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深595米:你终于从薄锦墨这个陷了你十五年的沼泽地爬了出来
番深595米:你终于从薄锦墨这个陷了你十五年的沼泽地爬了出来 一张单薄的纸张从男人的脸上飘落下来,最后落在地毯上。
“下午四点,我在民政局的门口等你,薄先生,我希望你这一次能够稍微的干脆利落一点,既然连字都已经签了,就请你不要再折腾出其他的事情,不然我以后再看到你,除了觉得讨厌之外,可能还要瞧不起你,如果这么多年的感情非要以这样难看的方式收场,那我真的只能觉得这辈子遇见你,除了成就一个错误,没有任何的价值,”
薄锦墨没有去看落在地上的纸,盛绾绾更加没有,一双眼睛的视线全都落在那张英俊又冷漠的脸上,他也一样,但安静的空气响起的只有她的声音。
林璇听到这话,说不出来的怒,“盛绾绾,你……”
盛绾绾淡淡的一个眼神睨了过来,便止住了她剩下的话,但那眼神只是掠过,很快又重新的回到了男人的脸上,精致的下巴微微的抬起,一双眼敛着冷静的嘲弄,声音却仍是很好听,“十五年,你终于让我腻了,希望我们以后,彻底滚出彼此的生命。”
十五年,这三个字念出来都觉得漫长的看不到尽头。
只不过对她而言,已经到了。
…………
盛夏时分的天,很少出现这样阴霾的天,尤其是风大得人走在路上都觉得要被带走。
盛绾绾从民政局走出来的时候,就觉得这风大得简直要让她站都站不稳,尤其是茶色的长发没有绑起来只是披散在两边的肩头,刹那间就被吹得飘在了风里。
身后挺拔修长的男人离她不远,犹带着发香的发梢就这么吹到了他的脸上,薄锦墨抬起手,拨开挡住他视线的发丝,从后面注视她的背影。
她今天穿了一件黑白竖条纹的立领衬衫,外面搭配一条交叉的背带纯黑色短裙,长发飘扬,偶尔露出耳朵上戴着的耳钉,整个人简单而时尚。
突然,她回头看了过来,猝不及防的对上他没有收回的视。
他没有躲避,她神色也如常的很,微微一笑,嗓音吹散在风中,“晚安说你在离婚协议上分了百分之五的股份给我,作为离婚赡养费。”
离婚协议一式三份,中午时薄锦墨的人把属于她的那一份送到了盛家别墅,她看都没有看一眼,还是晚安怕她吃亏从头至尾都看了一遍。
男人低着头淡淡的看着她,单手抄入裤袋中,淡淡的道,“所以以后你即便什么都不做,也能衣食无忧,像做盛大小姐那样尽情挥霍。”
“那我还真的得跟你说声谢谢,虽然你是抢了我们家的我也受得起,但钱毕竟是这个世界上最实际的东西,这手笔对薄先生来说也不小。”
他也没有去思考她是真的说谢谢还是在变着法子讽刺他,仍是这么看着她,薄唇淡淡的掀起,“这辈子遇见我,没有任何的价值?”
盛绾绾偏过脸,看向了另一个方向,似乎在思考,随即淡然又轻慢的道,“不管有没有价值都已经结束了,反正结束的事情是没有再谈的价值,反正——”
她重新看向他,笑了笑,“薄先生你身价一天比一天高,如今已经是安城数一数二站在权势巅峰的人物了,这座城市很快会有更多的数不清的雌性生物意一淫你,爱慕你,你的陆小姐也在等着你,而我会重新开始,以后你的名字跟我的名字都不在一个界面了。”
这笑,她倒是真的很长时间没有向他这么笑了。
长得他已经不记得她上一次真心实意的朝他笑是什么时候。
男人镜片下面的眸,有些恍惚的失神。
“我们之间,就这段感情而言,你对我跟我对你相比实在是太不好了,所以我说不出什么祝你幸福的话,不过我看你过去做的事情,再参考你的人品和心胸,估计也很难说得出祝我幸福的话,既然双方都无法对彼此怀有丝毫的善意,我觉得以后我们最好不要见面,在路上遇到都当是陌生人最合适。”
她抬手拢了拢自己被风吹乱的长发,又笑了一下,“晚安在等我,我先走了,”她转过身,只留下两个字跟风声混在一起隐隐绰绰的传到耳边,“再见。”
今年夏天的风实在是太大了,她的头发被吹得怎么拢都是乱的。
等盛绾绾的身影在往下走的阶梯处一点点下沉然后消失,郝特助才谨慎的问道,“薄总,我们回去吗?”
他嗯了一声,便迈开长腿往前走。
在阶梯的最高处他又停了下来,淡漠的眼神看向停在那里的车,看着她拉开车门,然后上车,消失在视野里。
然后,车也跟着慢慢的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这一次,郝特助没敢再开口提醒。
良久,男人被狂风吹得凌乱的短发下的脸侧首看了过来,他身高比郝特助高出不少,嗓音沙沙淡淡的,“这样是对的么。”
郝特助缓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这个男人是在跟他说话。
他又跟着斟酌着好一会儿,才小心的回答,“大概是……我想您应该也不希望盛小姐真的恨您。”
不这样,那又能怎么样呢。
如果明知道要分开,既然不能过一辈子,早点分开,就少些纠葛吧。
薄锦墨没说话,过了很久才嗯了一声。
“薄总,前段时间澳洲那边有个合作案本来应该您亲自过去谈的,但您这段时间一直抽不出时间来,不如干脆趁这个机会过去敲下来,现在对您心怀不满的股东也大有人在,如果公司的股份再因为这次大换血的动荡再继续下跌的话,我看不满的人会更多。”
“你去安排。”
……………………
车上,前面开车的是展湛,晚安跟盛绾绾坐在后座上。
晚安拿着绿色的离婚证看了一会儿,又偏头看向身侧闭目养神的女人,抿唇担忧的问道,“绾绾,你心情不好?”
她睁开眼睛看着她,“不然,我应该心情好。”
晚安老实的点点头,“好不容易离婚摆脱了他,你爸爸也暂时没事了,他给你的赡养费也很……多,比想象的好,我以为你至少应该为好不容易摆脱他高兴。”
“噢,这件事情是值得高兴,所以我待会儿请你们吃饭,”盛绾绾幽幽的道,“想想大家年纪一样大,你还没结婚,我就已经离婚了,心情很难好得起来。”
晚安,“……”?过了一会儿,她还是忍不住问道,“绾绾,他以后不会再马蚤扰你了吧。”
盛绾绾沉默了一会儿,伸手拿过晚安手里的离婚证,低垂着眉眼看着,手指抚摸上去,淡淡的道,“大概不会吧,他之前一直不肯离婚大概就是想留点马蚤扰我的余地,现在已经铁板钉钉了。”
晚安没问多的,虽然那句既然不爱为什么还要马蚤扰已经到了嘴边,但想想无论是什么样的答案都没有任何的用处,她就从将这句话从脑海中过滤了,歪头倒在盛绾绾的肩膀上,建议道,“等你爸爸能出院了,盛世的事情跟我们家的事情都稳定下来了,我们出去玩一圈吧。”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她们都需要休息,缓冲,放松,然后重新开始。
盛绾绾道,“好,我想去北欧,现在这边太热了,我们过去凉快下。”
晚安表示赞同,“我没有意见。”
过了一会儿,盛绾绾吁了一口气,总结道,“虽然你还没结婚我就离婚了,不过这世上比我凄惨的女人多了去了,年轻漂亮的时候离婚,总比人老珠黄还要被生活跟孩子负累的时候离好那么一点点,最重要的是,毕竟我仍然是一个有钱的女人。”
晚安哼哼的笑,“你真是不会掌握重点,你跟他离婚最值得庆祝的地方不是你仍然年轻漂亮又有家人有钱,你应该庆幸,你终于从薄锦墨这个陷了你十五年的沼泽地里爬了出来。”
以后,都不会再爱,不会再恨,也不会再留恋,甚至慢慢的,不会再想起。
这三个字之于她,就只是别人口中谈论才会听到的名字。
………………
一个月后。
当娱乐八卦的头条都在甚嚣尘上的报道着当红影星陆笙儿和新任执行总裁薄锦墨的恋情时,被媒体含沙射影指为弃妇的盛大小姐正在不亦乐乎的收拾行李研究攻略准备一个礼拜后的旅行。
盛柏已经从医院转为盛家休养了,如今的盛家虽然不及当初显赫,但论富有程度仍是名列安城前面,所以盛绾绾自然慎重的给她爸爸请了医疗专家和经验老道的看护。
局势暂时稳定了下来,薄锦墨这个男人没有再出现在她的视线,没有打扰她的生活,也不再找她爸爸的麻烦。
对于盛绾绾跟晚安一块儿出去旅游的事情,盛柏除了提议让展湛陪她们一块儿去,其他都持赞同的意见。
如果薄锦墨终于将这件事情翻页,以后也不会以任何产生任何的交集,那么与其让绾绾一个人去美国,不如让她跟晚安出去散心。
出国前的三天,盛绾绾因为要离开半个月,所以亲自去医院拿药并找盛柏的主治医生交流了下具体的病情。
因为这段时间拜那两个人所赐,她走在路上都要被人大声小声的议论,所以这次来医院的时候她让展湛把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从电梯进去。
结果刚从电梯出来没走几步,就看到迎面走来的两个女人。
陆笙儿哪怕是在停车场也戴着偌大的墨镜,不过身边跟着的不是那个叫蔡浓的经纪人,而是林璇,两人一个高贵清冷,一个倒像是助理。
盛绾绾从她们身边走过去的时候就一个想法,陆小姐到底是哪里有问题,高中时代好不容易有个关系铁的闺蜜级死党,结果人转身就跟薄锦墨告白撬她的墙角,让她对友情心灰意冷了好多年;现在跟林璇走的近……她对薄锦墨的心思,好像也遮挡不住?
盛绾绾脚步没有停,但陆笙儿停住了,清冷的嗓音跟着响起,“爸爸还好吗。”
“谢谢你关心,还好。”
即便是说这句话的时候,她脚步也没停,就只是慢了一拍好让这句话说完。
陆笙儿透过墨镜看着那女人踩着高跟鞋的背影。
她真是……一点都没变。
仍是精心打理的长发,精心搭配的当即流行衣服,化得精致的妆容,好像她没有离婚,没有失去所爱的男人,盛家没有失势,相比过去,最多只是稍微的低调了一点。
但这点低调,反倒是削减了她过去的浮夸跟张扬。
丝毫折煞不下去她的姿态。
林璇也看着盛绾绾离开的背影,但实现很快的又落回到了陆笙儿的身上,眼神几度变换,最后还是握紧了身侧的拳头,低声问道,“笙儿,最近锦墨每天找你吗?”
陆笙儿淡淡的道,“还好吧,他刚稳定下来,要完全压制住整个股东大会让他们心服口服,还需要一段时间。”
林璇哦了一声,“是吗……”
陆笙儿从小就是个敏感的女人,对于林璇明显有异的语气,自然察觉到了,“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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