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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深632米,我姓薄,单字祈,二十七岁,单身


番深632米,我姓薄,单字祈,二十七岁,单身    她听到一个男人恭敬的应下,“是,”

        然后是关上门的声音,他走回了床边,低声温柔的问,“我扶你坐起来,嗯?”

        这虽然是个问句,但他显然也只是在通知她,并没有要征求她意见的意思,因为当话说完,他的手就已经伸了过来。

        盛绾绾像是触电一般,也顾不得脑袋上的疼痛,人就条件发射急急忙忙的往后退。

        退得太急,人就滚到了床边上,直接往下跌。

        她脑子一白,眼睛看不到,也不知道应该做出任何的反应,就只能等着这么摔下去,但是下一秒,腰就被一只手臂稳稳的托住,抱在了怀里。

        属于男人的嗓音贴着耳畔响起,似温柔似无奈,还缠绕着些笑意,“怎么这么不小心?”

        说着就已经抱起她,将她放回到大床的中央位置上,末了也没起身离开,“还是不想坐在床上,晚上外面也舒服,不然我抱你到阳台上去吹吹自然风?”

        现在夏天已经逐渐过去,白天正午还有些热,但晚上已经很凉爽了。

        她一双眼睛没有焦距,唇也没动,像是不打算开口说话。

        男人看了她一会儿,还是又把她抱了起来,走到了阳台上将她放下,是柔软的沙发。

        盛绾绾突然摸了摸自己身上,果然已经不是她原本穿着的一套了,这异常柔软舒服的面料,应该是睡衣——

        她眼前一片黑暗,脸上面无表情,“是你把我的衣服换了?”

        男人很温柔,“嗯,我看你行李箱的睡衣质量很一般,所以就给你扔了,”语气顿了顿,随即自然又寻常的道,“放心,换衣服之前,我已经给你擦过身体了。”

        如果让她想象这个男人是什么样子,盛绾绾觉得她大概能勾勒出来的形象大约是——衣冠楚楚的,神色温和气质绅士的三十岁上下的成功型男人,甚至,他声音这么好听,想必皮相也不会太难看,甚至应该是英俊的。

        但她仍旧觉得他是个變態。

        【你放心,换衣服之前,我已经给你擦过身体了。】

        他给她换的衣服,他还给她擦了身体,他这语气就好比他们本来就是恋人或者夫妻,做这些事情理所当然的很。

        他报那些菜名的时候,她就已经毛骨悚然。

        一样一样都是她最喜欢的。

        她梳理了一下思维,人往沙发里缩了缩,手无意中摸到一个类似抱枕的玩意儿,她原本是抱过来觉得能缓一缓她的紧张,但等她摸到这个抱枕娃娃可能是个什么的时候,她人又僵了僵,觉得身上的血更凉了。

        她喜欢抱枕,在她经常待的沙发上,尤其是比较私人的地盘上,都会放一个娃娃。

        比如薄锦墨的书房的沙发,他们卧室阳台上的沙发,她家里卧室外的阳台,全都有,当然也不是同一个,但都是她喜欢的。

        正如她现在摸索着的这个,好像跟薄锦墨主卧阳台的那个是一样的。

        “这是蜡笔小新吗?”

        “定做的,喜欢吗?”

        盛绾绾只觉得她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于是就这么放在自己的腿上,“你好像很了解我,”她控制着嗓音,脸庞看上去格外的冷艳,“我看你这次没打算像上次一样把我送回去。”

        男人有些漫不经心的笑,“回去?你去哪个地方,能称之为回去?”

        “难不成你觉得自己是在做善事,收留无家可归的我?你收留的方式就是一棍子把人敲晕带回去,顺便附送失明?”

        她话里的讥诮很尖锐,毫不客气。

        “我只说让他们把你带回来,没想到他们会用警棍把你打晕,这个算我的不对,我已经处罚过他们了,别再生气了。”

        这个算是我不对?

        盛绾绾曲起膝盖,抱住自己的身体,将蜡笔小新的抱枕拿开,姿势带着明显的防御,但脸上仍旧是没什么表情,“你是不是应该自我介绍一下。”

        他绑架她,应该不为财,可能有为色的成分,但也不急色,至少她觉得至少不是单纯的为色。

        可是除此之外,她不知道他还能为什么。

        “我姓薄,单字祈,二十七岁,单身,职业么,跟你哥哥入狱前一样。”

        姓薄,二十七岁……

        跟薄锦墨一个姓,年纪也跟他一样。

        她怎么总有一种孪生兄弟的错觉。

        “你……你跟他什么关系?”

        他温温沉沉的低笑着,语调很淡,“如果非要扯关系的话,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你跟他有仇?”

        他沉吟了几秒钟,随即给了个轻描淡写的答案,“有点小矛盾。”

        她对这个男人很恐惧,而所有的恐惧有百分之八十来自未知,这未知是有一天她眼前突然冒出来一个男人——

        她对他一无所知,不知道甚至想象不出来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可他对她了如执掌,就好像分分秒秒的窥探着她的生活而从未被发觉。

        她的身边有展湛,有盛家来来去去那么多保镖,还有薄锦墨,那男人不管人多渣她对于他的能力都给予充分的肯定。

        所以现在这个男人就等于是曾经窥探薄锦墨却从没被他发觉的存在。

        手指紧了紧,脸色仍然是止不住的泛白,木着声音问,“你抓我,是想干什么。”

        薄祈用他好听的声音有条不紊的道,“收留你,照顾你,那些低档次的客栈不适合你,那些廉价的衣服跟食物也都不适合你,而且,薄锦墨他差不多要找到你了,你撑不到你哥哥出狱——你躲在我这里,无论多久都行。”

        盛绾绾听他把话说完,才毫不克制的笑,“我是应该把你当上帝,还是应该把我自己当智障?”

        男人似乎短暂的思考了几秒,随即微笑,“你很美,我打算占有你,从里到外,从身到心。”

        眼看她的脸色僵硬难看下去,他才温温低笑,“这应该是很显而易见的事情,你非要听我亲口说出来?”

        当一个人的眼睛看不到,其他的感官就会随之放大,尤其是听觉,她听着他的声音,听他说的话,只觉得胸口的心脏都蜷缩起来了。

        他的语速很平缓,可那磁性的嗓音带出的是毫不避讳的直白跟攻占意味,尤其是占有两个字从他喉间溢出时,自然而然,又惹出致命的战栗感。

        她脑袋空白了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是不是跟那男人有仇,所以冲我来?”

        他耐着性子重复的回答了一遍,“我跟他没有仇,只有一点小矛盾。”

        盛绾绾没再继续问,也没说话了。

        他说的这些她不知道是真是假,再问他也不会再说了。

        而她只觉得自己被扔进了一个黑暗的,不知道地点,辨不清方向看不到来路跟未来的荒野中。

        她低头,无意识的蜷缩着身子。

        薄祈起身,回到房间里拿了一条披肩出来,俯身裹在她的肩膀上,“这个季节的午夜还是有点冷,要不要进去?”

        她条件反射的摇头。

        她不说话,他则除了给她拿了披肩、倒水,也一直静静坐在她的对面,一直到敲门声响起,佣人端着饭菜送了上来。

        盛绾绾没动,他便拿着碗舀了一小碗汤,再一勺一勺的喂到她的唇边,“吃点东西就睡觉。”

        她没张口,只是看着他的方向,冷冷淡淡的道,“我不想吃。”

        她也不是不想吃,或者担心他在汤里下药,就眼下的情况她已经是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儿了,这点她很清楚,但她就想稍微的试探一下,这个男人的目的跟……态度。

        可能因为不是第一次落到他的手里,也因为上一次他没对她做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她对这个男人入骨如髓的恐惧来自他的深沉跟未知,却也不担心他会一时间朝她扑过来。

        瓷器的勺子轻轻碰触到同样是瓷器的碗,她听到他吹汤的轻轻的声响,“绾绾,别闹小孩子脾气,张口。”

        盛绾绾不冷不热,“我觉得作为一个被陌生男人绑架来的女人,我没伸手掀了你的桌子,就已经表现得很成熟冷静了。”

        “那你也应该清楚,乖乖的喝汤,吃饭,睡觉对你只有好处,并没有任何的坏处。”

        “这么容易就乖,我也觉得很容易让你觉得我这个人像个软包子一样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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