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你跟宋楚颐是结婚了对吗?
我醒来,经纪人把我骂的狗血淋头,我失去了最重要的角『色』,甚至,连未来都不确定,我每天躺病床上,动也不能动,每天焦惶不安,好不容易出院,回到家里,还是只能在新闻上看到你从女二号戏份变得和女一号还要多,而我自己却像个残废一样,可我总是不断的告诉自己,我不后悔,我不后悔…”。
长晴已经忘了该说什么才好了,只是看到这样的管樱心痛。
记忆里,管樱从来没有这样哭过,甚至连流泪都很少。
“小樱,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抢走谁…”,她喉咙沙哑的说。
“对啊,你想过抢走谁,你只是抢走了傅愈,在我想和宋楚颐在一起的时候,你又抢走了宋楚颐”,管樱低低的嗤笑,“在医院那段时间,你不会没有看出来我是真的喜欢他吧”。
长晴竟无言以对了,她是看出来了,所以她想过要让,可是当宋楚颐真的决定要离婚的时候,她害怕了,她不顾羞耻的主动挽留。
是不是那时候如果不挽留了,她们的友情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了。
“小樱,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长晴哽咽着说:“我们曾经那么要好,我是真的把你当好朋友”。
“你就是这样对待好朋友的吗”,管樱笑了笑,笑的却比哭还难看,“除非…你把宋楚颐让给我…”。
长晴愣住,呐呐的说:“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不是我说能让就让”。
“你根本就不舍得对吧”,管樱冷笑,“说到底,晏长晴,你根本就是个自私自利的人,我管樱今天算是才看清楚你的真面目,就当我这几年瞎了眼,从今天开始我们再不会是朋友”。
她说完转身就往车子走去。
长晴疼的心脏扯断了似得,上前拉住她,“管樱,你不要这样,我不能失去你这个朋友,你忘了我们曾经说过要做一辈子的朋友,忘了曾经的点点滴滴吗”?
管樱看看她的手,又看看她的眼神,嘴角溢出一丝冰凉,“我不敢,也不会再跟你做朋友,从今天开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的我独木桥”。
她上车,头也不回的离开。
管樱离开很久后,长晴都不敢相信她要失去这个朋友了。
就好像身体被活生生的剥开一般。
刚进大学,她去的晚了些,下铺都被人选了,管樱把下铺主动让给了她。
她生活邋遢,管樱总是随手帮她整理床铺,每回轮到了她打扫卫生,她总是拖拖拉拉,管樱也会出手主动帮忙。
她成绩不好,演技也不好,管樱是耐着『性』子陪她练得最久的。
四个人中,谁被欺负,另外三个人总是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出。
她们一起上课,下课后一起吃喝玩乐。
十八岁生日后,每年的生日都会互相陪伴。
她们一起毕业旅行,一起相互鼓励,一路磕磕绊绊也吵过架,但总是没两天便主动求和。
可现在,管樱说再也不是她朋友了。
长晴哭着跟阮恙打电话,阮恙在拍戏,是她助理接的电话。
晚上,阮恙回电话过来,听她说完后,沉默了,她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她们四个人的友情要决裂了吗,所有的友情,一旦牵扯上了男人,都会变了味,就算勉强愈合,疙瘩也是有了,何况管樱并不是一个豁达心胸宽阔的人,她是一个极端的人,看着柔弱,其实要跟这样的人成为朋友也很难。
“阮恙,我该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长晴一筹莫展的说,“你能不能劝劝管樱”。
“我没办法劝,长晴”,阮恙无奈的说:“我去劝只会让管樱知道我是帮着你的,她不但不会原谅你,还会更恨你,她不但会恨你抢走了她喜欢的人,还会恨你连朋友都全部站你这边”。
长晴茫然。
阮恙说:“先过段时间吧,她现在正在气头上,不会原谅你的,等她冷静了,我再跟她说这件事”。
“可是…她会原谅我吗”?
“用时间来决定这一切吧”,最后阮恙说。
“还有,朵瑶会不会怪我”?长晴忐忑。
“等会儿我跟她打电话”。
和阮恙结束通话后,长晴坐立不安,电视也看不下去。
晚上宋楚颐也没回来,长晴好几次想打电话过去,又忍住。
夜里十二点多,长晴手机响了起来,不过是江朵瑶打来的,她看着心里七上八下,按下接听键后,江朵瑶在那边安静了会儿,才开口:“长晴,你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长晴宛若脸上被打了一巴掌,阮恙是怎么跟她说的,现在连朵瑶都误会自己了,“朵瑶,我们认识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吗”?
“我就是认识你太久,所以才不敢相信啊”,江朵瑶语气有点生气,“我们是好朋友,为了一个男人影响我们之间的友情,值得吗,那个宋楚颐有那么好吗,这世界上又不是没有别的男人,更何况,之前那个傅愈也喜欢你,这种情况下,就算是管樱先抛弃了宋楚颐,你也不应该选择他啊”。
“所以…你站在管樱那边”?长晴哑声问。
“没有谁站谁那边的说话,我只是觉得这件事你错了”,江朵瑶说:“刚才管樱跟我打电话,长晴,从读书那会儿开始,管樱真的就像你的小保姆一样,也许她有时候一些行为确实不对,是错的,但她对你好,我们是朋友不应该这样对她”。
长晴把脸埋在膝盖里,今天她同时面对两个好友的指责,难受快让她窒息。
“我宁愿相信你是被男人骗了”,江朵瑶愤愤的说,“等我回来一定要把这个宋楚颐狠狠的揪出来骂一顿,我之前以为他可怜,他不可能不知道你跟管樱是好朋友,他说不定就是在玩弄你们俩…”。
长晴紧咬着嘴唇,这时,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宋楚颐走了进来,他嘴唇上没贴创口贴,不过结了痂。
“…亏他还是个医生,简直是人面兽心,不过你以前没谈过恋爱,会被男人骗也正常,我是不应该太过怪你,但是…”,开着扩音的电话里还在继续,长晴手忙脚『乱』的赶紧关了免提,不过宋楚颐还是听到了。
他眉目散发出清冷的寒意,“刚刚是有人在说我人面兽心吗”?
“不是…”,长晴心虚的赶紧对江朵瑶说:“我这有事,我先挂了”。
“哎,我刚刚好像听到男人的声音,是不是宋楚颐回来了,卧槽,你们真的住一块了”,江朵瑶不但没挂,还说的更激烈了。
长晴一闭眼,干脆直接挂断。
“你在跟谁打电话”?宋楚颐上前一步,幽暗不明的眼神紧锁住她,“在跟你哪个朋友说我的不是吗”?
“没有啦,我在说别人”,长晴没有底气的低头。
“别当我的智商跟你一样,人面兽心,我哪里人面兽心了”,宋楚颐真是气得不轻啊,好不容易决定回来了,一回来就听到她朋友在这样骂自己,“晏长晴,你私底下到底是跟你朋友怎么形容我的,我好像没有虐待过你吧”。
长晴觉着心好累,不语。
宋楚颐上前扯住她手臂,让她站起身来。
长晴被迫的抬头,这样近距离的一看,一双红通通的双眼和被泪水冲洗过的脸颊『露』了出来。
他怔住。
长晴推开他,不发一言的往里面的电脑房走。
宋楚颐莫名其妙,这么反常搞得他吵也不是,不吵也不是。
不过他之前还在为傅愈吵架呢,他现在气头还没消,又听到她朋友说自己坏话,他想了想,还是不去自讨没趣了,说不定她哭又是因为傅愈什么的。
宋楚颐想想拿衣服洗澡,洗完出来,长晴还没从电脑房出来。
他先躺床上睡了。
时间也不早,明明很困,可能因为灯没关的缘故,闭上眼睛却是很久没睡着。
他看看时间,一点钟了,她明天也要上班了,到底还要不要睡。
他坐起来,恼火的把卧室灯关了。
爱睡不睡。
躺下没多久,电脑房里突然传来低低的啜泣声。
他头疼,再次爬起来,打开灯,走进电脑房,长晴趴在电脑桌上,脸往下,身体哭的一抽一抽的。
他注视了会儿,上前扯她。
长晴使劲扭动身子,不肯起来,像个闹别扭的小孩,只是越哭越伤心。
“你到底怎么了”?宋楚颐无奈,这场冷战,他先低头还不行吗。
长晴鼻子狠狠抽泣了下,哽咽的说:“不要你管,反正我在你心里一点都不重要,只有我傻,为了你,还失去了最重要的好朋友”。
“你说谁呢”?宋楚颐总算理清楚一点名堂出来了,果然不是为了他哭啊。
“管樱”,长晴终于哭着抬起头来,“她今天来晏家了,看到了罗本,她知道我们结婚了…”,吸吸鼻子,长晴哭的越无法自拔了,就像掩埋了一个晚上的心情,终于找到一个宣泄口了,“她说…我跟她再也不是朋友了”。
宋楚颐心想,这都是什么破事呢。
他真的是好无辜啊,现在这个样子好像还需要为她们俩的友情买单似得。
还有这个管樱,怎么回事啊,有病吧。
不过看面前的女人,哭的眼泪、鼻涕都分不清了,他认命的找了纸巾给她擦拭,结果不但没擦干净,长晴还越哭越厉害,“朵瑶…也怪我,都怪你,要不是你让我喜欢上了你,我也不会这么对不起朋友…”。
他拿着纸巾的手顿了顿,突然没这么气了,心里平衡了,也愿意多说些安慰的话了,“好啦,这不是你的错,是管樱她自己不明白,就算没有你,我和她也不会复合”。
宋楚颐弯腰抱住坐在椅子上的她。
长晴小脸贴着他小腹,感受到他体魄上传来的源源不断的热气,小心脏这才好受些,但还是不肯罢休的说:“对,这就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你不知道,我跟管樱感情有多好,我不想没她这个朋友,现在,因为你,朵瑶也以为我重『色』轻友…”。
“意思你是想轻『色』重友”?宋楚颐皱眉,对这句话不大满意。
长晴一愣,看到宋楚颐脸『色』,再傻也知道当然不能承认说他还不如自己朋友重要,于是瘪瘪嘴说:“反正目前为止你不如我朋友牢靠,你昨天还毫不留情的指责我,一点儿也不在乎我的感受,把我气哭了也不安慰我…”。
“你也不想想你对我做了些什么”,宋楚颐没好气的说。
“谁让你在飞机上跟别的女人搭讪聊天,谈笑风生,简直把我当空气”,长晴沙哑的说。
“我几时谈笑风生了,不过是跟人家随便聊扯两句”,宋楚颐皱眉,“倒是你,你自己做了什么,还记得你后面坐了一个丈夫吗”。
“是你没记住你自己还有个老婆”,长晴抬起水润润的眼睛,撅嘴,怨愤,“那女的很漂亮吧,让你都目不转睛了”。
宋楚颐头疼,和女人争执貌似永远不在一个平台上面,“你现在是在吃醋吗”?
“谁吃醋了”,长晴扭捏的推开他,背过身去。
“你好像忘了自己说过我不如傅愈吧,他比我强多了”,宋楚颐心里默默的轻叹一口气,“我还以为自己去扬州真打搅你们两个了呢”。
“你『乱』讲,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气话”,长晴低低沮丧的说。
宋楚颐安静的注视了她会儿,最后『摸』『摸』她脑袋,警告:“如果你以后再敢跟别的男人『乱』走…”。
他说完顿住,长晴疑『惑』的转头看了眼,从他眼睛里捕捉到暗沉,她心脏缩了缩,小声嘀咕:“我以为你要跟那个美女走呢,走快点,免得打搅你们…”。
她说的话还是挺可气的,如果不是声音哑哑的,像要哭了,宋楚颐可能又会生气,但这会儿虽然有郁闷,不过还是只能往喉咙里吞了。
用厉少彬后来的话说,两人都是在说气话。
这也会着了傅愈的道。
他必须得克制自己的脾气,不能让傅愈得逞了。
“我要跟美女走早就走了,哪还会等到今天,跟那种模样的,我眼光没那么差”,宋楚颐转过身,往卧室里走。
长晴愣了愣,小步子跟上去,“你什么意思,你嫌她还不够美”?
宋楚颐长长深吸口气,这女人大脑怎么这么转不过来啊,“我的意思是,我家里装着一个比她漂亮许多倍的人,我稀罕她吗”?
长晴眨眨眼,她说的家里装着一个比她漂亮许多倍的人,莫非说的是她吗?
突然之间,悲伤的心情中好像弥漫出一股甜蜜的味道,她破涕为笑,扭捏的上前拉了拉他衣角,“你说的是我吗”?
那骄傲的模样让宋楚颐忍不住心软的捏捏她嫩嫩的小脸蛋,“傻,快去睡觉”。
“不,你还没回答我问题”,长晴嘟嘴,娇气的扭扭小腰肢。
宋楚颐看她小脸蛋,两片小嘴巴高高的嘟着,粉嫩的脸上腮帮鼓鼓,像极了一团软软的棉花糖,让人很想咬一口,再含嘴里吃化了。
“睡觉”,宋楚颐干脆抱起她往床上走。
到床上,长晴又爬起来,往他身上拱,“你说不说,我好笨的,猜不到答案”。
宋楚颐:“……”
平时是笨,这会儿就耍小聪明了。
他拍拍她『臀』部,突然想逗逗她,说:“我说的是我自己”。
长晴呆了呆,傻傻的在月『色』朦胧中看着他优雅干净的脸蛋,确实,宋楚楚五官不是那种刚硬的,要说美也确实是美,如果带上假发的话……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好不好。
她赶紧抱着他胳膊摇起来,“我不相信是这个,你可是男人,你这是孤芳自赏,不行”。
宋楚颐兴味盎然的挑挑眉。
长晴一本正经的说:“我以前看过个故事,在古希腊的时候,有一个神他长得极美,有一天他无意中站在河边上看到水里一抹倒影,那倒影十分的美丽,他觉得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比这倒影更美丽的人了,于是他深深的『迷』上了这抹倒影,每天坐在河边上动也不动的看着倒影,不吃不喝,于是就死在河边上了”。
宋楚颐嘴角抽了抽,“你说这个故事想表达什么”?
长晴说:“那倒影其实就是神自己的模样,他爱上的是自己,所以,楚楚,你千万不要有这种念头,这种念头会让你除了爱上自己,再也不可能爱上别人”。
她还是蛮担忧的,毕竟她是他老婆啊,有一个长得太漂亮的老公也有烦恼,“你知道现在为什么那么多帅的男人都去搞同『性』恋了吗,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太帅了,女人已经配不上他们,所以就去找男人了”。
“……”,宋楚颐深深的摁摁眉心,好想拍死她。
“你睡不睡,再不睡我把你扔了”,宋楚颐低低的威胁警告。
感觉到黑暗中渗透出来的冷意,长晴畏缩了几秒,老老实实的乖顺躺下,过了会儿,在黑暗中翻来覆去,又爬起来,用食指轻轻的戳他脸颊,“宋楚楚,你说的到底是我,还是你”。
宋楚颐无可奈何的睁开双眼。
“小笨蛋”,他搂过她,最后低低道:“除了你还有谁”。
一句话,就让人吃了蜜一样的甜。
长晴猛地扑到他身上,甜丝丝的抱住他脖子,“我就知道是我,我可比你美多了”。
宋楚颐啼笑皆非的伸手揽了揽身上八爪鱼一样的人儿,轻声的哄:“还不快睡”。
长晴从他胸口抬起头来,桃花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宋楚颐也看着她,大半夜的,她能不能这样妖娆的瞅着他吗,睡裙的领口都『露』出的大半。
半分钟后,长晴突然不高兴的往他怀里钻,小声嘀咕:“你都不亲我”。
声音从胸膛处传来,又钻进了胸膛里,那里的心脏僵了下。
宋楚颐眼眸深邃的『摸』『摸』她小耳垂,女人口是心非的模样最是诱人。
他不是不可以要她,只是要她的时候又不能亲她,才最是难受的。
所以还不如暂时不要。
“快睡觉”,他低低说。
“嗯”,长晴这会儿老实了,不过又睡了一会儿,她爬起来亲亲他脸颊。
宋楚颐怔然,在黑暗中看到她俏皮的眼神,“你不能亲我,我可以亲你”。
他笑笑,『摸』『摸』她发梢,抱着她睡觉。
朦胧中,快入睡时,他『迷』『迷』糊糊的想,大概以后有个女儿也是这样抱着睡吧。
以后会不会左右都要抱一个。
算了,有孩子还是生个男孩算了,锻炼的刚强一些。
两个女儿,难得疼啊。
翌日,长晴睡得香喷喷的时候,被宋楚颐吵醒。
“起来,你助理刚才打电话说九点半节目组有会议要开”,宋楚颐推了推她。
长晴『揉』『揉』眼睛,昨天睡得太晚了,没精神。
她眯开眼,又孩子气的嘟起嘴唇,“现在几点了”。
“七点四十”。
长晴烦闷的在床上翻了个滚,不想上班,好像睡懒觉啊。
她瞅了眼在边上穿衣的宋楚楚,朝他伸开手臂,“你抱我起来”。
宋楚颐回头扯了一把,长晴坐起来,踢开被子,又朝他伸手,“抱我去厕所”。
“要不要我抱你去上班”,宋楚颐晨起的声音也有种浓浓的慵懒感。
“好啊”,长晴调皮的咬住下唇,自己的睡裙卷到了腰上浑然不觉。
边走,边心里暗骂。
小妖精,小妖精,一大早就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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