻那片早被咬红的耳朵。云潆费劲扭回头,要亲他,样子十分滑稽可笑,笑意染上他的眉眼,小姑娘哼哼唧唧:“不许生气了。”
方大佬勾着她软乎乎的下巴亲了一下,十分不好惹的姿态:“下次再敢骗我,饶不了你。”
...
方清源得到云潆再也不敢的保证,抱她去洗澡。
他到这时候才有了点高兴的样子,不再是昨晚想着马上就要分别的心情。云潆都看在眼里,心里化成一锅糖水,扑通扑通冒着滚烫的小泡泡。
方清源问她:“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给你买机票的时候。”
那还是去年盛夏,娃娃们录完节目要走的时候,珍妮把所有人的身份证都报给节目组统一买机票,云潆特地看了一眼。
原来,方清源出生在雨水丰沛的云滇夏末。
“你那时候……”他想了想,还是问出口,“你联系彤妹录节目的时候,就是想见我,对不对?”
时过境迁,他们也能将那样伤心的分别拿出来谈谈了。
怀里涂满桃子味沐浴露的女孩乖乖点头,很坦诚:“但我没想到你会跑去上海。”
真是不知道怎么宠她才好了,方清源迅速把这姑娘冲干净,套上漂亮的小裙子,往她脸上糊厚厚的防晒霜,然后塞上车,赶往红尖镇。
他要把阿金家胖嘟嘟的球球捧给她玩,要让老官家嬢嬢煮一个大份的、加双份肉和酸笋的米线,再买两碗酱多多的麻辣螺蛳,最后再来一斤茄子多多的拌拌菜。
他又定定心,重新盘了一遍,确定没有漏掉什么她爱吃的东西。
回头看看她,笑着揉揉脑袋。
...
阿金家的小崽并不知道马上会来一个叽叽喳喳很吵的阿姨,正甜蜜地腻在妈妈的怀抱里,学怎么像别的小朋友那样四脚爬行。但他太胖了,小胳膊小腿施展不开,一遇到困难就不肯继续,肉墩墩的屁股坐在草席上,往后一倒,哼哧哼哧抱起小脚丫,啃得有滋有味,这枚团子一动,浑身肉肉就颤悠悠地。
云潆尽管在手机里不知道见过多少次了,可真站在实物边上——
尤其还是个穿着黑底蓝边绣花肚兜只会挪腾挪腾的肉团子。
云潆捧着脸,星星眼,发出了尖锐的咆哮:“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人类幼崽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口耐的登西!!!!”
她茫然看向彤妹:“你儿子怎么这么胖胖!!!!我靠!我靠!!!彤彤你超级牛逼!!”
方清源不会拦她,根本拦不住,就靠在那,听这姑娘一口一个我靠表示自己的震惊。
球球觉得她话太多,哼哧哼哧扑进阿源叔叔怀里,有点害怕。
“要不要抱一下?”方清源很顺手出卖了小崽。
“可以吗?!!!!”
“你要抱稳。”
“嗯嗯!”
小崽似乎能听懂,有点不高兴,都没人问问我愿不愿意噶?
阿源叔叔为啥今天总在笑?为啥只对这个小鸭子一样的阿姨笑?阿源叔叔以前只对我笑的噶!
然后,小小的爪子接住了小小的奶娃娃,金家小崽第一秒是张嘴要嚎的,可下一秒,他闻到了这个很呱噪的姨姨身上好闻的味道,也变得好相处了一些,让她摸摸自己米其林轮胎似的腿腿,摸摸沾着口水的小脚丫。
云潆觉得这一切都太神奇了,阿金和彤妹,生出了这么可爱的孩子!!!
她轻轻亲了孩子的脸颊一下,见他不反对,眯眼笑起来。
好开心额!
小崽忽然吧唧嘴,脑袋往姨姨胸口蹭,蹭的十分流氓,叫云潆一僵,不知所措看向方清源。
彤妹都来不及伸手,方清源就把崽拎走了,目光停在云潆前襟的口水印上,脱了衬衫,让她穿上。
小姑娘自己是小孩,忽然被当妈,有点害羞,被小崽蹭到的地方麻麻的,她捂紧衬衫挨着方清源,男人幽幽睨着她,捏了一下她红起来的耳垂。
彤妹哈哈笑:“球球最近在断奶,你不要介意噶,阿源。”
瞧这话说的,太有水平了。
方清源没应声,觉得这个当妈的还跟以前一样不稳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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