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说服郭靖

　　经过四个月苦战，蒙古人可能都没想到襄阳会如此难啃，鉴于天气转凉自身攻城步卒折损严重，又因文天祥；李庭芝等大臣不顾朝廷昭令散尽家财募兵十万驻扎与襄阳城外百里外虎视眈眈，迫于压力占时休战。

　　此时襄阳城内守军步卒已不过万，不过还好两千骑兵一直没有动用，前来助战的江湖好汉加上丐帮好手已经不到三十人了。

　　“小虎，你说襄阳还能坚守多久？”郭靖望着远方悠悠说道。

　　小虎转头看向城内，到处都是残砖碎瓦，远处将士正在修整坍塌的城墙，知道不能让郭靖久等便答道，“只要有法能接应文相大军入城，那就可力保襄阳不失。”

　　“哎，谈何容易啊！此时蒙古人虽然退兵，只是攻城步卒殆尽，骑兵未损，退回大营后定会派骑兵驱赶文相，毕竟在野外纵然文相手握十万大军也不得不避其锋芒，此时也应该退守江陵了吧，其实答案你我翁婿二人都已知晓。”郭靖说完便抬脚顺着城墙往崩塌处走去。

　　再有一月守卫襄阳至公元1274年的任务就能完成，只剩怎么让守卫襄阳半生的郭靖能离开这里，小虎看着漫步走远郭靖心中已有定计。

　　回到郭府，小虎见前厅无人，便唤来丫鬟询问，才知黄蓉正在后院于久未归家的郭破虏在后院谈话，郭襄跟郭芙也在旁。

　　小虎早就从郭襄口中得知过郭破虏的过往，自己还在军营见过几次，其实他跟黄蓉的关系并不好，可能因为黄蓉以前太在意门户之见只许他衲娶官宦家女儿导致的，后来发现所有官宦士绅都是人前恭敬背后逃避不急，想在谈儿子的婚事时，反而儿子不上心了……郭靖也没有办法，幸好郭破虏功夫不错，十几年来兢兢业业，目前继赵将军后接手掌管襄阳骑兵。

　　小虎也没去打搅，而是转身去往练武场。

　　小虎对自己这数个月的进步非常满意，肉身力量达到了化劲顶峰，在进一步就是抱丹。龙象般若功也已经练至第三层，体内的内力也全部转化为后天真气，往后就是先天，也是这个世界的顶点，果然生死厮杀才是进步的摇篮。

　　直到傍晚下人进来通知小虎，郭靖今天回府了让他前往前厅用餐，小虎才结束今天的修炼。

　　到了前厅见桌上已经摆好碗筷，郭靖一家全数在席，小虎连忙对郭靖黄蓉行礼后坐到郭襄旁边，郭靖见人到齐便起身举起杯酒撒向身边说道：“齐儿为国效死，第一杯先敬齐儿。”

　　见郭靖这样大家都没有动，只有郭芙在旁抽泣，此时在看郭芙已经苍老许多，已经没有小虎前几次见时那样风姿绰约了，只才数月不见便两鬓已经斑白。

　　郭靖坐下后，端起酒杯自饮一杯也不在隐瞒，“襄阳此时已经朝不保夕，老夫晌午接到文相派人冒死送来的谍报公文，文相此时已退回江陵，蒙古人已经在樊城布置了八万水师，叛国贼刘整率十万步卒已从大都奔赴襄阳…哎…蓉儿还是你说吧。”郭靖没有说完便温情的看着这位陪着自己近五十年的妻子。

　　黄蓉看了看自己三个孩子，最后顺道看了眼小虎端起杯酒小酌一口说道：“为娘于你们爹爹决定送你们和城中所余不多的丐帮弟兄与江湖好汉们出城，毕竟你们只是助战，没有守土之则。你们爹爹既然接受官家认命，守土襄阳，那便不能丢土失城。何况我于你们父亲半生所有的时光全在这座残城，就算没有职责也会与此城共存亡，不管其他，决定陪同守军战至最后一兵一卒……”

　　“爹娘不走，哪有儿子先走的道理。”郭破虏连忙打断母亲接下来要说的话。

　　小虎见郭襄沉默不语，郭芙还在抽泣着，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小婿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哎，无妨此时全是家人，不必太多礼数。”郭靖看了小虎又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岳父岳母，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既然襄阳不可守护，蒙古人这次已决心破城，岳父用孤城伤敌数十万，上对得起百姓，下对得起官家朝廷！城中士卒现在人人皆是精兵，岳父率兵突围而出，配普通士卒稍加训练便是一只强军，可以阻击更多蒙古鞑子。这本就是为国为民的好事，现在整个朝廷已经没有一支强军，襄阳能战守军在丧，岳父大人可以想象，余下的朝廷大军能不能挡住蒙古人的马刀？那时国破家亡必将不远，就算我大宋人口再多，可以随意拉起几十万大军阻拦鞑子行进，但小婿以为这只是饮鸩止渴。希望岳父可以上告官家，不管朝廷同不同意，最多在守几月就将弃城突围，而且谁都可以守土殉国，唯独岳父不可，岳父要是随城而去，以后武林人士必将群龙无首，所以必须选合适时机弃城，而不是再此处为蒙古人增添战绩。要是岳父不走，那就别怪小婿鲁莽了，只好乘你不备将你击倒迷晕带出城去，那时我将不在管城中将士死活。”小虎见说了半天郭靖都不为所动，只能软硬兼施。

　　其实只是说说而已，系统不会让他这么干的。

　　郭襄连忙拽着小虎的衣袖示意不要说了，此时郭芙也不在哭泣了，也被小虎最后的言论吓了一跳，只有郭破虏饶有兴趣的笑看着自己，此时小虎心中也有火气，说了这么多郭靖还是没有突围的意思，听到破虏在旁轻笑立马站起身来指着他道：“你父郭靖何等英雄，而你身为他唯一的儿子一不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延续香火，二不孝敬生母时常床前伺候，三不能劝阻你父行正确之策，四不……你爱干嘛干嘛去吧”说完这些小虎便坐回位上。

　　整个饭桌现在是落针可闻，黄蓉注视着郭靖，郭靖也一直低头不语，郭破虏则是满面通红喝着闷酒，郭襄和郭芙都在等着自己父亲说话。这样的安静持续了一炷香时间，郭靖好像想明白了什么，起身发话了：“贤婿所言不无道理，就算此时想要率军出城突围也是困难重重。”

　　见郭靖松口小虎立马趁热打铁，“岳父可手书公文知会文相，告知明年五月后突围，让其接应，然则私下派人告知我们将于开春遁走，朝中必有蒙军奸细，这样可瞒天过海，等开春突围前散出城中所有武林人士对巡逻逃离路线关口的鞑子实施暗杀，正面厮杀可能稍弱，但是武林好手实施暗杀夺营没有任何难度，破虏率两千骑沿途护送步卒于城中所有留下的住户连夜逃遁。可从西南方向突围，因此方向多数为丛林并且鞑子守卫最为薄弱，丛林蒙古鞑子骑兵不能追击，步卒进林追击就算数万也不敌数百武者，让丐帮弟兄提前在长江边准备船只即可，此行五百余里，若是干粮吃尽，沿途山林可野物野菜为食。每走一段伐树建沟以防鞑子火攻烧林。”

　　小虎把自己的所有构想合盘拖出，郭靖听后也觉得不错，前往荆州路线被阻，只能从鞑子防卫薄弱的西南直走借道长江才可脱身，但是还是在犹豫，因为他不想弃城。

　　“贤婿所定之计策确实天衣无缝，但怎么确定鞑子不会提前攻城。还是让我想想。”郭靖还是犹豫不觉。

　　小虎可不想回去睡了一觉醒来，郭靖反悔，连忙看着黄蓉对郭靖继续道：“鞑子这次损兵折将数十万，主要步卒死伤殆尽，无论将士还是粮草都需要补充，叛将刘整率步卒从大都来襄阳平时最少需要三个月，可是冬季行军半年不一定能至蒙军大营，此后数月蒙古人难道骑马攻城？况且岳母大人追随岳父一生，无怨无悔，岳父已年约七旬一生又有何时陪伴过岳母，岳父想让她不得善终吗？”

　　郭靖听小虎说完，轻抚黄蓉的鬓角银丝，脑子开始回忆于黄蓉的过往一切，这时小虎见事情成了一大半变不在言语，此时桌上所有人全都等着郭靖的答复。

　　“不错，我确实负你很多，不该让你随我一起随城而去，我这一生最错误的事情就是帮蒙古灭了大金，年少不通兵法满腔热血，后半生一直在弥补自己的过错，好，老夫这就上告文相。”郭靖对着黄蓉说出这番话后，小虎可以感觉到他好像突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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