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564米:她也不可能再死心塌地的爱你或者心甘情愿的跟着你
番深564米:她也不可能再死心塌地的爱你或者心甘情愿的跟着你 但她也明白,展安跟展湛虽然亲,但展湛那样不苟言笑的性子,再加上他怎么说都是男人,而展安又显然不大想跟男人交流这种事情。
展安也没有妈妈,亲近点的女性亲戚好像也没有。
盛绾绾正犹豫,薄锦墨已经不急不缓的走了过来,单手插一进裤袋,替她做了决定,“明天见。”
说罢,人已经从她的身侧过去,上车离开。
她站在原地,开着缓慢行驶离开的黑色商务车,也没多久她便收回了视线,脸上笑了笑,“好了,走,我陪你去医院。”
为了以防万一,盛绾绾还是让医生给她安排了全身检查,好在没什么大碍,趁着展湛和医生交流的时候,她走远了一点弯腰小声问这两天有没有出什么事。
展安沉默了一会儿,才摇摇头,“昨天晚上有个叔叔来过,他……”少女的脸涨得通红,想了想才道,“后来外面那个姐姐进来,他就出去了。”
盛绾绾当然知道事情没有她说的这么简单,展安身上有些外伤,像是撞到了重物形成了瘀伤,尤其是腰上,她自己说是撞到桌子了。
她大概能猜到那个白书记昨晚去找了展安,中间发生了争执,所以她身上才会有外伤,她说的姐姐……应该就是客厅里的那个女孩了。
十六七岁的女孩子,聪明,但还没到完全能掩饰住的地步,至于她为什么帮展安,善恶难料无法揣测,也许是看展安可怜,也许是不想有人跟她争宠。
当然,也许是薄锦墨。
…………
傍晚,南沉别墅。
偌大的别墅光线明亮一尘不染,安静而冷清。
薄锦墨随意而慵懒的坐在质地精良考究的沙发上,淡淡睨着将酒瓶搁在他面前的男人,“一个人的日子你过倒是挺有滋味。”
顾公子替他倒了一杯酒,又替自己倒一杯,然后才单手端着酒杯坐下,长腿交叠,瞥他一眼,漫不经心的道,“我以为你很向往我的日子。”
薄锦墨嗤笑,“你最近怎么突然清心寡欲了,回国后一个女人都没有了,你不是更喜欢国内的?”
顾公子无奈的摊摊手,嗓音很懒散,“持续不了太长的时间,换的太勤,我家老太太会很辛苦,算了,有没有都一样。”
“不准备结婚?”
抿了一口酒,凉薄的哂笑,“不结婚赚这么多钱给谁败,那不是很没意思么,说起来,我还有那么点羡慕你。”
薄锦墨面不改色,“你不是一直羡慕我?”
顾南城睨他,“羡慕你难以抉择,有两个选择,我看你连什么是自己最想要的都已经不知道了,不过无所谓,证明你都想要,随便选哪个都不会太差。”
红色的液体荡漾在透明的高脚杯中,摇曳着血腥般的妖娆颜色,他也未曾去看自己兄弟脸上眼底变换的神色,语调还是异样淡漠的,“你不就是想找个搭伙过日子的,能有多难。”
回应他的是轻嗤,“你以为我是你,跟谁过都能过,一点不挑食?”
薄锦墨,“……”
红酒的味道慢慢溢出,薄薄的酒香,很低醇,像是男人的嗓音,温温淡淡,又慵懒入骨,“要漂亮身材好,这是基本的,要性格好,脾气不能太大,也不能一点脾气都没有,要招老太太喜欢,当然,最重要的是,要艹的下去。”
顾南城微微叹道,“这种简单的要求简直低到没有,怎么连一个稍微可心的女人都没有。”
“你要是觉得你遇到的女人你都艹不下去,明天去男科挂个号。”
可心,可心两个字就足够杀死几乎所有的女人了。
什么要求都不是要求,能可他的心才是条件,他的事业不需要以女人为渠道来锦上添花,没什么现实的考虑,只剩下了最原始的男人对女人的喜爱。
偏偏说没有条件的男人才有最难入的眼。
“所以我说你不挑食,这种又脏又累的活儿还一点不讲究对象。”
薄锦墨仰头,将一杯酒全部喝完,阖眸,手指捏着玻璃杯,淡淡道,“我明天离婚。”
顾公子心疼他收藏的名酒,蓦然拔高了声音,“老子的酒是给你这么糟蹋的?你他妈当是水?”
“赔你钱。”
“你真不愧是当了盛绾绾那个暴发户大小姐三年的男人。”
说是慢悠悠的这么说,但顾南城还是又抬手给他倒了一杯酒,声音的语速跟他手上的动作一样有条不紊,“你舍不得也没用,笙儿性格清高,所以她放不下身段催你跟盛绾绾分手,现在又在拍电影,一旦她表明态度,结果还是一样。”
他抬眸淡淡看着深寂冷清的男人,“第二,无论是隔着笙儿还是隔着这段血仇,作为父亲,盛柏都不会再让你染指他的女儿,第三,这道坎,你要是放他们一马,你心里过不去,也没法跟你那叔叔交代,你要是不放他们一马,盛绾绾她也不可能过得去,不可能再死心塌地的爱你或者心甘情愿的跟你,锦墨,我知道你心里难受,但这事儿,谁不难受。”
顾南城话说的很淡,几乎不带任何的腔调,劝说或同情,连感情的基调都隐匿得看不见,只像一个不在局中的旁观者。
或者有些事情有些感情,隔得越远看得越清楚。
薄锦墨没有再开口说话,淡淡静静的喝酒,倒酒,直到天色渐暗,夜幕笼罩而来。
………………
第二天早上。
盛绾绾坐在柔软的床上,早上的天色已经很亮了,窗帘没有拉上,整间卧室都显得明亮,茶色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在整个肩膀上,层次不齐的落下,别有美感。
精致白希的小脸微微的低着,她坐在床上,一条腿曲起,另一条则伸直着,养尊处优的手纤细柔软,掌心躺着一枚鲜红璀璨的红宝石戒指,手指把玩着。
她什么时候觉得他们真的算是夫妻呢?
她求婚他答应的时候,她没觉得。
他们拿到结婚证板上钉钉的时候,她也没觉得。
盛世的高层知道他们已经结婚,所有人都知道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其实也没觉得。
对于这段婚姻,她认为她一直都有认认真真的经营,毕竟爱他是无可厚非的事实,但也的确不曾抱有很大的期待,毕竟结婚是为了什么他们心照不宣。
如果说什么时候衍生出了一点点的期待,那大概就是她在米兰生病,他深夜出现;他看她生气,还是迁就下来,心不甘情不愿的买下她看上的戒指,她觉得他们之间也许不是她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他低头替她戴上戒指的时候,她觉得这才是属于他们之间的真正的夫妻的仪式。
黎糯的那天晚上后,她就没有再戴了。
莹白的脚赤果着踩在地板上,她随手拉开抽屉,面无表情的将戒指扔了进去,然后又拉上,这才转身走进浴室,洗漱换衣服。
吃完早餐后她拿手机给薄锦墨打了个电话,但他没接。
盛绾绾皱皱眉头,他稍微在他们之间的事情上主动点是很掉他的身价?现在跟她离婚对他来说就是天大的便宜,有的占还要端着架子占。
她没有再打第二个电话,打算到下午的时候直接开车去公司,然后去民政局。
下午三点,书房的门突然被打开。
盛绾绾正在看书,听到动静,诧异的看着门都没敲就推开她的门的展湛,他的脸色前所未有的难看,“大小姐。”
就只叫了这一声,他就已经快步过来,直接走过来拉着她起身,也没有解释,几乎是拽着她往外走。她蹙着眉,有些吃力的跟着他的脚步,“展湛,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展安又出事了?”
展湛已经拉着她到了楼梯上,“是董事长出事了。”?“我爸出事了?我爸怎么了?”
“具体还不知道,是公司的人说董事长和薄锦墨吵了一大架,不知道他说了什么刺激了董事长,心脏病发作,现在在医院。”
盛绾绾脑袋一片空白,她爸爸心脏不好是事实,医生也的确说过他不能再受什么刺激,但是一生大风大浪过来,没什么事情能轻易的刺激到他了。
甚至她隐隐觉得,即便这场仗输给了薄锦墨,他应该也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怎么会突然被刺激得病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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