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之炸厨房
师傅被我的囧样给逗笑了。师傅一笑,我悬着的心就有数,自然而然地对着师傅咧嘴傻笑。
“小栖,你身体弱,练些法术自保可好?”师傅微笑着问道。
“师傅,这法术可会飞?”我执念不散。
“飞有何难?!这可比飞还厉害。”师傅笑意更浓。
“那好,这个我学。”听到师傅的回答,我特欢喜。我不理解比飞行还厉害是啥情况,对我来说会飞意味着可以下山玩,我要的就是这个!
“师傅那我呢?”秋翰听我们聊着热闹,急切地问道。师傅站起身,走到秋翰跟前,抚摸着他的肩膀,颇有深意的说:“翰儿,你要好好练功,你要替师傅担起保护小栖的责任。”
我跟秋翰面面相觑,交换一个眼神,都没理解师傅的意思。
“从今天开始,晨课结束后你俩去宾鸿处学习,记得不许淘气,我会检查。”师傅的笑容里分明看到一些严肃的表情。
“是,师傅!”我和秋翰地收起笑脸对师傅行礼,异口同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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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鸿是我们的大师姐,师傅的第二个徒弟。她的真身是一只仙鹤,她与大师兄从小一起长大,可谓青梅竹马。她的脾气很古怪,是一众师兄师姐中最为冷傲。其实她笑起来很美,黛眉若柳,眼波横著,似桃萼破。可惜这灿若桃花的笑颜只对大师兄一人开放。除了高冷,我也没见过她对谁凶过。说来也奇怪,任谁在她那高贵冷艳的气质面前都显得那么粗鄙不堪,大家会不自觉约束自己的言行,极力让自己显得高雅。我私下觉得这是一种魔力,甚至怀疑她对众人施加什么法术,因为她是施毒高手。
宾鸿师姐打理静松院。静松院位于五峰之西,劲松翠竹,环境清幽。那里是学习礼、乐、书、数的地方。分礼堂、乐场、书房、数庭四处场所。每处场所都有五六位师兄师姐们协助打理。礼堂是学习礼仪的地方。小到自身的仪态,大到天地之间神鬼妖的各类规矩、来往礼仪等。乐场,是学音乐舞蹈的地方。宾鸿师姐的鹤舞是众行者中最为著名的。每年除旧迎新的欢乐会上,宾鸿师姐的舞蹈是不可错漏的节目,她的舞姿莲步轻移,纤腰袅娜,如出尘仙子傲世而立,说不尽的清雅绝俗。秋翰在乐场专习吹笛。后来我才知道,原来笛声也是一种武器。书房是习字作画的地方。这画画特有讲究。所谓,相由心生。习画的第一步就是看相辨善恶,云云众生皆有善恶,从相貌看到灵魂是必修课。据说习画最高境界者是心中所想,画从心生,驱恶除邪。静松院最大、最复杂、最难修、最有魅力的地方就是数庭。这里是术数最全的地方。什么升天遁地、星宿推理演化、筹谋布局等等一应俱全。至于能修炼到第几级全凭各自悟了。
初入静松院,我看啥都新鲜,看啥都想学。恨不得立即马上就把所以东西全学会了。我学习特别积极,把早饭时间都省去来静松院学习,一入静松院就不舍离开。“废寝忘食”四个字,我只做到“忘食”。瞌睡症成为我学习最大劲敌,经常学着学着就睡着了。为此,我常去求宾鸿师姐。她是用毒大师,说不定她能解我身上之毒。宾鸿师姐对我也很用心。我这毒说来奇特,宾鸿师姐她查遍奇书也没弄明白这是啥毒。师傅来考察几次,对我进行考核,结果是相当满意,夸赞我为奇才。我真有那么点小骄傲,课业开始松懈,想起我入静松院的最初理想——我要飞下山,去看看山外的世界。努力这么多年,我还是没找到幻化出一对强有力翅膀的法门。这令我非常困惑。
这一天,宾鸿师姐来帮我检查身体。我依靠矮几边,两眼无神的对着窗外一棵古松发呆。面前摊开一本如何用法力攻击目标的书。时值盛夏中午,天气有些闷热,我面颊绯红,额头冒出些许汗珠。师姐过来轻轻拍拍我肩膀,我心情不佳,思绪转动慢,不曾理会。师姐被我吓着,她蹲下身子仔细端详我的脸。我双眼无神,继续神游。师姐神情凝重地抬手试探我额头,又掐掐我的脉搏。“师姐,你说我们都是鸟,为啥你会飞,而我不会呢?你是仙吗?”我忽然张口说话,把正在为我诊脉的师姐给吓一跳。师姐眨着水眸与我对视几秒,舒出一口长气。“小栖,告诉师姐,你这几日不对劲是不是在想这个?”
她边说倒碗水递过来。用脆如珠玉的声音说:“喝吧,再不喝水就会生病的。”
我乖觉的接过碗,仰头咕嘟咕嘟喝着。说实话,我是真的渴着了,这水喝下去全身上下顿觉舒畅,像是被打通经络般舒适。师姐看着喝水的我并不回答,而是对我提问。:“小栖,师傅对你好不好?”
“好呀!那还用说。”
“众师兄师姐们对你好不好?”
“好呀!大家对我的照顾我都铭记在心。”我拍的胸脯高声说道。
“那你愿不愿意一直留在师傅和师姐身边?”师姐这话像是随意说说。可我听着不对,这话里有含义。我瞬间清醒过来。
“什么叫一直留在师傅和师姐身边?难道~我~就是不可能会飞的?”我满腹疑团。
“没什么,就是这么一问,你别瞎想!”师姐说这番话的时候,转身去拿东西。
“不对,你定是知道什么?告诉我嘛!”我愕然,敏感的神经不安的猜测着。我伸手拉住师姐的裙摆,撒娇装可爱,不让她离去。师姐被我闹得不能离开。她摸着我的头安慰我说:
“你还小,等长大了,自然而然就会飞了。”
“真的?”
“真的!”师姐的神情不容质疑。
“那我要等到啥时候呀!一般修行五百年成妖,一千年成精。我才百岁,是要等五百年能飞还是上千年啊?!那我啥时候才能……”这个答案如同惊雷,劈得我伤心欲绝。我放肆地喊叫,诉说自己的憋曲,猛然发现自己差一点把秘密给说出来。
师姐走后,我又入定,脑中飞速转动。难道真要等上百年、千年才能下山?不,不行!越是不能做的事情,我越是想做。这迫切的念头快把我给逼疯了!有没有其他办法呢?脑子是个好东西,但是你得有啊!经过一翻苦思冥想,我终于想出一个办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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