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还剑
“你似乎有心事！”
萧毓虽然无聊，单还不至于天天盯着林惊羽看，只不过林惊羽天天盯着斩龙剑看，是不是地露出疑惑与不解。
“嗯！”
林惊羽点点头。
“方便说吗？”
“斩龙剑似乎有别人的意志，这意志无法抹除！”
萧毓继续走，随口问一句。
“那你打算怎么办！杀了那人吗？”
杀人？林惊羽摇了摇头，他不想杀人了，杀的太多，或者说看到太多人被杀，厌倦了。
“我要把斩龙剑还给青云，也想见一见让苍松为之疯狂的万剑一究竟什么样！”
万剑一嘛？一个能让女人疯狂更让男人疯狂的人。
“走吧！”
青云山下，草庙村依旧荒凉，小庙后面的大土丘埋下一段因果，一段已经了解的因果。萧毓蹲在地上，点燃一卷卷黄纸。林惊羽双喜跪地，随后将一张黄纸压在土丘顶上。
一个不知道说什么，一个不想说什么。
青云山脚隐藏的暗哨立刻跑回青云，向掌门报告他看到的一切。
天音寺存在千年，与青云门、焚香谷共为正派三大门派。一夜之间，被两名少年灭了，就那样轻易灭掉，并且将血肉淋在无字玉璧上，所作所为令人发指。武林中人将目光聚集到青云门、焚香谷上，期待他们能除掉那恶魔。
令世人失望的是青云门没开口，焚香谷亦没派人，似乎当萧毓、林惊羽不存在。也只能当他不存在，青云弟子中没人是萧毓对手，手持诛仙剑的道玄也没有绝对把握拿下他，更何况道玄不能把诛仙剑带下山。
萧毓、林惊羽沿着通天峰主路一步一步走上青云。林惊羽心情很复杂，多年前也是顺着这条路走，那时身边站着的是张小凡，他们是无依无靠的孤儿，通天峰的美景让两名遗孤看花了眼。
这一次也是两个人，也是无依无靠的两个人，但他却失去欣赏通天峰美景的心情，这两旁奇境让他乱了心。
青云七脉，死三个，两个死于魔教之手，一个死于萧毓之手，只剩下道玄、田不易、水月大师、曾叔常。曾叔常早就发现苍松不对劲，但他却选择不出头，心机很深，他也是七脉中唯一一个活到最后的首座。所以还真正活跃的首座只有道玄、田不易、水月大师。
噹！
噹！
噹!
青云预警钟被敲响，所有弟子向通天峰集合。
嗷！
水麒麟从池水中冒出，横在萧毓面前。萧毓、林惊羽身上并无魔气以及煞气，水麒麟愣愣地看着二人。
“呦！灵兽”
萧毓从怀中掏出一把仙葫灵丹，伸手递到水麒麟嘴边，水麒麟低头闻了闻，直接用舌头将仙葫灵丹卷进嘴里，随后潜回水中。
“灵尊！”
道玄大吼一声，水麒麟用鼻子对林惊羽喷了点水，那意思是我打了，你看我打了，随后不在出现。
林惊羽擦了擦脸上的水渍，无奈地看向萧毓。
“它怎么不喷你水！”
萧毓差异地看向林惊羽：“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拿了我的好处自然会对我礼让三分，而且我可是拿出一把灵葫仙丹，它怎么可能喷我，是不是水麒麟！”
嗷！
水麒麟真的回应萧毓。
道玄脸都青了，他第一次知道灵尊水麒麟这么容易就被收买，看萧毓轻松表现，水麒麟很可能被他带走。
咻！咻！
萧毓对着水池吹口哨，水麒麟漏出半个脑袋。
“哎！你要不要跟我走！我保你化成人形哦！”
水麒麟不明白化成人形是什么意思，歪着头看萧毓。
咳咳！
道玄走下阶梯：“剑魔，你究竟想干什么？”
萧毓回头对着道玄笑了一下，道玄下意识后退。
看到道玄后退，萧毓笑出声，随后从怀中抛出一条金蝉王，水麒麟从水池中一跃而起，直接接住金蝉王，入口后，水麒麟麒麟角发光，他似乎明白化成人形是什么意思，因此盯着萧毓看。
萧毓拍了拍水麒麟的头：“哎呀！小麒麟，你是青云的守护神，我要把你带走，有些人会气死。去玩吧！”
水麒麟低头，随后抬头对道玄喷水，道玄自然不会躲开，所以被溅一脸水。不能向水麒麟发火，但又但不过萧毓，只能抬起手指向萧毓：你！你！你！……。
萧毓双手摊开道：“我！我很好呀！”
田不易紧走几步，与道玄并排而立：“够了，萧毓你究竟想做什么？”
萧毓摸了摸脸，咧着嘴，也不说话，从怀中掏出烟管吸了一口：“不是我要来青云，而是林惊羽要来！他要把斩龙剑还给青云！”
青云弟子一片哗然，斩龙剑可是九天神兵之一，林惊羽竟然要将它还回。
道玄转向林惊羽：“怎么！遇到瓶颈了？”
尽管林惊羽离开青云，但道玄依然向留下他，只要留下林惊羽，可保青云几百年不倒，现在的他有心将林惊羽培养成为掌门。
林惊羽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没有瓶颈，只是斩龙剑上一任主人还活着，它无法陪我走向剑道巅峰。在我身边会让它灵性大减。”
林惊羽抚过斩龙剑，有不舍，但又不得不舍，随后将斩龙剑递给道玄，道玄并未接，而是楞住了。
愣住的人不止道玄，还有田不易、水月大师、曾叔常。
田不易紧皱双眉，呵斥：“林惊羽，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经过这么多事，林惊羽已经不讨厌田不易，对他还有稍许好感：“田师……”，林惊羽将叔字吞了回去，再次开口：“田首座，我自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万剑一并未死，斩龙剑告诉我他就在那个方向！”
林惊羽指向祖师祠堂。
“胡言乱语，下山吧！青云不欢迎你们！”
呼！
萧毓吐了一口烟，那烟在半空幻化成水麒麟模样：“我说道玄真人，你说实话又能咋地。青云七脉都是青云弟子，七脉首座有权知道诛仙剑真相！我就不明白你和万剑一怕什么？怕世人知道你们的师父天成子被诛仙剑煞气鬼气影响而入魔修炼玄阴鬼气？为了阻止天成子入魔荼毒苍生，你和万剑一弑师虽然有悖伦理，却对得起天地良心。”
够了！
道玄眼中闪过一丝血气。
田不易回头：“师兄，他说的是真的吗？”
道玄下意识后退：“你休要听他胡说！”
萧毓放下烟管紧盯着道玄：“你也被诛仙剑的血煞之气影响了，不过以你的修为刚好可以压制住！”
萧毓顿了顿：“青云弟子修为达到太清境才不会被诛仙剑内血煞之力影响，但不能多次使用，更不能连续使用。道玄，你已经有了心魔，那心魔就是万剑一以及你们师尊天成子。”
“唉！少年人，你为何要见我这个半截入土的老人！”
斩龙剑不住颤抖，林惊羽摸了摸它：“去吧！回到你真正主人身边”
呜呜呜呜！似是哭泣，似是控诉。
林惊羽一挥手，斩龙剑旋转着落到万剑一手中。
万剑一平复震动的斩龙剑：“少年人，你为何放弃这九天神兵！”
“他不属于，但我看到你时，很失望。”
林惊羽转身向山下走去。万剑一的道行也许精进很多，但他身上属于剑的部分已经消失，也许能窥视长生，但永远达到不到剑道之巅。
此时，齐昊拦住林惊羽：“师弟，龙首峰需要你！”
林惊羽一挥手，一道剑气拍在齐昊身上，直接将他击飞。
只留下一个“滚”字！
道玄看了一眼齐昊，脸沉了下来。齐昊究竟有没有叛变，已经无从所知，但龙首峰不可能落到齐昊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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