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118米:珍珠婚戒——晚安,你爱上顾南城了吗?
坑深118米:珍珠婚戒——晚安,你爱上顾南城了吗? 除了偶尔在新闻八卦上,她已经很难再看到跟这个男人有关的任何踪迹了,他甚至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逐渐消失在上流社会名媛的议论中了,连娱乐八卦也很少再有他的消息。
除了前段时间传得沸沸扬扬的他要和安城第一名媛结婚的事情。
高芷这才猛然反应过来,乔染身侧站着的女人是谁。
跟电影有关的名媛,无非就是慕晚安。
顾南城像是没看见她也没有听到她的声音,长腿笔直的越过她的身侧朝里面走去,然后在那女人的身前停下。
晚安被他沉沉的黑眸盯得有些不自在,仰头看着他,轻声道,“你来了啊。”
顾南城嗯了一声,随即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最终的视线仍是落在她的脸蛋上,“陈叔说你受伤了。”
晚安失笑,“陈叔也说了我只是被磕伤了一下吧?”
男人瞥了眼她扶着的乔染和她额头上渗出的血迹,“朋友?”
“这家店的店主,”晚安温软的笑着,“你等会儿,我们一起去吃午餐,我先给乔小姐处理下伤口。”
顾南城微微点头,然后晚安才扶着乔染回之前她坐着等人的沙发上,“这边有医药箱吗?”
晚安直觉乔染是个处处妥帖的女人,从店内的布置和待客的茶杯都可以看出来,果然,急的跟无头苍蝇似的小店员听晚安这么说连忙道,“有有有,我去拿。”
顾南城看了眼给乔染上药的晚安,这才转过了身,眯着淡漠的一双的眸瞧着站在门口的几个人,低沉的嗓音波澜不惊,“太太不是让你报警,陈叔。”
高涵虽然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谁,但稍微有点眼力劲都看得出来他这一身气度不凡不是普通人能有的,不自觉的就带上了哭腔,“姐……姐夫……”
高芷往前走了一步,抬头看着眼前气质温润,但眼底不带半丝温度的男人,“南城,小涵刚才不是故意的……看在慕小姐没有受伤的份上,能不能算了?”
顾南城一张英俊的脸似笑非笑,“不是故意的?”他淡淡的陈述,“我没看错的话,如果不是店主挡了那么一下,现在见血的就是我太太了。”
我太太三个字,他说的自然而然。
高芷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问道,“你结婚了吗?”
她对这个男人有种荒唐的认知,总觉得他会像之前一样,走马观花的换着不同的女人,或者身边一直一直没有女人,或喧嚣或孤独的过一生。
然而那男人已经转了身朝里面走去,而这边的陈叔只能朝着拿走他手机的男人道,“这位先生,如果您再拿着我的手机不肯还给我,恐怕又多了一宗罪名了。“
高涵见他们不为所动的阵仗,吓得眼泪都要掉出来了,“姐姐……”她看了眼自家姐姐复杂的神色,“你是不是认识那个男人?姐姐,你帮我说说吧。”
高芷抬头看向自己身侧的男人,有些紧张的道,“叶骁,怎么办啊?”
男人安抚性的摸了摸她的手背,淡淡的道,“让他们报警,等到了警局再说。”
听他这么说,高芷也暂时松了一口气,顾南城在安城压谁都一截,可是毕竟受伤的还是乔染,只要他不追求到底,其他的事情就跟他无关了。
晚安小心的给乔染上了药,有些担忧的问道,“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撞到脑袋的事情可大可小。
乔染忙摇摇头,“没事,一点小伤而已,”她感激的朝晚安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刚才连累你受伤了。”
晚安不在意的摇头,一片巨大的阴影投过来,她正要抬头去看来到她身边的男人,却见顾南城已经俯身慢慢的在她面前单膝蹲了下来。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将她的裙子撩上了膝盖,露出被磕出一片淤青的地方,他英挺的眉宇微微的皱着,“这么不小心?”
晚安抿唇笑着,“人家没看见我所以撞了一下呗。”
顾南城看了一眼她的笑脸,手指在她膝盖的淤青上摁了摁,然后偏头抬手挪过那只医药箱,随手翻了翻,从里面拿了一支药膏出来,低头挤了一点慢慢的抹了上去,然后打着圈涂匀。
晚安看着他黑色短发下的俊脸,眼珠转了转,忽然抬头看了眼门前,果然看见高芷目不转睛的看着这边,见她看过去,连忙转开了视线,挽着身侧的男人要离开。
她微微垂了眸,男人已经帮她上好了药,将裙子放了下去。
“好了,去吃饭。”
晚安拉住已经站了起来的男人伸过来的手,侧首朝一边的乔染道,“乔小姐,我的提议你感兴趣吗?”她微微的浅笑,“为电影的剧组里已经选好的演员特意设计和定做旗袍,我看你的影楼古装和现代都有,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可以长期合作,我也可以把你推荐给其他的剧组。”
乔染有些忐忑懵懂的看着她,“请问你是?”
晚安伸出一只手,“慕晚安,唐初唐导最近在筹拍一部民—国戏,我是他的副导,唐导不大满意剧组服装师准备的戏服,所以叫我找找有没有更合适的。”
用唐初的原话来说,你既学过导演,又在时尚圈荡漾过,审美应该比那群俗人更符合我的胃口。
在娱乐圈,乔染不知道慕晚安的名字,但她知道唐初。
而慕晚安这个名字单单放在安城,她也是知道的,心口一跳,恍然领悟了过来,她看了眼的英俊而温和儒雅的男人,“顾……先生,顾太太。”
这是gk最年轻的总裁,曾一度风靡名媛八卦圈的顾南城啊。
她没记错的话……高芷在她和叶骁刚结婚的时候,就是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晚安站了起来,从包里拿了纸笔出来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递给她,“这是我的号码,乔小姐有事的话可以直接打给我,嗯,我今天下午还有事,所以明天再过来找你。”
看了眼她额头上的伤,又温浅的提醒了一句,“小心注意伤口,不要留疤了。”
留疤两个字让她接纸的动作又顿了一下,随即才勉强的笑了出来,“好的。”
顾南城等着他们的对话结束,才抬手搂着她的肩膀离开。
陈叔被留下来解决这件事情的后续。
宾利慕尚上。
顾南城眼角的余光瞟到坐在副驾驶上的小女人干巴巴的坐着没有系安全带,眉梢微微的挑起,俯身凑了过去,薄唇勾着点儿笑意,低低哑哑的笑着,“顾太太,你这是怎么了?”
系好安全带,手指捏了捏她的脸,漫不经心的道,“你真该多长点肉,摸起来都是骨头。”
晚安笑米米的瞧着凑到自己跟前鼻尖都要挨到一起的男人,“没怎么啊,就是觉得顾总对旧情—人未免太绝情了,看见了招呼都不打,人家可伤心了。”
下巴被咬了一口,听到男人懒懒散散的语调,“嗯,不如顾太太去请他们一块儿吃饭,我做东。”
晚安哼唧了一声,“开车吧,我想吃红楼坊大厨的手艺。”
男人的手扣上了她的腰,将她笼罩在自己的怀里,抵着她的额头,深眸锁住她的脸庞,低低的笑,“吃醋了,嗯?”
晚安抬手注视他英俊完美的脸庞,那喷薄在她腮帮处的温热呼吸像是蛊惑了她一般,她抬起手主动的圈住男人的脖子,仰着下巴吻上近在咫尺的薄唇。
顾南城只怔了一下,随即毫不犹豫的更加用力的反手扣住她的腰,俯身深吻了下去。
她本来只是想亲一下……嗯,碰一下的。
结果主导权分分钟被夺走了。
一个吻结束,她的脸庞因为被掠夺的呼吸而显得有些红扑扑的,晚安眨了眨眼睛,温软的嗓音渗了些不自觉的媚,眉眼浅弯,“好了,我有点饿。”
说话的同时,还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平坦的腹部。
顾南城开车,二十分后到了红楼坊,他带她定了一间双人包厢。
坐落在湖泊上,推开窗就能感觉到一阵扑面而来的凉意,空气清爽干净。
她托腮研究着菜单,杏眸微弯,时不时抬头问他想吃什么。
“你点就好,我都吃。”
“你才不是什么都吃呢,”晚安咕哝了一句,然后兀自的点了好几个菜,最后选了一个汤。
经常在一起吃饭,她虽然不知道他很喜欢吃什么,但是他不喜欢吃的,她还是很清楚的。
知道服务生接过菜单礼貌的说了一句请稍等,然后带上门出去,晚安才收回视线重新抬头看自己对面的男人,“待会儿下午……”
话语和笑容都一下凝固在唇角。
她有些呆怔的看着摊在男人手心的蓝色天鹅绒小锦盒,不深不浅的颜色。
一看就知道里面装的是戒指。
如果不是他们已经结婚了,晚安甚至会下意识的认为他在求婚。
她摸了摸自己的长发,干干的笑着,“结婚吗?婚礼上你再给我戴上就可以了……”男人漆黑的深眸睨着她,淡淡的道,“你先看看能不能入你的眼。”
晚安,“……哦。”
她伸手就要去拿过来,手却在半空中被男人握住。
她不解,“怎么了?”
不是让她看看喜不喜欢吗,晚安觉得他只要不把尺寸定错就已经很不错了。
顾南城一只手隔着桌子握着她软若无骨的手,另一只手手指打开了戒指盒,里面果然躺着一枚小巧精致的戒指。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跟那古典圆润的戒指形成鲜明的对比,他将戒指取出来,然后就要给她戴上。
设计偏简单但很别致的戒指,上面镶嵌的是米色的珍珠。
“你要给我戴上,不怕我不喜欢吗?”
他没有抬头看她,只是不紧不慢的将戒指套上了她左手纤细的无名指,大小粗细卡得刚刚好,那颗不算很大的珍珠和她本来就很漂亮的手相得益彰,色泽和款式衬托在一起浑然天成。
“戴在手上才知道合不合适,喜不喜欢。”他掀起眼眸望着她,“配得上你吗?”
他果然还惦记着她说他的婚纱配不上她的那句话。
晚安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掌心收了回来,五指伸展瞧了瞧,唇角微翘,眼睛晶亮的看着他,“你是不是换过了?”
顾南城端起手边的茶杯抿了两口茶水,不紧不慢的问道,“喜欢吗?”
她托腮,低眸瞧着,唇畔浅扬,“还可以。”
男人搁下茶杯,不温不火的道,“那就戴着吧,不是大钻戒不用担心硌着哪儿了,也不用担心走在路上有人抢劫,我特意让他们做得低调了一点。”
晚安,“……”
特意让人做得低调了一点。
她恶由心上,微笑瞧着他,“顾总,那应该省了你不少钱吧。”
顾南城似笑非笑的回了她一眼,“顾太太,就算你以前是假名媛,现在也是真贵妇,有点眼界力,嗯?”
晚安被挤兑得顿时无言。
她觉得这戒指蛮特别的,但是说不出哪里最特别。
不过,手指收紧然后舒展开,眉眼挽起,她挺喜欢的。
在红楼坊吃了午餐,顾南城开车送晚安去了医院,下车的时候摸了摸她的头发淡淡的道,“四点我会提前下班过来接你们,在医院等着我。”
她仰着脸庞浅笑,“好的。”
然后男人就俯身低下头。
晚安看着他的动作,明知故问,“干什么?”
他站着没有动,也不回答她,就这么闲适悠然的站着,眸底蓄着笑。
时间长了,就会引起路人的关注。
晚安的脸皮自然是没有他厚的,没几秒钟就踮起脚尖在他下巴上亲了一下,“好了。”
“嗯。”他勉强的算是满意了,“三个半小时后见。”
晚安抿唇,点着脑袋。
然后看着他上车,亲眼目送宾利慕尚的消失在她的视线中。
白叔已经照顾着慕老吃了午餐了,晚安回到病房跟爷爷说了会儿话,然后就开始收拾要出院的东西,“爷爷,等稍微晚点的时候南城会过来接我们回慕家别墅,我已经请人收拾好了,里面的东西好像还没怎么动过,少了的我也差不多买好了。”
慕老点点头,精神看上去还算是很不错,浑浊但仍旧犀利的眼睛看着自家孙女手上多出来的戒指,笑呵呵的出声,“终于戴上戒指了?”
晚安手上的动作停了下,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手上的戒指,眯眸浅笑,“是啊,可能是他之前定好了现在才做好吧。”
“挺不错的,适合我们家的丫头。”
差不多把衣服东西收拾好,办好出院手续,把所有需要的药分门别类的用医药箱装好,差不多刚好三点半,晚安刚坐下来准备休息半个小时等顾南城,包里的手机就响了。
她以为是他提前到了,连忙起身去接,慕老不动声色的看着脸上挂着的笑容,双手拄着拐杖,布满褶皱的脸上似有深思,又带着点欣慰。
屏幕上显示的是江树,她手指一动滑下接听,里面的声音很快的响起,“晚安,你是不是在你爷爷的医院?”
“是啊,我在,”她顿了下,“你回安城了吗?”
“我在医院的门口,你能出来下吗?”
晚安有些不解,但是没有多想,说了声好就挂了电话朝慕老道,“爷爷,我有个朋友过来有事找我,我先出去会儿,如果待会儿南城来了你让他等我一下。”
慕老点点头,“去吧。”
医院的柱子外,只有江树一个人站在那里,他手里夹着一根抽了一半的烟,看着她走过来,神色带着些复杂。
“怎么是你一个人,小唯呢?”
“她没跟我过来,”江树抽了口烟,正想说话,无意中看到她无名指上戴着的戒指,说出来的内容一下就变了,“你们快结婚了吗?”
外边的流言一直不少,但是没有哪家媒体报道他们结婚的事情。
“算吧,”其实已经结婚了,只是举行婚礼的日子还没到,晚安微笑着道,“你和小唯回来了的话记得参加我的婚礼。”
江树看着她眉目间染着的笑容,心情复杂,但还是点点头,玩笑般的道,“如果你老公不嫌我们参加婚礼给他拉低档次,我们一定去。”
“当然,我朋友本来就不是特别多。”晚安这么说,心里有些遗憾,她的婚礼,绾绾却不能出场参加。
“晚安,”江树看着她的笑脸,还是问了出来,“绾绾有跟你联系过吗?”
晚安的笑容一下凝固了下来。
她看着江树,语调也不如一开始,“从她消失以来,除了给我送那五十万,没有跟我有过任何的联系,”晚安知道江树不会无缘无故问她这个问题,脸上的神色淡了不少,“她不是跟你们联系过吗?还是说发生什么事了?”
江树又抽了一口烟,模样有些烦躁。
也许是因为烟雾让他的声音有些沙哑,“之前她是隔一个礼拜会用公共电话给我们打个电话的,可是自从我和小唯暂时离开安城,她就再也没联系过我们了。”
晚安淡淡的问道,“她被薄锦墨带捉了吗?”
江树猛然抬头,顿了好几秒才道,“不知道,但是我知道那那人的手下还在找她。”
薄锦墨还在找绾绾,这点她是知道的。
如果找到了,她没道理不知道,毕竟收起所有的消息对那男人没有任何的益处,何况还要瞒着陆笙儿,瞒着顾南城。
威胁不到西爵哥的话,捉到她也没什么用处。
晚安把思绪收了起来,“我知道了,我会查查看,你们继续在安城找,绾绾要等她哥哥回来,不会离开这座城市。”
“好,”江树很快的答应,然后看着她的戒指突兀的问了一句,“晚安,你爱上顾南城了吗?”
晚安怔了怔,半响才抿唇露出一个温凉的笑容,“他是我丈夫啊。”
“你没有否认,”江树吐出口中的烟雾,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不担心,他一直放不下陆笙儿吗?毕竟这么多年。”
毕竟这么多年。
这么多年就这么多年吧。
“世界这么大,明天会怎样谁都不知道,”清净的脸上依然是温凉的笑意,“我总不能因为不知道他能不能放下以前喜欢的女人,就拒绝所有的可能,以后不能再一起,就分呗。”
感情是用来争取的,不是还没开始就放弃。
何况,她也不是爱得要死要活的,他不要她她也不会割脉。
——两更合并为一更,6000字,明天万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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