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9章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毛文龙让儿子随自己出征,除了考察一下毛景文的能力之外。最为在意的还是希望他能够借此机会在海军之中建立自己的班子。此次出征回来后,海军中的高级将领,凡是年纪过五十的,毛文龙都准备让他们退下来。
一下子大批量换掉军中的高级将领,这会造成很大的恐慌,也对海军的稳定很不利。可毛文龙却执意这样干,自然也是有他的考虑。
毛景文显然理解毛文龙的苦心,他稍微沉思片刻,便不再多言,一口答应下来。看到儿子自信满满的模样,毛文龙很是欣慰,随即便让毛景文下去休息。并告知他,好好准备一下,可能两三天之后便要随大军出征。
海上打仗,毛景文还真没有真正见识过,他对此很是激动与期待。匆忙告别毛文龙后,便迅速下令调遣自己暗中训练出来的一支死卫前来府城待命。
毛景文匆匆离去,浩大与浩小很是不解,在外面徘徊片刻,憋不住的两人干脆冲进椅子里。
“总兵,皇上为何又匆匆离去?”浩大率先开口问询。
抬眼看着浩大,毛文龙沉思片刻才说道:“正好有些话我也想问问你们兄弟二人。”
“总兵请说,我们都听着呢!”浩小嘿嘿笑道。
“此次出征回来,若是顺利的话,我想退隐。你们是要依旧跟随着我,还是想呆在皇上身边?”毛文龙轻笑道。
浩大与浩小很是惊讶,完全没有想到毛文龙会突然跟他们说这样的话题。在短暂的错愕后,浩小惊呼道:“总兵不要我们兄弟两了吗?”
毛文龙直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不要你们了,还跟你们废什么话!”
“那总兵是什么意思?好好的怎么就突然要退隐了?”浩大满脸困惑。
毛文龙如今的真实年龄也就三十出头而已,在浩大他们看来正是壮年之际,在这个时候说退隐,也难怪他们要怀疑了。
“那么多废话干嘛,说说你们以后是想跟随皇上还是跟我!”毛文龙懒得去解释,直接给浩大与浩小下了最后通牒。
两兄弟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都看到了迟疑。若是继续跟随毛文龙便意味着两人也要过起不问世事的生活。而跟随皇上的话便意味着两人又可以继续过现在的生活。如果让两人选择的话,自然是希望跟随在皇上身边。
可两兄弟一直都受着毛文龙的照顾,没有毛文龙便没有他们两兄弟的今天。虽说皇上是毛文龙的儿子,他们两兄弟伺候谁都一样。可两人真要做出选择的话,他们还是希望继续跟随在毛文龙的身边。
“总兵,我们……”浩大拱手言道。
“先别做决定,明天再给我回复。还有,别有心理负担,我问你们就是希望你们过上自己想过的日子。有你们照顾景文,我也放心!”毛文龙直接打断了浩大,说了一番情真意切的话。
两兄弟顿时动容,两人再次对视一眼,此后拱手无声退下。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毛文龙满意的点头笑了起来。浩大与浩小一直都跟随在自己身旁,两人什么脾性,毛文龙自然是一清二楚。这两个憨货一直都是闲不住的人,若是这个时候让他们跟随自己退隐,过起毫无波澜的日子,他们肯定会被憋死。
刚才有此一问,也只不过是毛文龙想看看两兄弟的表现而已。现在毛文龙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自然就不再会让两兄弟失望。
天上的太阳已经到了正空中,冷风走了进来,拱手禀道:“总兵,已经正午,厨子做好了饭菜可以用餐了。”
毛文龙起身呵呵笑道:“走吧,一起喝上两杯!”
冷风诧异的抬头看着毛文龙,发现他满脸的笑意。显然,此刻的毛文龙心情大好,他知道毛文龙的脾性,平时为了不耽误正事,毛文龙极少在白天喝酒。此刻却突然雅兴大发,还让自己陪酒,毫无疑问,毛文龙此刻的心情肯定极好。
难得看到总兵有此雅兴,冷风这个当属下的自然是舍命陪君子。于是,两人一同前往客厅,厨子早已备好热气腾腾的一桌饭菜。
“去拿些好酒送过来。”冷风经过厨子身旁时,低声吩咐一句。
“是!”厨子很是差异,却不敢多言什么,转身便告辞离去。
“坐下来吃,其它人都出去。”毛文龙率先坐下,看着冷风言道。
“是,总兵!”冷风当即感觉到毛文龙是有话要跟自己说,他也不敢多问,怪怪照办。
下人随后陆续离开,大厅内只剩冷风与毛文龙之后,毛文龙才又开口言道:“不必惊讶,有点事情要告知你一下。若是你有什么想法等下都可以跟我说说,心里不要有任何的顾忌!”
冷风连连点头,不敢多言什么。心中却越发小心翼翼起来,从毛文龙刚才的口气来看,似乎等下要跟自己所说的是很严谨的事情。
厨子很快便送来酒,毛文龙没有让冷风伺候着,而是各自一坛酒。自己满上之后,毛文龙示意冷风自己也满上,直接干了一大碗,再次满上酒之后。毛文龙才一抹嘴,哈着酒气呵呵笑道:“别紧张,的确有些话要跟你说,你记着便好。”
“总兵请讲,属下听着!”冷风依旧有些小紧张,毛文龙可从来没有这样跟自己谈事情。
“从明天开始,你跟随在皇上身边,日后的所有事情都由皇上来处理。你无须再向我禀报,能够懂我的意思么?”毛文龙顿了一下,轻松言道。
冷风皱了皱,却没有跟浩大他们一样,露出丝毫惊讶的表情。很显然,事先冷风应该是对这些事情有所知晓。
“总兵为何如此心急?”冷风迟疑说道。
“早一天晚几天都一样,日后跟随在皇上身边,要多看好他。你是我最信任的人,皇上有你辅助,我也安心。还有,过段时间海军将领交替之时,必然会有乱象或者心怀不轨之人出现。你现在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到时候若是有任何的纰漏,唯你是问!”毛文龙盯着冷风,严谨而言。
“属下定不会让总兵失望!”冷风赶紧起身抱拳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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