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改头换面
如果再给刘洪涛一次机会的话，他在总部打来电话的时候，一定会选择接听。
可惜，他没有第二次机会。
刘洪涛一脸阴沉地来到外面的秘书身边，对着秘书耳语了几句，秘书露出了有些惊慌的表情，刘洪涛捏了捏她的腰，冷笑着说道：
“放心吧。就算总部那边真的有人想动我，他也要知道，在新媒体这个领域，没人能比得过我！”
说完，刘洪涛回到了办公室中。
出去了一趟之后，刘洪涛像是换了个人一般，刚才那个紧张慌乱的人像是直接从头到脚换了个人，十分板正地坐到秦宇的面前，说道：
“好了，秦总，请你稍等一下，财务马上就把您要的东西送过来。您喝茶吗？乌龙还是桂花？”
刘洪涛已经在心中把秦宇当成总部董事会中的某个人了。而且，在刘洪涛看来，秦宇手中的股份，应该并不是很大。否则的话，也不会直接越过下属，亲自来跑一趟了。
总部那边也有很多人对于新媒体公司的投资十分反对，不过好在也有人撑腰，这边的日子，过得也算是十分安逸。
秦宇打量着刘洪涛的神情，知道他又要耍花招了。既然他想玩，秦宇就好好陪他玩玩。总是在上京和赵坤、郭老爷子他们玩王者局，秦宇偶尔也想来这里的钻石局虐虐菜，炸炸鱼，享受一下俯视众生的快感。
“来两杯乌龙吧。”
看着面前的秦宇也是十分放松地坐在了椅子上，刘洪涛一边答应着，一边不着痕迹地露出了有些阴险的笑容。
秦宇的表现，明显是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了。而一旦秦宇这边不着急，就进入了刘洪涛最喜欢的节奏了。
查事情，最忌讳的就是一直拖着。拖着拖着，就慢慢慢慢真的拖得谁都说不清了。
不多时，财务处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抱着一堆文件走了进来，看着这个男人从进门开始，就四处观察情况的眼睛就知道，这绝对是个十分精明的人物。
秦宇随手拿过一本文件，翻看一看，上面的收入和支出，都写得明明白白。
不过，这家新媒体公司，大部分的收益来源，都在视频制作和策划设计上。
换句话说，这家公司的大部分收益来源，都是虚拟产品。
简单地翻看了几本流水记录，秦宇就已经发现了问题所在。
这果然是一家入不敷出的公司。从分公司总部那里，也就是母公司那里拿来巨额的投资和资金支持，开展业务的时候，收入比起成本，却是九牛一毛。
至于成本流向了哪里，按照流水的记录，大部分，都流向了版权使用的购买、策划思路的付费上。
看着秦宇微微皱起的眉头，金丝眼镜也是主动上前，给秦宇解说道：
“秦总，对于这些看起来很奇怪的之处，您也不要感觉到有什么费解。毕竟，现在是一个注重版权的时代，就连用个字体，买下一个版权，也是要耗费不少钱的。不然的话，等回头有心之人以这个来起诉我们，到时候，就不只是金钱损失的问题了。”
听着金丝眼镜看似很有道理的讲解，秦宇也是微微点头，还时不时对金丝眼镜抱以微笑，似乎是理解了他的说法。
不过，秦宇关注新媒体行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小把戏骗骗完全不懂行的小白还可以，想要凭借这个把秦宇给蒙骗，还是太过天真了。
在金丝眼镜细致的讲解之后，秦宇也是符合道：
“果然啊，一个视频的收益，还不到成本的十分之一甚至二十分之一，怪不得大家对于新媒体行业的投资，都十分谨慎呢。”
听到秦宇带着杀气的话，金丝眼镜和刘洪涛的神情都是明显僵了一下，随即对秦宇陪着笑解释道：
“秦总，以后都会收回本钱的。毕竟素材这种东西，积累的多了，后面就可以随意使用了嘛。”
秦宇点了点头，对着金丝眼镜问道：
“这些文件的有电子版吗？麻烦发给我。”
听到秦宇的话，金丝眼镜的神色也是掠过了一些不自然，对着秦宇说道：
“秦总啊，您也知道，这些东西都是商业机密。我倒不是不相信您，只是如果不做好加密措施的话，一旦泄露出去，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啊……”
秦宇微微点头，笑着说道：
“是这样啊。不过我这里恰好就有个技术上的强人，能最大程度地确保信息的安全性啊。”
听着秦宇的话，金丝眼镜的眼神也开始躲闪起来，这个时候，刘洪涛也是赶忙凑了上来，对着秦宇说道：
“秦总，您也知道，财务上的东西都很麻烦，我们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就给你加密的文件，你看对不对。这样，不如我们先找个地方吃个午饭，我们好好聊聊，顺带着为您接风洗尘，等我们安顿好了，再回来看这个信息，您看怎么样？”
看似十分完美的安排，其实不过是在给自己争取时间，来制造一些为自己开脱的伪证而已。
秦宇已经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摇了摇头，说道：
“我现在呢，也是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现在把电子版的文件送到我的面前，我们还能省一点事情。”
听着秦宇十分强势的要求，刘洪涛的脸皮厚度，也有些顶不住了：
“这……对我们来说显然还是有些许困难的。那，另一种选择呢？”
秦宇叹了口气，说道：
“虽然可能不太好，不过，也许这样的话，我拿到的资料还能全一些，也更快一些。”
说着，秦宇就拨通了阿泽的电话。
与此同时，清幽也十分默契地拨通了朱鑫涛和魔都分公司总部的电话。
也许是刚才总部的压力让刘洪涛有了心理阴影，现在看到两人打电话，刘洪涛的心里就不禁虚了起来。
秦宇那边已经接通了电话，只听他耐心地说道：
“对，你只要地址和公司名称就行了吗？行，大概多久能发给我？什么？这么快？”
如秦宇猜想的那样，阿泽的背后，其实是有一支完整的团队的。他们各有所长，各司其职，所做的，全都是网络安全方面的工作。
知道怎么守下攻击的前提，自然是清楚，你的攻击都是如何产生和发出的。因此，对于他们来说，盗取一家小小分公司的子公司的文件，实在是易如反掌。
并且，这里又有着秦宇这个背后的老总撑腰，不用承担法律责任，几个年轻人更加是肆无忌惮。
“秦总，您没有没要这样做的。你要清楚，这家公司名义上的法人，还是我刘洪涛。如果您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的话，那么我也就只能……”
刘洪涛的话还没有说完，秦宇的手机就传来一声欢快的提示音，正是文件传达成功的声音。
秦宇抬头看了一眼清幽，问道：
“朱鑫涛那边，鉴别的人安排好了吗？”
清幽点了点头，说道：
“都已经安排好了，老板。”
秦宇点了点头，直接把文件给朱鑫涛发了过去。
互联网时代的好处就在这里，即便秦宇的大本营还在上京，但是只要网速足够快，他就像是带着一个团的兵力随时跟着自己一样，给人的压力，别提有多大了。
刘洪涛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一脸阴沉地说道：
“一定要把事情弄得这么僵才行吗？”
秦宇看了一眼全身都被阴郁所笼罩的刘洪涛，对着刘洪涛说道：
“刘总，你也别怪我不给你留面子了。是你自己把路走到这一步的。”
听着秦宇的话，刘洪涛像是失去了理智，一把抓起桌上的手机，就拨打了巡捕厅的电话，寻求网络巡捕的援助。
然而，事实让他失望了。
分公司总部今天办事的效率高的出奇，清幽那边刚打过去一个电话，后脚分公司就已经联系网络巡捕，把通道给开启了。
刘洪涛缓缓地放下电话，看着秦宇，缓缓地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
秦宇摊了摊手，说道：
“论起这种小手段，我当初当小销售的时候，我自己也是常用的。小额的账目，几乎不会被看出来。不过，你胆子倒也真是大，几十上百万的流水，也敢这么干。”
秦宇就看出，这份流水有造假的成分在里面。这家公司挂着新媒体的外壳，实则就是给各类公司的某些有心人，做一些洗钱的业务。
正巧如今各式各样的公司几乎都有着公众号、视频宣传等的需求，在这种外壳包裹下，这家子公司和各家公司开展业务上的往来都不会让人感到奇怪。
高层的洗钱活动就足以养活公司，并让管理层赚个盆满钵满，对于员工的工作态度，自然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他们根本就不需要员工来挣钱。
秦宇有些不屑地把那些文件丢在桌上，敲了敲桌面，说道：
“在商战的中央，上京，这些小把戏，都是被玩烂的东西，早就过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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