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非要比谁能作死
托尼疑惑地看了看厉截，讥讽班纳，“怎么不把你那个绿娃娃拉出来溜溜？”
班纳皮笑肉不笑，自然地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我猜他一定也很想和你来一个亲切友好的交流。”
“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让你俩见个面…”班纳冷笑一声，“你还是把你那些嘴皮子留着对付他吧。”
“各位…”科尔森上前一步，“我们今天不是来吵架的…”
“是吗？”托尼歪了歪头，“那你告诉我，用一个沙雕麋鹿把我骗来，是想干嘛？”
梅无奈抚额，斯塔克都是碴子，狠人！
班纳哈哈道：“没准是想把你切片，看看侩子手的脑袋和正常人有什么区别呢？”
“侩子手？”托尼夸张地推了眼镜，“你说我吗？”
班纳耸耸肩，“要不然呢？”
托尼转身看着众人，捧腹大笑，“我是侩子手？”
“我天天穿着装甲，全国各地的飞…我给政府、给慈善机构捐款…一个发起火来就以制造杀戮为乐的疯子，竟然说我是侩子手？”
托尼走到班纳身前，微笑道：“我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但是你要记住，你现在可没法把自己变绿。”托尼不屑道，“没了那个大家伙，你还有什么？”
菲兹、珍玛两个小白在一旁不敢出声，瑟瑟发抖。
“够了…”厉截突然出声。
班纳看了厉截一眼，对托尼说道，“我说呢，你今天怎么这么活跃…原来神盾局请来了个不得了的人物。怎么，你是急于卖屁股所以迫不及待地表现自己了？”
厉截张了张嘴，这俩人关系怎么差成这样了？
因为厉截的乱入，托尼和班纳的接触比电影之中要早上许多，也更频繁。
“他俩应该磨合得很好才对…”厉截疑惑了，“怎么…好像巴不得把对方喷死？”
厉截想想，觉得是托尼对班纳无理智的大肆破坏不爽。
殊不知托尼之所以见面就怼班纳，更多的是因为厉截…
其实托尼也不知道厉截在班纳身上执着些什么，但还是站在厉截这边了。
虽说之前浩克在蓝高大闹一场之后，厉截在飞机上冲着班纳开枪这事，托尼也觉得有点过分…
但是班纳回呛就是让他很不爽，就当场怼了班纳几句。
结果班纳把托尼也怼了！
OK，梁子结下了。
所以现在这个相处模式也正常。
“先生们…”尼克不知道从哪个暗格里走了出来，淡道：“我觉得我的科研人员远不如你们，我才把你俩叫来。”
“斗嘴这种事，我随便去家电影院都能看。你俩要是真觉得我想把时间都花在这上面的话，就回家吧，当我找错人了。”
“放心吧，我的技术绝对是万中无一的…”托尼哼唧了几声，“我还是想问，这个收了百事广告费的家伙是来干嘛的？”
厉截看向尼克。
尼克的目光古井无波，“斯塔克，把你那个说话方式收一收…你面前站着的人，可以代表约顿海姆文明，而且…今天是他的主场。”
托尼耸耸肩，“好吧…我倒是想听听，这个兄弟有何高见。”
厉截把视线从尼克身上收了回来，调整了一下情绪，重复了一遍收容物的说辞，也简单说了一下注视麋鹿的情况。
“妈的，能不能一次性把人叫齐…”
说完，现场久久无言。
“恕我直言…”班纳皱着眉头，“我感觉你们在忽悠我。”
托尼半晌没动，然后突然拍桌爆笑，“我头一次被人当傻子…”
“事情就是这样…”尼克淡道：“如果你们准备好了，我现在就可以带你们去看。”
托尼站定了，无所谓道：“看就看，我非常好奇，你们要怎么圆这个谎。”
班纳的表情和眼神：没图你说个**.JPG
不对，好像还真有图…一个处理过的图可骗不了我。
“我相信贵局肯定不会闲到拿一个把我骗过来，毕竟你们想绑我非常容易…可是我还是觉得，我被人耍了。”
托尼骚气地倚在桌子上，“尼克，你得给我个交代。”
尼克在他钯中毒的时候多少帮过他一点，所以托尼对尼克的印象还蛮好。
“我已经往厉截的店跑了好几天了，帝娜都开始不招呼我了…要不是为了厉截，我才不会因为一个傻麋鹿就推掉我跟小辣椒的约会。”
“你今天再不告诉我点有用的消息，我就真发脾气了。”托尼认真道。
厉截站在一旁，拼命控制着发抖的肩膀。
尼克看着托尼，“跟我来。”
托尼愣了一下，“去哪？”
班纳站了起来，跟在尼克身后，“话真多，跟着就完了。”
托尼又想发作，但是班纳已经走远了，便打消了念头。奇怪地看了一眼发抖的厉截，托尼追了过去，嘴里还念叨着：“这秃子，等等我又不会怀孕…”
科尔森也打算走，看了看还留在原地发抖的厉截，和梅走了过去。
“你还好吗？”梅拍了拍厉截的肩，劳非身体有一米八多，拍起来还真不适应。
厉截抹了抹泪，笑道：“走吧，我没事。”
……
托尼跟班纳几乎要钻进复合玻璃里。
两人在玻璃前面杵了半天，脸色漆黑，“麋鹿在哪？”
尼克努努嘴，“里面关着呢。”
班纳慢慢地转过头，“你拍葫芦娃呢？”
珍玛小心翼翼道：“先生，你得带着眼镜才能看见…”
尼克看着班纳，“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我都说了得，得戴眼镜才能…卧槽！”
“我今天就不信这个邪了…”就见托尼从衣服里掏出一副眼镜，毅然决然地戴了上去。
一瞬间，托尼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整个人都弥漫着一股呆、傻的松弛气息，瞅着收押笼里的一处空气走神，就像是看到了一个黄金比例身材的美女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一样。
厉截差点跪了，你真是不怕死啊！
一个箭步冲过去，拍掉托尼脸上的眼镜，把他顺势扶住。
尼克有些崩溃地咆哮，“简讯里是不是说了没有我允许别带眼镜！”
托尼没理尼克的大吼大叫，只是一脸懵逼地指着收押笼，“卧槽…卧槽…”
见托尼被吓破了胆，班纳不屑地笑了。
尼克心里生起一股不详的预感，“你别…”
非要和铁比谁硬。
非要比谁能作死。
果不其然，班纳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副小眼镜，戴上之后，看向收押笼。
行，中招的又多了一个。
尼克把班纳扑倒，拿掉了眼镜，欲哭无泪，“我开了个幼儿园啊！”
厉截扶起托尼，“你看到什么了？”
托尼还没缓过来，“麋鹿…麋鹿…”
厉截叹了口气，“不是叫你别戴眼镜吗？”
托尼傻了，这是什么黑科技，他咋没见过呢？
刚才他都快把脑袋塞到收容箱里了，也没看出一点端凝；眼镜也是他随手从路边眼镜店买的，绝对没问题，可是…
那是个什么玩意！
班纳一脸懵圈地坐了起来，像个被高数打懵的孩子，磕磕巴巴道：“那那那那那…那是啥？”
尼克无语了，“刚才都给你们说了啊…”
托尼和班纳一阵恍惚，“是真的啊？”
托尼从厉截怀里挣开，“没道理没道理…”
班纳收回崩坏的眼神，看向尼克，“你是不是对我做什么手脚了？你要是想抽我血，我给你就是了，犯不着这么费劲…”
尼克摇摇头，“神盾局因为这家伙三观尽毁的人，有一大把呢。”
托尼站在收押箱前看了一会儿，突然转身，目光灼灼地看着尼克，“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
班纳也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来吧，让我看看他能把我的三观毁成什么样。”
尼克笑了笑，“你们需要什么，我给你们准备。”
厉截耐心等着托尼、班纳俩人找尼克报完设备菜单，开口道，“注视麋鹿现在的情况，我简单给你俩再重复一遍，一会儿就你们四个带头实验，我不缠和太多。”
“注视麋鹿的表现形式暂时为一个一米左右的灌丛，具体高度无法测量。叶子绿的正旺…”
托尼、班纳加上菲兹和珍玛目光闪烁，脑袋里灵光一闪，似乎敲开了收容思维的大门，“暂时…？”
厉截点点头，“我说过，不要拿常识去看待收容物。现在大家都不确定，注视麋鹿会不会变换形态…不管是现场，还是从照片上观察注视麋鹿，都需要隔着一副眼镜。而且必须得把眼镜戴上去，才能看到。摘下来一点，都不行，必须是标准的戴上。”
班纳皱眉，“我想问，收押箱的玻璃，不就是一定程度的眼镜吗？”
厉截摇摇头，“对于常识而言，他是。但是我也说了，常识对于收容物并不奏效。”
摊开双手，厉截道：“我得提醒你们，很多时候收容物看中的并不是道理、规则，而是一种判定、设定…”
托尼若有所思，“一副眼镜，还必须得标准地戴上才能看到…好扯淡。”
厉截耸耸肩，“收容物就是这么扯淡。”
“你们俩刚才试了，也都知道…”厉截有些无语，“看到注视麋鹿的人，会被吸走所有的注意力，进入恍惚状态；注视时间达到一分钟左右的人，还会因一氧化碳中毒而死。”
厉截盯着两人，“救不回来！所以我求求你俩别再作死了…”
托尼不解，“那照片我在家看过，没有刚才那种感觉啊…”
班纳点点头。
这个厉截也不知道，“似乎，注视麋鹿吸收注意力的设定，在照片上无效。”
菲兹突然开口，“那我们可以用照片来确定麋鹿的具体位置，以及…他是否会动。”
珍玛激动地拍了拍菲兹，“奈斯！”
厉截瞬间给菲兹刷了一屏幕的666。
“虽然你抢了我的台词…”托尼张了张嘴，对菲兹说，“但是我还是要说，你很不错。”
菲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班纳看向厉截，“你说的这个注视时间达到一分钟，是一次性的注视时间，还是累积注视时间？”
厉截很满意，班纳和菲兹已经上道了，“这个就得你们一起研究了。”
“另外，似乎在有人因一氧化碳中毒致死时，注视麋鹿会在死者附近出现五秒左右，这五秒内，不管戴不戴眼镜，都能看到他，而且不会有注意力被吸走的不适感。”
“以上，仅供参考…”厉截拍了拍手，“大佬们，加油！白洞，白色的明天在等着你们！”
“最后，别以常理看待收容物。”
托尼骚气一笑，“有点意思。”
班纳已然进入了状态，“我需要的东西可能得加几样了…”
珍玛和菲兹更是觉得遇到了挑战，兴奋不已。
厉截叹了口气，“我最最最最后多一句嘴，这不是一场游戏…”
“你们随时都有可能没命，而且万一出了什么差错，注视麋鹿和社会接触，后果你们心里有数。”
……
托尼几人风风火火地入驻实验室，留下厉截和尼克几个神盾局特工在现场。
尼克看着厉截，“所以，这位来自约顿海姆的朋友…”
“有什么要说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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