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深215米:我穷死都不会跟着你(5000)
坑深215米:我穷死都不会跟着你(5000) 顾南城擦拭头发的动作顿住,掀起眼眸,“夜长梦多?”他咀嚼着这四个字,慢慢的笑开,长腿朝她迈过去,“什么样的事情算得上是再起变故?”
晚安抿唇,侧开自己的视线,不打算在这件事情上再做纠缠,“离婚协议写好了吗……啊。”
低叫一声,晚安连连的往后面退了两步,她下意识的避开了卧室中间偌大的双人床,但是却被男人过于压迫的身形逼到了一边的单人沙发上。
他没穿衣服,那带着湿意的气息的卷着浓重的侵略性,晚安只觉得她的神经末梢都战栗起来了。
她绷着脸,“顾南城……”
他的薄唇噙着淡淡的笑,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赤果着的胸膛慢慢的朝她靠近,从喉骨间哼出低低的笑声。
晚安没有站稳,直接跌倒在沙发上,手扶着沙发的扶手。
“你想离婚,这么晚来找我?”晚安还没来得及起身,男人的手臂就落了下来,就搁在她的腰侧,不到一寸的距离,限制了她的行动,他唇畔仍是似笑非笑,带着浅浅的嘲弄,“你不知道晚上,孤男寡女很容易出事吗?”
说着,属于男人的浓烈的气息就压了下来,唇瓣堪堪的要落在她的脸上。
晚安静静凉凉的看着他,不闪也不避,黑白分明的眸没有起任何的波澜。
顾南城的动作就停住了,在隔着她的皮肤只有薄薄一张纸的距离时,他突然笑了,了然的懒散的,携带着温热的气息喷洒下来,嗓音黯哑低沉,逐字的缓慢,“这个婚,你离定了是吗?”
晚安的大脑有一半的空白,但还是点了下脑袋,“是。”
他的气息忽然拉远消失了,顾南城已经站了起来,几步朝着窗户走去,长长的手臂拉着窗帘,淡淡漠漠的道,“你的书房在那边没有动过,你把协议整理出来签好,就可以走了。”
窗外没有月光,只有一片漆黑。
晚安怔了怔,仿佛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的松口,转念一想也很快的了然了,离婚对他而言基本没什么损失,对他这样的男人而言,一段婚史连污点都算不上。
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着他的背影道,“我们之间没什么共同财产,所以没什么好分的,还有就是……”她咬唇,有些艰难的道,“我欠你的那两个亿……一时半会儿可能还不了,我会算上利息……到时候一起还给你……可以吗?”
顾南城没有回头,也没有点头或者拒绝,只是侧过身子走到床头的位置拉开抽屉,从里面拣出烟和打火机。
晚安看着他点燃烟,蹙眉就有一股冲动,但还是生生的忍住了。
以前她严令禁止过,不准在卧室里抽烟。
不过现在现在这个男人和这间卧室都跟她没关系了。
良久,直到顾南城吐出好几口烟雾,他才看了她一眼,淡淡的道,“那钱是我买断你的婚姻,你已经卖给我了。”
“可我们现在离婚了。”
那烟火明明灭灭,他不在意的道,“一段婚姻,到死结束是结束,因为别的原因结束也是结束,没什么具体的区别。”
“可是……”
顾南城淡淡的目光黏稠的看着她,“你不是赡养费么,就当是我给你的赡养费,反正这段关系,似乎也是我不对。”
晚安的心尖微微的震动了一下,但她很快的扯出笑容,“好,我去写离婚协议,你书房的门没有关,我签完字放到你的书桌上,有时间你通知我去正式办手续。”
顾南城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只是很淡的看着她,半响才嗯了一声。
“那我走了。”
说完这句话,也没有听到他的回应,晚安还是走了出去,并且顺手带上了门。
门合上的瞬间,心头有什么地方像是忽然被掏空了,空荡荡的。
直到屋子里的声响彻底的消失,顾南城才从窗前转过身,几步走到那张刚刚她坐过的沙发上坐下。
一边抽烟,一边淡漠无言的看着安静而偌大的卧室。
他半阖起眸看着窗外的漆黑,有些淡漠的懒散,住了这么长时间,倒是头一次觉得一个人的屋子显得有些空荡。
书房的设施一应俱全,晚安打开电脑上网差了些资料,很快的打印出一份离婚协议,没有孩子,没有财产分割,离婚对他们而言很容易。
她拿着签字笔,在古香古色的台灯下,盯着白纸上的每一个黑字逐个看下去,然后才一笔一划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然后起身,关灯,走出去放到他的书房书桌上,随手拿了一个烟灰缸压住了。
晚安走出别墅大门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了,她正苦恼怎么打车,一辆熟悉的车已经开过来停在了她的身边。
陈叔从车上下来,“太太,顾先生吩咐我送您回去。”
“不用这么麻烦了,而且,”晚安有些踯躅,但还是淡淡的微笑,“我跟你们顾先生快离婚了。”
陈叔仍是笑着,“这个,我只是受雇于顾先生做司机,他吩咐我送您回去,”看了眼晚安的神色,他又补充道,“现在很晚了,这地方晚上更难打到车,不管您和顾先生如今的感情怎么样,夫妻一场,没必要分得这么清楚这么见外。”
晚安想了想,还是迟疑的点点头答应了,“好吧,谢谢陈叔。”
很晚才回到家,洗了个澡晚安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五点多天还没亮她爬了起来,换好衣服简单的洗漱后,晚安刚好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唐初的电话就轰炸了过来。
“我很快出门了,马上就到……”
“出什么门,”那边响起唐初火气很大的声音,“卧槽你们你不是在新婚中吗?你又把那位爷怎么着了?”
晚安懵了懵,好半响才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
相比唐初在那边的勃然大怒,晚安很快冷静下来了,“我什么都不知道,至于我跟顾南城的话,我跟他离婚了。”
唐初有差不多足足半分钟没有说话。
半分钟后,他从齿缝里憋出了一句话,“我敬你是条汉子。”
晚安把包放回床上,抿唇问道,“怎么了?”
他提到了顾南城,那无疑是那个男人又在电影的事情上下了手脚,她蹙着眉头,心口有些堵,“他做了什么?不让电影继续了吗?”
唐初叹了口气,“不是,”
“电影已经拍了这么久了,他做了什么?”
“今天四点制片人找我,电影可以继续,把你开出剧组。”
晚安呆了一下,很意外,但是算不上多意外,只是问了一句,“是他的意思吗?”
“你废话,你是gk的总裁夫人,除了他还有谁敢开你?”
“我知道了。”晚安在床上坐了下来,低低的道,“你去忙吧,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来了,找个人替我应该不是难事。”
“你到底怎么着他了?难不成把他给绿了?离婚而已,犯得着逼你事业吗?”
晚安自嘲的笑了笑,“也许犯得着,你别替我担心了,现在应该开工了,拜拜。”
说完不等唐初再多说什么,就抬手把电话掐断了。
晚安扔了手机,一个人在床沿上坐了很久,直到看着外面的天色从暗到逐渐明亮。
七点钟的时候,她去了医院一趟,风平浪静,没什么意外发现,米悦请的看护很尽职,医生刚刚做过例行检查,也没有听院方通知什么特殊的事情。
买了点早餐给陪绾绾一起吃完,她才装作若无其事的去拍戏。
出医院的门后她就拿出手机给顾南城打电话。
但是一连打了三次,都没有人接。
晚安站在早晨还算安静的医院门口,细白的齿死死的咬住自己的唇。
离婚而已,撤她的工作,不接她的电话。
她一直觉得,他们之间算是协议离婚。
他昨晚的态度,也像是虽然不大愿意,但是也不屑纠缠不休,那时他的眉目间就有了懒散和怠倦,腻了一般。
所以她没有想到,他会接着就出了这么一招。
她打车去了gk,离婚的消息没有放出去,整个gk都恭恭敬敬的把她当成总裁夫人,她径直的去了总裁办公室,却在经过秘书室的时候被章秘书叫住。
“夫人,您找顾总吗?”
晚安回过头,把脸上的表情调整好,微笑着道,“嗯,我找他有急事。”
“可是顾总今天没来公司啊,”章秘书有些意外的看着她,“好像是身体不大除服呢,您不知道吗?”
身体不舒服?
他昨晚还好端端的。
晚安没有多说什么,离开gk,转而去了南沉别墅。
她又怎么会不明白,他做这些,无非就是逼她去找他,或者,求他?
给她开门的是林妈,她一边搓着手一边叹着气,“您的东西我已经在打包收拾了,书房和衣帽间的都差不多收拾好了,但是卧室里的东西顾总不准动,所以就还没有……可能得您亲自去收拾。”
晚安之前跟林妈打过电话,帮她打包她穿过的衣服和鞋子,用过的保养品化妆品,以及书房里她买的或者带过去的书,其他没有拆封的就不用带了。
“没事,卧室里也没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晚安很快的回答,也只有贴身衣服和睡衣浴袍之类的,或者临时挂着的经常穿的某些衣物,“我是来找顾南城的……他在吗?”
林妈以为她打早是来接东西,闻言立刻点头,“在在在,但是还没起来了呢。”
现在八点多将近九点钟了。
隔了一个晚上的时间,晚安的再次出现在她睡了将近半年的卧室。
没有办法,她必须赚钱,所以必须有工作,她最初加入《璎珞》这部电影跟他完全没关系。
没有人会擅自开门,所以一般不会反锁,她拧开门就进去了。
出乎她的意料,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的,大床上的男人确实躺在上面,睡着了。
晚安在门口站了半分钟,还是决定带上门出去等。
男人大约是浅眠或者是不踏实,那细微得听不到的动静响起,他就皱着眉头睁开了眼睛。
沙哑的嗓音有些模糊,“进来,如果有事的话。”
晚安拉着门把的手一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推开门,抬脚走了进去。
顾安城慢悠悠的从床上坐了起来,顶着一头清晨的乱发,淡淡的睨了她一眼,身上的睡袍也是歪斜着,露出大片胸膛,漾出别样的性—感。
他看着她清净而有些紧绷的五官,唇畔忍不住勾起些笑容,低低哑哑的出声,“闭上眼睛前看到的最后一个人是你,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又是你,”低低的笑着,“奇妙的感觉。”
晚安不想听他讲这些,闭了闭眼,“是你让制片人把我开了?”
“是我。”
他似乎没有打算起来的意思,顺手就摸到了烟,相当熟练的点燃,承认得漫不经心。
晚安来的路上已经冷静下来了,可是他这副闲适懒散的德行还是勾出了她心头的怒意,压制再压制,“顾总,这个电影结束后,如果你不喜欢,我不再接跟gk有关的任何的活儿,在工作上,你是只手遮天的gk总裁,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散的小副导,夫妻一场,我们没什么仇怨,你也不用自降身价的对我赶尽杀绝,是不是?”
她忽然想起,他们结婚后的不久,他曾经说过,如果有一天她不是顾太太了,那么后果就不是她能承受的。
顾南城手指弹着烟灰,不让它们掉到床上,淡淡的道,“你想太多了。”
晚安黑白分明的眸定定的看着他,忽然温凉讥诮的问道,“你不想跟我离婚么,所以弄出这么些事情逼我改变主意?”
“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他将烟雾吐出,才随口一般的回了她一句,“至于我为什么叫制片人开了你。”
他看着她的脸,沉沉而淡然的笑出来,“很简单,希望我们以后不再有交集,我不想看到你。”
晚安看着他英俊而风轻云淡的脸,竟然发现自己一个字眼都说不出来。
我不想看到你。
这五个字,说的缓慢而清晰。
脑子里面的有一根神经无声无息的崩断了,晚安抬眸看着床上的男人,杏眸弯弯,语气凉薄,“顾总,你知道离婚以后最能看出一个男人的秉性吗?”
她的眼睛里迸射出层层的冷意,但是语调格外的温软,仿佛言笑晏晏,“离婚而已,我净户出身,也愿意还你钱,浪费的感情就不说了,白给你睡了这么久,你至于把你的风度都喂狗吗?”
顾南城看着她一张笑脸儿字字句句的讽刺他,心头也掀不起丝毫的怒意,倒是觉得那怒意升腾的眉目很生动。
“你是迫不及待的想证明给谁看你把我甩了?还是陆小姐被伤了心,所以你们好上了?”她抬脚走过去在床边停下,咬着唇,唇红齿白的对比很清晰鲜明,“你真是渣到没有下限,我穷死都不要再跟你。”
说完这句话,她转身抬脚就要走。
手臂被人拽住,一股无法抗拒的重力拉扯她,几秒钟的空白,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被男人的粗暴的摔尚了床,翻身压住了。
他一言不发的掐住她的下巴,粗暴而肆意的吻了上去。
像是情绪的失控,又像是发泄,似乎又带着惩罚。
晚安睁大眼睛,抬脚就要去踹他。
双腿都被压住,头顶响起男人异常沙哑隐忍又紧绷的嗓音,“大早上的,你不要随随便便的在我身下扭。”
晚安怒到极致,咬牙道:“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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