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五章 卖身为奴的设想
云淡风轻，阳光十分稀微。
这被众多的广袤无垠的森林覆盖着的小村庄，显得几乎是活力四射。
兴许是经历了昨晚的那一夜的狂欢吧，不少的人这天起得格外迟。
同样是一个美好的安谧的月夜，不同的人收获自然也是不同的了。
有的人从这个晚会的舞龙狮、游龙灯这样的活动当中，认识了可以一生为之信任的挚友，有的人在猜灯谜、买花灯时候邂逅了自己的一生的另一个他或者她，有的酒鬼半夜猝死在池塘之中，有的夜深人静依旧在寒窗苦读。
世间百态，应有尽有。
“禀告大人，诸事已经准备齐全，就等候大人的到来了！”
族长亲自前来润知和众多衙役居住的地方前来迎接。
润知和李县令已经洗漱之后，将早点吃好了，此时此刻，看到族长，于是三人正好一同前往那个湖中心小广场，也就是行刑的地方。
“李大人，你对于这两对男女怎么看？”
“禀告大人，下官愚钝，对此事，想必大人定然有高见，属下不敢妄言则个”
“不妄言”，是佛家的口头禅，也是佛家的八戒之一，“不妄言”，也被佛家称作是“出家人不打诳语”，指的是出家人不确定的事情不说，不说谎话，不欺骗人，没有必要的话能不说就不要说，不得自夸自大，自吹自擂。
这样的词汇从李县令口中说出来，倒也是丝毫都不奇怪，毕竟李大人一开始就是佛门弟子嘛。
润知从豪子等下属口中，自然早就听闻了李县令的身世背景了，因此对于李县令所说的“不敢妄言”，只是报以微微一笑罢了。
“没事，你随便说，本官不当真的”
“那，下官就勉为其难说了，望大人不要责怪才是”
“没事，你说吧，说的不好的话，我就当做是大家开开玩笑罢了，哈哈哈”
李县令原来以为，这个三省巡抚定然是一个十分严肃威严之人，否则怎么能够爬到三省巡抚这样的大官的位置上，经过这几日的深入的接触之后，李县令改变了这个看法，其实这也是一个凡夫俗子罢了，也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权倾朝野，还是流浪街头之人，都是凡夫俗子，唯一的区别，只是位置不同罢了。-----碧血倾心
“其实要下官看，这两对男女按照大清律令，无论族长怎么处置都是合法的。但是族长交给我们官府，按照大清律令，男的可以卖身为奴，女的可以充作官妓或者官奴，一切处置，则由我们县令处置为准。如若族长处置不当，例如不处置被族人告发的话，则一般都是直接移交官府处置，这样的情况下，多数都是要被卖身为奴的，所得银两一律收归朝廷”。
这李县令不愧是读过书之人，所以对于这样的大清律令，倒也是背得滚瓜烂熟的了。
“其实不瞒大人，下官看这两个女子，长得倒也是貌美如花，秀色可餐。如若这族长处置不当，或者大人对族长处置不满意，我们也可以直接命令其移交官府的。到时候这两个偷汉子的女人，定然卖给大户人家卖个好价钱，也给朝廷增加赋税。就是再不济，留下来充作官奴官妓，对于我们衙门也是有益无害的了，所以其实如若是属下直接主办的话，会让其直接移交这两对狗男女的了”
“确实的，大人，这样一来，虽然避免了死亡，但是却要一辈子为奴，倒也确实是一种终身的教训了啊，如若两位大人同情，老朽愿意移交这两对狗男女，不，两对犯人给当地县衙的”
“慢着，暂时不妥，如若这两对狗男女要是为奴期间，偷偷地跑回来我们这里害人，那可咋办呢？”
老族长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在说了前面的一番话之后，突然又再次表示了否定。
显然老族长其实内心深处，就是不想给族人增加麻烦罢了。
毕竟这个世界上，几乎没有谁天生就爱麻烦的了。
其实自古以来，人们都喜欢便捷，当年管仲选择投靠齐恒公的原因，就是因为不这样的话，他就麻烦了，也许他要面对的就是白白的牺牲罢了。
当年赵襄王脑袋短路了，居然选择将四十万大军交给纸上谈兵的赵括，其实也是怕麻烦。
毕竟赵襄王从那么多的人当中，重新选择一个将领来代替老将廉颇，确实不是一件十分容易的事情，有这样的空闲的时间，以赵襄王的性格，宁可用来和自己的后宫的嫔妃在一起纸醉金迷、醉生梦死、温柔梦中，也丝毫不愿意去面对那怒气冲冲的整日穿着铠甲的讨人厌的将领。
当然这些都拜秦国的阴谋诡计所赐，而这个策划者，就是李斯。
李斯让人故意在赵国放出消息，说是秦军就怕赵括，编了所谓的“赵括出马，秦军必败”一类的童谣在赵国大片传播，而赵襄王本身并没有雄才大志，而仅仅只是人云亦云之人，于是居然中计了，选择了让赵括去代替老将廉颇，这才有了长平之战，赵军四十万大军被三十多万的秦军围困住，然后全军覆没。
这其实也恰好说明了，舆论对于一个帝国的重要性，绝对不亚于帝国的任何一支最精锐的军队看，甚至其所发挥的作用，还会远远地超过军队。
而舆论的背后，其实主导者，都是各个帝国的精英。
一小群精英配合默契的，暗中指挥着一大群的普通的民众，从而达到从精神上瓦解敌人、分裂敌人、离间敌人和搞乱敌人的效果。
换句话说，赵国和秦国的较量，其实从战争没有开始之前，就已经拉开帷幕了。
无论是君主才能，还是手下文臣武将，赵襄王都远远不如秦始皇嬴政，所以两者的胜负其实早就分了。
这就如同当年，诸葛亮在出事之前，早在茅庐当中，就已经计划好了天下，后来这天下大事，果然就顺着诸葛亮的预料的方向走，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诸葛亮终究还是没有完成他的出山的使命，那就是统一三国。
“这个你可以放心，如果交给官府，就没有你们族里的事情了。本官打算将这两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都用来充作官妓，专门教授她们一些歌舞，用来在驿站之中招待远途而来的各地官员。这两个男子，卖做奴才，也好贴补你们县衙的亏空”
“如此倒也是可以的，只不过不知道巡抚大人如何看法？一切都听凭大人之主意！”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你们两商量的办吧！”
族长听了，于是继续说道：
“按照大清律令，上交给衙门的罪犯，族内也可先行处罚。不如暂且将这四人真的浸猪笼，只是我们将猪笼控制好，在他们身上扎上绳索。将这四人浸猪笼就稍微意思下，让这四人真的在水下体验片刻，然后我们再将她们四人救起来，如此一来，我们既可以达到治病救人的效果，同时也可以给这四人以狠狠地教训，而没必要直接将她们四人给浸猪笼浸死了！”
老族长早就对于大清律令研究十分深刻，因此倒也是可以有条有理的说出来几句话。
“如此看来，将这四人移交衙门是最好的了！那就按照你们两的商量好办，我和李县令全程就看着你的指挥，你不必顾虑，就做好你自己的分内的工作就行了”
“大人英明，那我们这次路过这次，倒是恰好可以做这民间进行调研、督导和巡查了。正所谓“官无一日闲，无官一身轻”，说的就是这天下，但凡是官员，无论走到哪里，哪里都应该是自己的工作的地点。要么可以用来学习人家的经验，要么可以微服私访，探听下百姓们的心声，感受下不同的地方的百姓的生活现状和民间疾苦，发现社会各个地方存在的不同的值得改进的问题，从诸多的百姓之中问计问策。哪怕是片刻的看似轻松的交谈，作为官员，也都是带着调研的心态去做的，任何的片刻的灵感或者发现或者策略，都可能成为不久之后的，百姓们十分热衷的十分友善的官府公告”
“那确实，这说明你是一个尽职尽责的好官啊。有些官员，自以为自己在衙门时候才是在为朝廷效劳，殊不知自己的身份的独特性，生来就是注定了要做社会的观察者、管理者、决策者和执行者、改善者的，生来是就是所有的普通老百姓们的共同的仆人。老百姓们，从不来就不厚的腰包之中掏出前来，凑在一起看，养活了我们成千上万的诸多的官员。我们官员，如若不尽心尽责，爱岗敬业，任劳任怨，兢兢业业，又怎么对得起百姓们的信任和期望呢，岂不是辜负了百姓们的嘱托！”
“大人果然是言之有理啊，大清朝廷命官当中，确实有不少的官员，整日就是想着完成上级交代的工作就行了。这些人将工作视为一种负担，一种包袱，却不知道这是一份沉甸甸的责任，是千百万人梦寐以求都难以得到的，为诸多百姓做贡献的机会。那些人，虽然是按时到衙门，按时离开，但是这些人往往对于大多数时候的手头的工作，不够都是应付罢了。他们唯一担心的，就是自己太过于高调和犯错误，只要这两点做好了，其他的对于这些人而言，其实都不是问题”
阳光十分灿烂而明媚，照射到这湖心亭上，清澈见底的湖面上，因为阳光的温柔的倾泻，显得更加清波荡漾、惹人喜爱。
有两只鸳鸯在水面上，自由自在的游来游去，互相梳理着彼此的羽毛，似乎十分欢快的样子，在水面上秀着恩爱、撒着狗粮。
在树上，两只五颜六色的不知名的鸟儿，站在同一根枝条之上，那枝条看起来十分细小，居然还可以承载其这这两只看起来羽翼丰满的大鸟，这倒令仔细地观察者这一对鸟儿的润知感到十分好奇了。
“李大人，你想好了，真的要接收这两对男女么？”
老族长听了润知和李县令的一些似乎和一会事情丝毫不沾边的讨论之后，乘着两人都没有再开头，似乎是在休息嘴巴的片刻，于是就几近冒昧地问道。
“那是自然的”
“这两对男女，其实都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为何不接收呢，男的用来当奴才，那么比较高一点那个，听说高的人，寿命一般比较短，因此比较适合用来帮衙门附近的大户人家干重活，凡事体力活，脏活累活都让他干，这类的奴才，一般售价都是比较高的。而那个不高不矮的那个书生，据说比较勤劳，又颇有学识，因此可以卖给大户人家做管账的奴才，弄不好还可能在今后成为大户人家的管家也未必呢，都是有价值的人，为什么不接收呢？”
“那要是这两人，当了奴隶，还和主人家的女眷关系暧昧，甚至再次被人捉奸在床怎么办呢？岂不是徒惹了许多的麻烦？”
“这你就莫管了，你有所不知，这社会，绝大多数的女子，其实都喜欢根据男子的样貌和地位财富和学识人品来选配自己的另一半，就是偷情者，多半也是看地位的，如若地位相差太多，多半是结合不到一起的，再说了奴隶几乎就是这些大户人家的私有的财产一般，真要如此，达人人家失手打死了，那也是活该啊！”
“原来如此，老朽听人说起过外面县里面，确实这个这个情况，只是我们这，只是一个小山村，因此显得十分破败，倒也是十分清贫，也就从来都没有甚么大户人家，大家都是各种各的粮食，各自织布自己的家的衣裳，自给自足的，对于这大户人家和奴才，倒也是听得比较少的了的了”
“今日草民算是再次长见识了！”
“哈哈哈，今后你长见识的机会实在是太多了，你们这里，实在是太闭塞了，需要好好的外面沟通才是啊！”
“谨遵大人的教诲，草民今后会注意这方面的事情的，不久就派人出去外面多多学习才是”
“嗯嗯嗯，这就对了”
李县令和族长谈得倒也是十分投机，差点将润知给晾在一边了。
润知仔细的观察着不远处的两只可爱的鸟儿，似乎是受到什么惊吓，这两只鸟儿，突然一齐展翅，翱翔在了浩瀚无垠的蓝天。
正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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