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493米:隐隐可以看见笔帽上刻着字——my love
番深493米:隐隐可以看见笔帽上刻着字——my love 跟着她话落响起的是站在她对面男人的声音,压制不住的暴躁,眉头一皱直接吼出来,“问你是不是换男朋友了?”
显然手上的力气没拿捏住,盛绾绾五官都皱在一起了,“展湛!”
电光火石,周围不明所以看戏的人几乎没看清楚任何的动作,只知道几个眨眼的时间,他们已经交手过了。
盛绾绾的手没能收回来,但展湛将对面男人的手格住,他也没办法再继续施力。
她眼睛睁大,眨了眨。
风很大,她的头发原本就只是随手挽起方便做事情,已经被吹得凌乱几乎要散乱下来了。
她轻轻的笑,倒不太在意现在的局面,“阿湛啊,他就一个人你也不是对手吗?我以为带你一个人出门能顶上很多很多人呢?”
展湛眯了下眼睛,仍是一脸的冷静从容,“抱歉,大小姐。”
就他们说话的时间里,大概是见动上了手,有其他几个个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已经围上来了,“这是发生什么事了,栩哥,刚才就是他撞了我们游艇?”
“诶,这不是上次在商场的那小妞儿吗?怎么跑我们游艇上来了?”?一边说笑着,那几人就一边吊儿郎当不正经的走近了过来,“小妞你这是新换的男人?这才几天时间你就换人了。”
“栩哥,算了,这妞漂亮是漂亮,你也看见了她这么花心,你收了她每天都要担心脑袋上是不是有绿帽子,咱还是找个能看的老老实实的娘们过点踏实的日子好了……”
“……”
“栩哥,几分钟了你都没把人抢过来……要我们帮忙吗?”
盛绾绾眉头皱了下,冷眼睨过去,“以多欺少,不嫌丢人?”
那边,萧栩已经听到展湛那声大小姐了,他浓眉高高的挑起,“他是你的手下?我要知道你的名字,否则游艇开到公海,不可能再折回去,你这一天一夜都只能陪我过生日了。”
“你那天不是看见我男朋友了?还想问我名字。”
萧栩低头看着她的脸,眼神格外的深,语气里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霸道,“结婚了也能离,何况只是个男朋友,我看——他对你也不是很好。”
盛绾绾一震,像是被人戳到了还没痊愈的伤处,一下子抿起唇。
“上次只是巧合,但今天是我生日,你刚好上了我的游艇,难道你要我就这么把你放走?”
盛绾绾抬起自由的那只手将被海风吹到脸上的长发撩起,露出精致完整的小脸,眼眸眯起望着他,嗓音慵懒,“问别人的名字之前,是不是应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
男人低头盯着她,“萧栩。”
“展湛,松手。”
展湛低头看她一眼,还是率先松了手。
盛绾绾一手拨着自己的长发,扬起笑靥朝他笑,“我是t大盛绾绾,萧先生,麻烦你把手松开,我有点儿疼。”
手松开了。
她站到了展湛的身侧,脸上仍是挂着笑容,“生日快乐,不过我必须回去了,有机会再见吧。”说罢她已经率先转过身,长发飘扬,头也不回的道,“我们走。”
游艇在展湛撞上来的时候就已经停下了,展湛扶着她的手臂以防止船身摇晃时她会摔倒,但是在跨过去的时候,她脚下高跟鞋狠狠的一歪,直接往一边栽了下去。
“啊——”
扑通一声,那边大游艇甲板上站着的人全部眼睁睁的看着她直接栽进了海水里。
落水的刹那,她想的不是为什么展湛反应那么快为什么还没拉住她,而是她的高跟鞋和那个男人。
【脚已经磨伤了,你是准备把它磨废?】
其实有些时候她真的会遐想,他不喜欢她穿高跟鞋,到底是因为不喜欢穿高跟鞋的女人,还是觉得穿着高跟鞋会磨伤脚,甚至像现在,因为站得不稳,直接掉进海里了。
不喜欢一个女人,她穿不穿高跟鞋,做不做指甲,是长发还是短发……也在意吗。
所谓不爱,不该是毫不在意甚至懒得看第二眼吗?
带着咸味的水从四面八方灌了进来,有种濒临死亡的错觉,淹没了她所有的呼吸跟思考。
…………
盛世公司。
一场会议刚刚散场,众人都陆陆续续的收拾东西离开,薄锦墨面无表情的将散落的文件收起,手上的动作一丝不苟,却是很慢,镜片下的眼眸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凉薄与冷锐,很淡漠。
起身,郝特助跟在他的身后走进私人电梯。
电梯门刚要合上,一个身影急急忙忙的过来,“薄总,等会儿。”
郝特助见跟上来的是刚刚参加会议的一个股东,伸手按下电梯,门又重新打开了,那身影很快的走了进来。
薄锦墨微微颔首,神色极淡,绝称不上热络,但也算是有几分客气,“傅总,还有什么事吗?”
在整个盛世的股东里,有竭力反对薄锦墨掌权的,自然也就有支持他的,毕竟他的能力摆在那里,对公司的长期发展来看,有他坐镇,绝对只有好处。
傅总颇有几分故作神秘的压低声音,“我是有几件事情想跟你说,锦墨啊,盛世需要你,你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一点儿女私情离开……听说陆小姐已经回国了,让她在董事长面前服服软,都是自己的女儿手心手背都是肉,更何况盛大小姐一旦有个三长两短,另一个在监狱里蹲着,董事长就是再不喜欢这个女儿,那也还是自己的亲女儿……”
薄锦墨眯了下眼睛,镜片下的眸一片深寂的冷冽,语调还是淡得像在说无关紧要的事情,“什么叫做,盛大小姐一旦有个三长两短?”
“她现在人在医院抢救,谁知道有没有命活过来……”
郝特助猝不及防的听到这句话,整个人一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傅总没说完的一句话戛然而止,一声响,比薄锦墨矮出半个头又凸出啤酒肚的中年男人被提着领子狠狠的撞在墙上,双脚离地。
一贯清俊又斯文的男人,骨节分明的手轻而易举的提起一贯成年男人的重量,手指关节泛白,露出腕上的表,唯独平常掩在镜片下的眸透着可怕的阴鸷,肃杀的气息如同一把凛冽的刀锋抵在喉咙上,眼底迸射出杀人的光,一字一顿,“抢救?你对她做了什么?”
“不……不关我的事。”
傅总大抵是没见过在公司素来彬彬有礼虽冷漠但谦逊的男人这样令人胆寒的模样,脑子一白,“你不知道么,她参加萧家太子爷的生日游艇party,掉进海里溺水了……”?溺水。
这个词在某些时候,等同于死亡。
薄锦墨的手指一点点的收紧,瞳眸骤然紧缩,暗得像是浓墨,“跟你无关?我都没收到消息,你怎么会知道?”
“我……我女儿也在游艇上参加party,游艇还没靠岸她就电话给我了。”
薄锦墨冷冷看着眼前这张市侩精明又肮脏的眼睛,他的生活里充斥着的都是这样的眼睛,头一次觉得这样丑陋厌烦,心口更像是被一只钻进去的手攥着,且不断的收紧着力道。
“她怎么样了?”
“不……不知道,”傅总这才慢慢的从最初的下意识的惊惧中转而变成了恼怒,“薄锦墨,你是不是疯了,快放……’
一句话没说完,提着他的手突然撤去,一下猝不及防让他差点摔倒,幸好反应快扶住了墙。
电梯门已经开了,但很快又被重新按钮慢慢合上。
薄锦墨看着穿着职业装来往的职员,一双眼冷冽得面无表情,“查她被送到哪个医院。”
“是,薄总。”
电梯上的数字显示的是负一,也就是地下停车场。
傅总喘着气,又是怒又是不满,“把数字给我按到七楼……”
清俊挺拔的男人侧身朝他看来,短发下的脸在幽光的衬托下更显得冷清,“闭嘴。”
傅总看着他的眼神,竟半响没发出声音。
直到上了车系安全带时,郝特助才忍不住道,“薄总,您刚才那样对傅总太冲动了……他毕竟一直都很支持您。”
坐在后座的男人冷眼看了过来,“开车。”
他低头,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支签字钢笔,如果细看的话,隐隐可以看见笔帽上刻着细细的字。
mylove。
指尖来来回回的摩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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