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589米:薄锦墨盯着那只从她腰上滑落的属于别的男人的手臂
番深589米:薄锦墨盯着那只从她腰上滑落的属于别的男人的手臂 “啪,”的一声。
他的话落音还没完全落下,响亮的巴掌声就已经跟着响起了。
郝特助站在病房的中央,静默的看着挨了一个巴掌的自家上司……这个巴掌要躲,那也是完全能躲得开的啊,难道薄总想用这个巴掌进一步发难?
薄锦墨一声不吭的受下这个巴掌,眯起眼睛,双腿仍是交叠着,淡声道,“你给我这个巴掌的理由是……我要收购更多的股份?”
还不等盛绾绾说话,也不等盛柏说什么,郝特助就已经适时的跳了出来,“盛小姐,您这样一上来就动手是不是不太妥?我们来找盛先生是谈判的,您跟盛先生愿意卖我们就谈价钱,不愿意卖我们就回去……何必动怒。”
薄锦墨盯着她精致冷艳的脸,淡淡的笑,“你是不是看到我就会动怒?”
她直接面无表情的道,“我们不卖,你们可以滚了。”
“可是你爸爸还没有回绝我。”
“现在我代表我爸回绝你。”
薄锦墨看着她,几秒后,唇扯了扯,“你吃过药了吗?”
她身体一僵,脸蛋更冷。
这话她怎么会听不明白,他分明就是故意说给爸爸听的。
男人从沙发里站了起来,低头注视着她的脸,淡淡的道,“我今天来收购股份,就会出相当的价钱,绾绾,你爸爸如今的年纪跟身体都没法再多管商场上的事情了,你自己的本事你自己清楚……把股份换成现金,够你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没有坏处,明白吗?”
他伸出手,手指就要落在她的脸上,只不过她脑袋一偏,躲了过去。
薄锦墨好像也不介意,收回了手,“绾绾,我肯出钱,你就别逼我用别的手段。”
“没有坏处?薄锦墨,你怕的不就是我哥吗?”
他眯着眼睛笑,“这个,你说了。”
说对了又怎么样,说对了不代表什么,甚至只代表他顾忌盛西爵,就会再盛西爵回来之前解决,哪怕如今盛柏手里的股份,已经起不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了。
盛绾绾的脸又冷又僵,没有表情,眼神也是落在窗外的。
薄锦墨从她身畔走过,看向病床上的男人,“盛叔叔好好休息,我下次在来拜访。”
他跟郝特助一起离开了。
盛绾绾闭上眼睛。
盛柏看着窗前那道纤细的身形,“绾绾,他刚才问你有没有吃药,说的是什么药。”?她咬着唇,低声道,“爸,没什么,你饿不饿,我去给你拿午餐过来。”
“他欺负你了?”
这是个问句,但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盛绾绾转过身,面上已经带着微笑,“爸,你看我好好的,他能怎么欺负我。”
她看上去,除去整个人的色调比以往黯淡太多,并没有什么问题,出门之前她就换好了衣服,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妆容也很精致。
仍然如过去那样美丽。
盛柏眼神一动不动的看着她,“他强一暴你?”
她五官一僵,在那分明并没有怪责的眼神下显得无比的狼狈。
病房静了好一会儿,她才扯出没有温度的笑意,语气像是很不在意,“爸,我跟他还没离婚,谈不上什么强一暴不强一暴,这种事情以前发生过无数次,现在对我也构不成伤害,我会小心不会怀上他的孩子。”
又静了一会儿,她低下头,“对不起,爸。”
她知道,她没用,她斗不过那男人。
这种事情对她来说,不管是伤害还是不伤害,对爸爸来说都是一种耻辱。
所以刚才,他才会堂而皇之的问她有没用吃药。
杀人无需见血。
盛柏看着自己的女儿,她昔日无拘无束,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即便爱薄锦墨而不得,也不过是一个女孩子最寻常的失恋跟落寞,但那丝毫不妨碍她光彩照人。
可如今不一样了,她很少笑,也很少再哭。
像是一朵开得正盛的美,迅速的凋零下去。
盛柏很平静的道,“把股份卖给他也不是不值得考虑的事情,就像他刚刚说的,我的身体状况已经不行了,你没法跟他斗,至于你哥哥……他当初既然选择了另一条路,爸爸也不希望他为了我自己的过错强迫他过他不喜欢的人生。”
他如今也老了,所求不多,薄锦墨肯放过绾绾就行。
那个男人是这个世界上,最能伤害她的人。
西爵……西爵已经损失了四年,何必再赔上往后的生活为他的过去埋单?
盛绾绾冷笑了一下。
这冷笑甚至让盛柏怔愣了一下,他从来没有见绾绾这么笑过,冷漠,嘲弄。
“如果换做以前,我也是这么想的,把股份换成钱,只要他出的价钱合理,卖给他就卖给他,就因为是这么想,所以我之前轻而易举就把我手里的股份给他了,我也以为我把股份给他让他掌控盛世,让他报了仇,得到他想要的,他就会跟我离婚,结束过往的恩怨。”
她站在那里,整个人的身影都如同覆盖着一层没有温度的气息,“可他没有,他不肯跟我离婚,他甚至强一暴我,他不允许我跟任何的男人来往,他现在又来收购您手里的股份了,如果这都不是终点呢,他野心那么大,心那么狠,谁知道他是不是要把盛家每一个人逼死才肯罢休?”
盛柏靠着柔软的枕头,看着她冷艳的脸,毫无起伏的声调,和冷淡的气场,半响没有说话。
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盛绾绾很快的调整表情,“爸,您别担心我,”她把手里拿着的手把放到前面的茶几上,这才笑着道,“十一点多了,我去外面买午餐回来,医院里的饭菜还是太难吃了。”
她身体应该有不适,但基本没有表现出来,努力的维持着若无其事。
但盛柏的眼睛又怎么会看不出来,盯着她出门的背影,脸色逐渐的阴沉下去。
他原本以为,薄锦墨那个男人不管怎么对他怎么对盛世,他都不会去动绾绾,他甚至认为那男人对绾绾是有感情的。
何况他自己也说过也清楚,二十多年前的事情,跟绾绾没有任何的关系,要报复也没有理由报复绾绾。
但他还是把手伸到了绾绾的身上……
估错了吗?
他要用绾绾来报复他?
盛绾绾决定去医院附近的餐厅买午餐,平常她都是从家里带的,只不过今天为了买手机去市中心出来得很早。
才刚走出病房不到几步,她就停住了。
林皓就站在她的面前,相隔两米的距离。
她转头对一旁的展湛道,“你回我爸的病房吧,别让一些乱七八糟的人骚扰他。”
展湛看看她,又看看林皓,低低应了一声就转身安静的离去了。
林皓穿着的还是昨晚那件立领的白色衬衫,没有昨晚那么一丝不苟跟熨帖,眼睛里有些血丝,看着她静静的笑,勾唇无奈的道,“不知道我担心你,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来。
然后在她面前顿住脚步,一把将她抱住。
属于他的不同于薄锦墨的气息将她包裹住。
抱过她的男人很少,记忆中除了十八岁那年萧栩在离开前抱了她,除了薄锦墨,就是眼下这个拥抱了。
可能也病不因为对方是谁,单单就只是为了这个拥抱本身,她紧绷又疲倦的神经似乎逼出眼泪来。
有几分想哭,但还是掉不出眼泪。
于是,就这样静默的拥抱了半响,她才低声道,“对不起,昨晚我的手机被薄锦墨扔了,回去洗澡又差点淹死在浴缸里。”
他的模样看得出来,是担心她一夜再加一个上午,打不通她的电话,所以才找她,可能也去过盛家了,没有看到人,所以才来了医院。
这一刻,她为她昨晚的想法感到羞耻和愧疚。
林皓抱着她,越来越紧,“是该我说对不起,我疏忽了,没想到我家人会跟薄锦墨一起算计你,对不起绾绾。”
盛绾绾没有挣脱,如今的林皓早不是当初在她的书房里给她补课的少年了,他很高很挺拔,怀抱也厚实让人很有安全感。
很容易让她,或者说现在被逼到濒临崩溃的她产生依赖。
她闭上眼睛,脸靠在他的肩膀上,“林皓,”她决定坦白,在感情里弯弯绕绕或者虚与委蛇,真的不是她擅长的事情,她爱薄锦墨太多年,也真的几乎没有机会去学如何在男人面前曲线,“你这次回来追求我,其实我很没有真实感,说起来很奇怪,你当年喜欢我我一点都不奇怪,但是你喜欢现在的我,我挺不理解的。”
林皓笑了下,胸膛微微震动,但没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听她继续说。
“我本来应该要直接拒绝你的,但是我们家发生了变故,我也不像以往那样纯粹了,我不敢像当年那样直白的拒绝你,因为慕氏的贷款需要你的帮忙,薄锦墨说你们林家看不上现在的我,虽然我知道他只是想控制我,但我觉得这点他也没说错,如果你带我在这样的场合出现,你父母肯定会强势的插手进来,”
她抿唇,低头总结,“所以我昨晚才去参加你表姐的生日宴,其实挺居心叵测,甚至无耻。”
但她没想到,在她去之前,薄锦墨就设好全套算计她。
林皓的声音在她的头顶响起,“你现在是准备去哪里?”
她怔了怔,没料到他没有对此做任何的回应,“哦,我去给我爸买饭。”
他抬手拨了拨她额头前的长发,微微一笑,“我陪你去。”
“林皓?”
“直接拒绝我,跟间接拒绝我,本质上没有太大的区别,你的顾虑很正常,你如果真的什么都不想我可能还会觉得你经历这么多事情没有长进,不过只要不是怀有太大的恶意,女人即便是有些心思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她没想到他是这样的态度。
“走吧,去买饭。”
盛绾绾站着没有动。
林皓揉了揉她的头发,“你上去精神不大好,我陪你。”
身后有脚步声在接近。
盛绾绾还没来得及判断这熟悉的脚步声是谁的,就听到两声干咳,然后是郝特助的声音,“薄总,我们是直接回公司,还是吃完饭再回公司?”
她从林皓的怀里抬起头,果然越过他的肩膀,看到那席卷着一身淡漠的男人朝他们走来。
她以为他会直接走过,但薄锦墨在她的身侧停了下来。
林皓这才不紧不慢的将搭载她腰上的手落下,偏头看向眼神注视着绾绾的男人,“薄总有事?”
薄锦墨盯着那只从她腰上滑落的属于别的男人的手臂,最后才盯上了盛绾绾的脸,菲薄的唇漾出几分弧度,从郝特助的手里接过纸袋子,一手抄进裤袋,另一只手递东西给她。
眉眼俊逸斯文,“这是你要买的药,我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看着你,所以也阻止不了你吃药,不过我看你那颗脑袋不是很在意药伤不伤身,买什么就吃什么,吃得不好以后会不孕,”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将浅黄色的纸袋举到她的面前,“乖乖吃这个就好,为了你的身体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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