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宇智波辰的答案

　　地面的积水已没过脚踝。

　　数不尽的雨滴和数不清的涟漪所发出的声音，就像神秘的呢喃自水面涌现。

　　五分钟过去了，宇智波辰既没有挪动身体也没有说话。他坐在树干上，凝视着因厚重积云而模糊的景致。

　　在他旁边，水门静静地坐在那里，等待着。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怦怦直跳。自己的好友，在听完自己的想法后究竟会作何考虑呢？

　　水门之前的愿望是想要成为火影、保护所有的同伴，现在依旧没有变。

　　只是在经历了死亡的残酷后，他对这场战争充满了疑惑。此时的水门，更想着的是实现整个忍界的和平。

　　水门传达完这个意思后，一直沉重的心情，也开始如释重负。他将自己的全部疑惑，说了出来。在他看来，宇智波辰绝对是他的良师益友了。对方总能想出办法。

　　“辰？”过了一会，水门打破了沉默。

　　宇智波辰慢慢从思绪中回到了现实里。他转过身来望着水门。

　　“水门，”他的语气十分严肃，“你的疑惑是很正常的，甚至大部分忍者心里都对这场战争有着疑惑。我们不远千里作战，攻入雨之国，究竟是为了什么？”

　　“村子当然不是为了和平，这只是遮掩利益的代名词。”宇智波辰叹道。

　　“这些年来，各个国家间经济发展的不平衡，各国忍村武斗派势力抬头，因此必须与其他大国进行的战斗，才能保护自己国家的利益，不然的话，国家、村子、村民就会遭殃。”

　　宇智波辰盯着水门的眼睛。“但是战争之后，都会民生凋敝、饿俘遍野……无数的战争后，留下的只剩下无尽的痛楚，所以忍界才会变成这个模样。

　　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

　　“那你的意思是，和平...是无法实现的吗？”水门皱着眉头问道。

　　“不不不，要实现这个目标，就要面对排山倒海般袭来的各种问题。那么对于我们来说，第一个问题将还是什么是和平。”

　　宇智波辰接着说道，“我可以想象得到，一个忍者就可以给出一千种答案。”

　　他望着水门。“所以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我的看法？水门不由自主地瞥了他一眼。

　　然后他想了想，道“我认为总有一天，人们在真正意义上，互相理解的时代终将到来，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实现和平。”

　　宇智波辰摇了摇头，这是典型的自来也式的回答，将希望寄托在人类的自我觉醒上。他可以理解这种空想家的心态，但决定不会认同这种做法。

　　“水门，我可以告诉你，忍界病了。”宇智波辰加强了自己的语气，“既然它病了，你不想着治疗，却想着让它自我痊愈，你觉得可能吗？”

　　水门哑口无言，心里感觉辰说得很对。自来也老师的这种想法，连他都觉得太过于幼稚。

　　宇智波辰继续道，“事实上，初代火影也看到了这一点。他为了治疗忍界的病，建立起一国一村制度，从而终结了乱世。

　　可是乱世的终结，并没有让忍界的病好起来，反而战争的规模变得空前的庞大，一次死的人更多。所以我认为，初代火影失败了。”

　　宇智波辰的话把水门惊得瞠目结舌。“你说什么？”

　　“水门，你仔细想一想是不是这样。原本家族之间的混战，从此变成了国与国之间的战争，战火波及的范围也更加庞大……我们其实只是简单地回到了原点。”

　　“从某种角度上说，你不觉得初代火影其实是失败的吗？”

　　此时水门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从小到大，接触的所有宣传里，全是赞美初代终结乱世的男人。

　　他从来没有想过，初代火影大人可能失败了。

　　可是经历了这场战争的他，却无法反驳辰所说的东西。初代希望的是和平，可是和平并没有真的到来。

　　辰、绳树、美琴、玖辛奈，他身边的这些好友包括自己，都是战争孤儿！

　　曾经发生的悲剧，现在还在持续。说不定，将来他的孩子，也会是一个孤儿。

　　一时间，空气有些沉默。

　　宇智波辰冲着水门笑了笑，道“你没有料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吧？”

　　水门摇摇头，“其实你说的很有道理。”

　　“是啊，因为这些都是真实存在。我们活在这样的漩涡中，了解过去，就可以预测未来。第一、第二次忍界大战已经发生，同样的第三、第四次甚至更多的战争也不会停止的。

　　忍界的病情再这样放任下去，只会越来越加重。只要村子还在，人们就会再次陷入纷争，那么...战乱永远不会平息。”宇智波辰抬头凝视着水门。

　　水门没有说话，而是陷入了沉思。“那么你认为我们应该摧毁其他村子？”

　　“不是摧毁，”宇智波辰回答，“而是联合。”

　　“初代火影联合了其他家族，建立了一国一村制，从而平息了火之国的战乱。

　　而我们只需要联合其他村子，建立起一个新的联盟，重新树立忍界秩序，那么就可以得到真正的和平。你觉得呢，水门？”

　　他的话似乎在空中停留了很久。

　　宇智波辰在整个叙说过程中，一直密切注视着水门的表情变化。水门还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他的各种情绪变化仍然显露无遗。

　　首先是震惊，惊骇之情溢于言表。最后……慢慢地开始思考。

　　水门也意识到继续下去，下次战争也只是时间的问题。初代联合其他家族终结乱世这一事实，显然触动了他个人的内心深处。

　　“可是...你要知道...这很难。”水门咽了口唾沫，“这可比初代火影大人面临的局面要难多了。”

　　“没错，村子和村子之间的关系非常微妙……就像用纸牌搭建的屋子。我们做出的调整越多，不慎搞错一张牌并造成整个结构倒塌的可能性就越大。”宇智波辰点点头。

　　“是啊，这期间还有着各种叛忍、小国。”水门补充说。“这些势力在暗处潜伏，盯着五大国。”

　　“所以我们需要打破一切的实力，实力最才是最关键的东西！在这个基础上，再打破各个村子之间的状态，全部推倒重来。”宇智波辰说道。

　　在他看来，所谓第四次忍界大战之后的和平，不过是过眼云烟，表面兄弟。

　　当经历了战争的那一辈老去，当新的忍界之神，鸣人和佐助去世后，五大国之间的战争迟早会再次爆发。只有融合，才能避免这一切。

　　宇智波辰抬头凝视着水门。“水门，为了实现这个愿望，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水门有些不太确定。“我的实力太弱，能提供的帮助，或许不会太多。”

　　“没有这种事。以你的天赋，未来一定不可估量。”宇智波辰回答道。

　　再他看来，如果想要做成这件事，就一定需要周围人的帮助。一个人，无论多强，如果得不到支持，也只能失败。毕竟，你无法一个人统治世界。斑爷的实力是够强了，可是在离开村子前，一样带不走宇智波一族的族人。

　　“当然了还有一点，一定要记住。在我们拥有足够实力之前，只能装作头脑简单的样子，尽量不做随波逐流的人，保护那些我们可以保护的人。”宇智波辰凝重的说道。

　　“嗯，我明白。”水门点点头。他也知道，这种事绝对不能让村子的高层知道。

　　除非...他们成为木叶的高层。

　　“相信我，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宇智波辰伸出手握住水门的手。

　　“还有，欢迎你加入第一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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