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清客酒惹来的愁
神仙居?这酒馆的名字也挺有意思的,银笙兀自晃头笑笑,伸手往怀里掏了掏,随后拿出一个小袋子,袋口朝下“哗啦”一倒,桌面顿时铺满了方才在路上,她捡的那些东西。
玄清尊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把桌上的这些东西逐一拿起来翻看,冷硬的面庞泛着柔和的光晕,继而眸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宠溺。
坐于玄清尊对面的苏木,极精准的捕捉到玄清尊眼里一晃而过的宠溺,心中顿时泛起惊涛般的骇浪,不过他立马摇头否定这个荒诞可笑的想法,不可能的,帝尊怎会对银笙……
“苏木可是觉得我手中的这个东西有不对之处?”银笙突见一旁的苏木坐在那儿摇头,捏着手中之物举到苏木跟前问,玄清尊亦转眸看向他,似也在等着他回答。
苏木被两双眼睛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顿有如芒在背之感,他打着哈哈道:“无事,我只是在奇怪这东西怎么有股药材味。”
这时酒馆的那位小伙计抱了一坛酒上来,见桌面上堆满荷包,绢花等物,把酒坛子放下,又取来三只鸟纹爵,边把酒倒好,边笑着道:“几位公子可是有史以来,最受咱们清客镇姑娘欢迎的人了。”
银笙抬眸一笑:“哦,此话何解?”
伙计起身,朝桌上的物件一指:“单看这些女儿家惯用的随身之物就足以证明。”
“咱们清客镇的姑娘,要是遇上自己中意的儿郎,便会将最为喜爱的随身之物以投掷的方式相赠。反之,你若接了人家姑娘送出来的东西,就是允诺了那姑娘有相娶之意,一段良缘就此促成。方才小人瞧着街上一阵热闹,想来定是与三位公子有关。”
苏木也来了兴趣,正欲问其他,那小伙计却是说完便不再多话,十分懂礼的退了下去。
银笙一听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作同一个用处,忙伸手给推远些,紧张兮兮的转头向玄清尊解释道:“帝尊,我并不知道这些东西是姑娘家用来表情达意的,以为是个把玩的稀罕物,就随便拣了几样,没有半点其他的想法,你要信我!”
苏木轻飘飘补刀:“随便一拣这桌面便被堆满了,手法不错。”
银笙咧嘴一笑:“多谢,苏木神君若是想要,这些全部送你。”
“受之有愧!”
银笙撇撇嘴,十分自然的忽视掉苏木,继续缠着玄清尊:“帝尊,你说句话呗!既然你不信,那……我现在就把这些东西扔了去。”
玄清尊瞧着银笙道:“本尊何时不信你,既然拣来,你若是喜欢便收着,无须事事都与本尊说。”
吃了定心丸的银笙,嘴硬道:“不行,这是那些女子表情达意的东西,我一个女子拿着总是不恰当的,扔了终归好些。”
银笙挪开坐着的凳子,趴在桌上左右一顿扒拉,当真抱着那些东西就要去丢,苏木笑问:“不喝杯酒再去麽?”
已经走到门口的银笙头也不回的大声道:“回来喝,苏木你给我留着点儿……”
话音未落,人已经没影了。
苏木失笑,唤来酒馆伙计吩咐道:“你且将温酒的盉器取来,与我温上三两酒。”
伙计应声退下。
苏木转身,见玄清尊偏着头,透过窗棂看着外面出神,眼神柔和得能沁出水来。苏木好奇,顺着玄清尊的目光看去,却只是看到一片白色的衣角消失在巷口。那是银笙,苏木不会认错。
尽管他一再告诫自己,不可妄自揣度帝尊的想法,但是自己与帝尊这一路走来,便是不用刻意去忖测,亦能从帝尊的一个表情,甚至是一个眼神读懂他的心思。
只是,为何那人偏偏是银笙。苏木心中苦笑,收回自己不该有的心思,若无其事的回到桌边坐下,最后还是忍不住端起酒杯猛灌了自己几口。
这清客酒不愧那“闲客惹醉”的美名,苏木连着喝了几杯,好似当真惹了几分醉意,神思一片混沌,呐呐开口道:“记得帝尊上一次来凡界,已经是几万年前的事,如今再次到这凡界,会否觉得有些变化。”
玄清尊适时回神,对苏木道:“这里确实很热闹。”
“帝尊在虚庭峰清净惯了,会否不大喜这凡界的人语马嘶?”
“尚可。”
玄清尊将苏木欲再次端起的那杯酒撤走,看苏木醉态微显,说道:“你既不胜酒力,便少喝些。”
苏木想起,自己确实喝不了太多酒,一杯已有醉意,两杯能睡上一日。可是这清客酒,自己足足灌了好几杯,怎的意识还般清楚,莫不这是掺了水的假酒,比起日及酿的那酒,相差甚远。
……
银笙原本的打算是抱着那堆东西,去找刚才的酒馆伙计打听点事,可是想着男子的心思不如女儿家细腻,生生顿了脚步,继而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众芳楼。
银笙坐在檀木桌前,微曲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桌面,看着对面那位半晌还在含羞带怯的姑娘,十分不解风情的说道:“你别老杵在那儿,我来这只是有事相问,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那姑娘步下生莲,掩唇娇笑:“公子既然来到这众芳楼,哪有只坐着说话的理,这里除了公子,就芳砚一人,公子还假正经什么。芳砚,倒是希望公子做些说话以外的事儿。”
银笙正拿着个香囊左右翻看,旋即反手挡住芳砚捏着娟帛挥过来的玉指,问道:“那姑娘可否解答在下几个问题?”
芳砚咯咯一笑:“自是可以,公子要问什么?”
银笙绷着脸,肃然道:“你们清客镇的姑娘,若是看上了哪个男子,一般会做些什么,是否直接将此物砸向那男子,以此表明心意?”
芳砚瞧着银笙手里拿的鸳鸯戏珠香囊,眸子里意味不明,吃吃一笑:“公子手里的这香囊样式精巧,不知是哪位有心的姑娘送的,真是羡煞旁人。”
“不过若说起以香囊表衷情倒也不尽然,自古佩戴香囊者,男女老少皆宜,各有用处,公子手里这只倒确实是女儿家心意。”
银笙听罢,复又拿出方才说要扔掉的东西,在芳砚讶然的表情下,逐一问了个遍,玉佩,手帕,簪子等物无一不是用来传达同一个意思。
银笙没了兴趣,语气焉焉道:“就没个新鲜玩意儿?这些东西送出去,莫不是还能让对方一眼就喜欢上不成,芳砚姑娘可有什么能让男子心动的法子?”
芳砚娇嗔道:“公子这话,明里暗里的,是要让奴家主动不成。”说着芳砚一个旋身,娇滴滴的卧躺在银笙怀里,青葱玉指攀着银笙的脸慢慢勾画。
“如此,公子可感受到芳砚对你的情意,此般良辰美景不可负,咱们不如做点有趣的事。”
“何为有趣的事?”
“呵呵,当然是与公子共赴那云雨之颠。”芳砚声音柔媚,带着蛊惑,她玉指下移,轻轻一挑便解开银笙的腰带,手里动作却是不停,一手扶着银笙的胸膛,然正欲来到银笙小腹下三寸的另一只手突然顿住。
芳砚整个人一僵,不过一瞬,却仿若被烧红的烙铁烙到一般飞速起身,面色青紫交加,不知是羞是怒。
银笙不明就里,觑了芳砚一眼:“这便是你说的有趣的事?云雨之颠也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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