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 曾经……
金属和打磨光滑的石料组成墙壁，并在上面刻上了精美的花纹，路边是各式各样的商店，能够看到高透明度的玻璃柜台和木质的货架，整洁的地面进行了合理的规划，路边竖立着铜色的路灯，路灯上还留有镂空的装饰和作为灯泡的玻璃球残余，路边停留着像是老爷车一样的机车。
这是比拉麦在这个世界见过的任何城市都要现代化的设计。
“这里……。”
拉麦走上前，抚摸上冰冷坚硬的墙壁，只是这一点，就能确定这并非幻想。
“这里是怎么回事？”
可是，这里和其他城市有着决定性的不同。
墙壁或坍塌或破损而且留有像是被烈火焚烧过一样的痕迹，商店破破烂烂，地面上坑坑洼洼，就连路灯和老爷车都像是被什么东西打砸过一样七零八落。
这是战争的痕迹，而且是一场非常惨烈的战争。
艾扎克蹲下身，抚摸着一辆被从中间切断的老爷车，用有点惋惜的语气****到。
“你想问的哪方面呢？拉麦小姐。”
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艾扎克的语气变回了原本的样子。
“是想问‘这个城市为什么这么特别’，还是想问‘是什么让这个城市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这个城市为什么这么特别？拉麦大概能够猜到，不过是一个文明的覆灭让传承隐没在了时间的长河中，就算是地球上也有很多此类事例。
而且包括老爷车在内的这些东西其实并没有太过于超前，要知道共济会前几年就已经开始尝试制作蒸汽机之类的东西了。
“是什么破坏了这个城市？”
这就是拉麦的问题。
艾扎克似乎是有点疑惑为什么拉麦对这个城市的‘特别’不感兴趣，不过他还是没有多问，只是回答了拉麦的问题。
“毁灭这个城市的东西你们不是已经遇到过了吗？”
已经遇到过，这算是很明显的提醒。
虽然很不喜欢艾扎克这种用问题回答问题的方式，不过拉麦也没怎么动脑就能猜到结果，所以也就不打算抓着这种小问题不放。
“恶魔……吗。”
之前见到那只鳄鱼型的恶魔时，拉麦就想过‘恶魔为什么会在这里’这样的问题，现在看来答案就在这座遗迹城市之中。
“对，就是恶魔。”
艾扎克率先向着城市迈开脚步。
“来，跟上我，我带你们去看看这座城市。”
“你来当导游吗，看来我们比其他人要幸运呢。”
这么说着，露希娅开心地跟了上去。
拉麦只跨出半步就突然停了下来，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是什么地方呢。
“你……似乎很熟悉这座城市呢，是因为学识渊博吗？艾扎克先生。”
被这么问到的艾扎克回过头来，尴尬地用手指挠了挠脸颊。
“还请别这么说，这实在是太抬举我了。”
似乎是觉得很不好意思，艾扎克干笑着低下了头。
“我只不过是运气好直接掉到了这里而已，还因为没勇气一个人进入城市而想要跑远点……这样的我可担不起学识渊博的说法……。”
艾扎克的表现就像一个刚入行不久的新人，而且那副没什么自信的样子怎么看也不像是有威胁的。
——是我想多了吗？拉麦姑且忽视那股摸不着头绪的违和感，跟着艾扎克走进恶劣这座城市。
城市里面的破损比外围还要严重，到处是残垣断壁，因为时间太长而腐朽所以无法准确的辨别到底是年久失修还是再战争中被摧毁，不过来买比较倾向于后者。
也许是觉得单纯的游览太过枯燥吧，艾扎克真的像个导游一样开始介绍起来。
“这座城市曾经十分辉煌，「都市国家——马肯托尼亚」，这个名字在那个时代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名声甚至连其他种族都耳熟能详。”
艾扎克那副腼腆的性格在解说的时候完全被专注取代，眼神中充满了活力，就像换了个人一样。
“马肯托尼亚的名声来自于全世界首屈一指的魔导工学和炼金术，他们将魔力作为动力，创造了一件又一件让人惊叹的工具，其中包括了你们刚才看到的那些「魔动车」和「永续灯」。”
「永续灯」指的就是路灯吧？拉麦在心中给那些路灯打上备注，找这么看来，「魔动车」值得就是那些老爷车了吧。
“……原来不是使用蒸汽机或者燃油，而是使用魔力作为动力源吗？”
拉麦小声地嘀咕到，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魔力意外的很万能呢。
“有什么问题吗，拉麦小姐？”
看来自己的自言自语被听到了，拉麦摇了摇头。
“没事，请继续。”
艾扎克疑惑地多看了拉麦一眼，然后继续介绍起来。
“可是马肯托尼亚的执政者相当顽固，他不允许这些技术流落到其它地方，而且认为这种程度的技术并不值得夸耀。那个顽固的执政者认为人类是世界的宠儿，拥有超越一切的可能性，在他的思想引导下，马肯托尼亚在魔导工学和炼金术两方面的研究重心开始偏离正轨，他们……开始研究起凡人不该触碰的领域，那就是——”
“神魔。”
露希娅微笑着接过了话头。
“这是常有的事情，人类从很早以前就这么傲慢，他们总是看不清自身的极限，也许是稍纵即逝的生命让他们留下遗憾的同时也产生了‘要是能继续下去就会成功’的错觉了吧？”
像是看着宠物狗不断追逐自己尾巴那样的可爱场景一样，露希娅温柔地笑了，但那绝对不是能让人感觉到暖意的笑容。
“努力就会成功，这句话才是最残酷的暴言。”
对于露希娅的话，艾扎克回以微笑。
“确实是这样呢，不过马肯托尼亚研究的可不是「神魔」，而是「神灵」。”
明明是沉重的话题，两人却以像是玩笑一样的轻松气氛交谈着。
“毕竟恶魔和魔神从古至今都是禁忌，就算是马肯托尼亚也没胆量去触犯这个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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