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86米:难道谁最爱他,他就要转而爱谁吗?
坑深186米:难道谁最爱他,他就要转而爱谁吗? 陆笙儿看着面前寡淡得无谓的脸,心头动了几分怒意。
想起那日她失踪,南城为了逼那司机甚至连将她撞伤了都毫无察觉,毫无疑问无论为了什么他都是在意她的。
晚安听着她接近质问的语气,忍不住的笑,“你在为他抱不平?我喜欢他的原因难道不能包括他是gk总裁,能给我跟以前一样的衣食无忧的生活,能让我在导演路上一帆风顺?”
“因为他有这些能给你这些,所以你能容忍你不是他最爱的女人,”陆笙儿开始有些激动的情绪慢慢的下去了,脸色变得冷漠起来,“说的这么冠冕堂皇,你只是不爱他而已。”
晚安不认为,这些能算做不爱,爱还是不爱,她比无关紧要的人清楚。
她淡淡的道,“可是没有这些,他没办法得到我,那也就意味着我们不会有任何的交集,就好像我如果没有这张脸,他可能不会看我第二眼。”
她喜欢顾南城可不是因为他的钱,自问也不是靠着漂亮的脸蛋让他喜欢跟她在一起的。
陆笙儿皱着眉头,冷冷的看着她,“如果有一天他落魄了,你是不是要像当初慕家落魄一样转身再攀上一根高枝?”
晚安挑眉,“这好像是我跟他之间的事情。”
“我跟他认识十多年。”
晚安笑了,温温淡淡的道,“那你只需要知道,你总是出现在他的生活里,我会不开心,而我不开心的话会直接影响到他的心情——既然你自诩是他最重要的朋友,应该不希望他的妻子每天对他板着一张脸,或者成天闹不愉快,是不是?”
陆笙儿张了张口,似乎有很多话想说,可是到嘴边却发生她没有一句话是可以对慕晚安说的。
那的确只是她的朋友,却是慕晚安的男人。
所以慕晚安可以堂而皇之的来她的家里警告她。
陆笙儿看着她,心下忽然赌闷得慌,她想起来了。
慕晚安不是第一个来警告她的女人了,在此之前,好几年前,盛绾绾无数次盛气凌人的警告她,不要试图染指她的男人。
因为他们是姐妹吗?所以历史这样惊人的相似着。
指甲深深的没入了掌心,陆笙儿怒极反笑,“一直觉得你和盛绾绾像是两种人,看来能做好姐妹可能骨子里就是一种人,”
盛绾绾。
黏腻的触感遍布着,她扬起下巴继续笑,“但我素来觉得你比她聪明,警告情敌,不觉得很掉你的身价么?因为只有在男人身上使不出力,才会从女人的身上下手。”
晚安神色仍是很淡,也没觉得愤怒。
她来找陆笙儿因为绾绾的分量偏重,否则也不会专门找上门。
她也不认为自己没法在顾南城的身上使力,那男人对她有没有感情什么样的感情,她也不可能一点点都揣测不出来。
只不过婚礼在即,不想再闹得僵持。
陆笙儿正等着她回话,却先听到了脚步声,下意识的抬头看去,男人颀长笔挺的身形朝这边靠近。
她拧眉,低声唤道,“南城。”
虽然在这个时间点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但是陆笙儿也没觉得意外。
顾南城迈着长腿朝这边走来,自始至终的眉头都没有舒展开,中途抽空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晚安背对着他,但是始终没有回头看他。
直到陆笙儿拧眉,朝她淡淡的道,“晚安,南城来了。”
晚安一只手搭在沙发的扶手上,这才转头朝他看去,面色寻常,眼神对上他漆黑而深不可测的眸,挽唇扯出点弧度,“你不是上班吗?来看陆小姐?”
他出现她也不意外,因为她是陈叔送过来的。
陈叔人挺好,但是也精明着,她无缘无故来盛家,他自然会尽职尽责的通知顾公子。
他眉间的皱褶更深了,随即淡淡的道,“不是。”薄唇吐出两个字,他走过去在她的身侧坐下,顺势楼上她的腰。
手指捏了捏她的发辫,言词间的动作透着几分不明显的亲昵,低声问道,“你特意过来找笙儿有事?”
陆笙儿坐在对面的沙发上淡淡的看着他们,他多半能猜到慕晚安来找她是为了什么,此时的眉目却显得沉静而温存。
女人瞧了他一会儿,从男人眼眸深处捕捉到了一点点微末的无奈,倒是没看见恼怒,她眉眼一弯,轻声慢语的浅笑,“啊……你不肯跟我说又很忙,那我来问问陆小姐是不是有绾绾的消息了。”
他低眸望着她,“问到了?”
晚安歪了歪头,淡淡的笑着,“还没呢,刚刚才聊了一会儿你就来了。”
陆笙儿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越觉得不可思议。
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她跟慕晚安的交集不深,基本所有的场合都是她跟盛绾绾的交锋,然后她不温不火的静静站在一侧,极少主动开腔。
后来南城要娶她,她在她和锦墨的面前毫不掩饰冷漠和鄙夷,虽然傲慢,倒还算是坦荡。
现在这算是什么?
她不相信,南城看不出来。
顾南城蹙了下眉,淡淡的解释,“笙儿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她去闯人家的别墅,被原主人抓了,那别墅是个军官名下的,暂时没看出来跟盛绾绾有关系。”
他盯着她的脸,“我答应过你,如果有她的消息会替你护她平安,到时候会转交给盛西爵。”
晚安噢了一声,“那好吧。”
男人低低的道,“那我们回去?”
她没看他,视线瞥了一眼茶几上已经冷下去的茶水,然后又看了眼陆笙儿,方道,“好。”
言罢,顾南城带着她起身,转身前朝坐着的陆笙儿淡淡道,“腿伤了就好好养,别再跟锦墨闹脾气了,他最近要盯着米氏和盛西爵的动静很忙,盛家本来就有点不干不净的底子,因为昨晚的事情他跟军方的人起了冲突。”
这件事情陆笙儿显然不知道,她闻言脸色就变了,担忧的问道,“为什么会起冲突,我昨晚道歉过了。”
“具体不清楚,”顾南城看她一眼,不温不火的道,“不过你要知道盛西爵在部队待过很多年,人情冷暖,见高踩低的有,但也总有那么一两个是真感情,他有些哥们如今身居要职,有机会怎么会放过。”
陆笙儿咬唇,“他没跟我说。”
“他怎么会跟你说。”他一只手握着身侧女人温凉柔软的手,半侧过身子沉沉的看着沙发上的女人,低沉而缓慢的开口,“笙儿,如果盛绾绾在他的心里有一席之地,那一定是因为那个女人给了他很多的爱。”
顾南城看着她震住甚至有些泛白的五官,“不管你怎么不屑或者看不起盛绾绾,又或者她的性格怎么的差劲又不够聪明,但是她父爱兄宠,心底没有一寸阴影,有些人天生爱心泛滥,有些人越长大越缺爱。”
晚安怔住了,抬头看着男人的下巴,他面容沉静如水。
她明白他大抵是不喜欢绾绾那样跋扈嚣张的性子,但是她从不知道原来他是这样看的。
即便是腿伤,陆笙儿也忍不住站了起来,她咬住唇,“给了他很多爱?”捏着拳头,她似乎是很难接受他的说辞,情绪少见的激动,“那些全都是她一厢情愿的,锦墨从来不需要也从来不喜欢,是她盛大小姐强行塞给他的!”
最后,她冷笑,“难道谁最爱他,他就转而爱谁吗?”
这种爱情也能算是爱情?岂不是可笑?
顾南城锁眉,看了一眼她站起来的腿,低低沉沉的道,“最能长久的感情是需要和被需要,我很早就说过你们不合适,既然你坚持,那就早点认清和正视盛绾绾的存在,她存在在你们之间,不会因为你的忽视而消失。”
“你永远不肯在他的面前低头,笙儿,你们认识定情的时间那么长,自尊的毁灭力比你想象的大,就因为你的自尊太重要,所以你当年会选择出国,所以盛绾绾才有机会独占他那么久。”
晚安看着陆笙儿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激动而几乎将唇咬出血的苍白脸色。
她想她明白他的意思。
薄锦墨和陆笙儿是同类,一个孤僻冷漠,一个清高得不食人间烟火,他们被爱的需求远远大过爱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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