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二十二章：交出药王鼎（2）
“苏卿离这个人我了解，他是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更何况这样牵扯了太多太多的人……他做不到。”帝玺的语调非常坚决：“如果他会以一人之力搅弄风云到如此地步，他就不会是天君了。”
帝玺一边说一边摇头，就像是觉得夜月明在胡思乱想一样：“他不是这种人，我肯定。”
“他的确不是这样的人，可是这不代表命运就不是如此安排的。夜家的悲剧，你的悲剧，还有连家的悲剧，不都是因为元离指示夜陵烧掉了关村开始的么？”
帝玺咬了咬下唇，然后双手按住了自己的耳朵：“不是……”
“怎么不是了？”夜月明难得会对帝玺步步紧逼。
帝玺连连摇头：“不是的，应该怪的人是倾渊，是邪神倾渊，如果不是倾渊找到了我的身子，想借用我的身子托生，就不会出现这种事情了，是因为倾渊，因为倾……”
帝玺低着头，看起来格外痛苦，而她的话突然戛然而止，却不是被人打断了，而是因为，她突然看到了双色笛。
她猛然抬眸，看了一眼夜月明：“殿下，会不会……我其实就是倾渊？”
夜月明听到帝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浑身都忍不住战栗了起来，然而，夜月明是何许人？就算自己被帝玺的一句话给吓到了，他却还是不动声色，完全没有表露出来：“玺儿，你在胡思乱想什么？你怎么可能是倾渊？”
“当初，当初我是倾渊选中的容器，而那个时候，他因为我的身子心脏不好，没有办法承受倾渊的力量，所以放弃了我这个容器，可是后来我成了造物灵，我拥有了一个健康的身子，所以其实……”
“玺儿！”夜月明没等帝玺说完，就喝了一声帝玺：“你魔怔了，你在说什么？这跟你有什么关系？玺儿你想明白了，倾渊要的是身子，不是你的魂魄。你变成灵之后，是靠着换身子活下来的，你之前的肉身，早就已经死亡了。”
夜月明的话非常急促而且有力，就像是一根针陡然插在了帝玺的心上一样。
帝玺浑身一震，这才渐渐清醒了过来：“对不起，殿下……”
“为什么要跟小王道歉？”夜月明哑然失笑：“你沉浸在过去之中，难免有些丧失心智，小王只是暂时唤醒了你罢了。玺儿，你是个心志坚定的人，这一点请你一定要牢记，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要被自己的情绪所左右。”
夜月明的话充满了力量，似乎在一瞬间就稳定了帝玺的心。
帝玺冲夜月明笑了笑，虽然这个笑容看起来有些疲惫，却仍然不乏充满了温暖。
“这就是了，小王认识的玺儿是一个跟阿渊一样温柔的人。”夜月明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底的缱绻似乎能将人彻底埋没，当然，这样的温柔并不是对着帝玺的，而是对着话中的；另一个女子。
帝玺看着夜月明这样，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殿下，我刚才在想，若是没有夜晖横插一脚，你和虞姑娘将会是怎样的神仙眷侣。”
夜月明一听这话也笑了：“其实后来对小王来说，能不能厮守在一起已经无所谓了。她活得不错，父皇善待她，这就足够了。真正的爱从来就不是非要在一起不可，而是二者相安，这就足够了。”
“殿下的心境倒是豁达。”
夜月明挑眉：“难道玺儿不是这样的人么？按照小王来看，玺儿你似乎更是这样的人。”
“不一样。”帝玺摇了摇头：“我活了这么久，对待感情其实早就看透了，因为看透，所以我才表现地比较豁达，而殿下你人生不过短短二十年，却已经能将人情世故和自我感情都看得这么清楚了。”
“或许是因为小王从来都比较早熟？”夜月明拿自己调侃了起来：“毕竟小王早熟，所以小王用二十年不到的光景，看透了你数百年的光景。”
“想不到殿下你贫嘴起来比以前更厉害了。”帝玺有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目光有意无意落到了红袖的身上，这才发现，红袖似乎有醒转的迹象了。
帝玺吓了一跳，然后赶忙伸手按住了红袖的合谷穴，同时分出了一丝魔气探入了红袖的体内。
这一点或许能说是因祸得福吧，还是造物灵的帝玺完全没有灵气可以使用，可是入魔之后，她却拥有了不少魔气，这些魔气现在用来疏散红袖的经脉，倒是非常相得益彰。
在帝玺小心翼翼的帮助之下，红袖的睫毛微微颤动，终于醒了过来：“疼……”
“是头疼么？”帝玺收回魔气，看着红袖，说话的时候，语气都尽量轻柔了起来。
“没事，只是身子有点儿疼。”红袖甩了甩脑袋，这才清醒了过来：“药王鼎呢？”
帝玺和夜月明面面相觑，俩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回答了红袖的问题：“的确是不见了。”
红袖毕竟之前因为这档子事儿已经晕倒过一次了，所以这一回，红袖没有晕倒，只是她的脸色看起来仍然非常难看罢了。
“这不可能，这里根本不可能会还有人能进来，药王鼎不应该失踪的。”红袖说话的时候，声音其实非常有气无力，可即便如此，她还是在说着什么。
帝玺耸了耸肩：“可是现在的确已经失踪了。而且在你晕倒的时候，我和殿下已经四处看了看，确认这里根本就没有人的踪迹，所以……你一定要想想看，到底是谁能够完全部落痕迹地将药王鼎拿走。”
红袖倒吸了一口凉气，瞳孔骤然紧缩，可即便如此有，她开口的时候，说的话仍然是：“我不知道。”
夜月明见红袖如此，冷笑了一声，语调都变得不那么温和了：“红袖，小王不喜欢说什么狠话，但是你这样是不是也太把小王和玺儿当傻子看了？”
“我的确是不知道。”红袖还在用那种貌似真诚的口吻在跟夜月明说。
夜月明勾唇一笑：“是么？那你刚才在紧张什么？红袖，你可要想明白了，要是药王鼎丢了，谁也逃不了干系，你就算是想要保护朋友，也不该是这么保护的。”
“你怎么知道是朋友的？”红袖脱口而出了这么一句话，然而，话说了半截，她就发现自己说漏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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