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臭鸭蛋绰号的由来（２）
校长黑着一张脸，皱着眉头，站在门口。
气味真的是很臭！
然而对于后勤主任来说，就是再臭，他也得进去查看一下，到底食堂师傅做了什么破玩意，搞得食堂比茅房还臭？！
主任进去后，食堂的几个师傅过来，带着主任到了做菜的地方。
肉片烧土豆，豆芽烧肉，煎豆腐烧青菜，还有几条红烧鲫鱼。
这绝不可能是臭的呀。
主任凑上鼻子闻闻，没什么问题。
笼上还没有开盖，食堂师傅不让学生拿走，他们中有人断定，说这臭味一定是学生的饭盒里带来的。
后勤主任听取了几位师傅的意见，忙地出来向校长汇报，说极有可能是学生带的什么东西发臭了。
众人都百思不得其解，谁家会把发臭的东西给孩子带来吃？
必须查，而且要查个彻底！
校长做了指示。
校长站得远远的，让老师维持秩序，让乱哄哄的学生排队领自己的饭盒，然后把领出来的饭盒让几个师傅在外面的洗菜台上查！
可想而知，当王大祥领着自己的饭盒出来的时候，他就感觉不对劲，因为强烈的臭味一直来自自己那个冒着热气腾腾的饭盒。
王大祥心里忐忑，难道早上的鸭蛋臭了？
有这个可能！
他想躲都躲不掉，外面好多双眼睛看着呢。
学生排队那是有序的，一个都别想蒙混过关。
食堂师傅见王大祥磨磨蹭蹭，便随手从他手里拿过饭盒，这一打开，师傅差点吐了。
“咔，咔••••••哎呀！”
那个检查的师傅，直接把头低下去，一手扶着自己的膝盖，一手捂住嘴，在不停地干呕。
这味也太臭了！
自从王大祥的饭盒出来，这味就在外面散发，众人见那个师傅咔的厉害，他们再看王大祥的饭盒，就像它是随时引爆的地雷一样，一个个离得远远的，他们小心翼翼嗅着从饭盒那边飘过来的味道。
主任看了校长一眼，试着凑过来，在一两步远的地方站下来，用鼻子闻了闻。
后勤主任，马上兴奋道。
“哎呀，王校长，找到了，就是它，味就是从这里来的！”
几个人也都凑近来，越近臭味越大。
其中就有王大祥的任课老师，他就问道。
“王大祥，你饭盒里到底装得啥？”
“鸭，鸭蛋！”
王大祥结巴道。
“你家鸭蛋怎么这么臭？”
王大祥默声。
“他是哪个班级的？”王校长怒冲冲问那个老师。
“王校长，是我们班的！”
王大祥的班主任老远地站着，他本想走近闻闻，想验证一下，但是王大祥的饭盒里还在冒着热气，食堂里的蒸汽也不断地往外飘，空气里有股臭烘烘的味道。
“王大祥••••••”
班主任刚要开口，王校长就不耐烦了，他对王大祥的班主任道。
“先让他把饭盒里的东西处理了，等他回来再审不迟。”
班主任见王大祥还在傻站着，就吼道。
“你还不赶紧把你的饭盒拿走？”
王大祥忙地用网兜装了饭盒，带着小跑往外跑。
“把那东西扔远点！”班主任在王大祥的后面吼道。
王大祥站住，回头向班主任嗯嗯了两声，又向外面跑去。
找到了臭源头，食堂的师傅们不再查了。
学生们拿着自己的饭盒，有部分同学嫌弃的把里面的饭倒掉，在水池边把饭盒洗了又洗。
而有些同学，肚子咕咕叫，饿得受不了，把饭盒拿到教室，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吃完再说。
不管怎么说，臭鸭蛋的味道是无孔不入，饭盒只要是还有热气，就有股臭烘烘的味道。
有的学生吃了一半，实在是咽不下了，才把饭给倒掉！
臭鸭蛋的味道是真难闻！
幸好是初冬季节，要是夏天，估计食堂的味道一天两天是散不尽了。
王大祥拿着自己的饭盒，跑到校园外的一条河里，把臭鸭蛋以及米饭倒掉。
王大祥抓了一把稻草，把饭盒洗了又洗，臭鸭蛋的味道是始终洗不去。
王大祥就去河里挖了泥巴，把饭盒里里外外抹了个遍，擦洗了又擦洗，凑到鼻子跟前闻了闻，比先前好多了。
但是王大祥手上的味道却还是有点臭烘烘的，王大祥就想着回去用洗衣粉好好洗一洗。
等到王大祥回到班级，同学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要不是看在同学一场的份上，估计大部分男生都想冲上来捶他一顿！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班主任把王大祥叫了去，询问了有关细节，王大祥也不敢隐瞒，说是早上看到河里有鸭蛋，他就把它摸上来放进饭盒里蒸着吃，王大祥说他也不知道是臭的。
班主任也没用办法，这么大冷天，鸭蛋臭了，要不放在鼻子上闻也闻不出来呀，但是放蒸笼上一蒸，温度一高，臭鸭蛋的味道都被蒸出来了。
班主任把调查的结果跟校长汇报了。
王大祥心虚，因为他了解到，有学生就一口没吃，特别是女生，更是咽不下去，都纷纷把饭给倒了。
食堂里的饭菜，老师们没一个吃的。
食堂里的师傅气呼呼把饭菜都给倒了，晚上要是把这个热给老师吃，老师还不会吃。
整个下午，食堂的师傅忙个不亦乐乎，拿着碱粉把锅上锅下，把蒸笼给刷洗了个遍，在后来的一些日子里，食堂的师傅见到王大祥，都像是见到仇人一样，王大祥给他们带来多少麻烦呀！
学生不吃也就罢了，最多饿一顿，可是老师不吃，一个个心里能不气？
所以校长建议，凡是有家庭自己做饭的老师，吃完了饭，把锅碗刷刷，下面条给老师吃，里面都是窝了三四个鸡蛋的。
老师们吃着不要钱的面条，里面又是食堂里拿来不要钱的鸡蛋，也就不再言语了。
可是王大祥整个下午，被罚站着上课的。
班主任还要求他，写份检查，由他过目后，贴到学校厨房外面的墙上。
王大祥心惊肉跳了一下午，总算是挨到了放学，他低着头，悄悄地遛了。
王大祥跟已经笑得喊肚子疼的罗晓芳道。
“我当时就怕上面要我赔他们的饭钱，好在班主任没提这事，估计老师们也不好意思要学生赔午饭。”
罗晓芳拉着王大祥的手，捶着王大祥的背，她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差点笑岔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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