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节 魔刃
相安无事,所有人都不提岳为民的胡作非为。各自练功,互不打扰。照样一起吃饭,却寡言少语,没了当初的热情。
岳为民不在乎。众人越是闭口不谈,他越是高傲。与预料中的一样,谁都不敢把他怎么样。他无视了骆云腾快速增长的功力。再厉害,又能怎么样,就喜欢你们极其讨厌,又干不掉他的样子。何况,骆云腾又打不过他。
倒是华婉芳的进展速度,有些骇人听闻。按照华婉芳的修炼进度,一个月后,便能赶上他。
他还是不担心。不用一个月,便要分道扬镳。谁怕谁?同源之间的关系,只要打不死,下一秒便能化敌为友。没什么技术含量。
苟少忠的修炼进度,让他很是满意。原以为是个王者,到头来,还是个勒色。
大厨躲进了密室,玩起了菜刀。那刀法,神乎其技。庖丁解牛,那是小菜一碟。一秒解牛,才是基础。出刀,收刀,收工。不仅剔骨,还分块,重量相等的十二块。再次出刀收刀,十二块依旧重量相等。不同之处在于,十二块肉,出现了十二个汉字:天下武功,无坚不摧,唯快不破。
“越来越像个人了。这都中了电影的毒了。”骆云腾推石门而入。
“不好吗?”大厨反问道。
“啧啧啧,可惜了这把刀。”骆云腾拿起菜刀,抚摸着。
“不可惜,闲着容易生锈。”大厨平静的说道。
“你真的越来越像人了。天魔刃,怎么会生锈。”骆云腾笑道。
“这里没有天魔刃,只有屠魔刀。”大厨拿过菜刀,剁在了砧板上。
“你看看,夸你两句,原形毕露。你要真是个人,你的眼里,就没有屠魔刀。你应该这么说。这里没有天魔刃,只有菜刀。”骆云腾笑得很开心,像是个孩子。
“实话实说,不想撒谎。”大厨尴尬的解释道。
“嘎嘣脆,你还是你,本性难移。”骆云腾不再传音,开口说话。
“我叫无休,不叫嘎嘣脆!”大厨探手就要拿刀。
“好的,嘎嘣脆。”见势不妙,先逃为妙。骆云腾“嗖”的一声,飘了出去,嘴上依旧不依不饶。
菜刀在手,天下我有。大厨无休,忍住了一刀剁了某人的冲动,大口吸气,大口呼气,努力平复心情。终究还是放下了菜刀。
刚绝了要宰了骆云腾的念头,无休突然再次拿起了菜刀,冲了出去。
“嘎嘣脆,鸡肉味,哈哈哈哈哈……”虽然看不清密室内的情形,却能听到密室里的声音。卧室内的岳为民,笑得前俯后仰。
功力大增后,一边修炼,也能监听方圆百米之内的一切事物。岳为民正为修炼之事发愁。功力增长了,却有了瓶颈。冥冥中,触摸到一丝契机。本门功法,玄妙无比。还可数次攀升。怎么攀升?修炼?功力增长得尤其缓慢。心境?城府也是心境的提升。有点城府怎么了?不影响悟道!
不是修炼的问题,也不是心境的问题。那么,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郁闷烦躁之时,恰好听到了“嘎嘣脆”,顿时不可抑制的笑了。男人有时就是这么简单。笑点低,笑便笑了,要什么笑点?
瞬间头皮发麻,岳为民翻身纵跃,破窗而出。
一道庞大的猩红刀气,瞬间将屋子,劈为两半。岳为民若是原地不动,怕是要被刀气所斩杀,自头顶往下,一分为二。精准定位,神挡杀神。
“好霸道的刀。”岳为民瞄着无休手上的菜刀,心生贪欲。他仍然有信心,战胜手拿神兵的无休。正好有个想法,可以一试。他满心欢喜,真是瞌睡有人送枕头,饿了有人送馒头!但他是正人君子,怎么可以随便动手?
无需他动手。无休再次挥刀自宫,啊不,再次挥刀斩出一道猩红刀气。咄咄逼人,甚是嚣张。
气走全身,岳为民潇洒闪过。
“就这么点本事。你以为我是木桩,站着让你劈?嗯!不可思议!”岳为民刚嘲讽了几句,便发现苗头不对。猩红刀气,折返而回,这不要脸的刀气,居然会追踪!
岳为民继续躲闪。绕着弯子飘荡。然而并没有什么用。这刀气,太不要脸了,会拐弯。
目睹岳为民狼狈的逃窜,无休再次挥出十一道猩红刀气。
这下不得了。岳为民算是看明白了,这不要脸的刀气,实在是太不要脸了。不仅会追踪,还会群殴。不仅会群殴,还会偷袭。不单单会偷袭,还会夹击。
暗黄之气,全力运转。冥冥中,感受到十二道牵引。几经辨别,确认了因由。是那把菜刀,控制着刀气。岳为民又爱又恨。避无可避,那便战。
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分而自落,画圆成罩。硬受十二道劈砍,将刀气困于罩面。刀气乃功力所化。贪食貔貅大法,全力施展。
不消片刻,十二道猩红刀气崩散。
贪食貔貅大法施展之际,无休眼中闪过一道精光。不再出手,细细观详。
吸收了刀气的岳为民,心中乐开了花。功力大量增长。这刀气,大补!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硬接十二道刀气,还是受了伤。
“再来!”岳为民叫阵。
无休懒得理会,气也撒完了,做饭要紧。转身便走。
“嘎嘣脆,嘎嘣脆,嘎嘣脆……”岳为民见无休要走,急了。急中生智,明白了无休砍他的原由。立即作死,毫不犹豫。
无休反手连劈二十四道猩红刀气。更是欺身而上,跃起三丈。菜刀随之变化。一把猩红大刀,黑气环绕,向着岳为民头顶,劈砍而下。刀身无数骷颅,刀柄好似骨头。大刀未至,劲风自成。转瞬即至,气机锁定。
早有准备的岳为民,未曾料想,暴怒之下的无休,竟有如此威力。身法诡异,邪刀现行。
待反应过来,已是穷途末路。岳为民心中有悔,萌生退意。奈何退无可退,必须应战。情急之中,脑海闪过破招之策。师门之功法,果真是博大精深。原以为此生无须施展,奈何陷入困境,生死之时。
无休的刀,势不可挡的劈中了岳为民。
暗处观察的华婉芳,有些不忍。好歹也是同源,死在内讧上,殊为不值,好生可怜。
苟少忠面无表情,盘坐于厨房。
骆云腾倒是正大光明的观战,没心没肺的嗑着瓜子。
无休叹了一口气。使劲的想把大刀收回来。劈中前,他后悔了。这人虽然欠,却也有些用处。若真死了,他罪过便大了。
岳为民死死的咬住了刀身。白牙接白刃,闻所未闻!
无休见拿不回大刀,也就作罢。松手离开。
岳为民立即把大刀抓在手里,冲向树林。
晚餐。岳为民未回。
“你那把菜刀,送人啦!”骆云腾笑眯眯的问道。
“沾了他的唾液,刀脏了。”无休回道,根本不在意。
“你啊,优点,烧得一手好菜。缺点满肚子花花肠子。”骆云腾数落道。
“不想吃我做的菜?你放下筷子。”无休鄙视道。
“筷子是吧?我放下了。”骆云腾随即放下了筷子。下一秒,用手抓食。
“饱了。”无休径自回了厨房。
“小样,跟我玩。年龄大又怎么样,套路没我深呐!”
“师父。你变了。”华婉芳忍俊不禁。
“年纪大喽,再不找点乐子,这辈子就过去喽。”
“你就是个老顽童。”华婉芳嬉笑道。
“对啊,师父就是老顽童。不然怎么会教出你这么目无尊长的徒弟。”
“你不仅仅是老顽童,还是老不羞。”华婉芳嗤笑道。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我怎么老不羞了。”
“六年前,山里有只颜色不一样的狼,隔三差五,偷看我洗澡。”华婉芳红着脸,指桑骂槐。
“你胡说八道!不吃了!”骆云腾顿时脸红,气急败坏的呵斥道。随即离开。
华婉芳很是委屈:死鸭子嘴硬。你脸红个什么劲,吃亏的是我,好吗!为老不尊,道貌岸然!臭师父!
她没有哭。师父说过,等他死了,她才能哭。
眼睛微微湿润,泪水倔强,不愿出门。
林中。
吸收了一整天的刀气,功力再次暴涨。岳为民笃定,即使骆云腾,嘎嘣脆,华婉芳,加上那个不成器的苟少忠联手,他照样大杀四方,战无不胜。
吸着吸着,刀,没气了。他端详着刀身,贪婪的抚摸着。研究了好一会,愣是没有头绪。
难道是消耗型武器?用光了能量,就废了?
又端详了好一会,也运功吸收了一番。刀,还是没气。
“垃圾。”站起身来,再次端详了一会,松开双手,大刀掉在了地上。他疾步离开。
行走途中,越想越不明白。越不明白,便越舍不得。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他立即转身,几个纵身,回到原处。
大刀散发着微弱的猩红之光。
他运功感受四周。发现了大刀的不一般。自主吸收能量的神兵!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把大刀抱在怀里仔细观察,越看越是欢喜:嘎嘣脆真是不识货。这样的神兵,说不要就不要了。嗯,我得收好咯。他要是后悔咯,得问过我的拳头。
他抱着大刀,亲了一口。
“原来你怕死。”
忽然冒出的声音,吓得岳为民险些扔掉手中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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