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婴儿
不是班林,不是什么莫名其妙的生物。本杰明和莫卡维的孩子,只是个人类。是最好,也是最糟糕的现实——
“别在我眼前晃,去给你儿子弄出生证明!”扎克对本杰明,“你有给你们的儿子想好名字吧?姓氏是格兰德没得选,名呢?”
看本杰明呆滞的样子,行了,知道了,名字还没有。路上想吧,扎克把本杰明推上了车,“你儿子,需要联邦公民的身份!快去!不会就找安东尼!”
“呃,莫卡维,请把衣服穿好!你就是再怎么挤也挤不出任何东西!而且他才刚出生,还不需要哺乳!”扎克抱着婴儿发出了指令,“去找贝恩的妻子,让她带你去买你儿子未来要用的生活用品!”
看莫卡维一脸抗拒的样子,“哪有刚生完孩子就去购物的母亲~~”
“那你就是举世独立的唯一一个,你不高兴吗?”
莫卡维眼睛亮起来了,“贝恩的妻子在哪里~~”
这可能是扎克唯一一次成功控制住莫卡维的事情了。
“扎克,那两个人……”韦斯出现在了扎克眼前——机灵的家伙,莫卡维在的时候,他躲在尼克·乔凡尼身后不说话,莫卡维一走就跳出来了。
扎克没等韦斯说完,“又没死,只是贫血而已。伤口也都愈合,带回警局去怎么都是你立功一件,有任何问题么。”
“没有没有,我只是要怎么对詹姆士解释?”
“解释?为什么要解释?能够让你们警方引出亚瑟的两个人还活着就是最好的结果了,詹姆士还想要什么?”
尼克看着韦斯接受教训后默默的去地下室拖人,靠近扎克,伸手准备触碰被茜茜这个圣徒‘赐福’后,就一直没有停止哭泣的婴儿——大家以为为什么扎克语气这么冲?被哭声烦的。
扎克抱着婴儿,躲开了尼克的手,“别碰我的教子!”
“我又不会碰坏!”尼克瞪了一眼扎克,继续伸手。
“上一次你碰人类婴儿是什么时候?”
“哼,比你想象的要近~”
扎克继续躲开,“而比我想象的要近的那一次触碰人类婴儿,你做了什么?”
尼克的手停在半空了,看着扎克,阴着脸,“我喝了他的血。”
扎克就知道是这样,转身不想再理会。
“不像你!”尼克好像有些不爽的样子,“我是魔宴的乔凡尼家主,我在西部有身份有权有钱!我不会在自己家里养羊!”
扎克回了一句,“想在格兰德食用人血?哼,像莫卡维一样生个孩子,再提这种要求!”
尼克看着走远,阴沉的回身,去找汉克去了。
这进程说出来可能有些让人无语——乔凡尼的氏族第一人,尼克,在格兰德决定真正的和汉克这个二代勒森布拉建交,是因为尼克不能生孩子……
都懂吧,尼克恐怕已经把格兰德生活区的新员工们,当做食物很长时间了,只是碍于扎克,忍到现在,已经很难得了。今天他帮汉克从莫卡维的嘴下保了一把新员工,这忍了许久的念头,是要准备动一下了。
扎克是不会管的。抱着婴儿进格兰德,被奈纳德拦了一下。
也不是拦,奈纳德是不会做任何妨碍扎克的行为的,跟着扎克上楼,一直伸着脖子看扎克怀里的婴儿,“真,真的只是个人类啊!!”先惊叹,“为什么会这样呢?怎么会这样呢??”然后彻底迷茫。
扎克撇了眼奈纳德,“吸血鬼的永恒身体和狼人的永恒灵魂。”
能不能理解就要看奈纳德的智商天分了。
奈纳德作为第一个站到扎克身边的魔宴吸血鬼,靠的,难道是运气么?
奈纳德的脸色再次一惊,“天啊!难道这就是完美的人类?!”
让我们再过一遍扎克曾经猜测这个婴儿是什么时的推测吧——
人类的身体在死亡后,没际遇成为其它生物,就会腐烂。吸血鬼,在成为吸血鬼的时候作为人类,就已经死了,吸血鬼,看扎克的皮囊,是腐烂么?这就是永恒的身体。
人类的灵魂在死亡后,是会脱离身体,同样,没什么机缘变成其它东西,就在这个世界消逝、不复存在了。狼人,在成为狼人的时候同样作为人类的死亡了。狼人的灵魂,那每月强制变身而展示出来的狼,看上去是有一点儿消逝的样子么?这就是永恒的灵魂。
身体加灵魂等于人类。永恒的身体加上永恒的灵魂,能等于什么。
扎克没说话,抱着婴儿进了二楼的娱乐室,在沙发上坐下,皱着眉,看着怀里皱巴的脸,不知道在想什么。
奈纳德也跟进来了,陪着扎克呆了一会儿,再次出声了,“我猜即使我们想要验证一下这孩子是不是完美,也不可能执行,对么……”
扎克抬头,看了眼在皱着眉眉的奈纳德,拟人的叹了口气,点头了——
茜茜喷着血飞出格兰德的画面是忘了么!
谁敢测试这婴儿的‘完美’?那是找死!
奈纳德看扎克同意了自己的看法,有了点儿被鼓励的感觉,脸色变了严肃,“这个孩子事情先可以放着,但莫卡维是怎么具有生育能力的!这件事,我们不能放着不管!”
奈纳德怕也是仗着扎克把莫卡维支开了才敢说这种话的。
但这话题,又是扎克不想理会的东西了——
奈纳德已经开了口,不得不说完,“现在魔宴还有两个氏祖!勒森布拉氏祖(弗兰克)和我的父亲!”奈纳德的脸皱巴了一下,“我父亲(小卡)应该不可能有这个能力……”因为小卡是个孩子!青少年阶段都没到就成为吸血鬼的家伙!
不过大家也别被这种事实蒙蔽了,奈纳德这样说不是什么‘好心’,“但勒森布拉氏祖就没人知道了!他虽然外表是一个老年人类男性,但我们都知道,人类男性即使到了一定能力,也是有能力进行生殖……”
扎克是真不想听这些话,各种意义上,挥手打断了奈纳德,并直接戳穿,“卡帕多西亚氏族,也想在勒森布拉氏族内部的争权中插一脚么。”
奈纳德的嘴张着,张了一会儿,干脆不闭上了,“谁不想?!可能除了你这个一手制造了勒森布拉如今混乱的托瑞多外,谁都想往里面插一脚!就看谁用的理由高明,能直接深入勒森布拉的核心了!”
扎克抱着怀里的婴儿,尝试性的开始晃动——电视里不是这么演的么,哄孩子的人都是这么干的。至于奈纳德在说的话,呵,是不可能停的——
“魔宴那边已经有消息了,那些二代勒森布拉早早的就开始各自拉关系!勒森布拉氏祖(弗兰克)对醒来就被送到了巴顿,回到魔宴了也对西部的事情不了解!根本管不了那些二代勒森布拉,恐怕现在就是个被夹在自己儿子们中间的可怜老头子……”奈纳德自己观察了一下四周,看扎克,“我说的极端、不敬,但是事实!”
确实是事实。
我们早就知道弗兰克本意就是搅浑勒森布拉氏族内部的争权,当然,在我们知道的时候,是从弗兰克的角度来获知信息的(艾瑟拉的转述),自然觉得弗兰克是主动在造成这样的结果。
现在听过奈纳德的话,我们可以看的更全面了。不是么,弗兰克如果有能力一把拿下现在的勒森布拉氏族,难道还要充当那个搅浑水的角色?
弗兰克在魔宴的状态就是在被动中尽力做自己主动的事情!
奈纳德说的都是对的。他自己也很确信自己是正确的,正好扎克根本没准备发表意见,奈纳德就在这自信的情绪下,“但如果魔宴中的人以为现在去评估那些二代勒森布拉的实力,进行扶植,以获得最后勒森布拉氏族权力确定后的收益!哼,他们就错了!”奈纳德是真说出自信来了,“勒森布拉的权力,不管被哪个二代勒森布拉获得,哼哼哼,勒森布拉氏祖,都是他的父亲!”
奈纳德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插手勒森布拉内部权力争夺的方式有很多种,但上上道只有一种,就是抓牢勒森布拉的氏祖,弗兰克。
摇晃好像真的有效果,怀里的婴儿哭声,开始减弱,最后消失……闭上眼,开始只有平稳的呼吸。大概只是哭累了而已。
因为没了哭声,娱乐室里安静了下来,扎克意识到奈纳德没有发出声音了,回头看一眼奈纳德,没语气的,“你在等我给你意见么。”
奈纳德点头,“是……”马上摇头,“不!”说了让扎克意外的话,“我感觉在你身边已经学到了很多东西,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靠你。”
扎克挑了下眉,自然不会说话,由着奈纳德继续。
“所以我只是告诉你,这是我的看法,而且我觉得这是对的!”
“小点儿声,他刚睡着。”扎克都没看奈纳德了,那种突然觉醒了‘自信’的神色,也没什么可看的。
“对对对!”奈纳德的声音是压低了,情绪倒似乎是更加高涨了,“人类的婴儿不哭的时候也挺可爱的!”人情绪高涨,就容易说不着边际的话,不是么。
“是么。”扎克看着怀里的婴儿,“这却是我见过的最丑的生物了。”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事实。刚出生的婴儿啊,皱巴巴的跟个肉团似得!谈何可爱?!
呃,不知道的自己去浴缸里泡九个月!看看九个月后从浴缸里出来的你,能配的上什么好形容!
奈纳德张了嘴,好半晌才闭上,莫名的情绪又恢复了高涨——因为在奈纳德的视角中,扎克硬怼了自己巴结阿尔法和莫卡维孩子的话,却没有反驳他刚才发表的关于勒森布拉氏族的所有言论!
“我应该现在就回艾伦殡葬,联系我父亲了!”自信爆棚的奈纳德说出了告别辞。
扎克可不会挽留,继续轻晃着怀里的婴儿,寻思着,‘这婴儿脸上的褶子啥时候会长开?一直这样,看时间长了,有点儿影响心情啊……’
奈纳德走了,格兰德里,至少扎克身边安静了一会儿。
也就一会儿。
史莱姆比尔上来了,一脸兴奋的提着一截会让人失去一个星期胃口的长条状玩意儿,“扎克瑞·托瑞多~看!我找到了!这可是个好东西啊!”
脐带。
扎克不是人,所以看了一眼,但也不想看第二眼了,“找到了就收起来,既然是好东西,别被人看上。”算提醒吗?扎克也不确定,“别忘了你在这个格兰德里,谁都打不过。被抢了,你就拿不回来了。”
史莱姆比尔的身体收缩了一下,手里的脐带翻转了一下,消失不见了,应该是藏到身体中了。然后是一脸谄媚的靠向扎克,“感谢提醒!!”
扎克:“小声点!刚睡着!”
“哦!”这史莱姆和奈纳德的反应一样,声音是压低了,但情绪是没办法的压的,他的喜悦无法隐藏:“我就说来格兰德是我做的最英明的决定!呵呵呵!虽然我是为了共和的商品来的,但看看,看看!我在这里得到了什么!这东西可能是这个世界,从古到今的第一份!!哈!在我这里!”
扎克撇了眼这个史莱姆,因为这家伙的用词倒是意外的精准,从古到今的第一份。
和奈纳德话中的前半部分契合,不是么,现在没人知道为什么莫卡维具有产子的能力,也就没人能保证这份被史莱姆当宝的东西,是在未来,都唯一的一份。
不过扎克不会回应这个话题了——
奈纳德可能作为吸血鬼,在意的是吸血鬼在产子这件事上的作用。这个史莱姆不是吸血鬼,他应该能想到扎克现在能抱着一个婴儿在这里晃,本杰明这个阿尔法的作用也不能忽略。
扎克接话就可能是给这个投机商人机会,让本杰明成为这家伙看上的‘商品’相关。扎克可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果然,“作为一个商人啊,保值自己的商品,呵呵,那是常规操作了。我就是好奇啊,这个,这个莫卡维和阿尔法生孩子……”
扎克准备摆出不耐烦的神色的时候,声音消失了。
扎克回头,史莱姆……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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