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恶之军队（二合一）
亚摩斯沉默半晌道：“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做？”
“我们什么都做不了，如果我们去干涉他们，那么反而很有可能将事态更加严重化。你也知道的，现在是我们蛰伏在莱卡王国里面发展，出手的话一旦被他们察觉，我们这么长时间的布局就失去了意义。”洛克施瑞福说着，“这条新闻是实时新闻，也就是刚刚发生的事。我会继续和经济报的一线记者保持联络，时刻关注最新动向。”
“但愿事态不会这么快恶化，不过这也为我们敲响了警钟。”亚摩斯提醒道，“格局瞬息万变，我们无法去预测它未来的走向变化，只能做到不断加快步伐发展，这样才能尽可能地应对任何局面。”
洛克施瑞福深以为然：“你说得对，而且自从肃清了阿尔瓦拉丁和杰森，掌握贝楚斯岛后，我们明显地松懈了许多，没有了最开始发展的紧迫感。现在危机再次逼近我们，就得拿出十万分的努力了。”
“所以暗礁成立越快越好，向莱卡王国王都渗透一事也需要尽早落实。不向王都渗透我们的势力，就很难对这样的局面进行控制。”
“会的，我这就安排。”洛克施瑞福从来不是拖拖拉拉的人，“另外我客观地预测，莱卡王国和努伯瑞王国的战争爆发已经临近，必须要做最坏的准备，也就是……”
“继续扩军么？”亚摩斯猜中了洛克施瑞福的想法。
洛克施瑞福点了点头：“我们之所以没有最开始以强大的实力覆灭两国，就是因为我们虽然有能力击溃他们，但是没有能力去治理国家。只能选择蛰伏的发展路线，在保存下来统治体系的情况下，将他们其他的势力摧毁殆尽。如今可能只能去选择第一种方法，就必须具备一支可以将国家稳定下来的军队。我们需要很多很多的人。”
亚摩斯没有急于应允。
扩充士兵是需要钱的。先前抢了天上金，拿到手里的有上百亿，虽说商业发展占了相当大的比重使得其他方面资金并不显得充裕，但就是这种情况下他们也只养得起三百名士兵。将兵力扩充到两千一百人是两个月前才发生的事，也是因为拿下了贝楚斯岛，垄断商业开辟了加尼斯航道，才有底气翻了七倍。
现在想扩充，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钱到位才行。
“扩充多少？”亚摩斯问。
“今年下半年起码扩充到五千人。莱卡王国海军军力在五千左右，陆军一万。努伯瑞王国的军力弱莱卡王国一筹。”洛克施瑞福道，“明年再扩充一万。”
“我们没这么多钱，想扩充到五千都是问题，更不用说明年再翻几番。”亚摩斯摇了摇头，这话说得容易，但没钱都是扯淡。
洛克施瑞福拍了拍额头：“叫多拉特来吧，我们开个临时会议，这方面的事他应该比较清楚。”
这件事拖不得，亚摩斯拨通多拉特的电话，叫他来弗朗西斯报社开个会。
没多久多拉特就赶了过来，洛克施瑞福将情况都一一和他说清楚。
“确实没钱，五千人的队伍，一天的各项消耗花费在千万贝里，一个月几亿，一年将近四十亿，明年如果再扩一万，明年光兵员的花费就会达到百亿之多，如果算上武器、军舰的制造，这钱还要翻一倍。”多拉特是目前城市卫队的队长，他对这些消耗都很清楚，“今年的军费开支估计能占到我们总盈利的八九成，我们光养他们其他的东西不发展了吗？其他发展停滞只会使得我们的盈利越来越低，这样的恶性循环终究会拖垮我们……”
“这个我清楚。”洛克施瑞福一脸烦躁，打断了多拉特的话，“但这就是我们现在面对的问题，没有足够的兵力怎么和他们打？靠我们几个吗？你们俩的个体实力是强，但哪个有底气说自己能干掉上万人的军队？好，能干掉上万人的军队，那之后呢？我们什么都不管了吗？我们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是占据这些地方。可我们就这些人，在战后还要面对地方豪绅势力的反抗，日常的治安，权力体系的更替……这些我们怎么去做？这是几个人几十个人几百个人就能做得了的事吗？我们根本吃不下！”
“都行了。”亚摩斯摆了摆手，坐在一边，“这样倾诉自己面临的问题是没有用的，我们是一体的，应该想想如果应对这个局面。”
几人都安静了，谁也说不出一个能解决问题的办法。
“这样吧。”亚摩斯拔出根烟，“把加尼斯航线卖掉。”
“什么？”洛克施瑞福和多拉特异口同声地发出询问，他们都觉得自己听错了，毕竟加尼斯航线是他们的摇钱树，他们大量的资金都是从这里供给的。
亚摩斯将烟点燃，吸了一口：“我说，卖掉加尼斯航线。”
“你不会不知道——”多拉特急性子，直接想说明加尼斯航线的重要性。
“我当然知道。”亚摩斯很平静，“海贼肆虐沉船海峡，我们费尽力气找到大海贼们联合了起来，开辟了加尼斯航线。每年过往商船的过路费是一笔可以堪比天上金的巨大财富。我们需要这笔钱，因为这笔钱我们才有底气将三百人的军队扩充到两千多人，因为这笔钱我们才有底气做蒸汽船的研究，因为这笔钱我们才有底气亏本和大报社们合作挤占市场。可以说没有这笔钱，我们再花一年的时间也发展不到现在这个程度。”
洛克施瑞福和多拉特都静静听着，他们知道亚摩斯比他们更清楚加尼斯航线的重要性。
“但加尼斯航线为什么会赚钱呢？因为莱卡王国和努伯瑞王国是敌对关系，因为这两个国家并非世界政府的加盟国，因而没有海军部队驻扎在这里，致使沉船海峡海贼肆虐。商人们想把货物贩卖到对岸，牟取暴利。我们就遂了他们的意，开辟了专门从事灰色贸易的加尼斯航线。”亚摩斯说着自己的想法，他说的时候很平淡，让人情不自禁地冷静下来，“但两国战争就要爆发了，加尼斯航线必然会被波及。到时候我们从加尼斯航线拿到的钱会少七八成，失去了最大的资金来源，我们就要面临商会的寒冬。”
“你的意思是既然加尼斯航线未来相当一段时间无法为我们获取暴利，那不如把它卖给海贼们，从他们手里拿到更充裕的钱？”洛克施瑞福一点就通。
亚摩斯微微颔首：“海贼们觊觎航线的垄断权，我们就给他，不过要付足够的垄断费。这笔钱一定要足够我们今年的军费开支，至于明年，战况仍旧激烈我们就以战养战，战况平息，我们武力夺回加尼斯航线，没有任何问题。”
“好！”多拉特分析了一会儿，看不出有什么疏漏，直接同意。
洛克施瑞福自己的推演这个办法，虽然觉得还是有些问题，但却是目前最可行的办法，因此也没有异议。
“那我就安排你们的计划了。”亚摩斯拨通了德雷克的电话虫，把电话虫放在一边，算是远程和德雷克开会：“洛克施瑞福立即赶赴劫掠港，协助德雷克与海贼谈判，尽可能以一个最高的价格将加尼斯航线的全部垄断权交给海贼。之后洛克施瑞福负责王都势力渗透、暗礁的成立和发展。德雷克去造船厂督促蒸汽船的进一步研制，筹备蒸汽军舰。德雷克扩充卫队至五千人，加紧训练，不必担心动作太大引起王都注意。现在两国局面紧张，王都没空管这个问题。”
“明白。”三人都应下。
一支烟也在安排中燃尽，亚摩斯将烟头碾灭在一边的烟灰缸中，自己仰起头缓缓吐出烟雾：“我全力开发我的能力，但愿到时候能派上用场。”
……
次日，也就是六月四日，洛克施瑞福就已经抵达了劫掠港，他将更细致的情况和德雷克解释清楚，随后两人同海贼大戟班罗斯、毒尾蝎杰拉卡进行关于加尼斯航线贩卖的交易。
最终，加尼斯航线弗朗西斯商会所占的五成利润，以一百亿贝里整的价格卖给了班罗斯、杰拉卡。这一百亿贝里班罗斯、杰拉卡伙同联合的海贼们，将家底以及这几个月加尼斯航线赚的钱都拿了出来才支付清。
班罗斯、杰拉卡虽然觉得弗朗西斯商会突然要把这个摇钱树卖掉有点不正常，但在能言善辩的洛克施瑞福一通迷惑之后，安抚下来。
同一天的晚上，莱卡王国对努伯瑞王国的一个据点发动夜袭，以绝对的兵力优势拿下了据点，以此举作为前一天努伯瑞王国攻打他们的回应。
两国军事摩擦很多，可实际上莱卡王国还不希望这么早就发动战争。一场大规模战争需要做大量的准备工作，并不是说今天国王大腿一拍说要把努伯瑞王国给点颜色看看，明天就可以大军开拔兵临城下。动员工作，物资筹备，民意煽动等等，想让一个国家同仇敌忾，以最大的力气挥出这一拳，没那么容易。
可现在显然努伯瑞王国在暗地里已经做好了准备，虽然莱卡王国在暗线在努伯瑞王国没有发现任何大规模兵力调动的踪迹，但对方既然敢撕逼就一定心里有数。
莱卡王国还不能正式宣战，但需要平复平民的怒火，所以回击一定要有。一因而诞生了能够平复平民怒火，又能将战争规模控制在一定程度的夜袭。
六月七日，洛克施瑞福和德雷克回归贝楚斯岛。
六月七日晚上，洛克施瑞福正式组建情报组织暗礁。
六月八日，多拉特宣布城市卫队征兵，待遇优厚，接受范围从贝楚斯岛扩充至小半个莱卡王国。
六月十日，由德雷克操持，弗朗西斯造船厂进行整体搬迁。造船厂将迁移至荒岛，进行更多机密研究。荒岛也被起名为弗朗西斯。
六月十一日，暗礁势力向王都渗透。
六月十五日，努伯瑞王国向莱卡王国发动了更大规模的攻击，此战预兆着双方的矛盾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爆发边缘，大规模战争随时可能发生。
六月二十日，征兵完成，城市卫队在贝楚斯岛只留下了五百人，其他全部赶赴弗朗西斯岛，进行秘密训练。
——
北海，一处风和日丽的海面上，有着几十艘威风凛凛的战舰一同航行着。
这样的规模在北海几乎是不可见的，任何一个国家，甚至说海军支部，在面对这种具备遮天蔽日般强烈感官的舰队时，都会胆寒。
此时拱卫在前方的旗舰中，几名男子站在战舰的甲板上眺望远方。
战舰上来来往往众多士兵，如果有人去每艘船观察，就会发现这些战舰中居然连一个女性都没有，处处充斥着威武雄壮的男人。
“父亲，努伯瑞王国承诺会在一个月之内付清尾款，请求我们尽快赶赴协助他们占领莱卡王国。”一个右眼遮住，左眉左旋，戴护目镜，套着白色手套，穿标志为‘2’的披风的男子向站在中央位置，身材高大，头戴金属头盔，一头金黄色长头发的中年男子说道。
还没等中年男子回话，另一边双眉左旋，尖角发型，头戴耳机，披风标志为‘4’，看上去更为年轻的男子歪着脑袋问：“努伯瑞？莱卡？我怎么没听说过？”
“哼。”站在队伍最后面戴着墨镜，披风标志为‘1’的男子不屑地道，“在布伦诺海域那种穷乡僻壤里玩过家家游戏，两个入不了世界政府眼的小国罢了。”
“告诉他们，尾款付清后我们就会行动。不要让他们用占领了对方会给钱的理由搪塞过去，钱如果我没看到，军队他们也就别想看到。”中年男子阴沉着脸吩咐道。
刚刚向其汇报的男子点点头：“明白，父亲。”
“我们需要足够多的钱。”中年男子的头发被风吹得飘扬而起，他目光深邃，“做更多的研究，让我们的军队更加强大。重新将北海握在手里的那一天，迟早会到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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